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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籠中雀在線閱讀 - 第44節

第44節

    蕭駿馳怔住了。他心底有些復雜,最后還是認命了——他老婆太美,連女子都時常被她迷住,這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風吹動蕭字獵旗,那金紅旗幟呼呼作響。獵場林間影影綽綽,枝葉翻動,綠意隨風而涌。

    就在這時,那繁茂枝冠下,漸漸走出個人影來,似一片張揚的火。有恰好抬頭的內侍,不由疑惑道:“這是哪家的大人剛射獵回來么?”

    再定睛一看,那原是個赤足散發的女子——身無綴飾,只著一襲如蓮紅衣,袒著雪白雙臂與無暇玉足。如瀑烏發為風所揚,露出一張似傲雪驕梅般的面容來。這緩步踏來模樣,竟似天女迎玉練而下,美得驚心動魄,足令人一眼就心動。

    這女子正是梁綠蕙。

    她本應待在冷宮中,但房太后將她偷偷放出冷宮,又帶來了獵場。稍加打扮,她便在這群凡夫俗子面前出現了。

    眼見著諸人一片寂然,目露驚艷之色,梁妃內心好不得意。再看看那少年帝王,已然是有些癡傻了,心中狂喜之意不由愈發。

    庸人到底是庸人。

    只要她有這無匹美貌,就算犯了什么驚天大罪,也無甚要緊的。

    只要陛下重新召見了她,那她便可重歸貴妃之位。

    她正這樣想著,身后忽而傳來一聲咆哮,如鐵磨石裂,好不嚇人。梁綠蕙一驚,扭過頭去,見那竟然是頭通體棕褐的巨熊,站立起來足有一人之高。此刻這熊正張牙舞爪,大有向梁綠蕙撲去的架勢。

    獵場之內,本無這樣兇悍的獵物。這突然異變,令所有人都呆住,一時不知所措。女眷們有膽小的,都驚呼起來。反倒是房太后先反應過來,尖叫道:“還、還不快放箭!”

    立時便有幾個外侍彎弓搭箭,對準了梁妃身后的巨熊。也不知太后平時沒甚麼權力,這幾個外侍緣何會這么聽她的話。

    “太后娘娘!”內侍王德海連忙勸道,“這梁妃娘娘還在吶!若是貿然射箭,唯恐傷到了梁妃娘娘啊!請太后三思!”

    房太后面露懼色,顫著手,連帶著指上的護甲也哆嗦著:“陛下龍體重要,還是這梁綠蕙重要?!還不快放箭!”

    梁綠蕙雖僵在原地,卻耳聰目明,自然能聽清房太后所說之話。她心中巨愕,明白這房太后怕是要借機殺人,眼前登時一片灰暗。

    她還未復寵,還未出宮嫁予競陵王,又怎能白白命喪箭下?!

    她咬咬牙,提著裙擺便想逃跑。誰知那巨熊見她逃跑,竟愈發興奮起來,口吐濁氣,嘶喘著朝梁綠蕙沖去,混著污泥的爪子一樣,便在梁綠蕙的身上深深地抓出一道印子來。從面頰到左耳旁,數道可怖抓痕,滾滿了血污,煞是嚇人。

    梁綠蕙哀叫一聲,捂著面頰滾落在地。她向來金嬌玉貴,何時受過這般痛楚,頓時嘶叫起來。更令她癲狂的是這深深一抓,足叫她破相。從前她嘲笑謝如鶯破了相,可如今她自己卻也遭此厄運。

    沒了這張臉,蕭駿馳還會要她么?

    向來以容貌為傲的梁綠蕙,根本受不了這樣的打擊,瞬間萬念俱灰。她散亂著發髻站在原地,抬眼便瞥到房太后故作瑟縮地躲在高臺上,心里恨意齊齊涌出。

    面容好一陣扭曲翻騰后,梁綠蕙忽而似瘋了般大笑一陣,隨即惡狠狠地瞪著房太后,道:“房月溪,你想要殺我,你也別想好過!我今日就要這天下人都知道,你們做的好事!你同你那好皇兒……”

    話至一半,一枚羽箭倏然破空,以迅光極電之勢,飛速掠過獵場,直直射入她喉間。那羽箭力道之大,竟穿喉而過,又自梁綠蕙后頸沒出,帶著余力射入了那巨熊心窩。

    巨熊慘叫一聲,轟然倒地。

    梁綠蕙呆愣著面容,立在原地,面色已急遽衰敗下去。她抬起抖個不停的手,想要摸一下自己喉間,卻看得身前滿是滾熱血跡。

    “你……們……”

    她勉力擠出兩個不成模樣的字來,便如風中弱葉,軟軟倒在了地上。鮮血與她的紅衣混在一塊兒,讓人分不清楚這紅到底是她的衣衫,還是她喉間噴涌出的血水。

    梁綠蕙最后所見,便是那曾經寵她至深的少年帝王,垂眸注視著微顫弓弦,戴著玄色護甲的右臂尚擺出引弦模樣。

    真是好一位風姿翩翩的貴胄兒郎。

    蕭武川摘了箭筒,將弓丟給了內侍,撫著手掌懶洋洋道:“三皇叔,朕射的這頭熊如何?可能算我摘得頭籌?格爾金meimei獵到的那兩籮筐獵物,也不及這一頭熊吧?”

    作者有話要說:  大狗:不如何【冷漠】

    第49章 伴青燈

    四下一片寂靜, 無人膽敢應答。

    蕭駿馳眸色深深,寂然注視著梁妃匐倒的軀體。半晌后,他揚手,淡淡道:“梁妃失智,行刺陛下, 為外侍所殺。王德海, 把梁妃拾掇好了。”

    看他模樣,似乎只是死了只獵物般, 無甚好驚的。

    王德海捻著手指, 喏喏應了聲“是”。

    眼見著幾個太監手腳老練地去抬梁妃尸身, 四下百官依舊一片死寂, 誰也不敢多言。只有格胡娜像是不懂這氛圍,笑哈哈道:“陛下打得這頭熊, 確實是個好東西。我當不起第一名, 陛下才是實至名歸。”

    竟不知該說她是快言快語, 還是有心諷刺。

    跟在毫州王蕭飛骕身旁的格爾金, 簡直想把自家妹子的嘴給縫上。

    蕭飛骕卻不管那么多,露著笑著接了話頭:“我看陛下頗有大哥當年風范,來日定是個馬上好手。待三弟歸權于陛下之日,陛下便可一展風采。”

    蕭駿馳沉著面色點了頭,算是應了。

    蕭武川走到蕭駿馳身旁,對他露出張恍若無事的笑臉,說:“三皇叔不會對朕心有怨憎吧?她一直念叨著,說朕與母后對三叔心有疑慮。也不知她私底下和三叔告過狀沒有?朕對三叔可是信得很。若是她真在我與三叔間挑撥, 那可真是死不足惜。”

    “怎會?”蕭駿馳磋磨著扳指,慢悠悠道,“胡言亂語,叔還不至于放在心上。更何況,率土之濱,莫非王土。這大魏都是陛下的,疑不疑也是陛下說了算。”

    蕭武川笑了起來,一旁的蕭飛骕也跟著哈哈大笑:“說得好,率土之濱,莫非王土。”

    場面這才活絡起來。

    姜靈洲陪著笑了兩聲,眼前的茶點卻是再也吃不下去了。她瞥一瞥身旁,陸之瑤、何宛清那幾個,都是閨中女子,沒見過這等場面,不由肅白了面色。而謝美人與陸皇后,面色則尤為青白。

    想來也是,射死梁妃之人乃是她們的枕邊人,又如何不驚?

    反倒是太后,畢竟經了些風雨,此刻已安泰了下來,輕輕撫著胸,似緩過了一口氣,喃喃道:“幸好、幸好,皇兒不曾受傷。”

    她用帕子掩住了唇,在帕下悄然一笑。

    梁妃身死,眾臣子皆面露驚色。射死梁妃的蕭武川卻面不改色,笑著要回去與太后討茶點吃。臨路過蕭飛骕面前,他還故作訝然道:“二叔,我看那格爾金的meimei很有趣,她許了人沒有?”

    蕭飛骕攔住張口欲言的格爾金,答道:“胡娜是個颯爽個性,常說女子當與男子同,因而至今都沒挑出滿意的夫婿來。”

    “那真是好極了。”蕭武川拊掌笑著,回房太后身旁去了。

    待蕭武川走了,蕭飛骕這才沉下面龐來。他遠遠望了眼蕭駿馳,見他談笑自若,正與王妃細說著什么,心下不由一陣狐疑。

    蕭武川自小都是頑劣個性,斗雞走馬、貪好漁色,看起來就是個爛泥扶不上墻的阿斗,是以蕭駿馳才會攝政多年,免得江山落到蕭武川手上,被他敗個精光。可今次看來,他這侄兒似是改了性子,有些喜怒無常了。單說他射死梁妃后還能面不改色,就足見他心底陰郁。

    蕭飛骕坐回席間,不由閉目深思。

    若是他這么些年來都看錯了蕭武川,而那蕭駿馳卻早就知道蕭武川的性子……莫非是這叔侄倆聯起手來,給他下了個套?

    不,不可能。

    有他蕭飛骕當年一番作為,蕭武川與蕭駿馳,絕無可能結成聯盟。這兩人只會互生猜忌,鷸蚌相爭,纏斗至死。

    蕭飛骕生性多疑,此刻便多想了一分。

    梁妃的尸身被抬走后,五瑞班的人便來搭了戲臺子,張羅起要演的戲來。因蕭駿馳早已允諾讓格胡娜點戲,格胡娜便拿了曲冊,點了一折《姚府案》。

    乍一聽見這名字,蕭飛骕的面色便有些不好。格爾金連忙從自家妹子手里奪過曲冊來,用匈語嘀嘀咕咕說了些什么。格胡娜笑了笑,便改點了《明妃琴》。

    蕭飛骕的面色,這才緩了下去。

    他看格胡娜那明麗面孔盈著笑意,心里便有幾分不悅。格爾金這妹子也不知是天生傻乎乎,還是故意為此,總是有事沒事兒便拂別人的逆鱗。

    何宛清一見,好似找著了機會發威,立刻教訓起格胡娜來:“娜塔熱琴!你是甚麼意思?有什么話便堂堂正正地說,點這一折戲明里暗里地諷人,算什么本事?真真是丟人!”

    格胡娜又嘀咕了句匈語,說道:“回王妃,我這是無心之失。”

    蕭飛骕抬手招來了格爾金,故作謙和,道:“不就是一折戲么?不值當鬧起來。這《姚府案》也不過是市井人歪臆渾說,眾人皆知,也礙不著本王什么。姚家害我大哥慘死,誅了九族,是罪有應得。”

    “是,”體格健壯的格爾金滿頭大汗,應道,“王爺說的對。”

    何宛清見蕭飛骕開了口,這才不再找格胡娜的麻煩。

    盛裝華服的戲子上了臺,一甩長袖,揚著嗓子唱起來,聲音煞是婉轉,清清悠悠的。蕭飛骕倚在席上,閉目聽著,忽而道:“朝云也吹過這曲子吧?”

    他問了半晌,身旁那垂頭的側妃平氏始終不語,恍然未聞。

    見此情狀,毫州王妃何宛清發出一聲冷笑。

    晚上諸人宿在行宮,原本是要吃野味的,只是太后受了驚,又親睹梁妃之色,一整天胃口都極不好。待諸人架起了烤架,太后竟然干嘔起來。隨行女眷也有面色惶惶,胃口不好的,蕭駿馳便準了他們各自回去歇息。

    格胡娜似是有什么話要同姜靈洲說,執意邀她一同回去。但格胡娜怎么說也是毫州王那邊的人,蕭駿馳是決計不會讓她和姜靈洲獨處的。

    是以,蕭駿馳不要臉面地貼了上去,愣是要跟著這兩個女人一塊走。

    好在一路上也沒發生什么,格胡娜笑嘻嘻地夸著姜靈洲美貌,偶爾還捏捏她的小手,說些草原上的笑話來逗樂她。見美人笑了,格胡娜也笑得極是開心。

    被冷落的蕭駿馳跟在后頭,心里極不是滋味。他總覺得自己像個倒貼的小妾,跟著老爺和正房,眼巴巴看人家打情罵俏。

    將格胡娜送回了休憩的宮苑,他終于能與姜靈洲獨處了。剛松了一口氣,便聽到“刺啦”一聲,原是林子里的樹枝刮破了姜靈洲身上的騎裝,撕出一道裂口來。

    她瑩潤的肌膚袒露在月光下,像是散發著玉石的輝芒。

    “這可糟了,”姜靈洲想喚婢女去取備用的衣服,這才想起來婢女們已被蕭駿馳驅散,登時有些愁眉苦臉,“妾總不能這樣狼狽地出去吧。”

    “莫慌,跟為夫換一件就是。”蕭駿馳眼巴巴地解開身上衣服來,披在她肩上。

    春夜里還有些料峭,冷風吹得他肩頸作冷。他正幫她正著衣領,冷不防懷中的女子便倚在了他的胸膛上,像是只委委屈屈的小貓似的,把頭埋在他懷里,藏得死死的。

    蕭駿馳的手僵了下,上下挪了挪,最終落在她腰上。“王妃這是怎么了?冷么?”他問。

    “不冷。”她答道,細細的指尖糾起了他的衣料,“只是想到那梁綠蕙,心里便極不安。”

    蕭駿馳失笑,他撫了撫懷中女子微顫的背,道:“有什么好不安的?她不過是咎由自取罷了。所謂伴君如伴虎,我那侄兒看起來是只貓,實則比虎還兇惡些。她參不透這些,便貿貿然狐假虎威來,這也是應當的。”

    “你們蕭家人都是這樣的么?”她抬起頭來,眉心微蹙,清麗的面龐上有一層憂慮,“要是你哪一天也與梁妃一般,不小心惹惱了那虎……”

    “不會。”蕭駿馳用手攬盡她的腰,手指開始胡作非為起來,“我那侄兒若是虎,我便是專捉虎的獵人。他動不了我。”

    姜靈洲聽到他淡然自若的話,不知怎的,便有了底氣。

    面前這家伙,雖自負,卻倒有自負的本錢。

    只是不知蕭駿馳到底是怎么想的。

    這皇位原本就是蕭武川的,終有一日,他得把手上的攝政之權還回去。可看如今情狀,那蕭武川著實不成器,好色貪玩不說,還射殺寵妃、草菅人命。若是真讓這樣的人掌了政,這魏國又當如何?

    “王爺同妾說,梁妃將陛下哄得獨寵她一人,”她垂著眼睫,心有疑慮,“可妾看卻未必如此。勿論是那太后也好,陛下也好,都不是簡單人物。因而,王爺也請……”

    “想那么多做什么?”蕭駿馳打斷了他的話。

    他淺淺嘆息了一聲,說:“你冰雪聰明,我早該知道什么事兒都瞞不過你的眼睛。但是我不想令這些煩心事擾了你。”

    她躊躇了一會兒,小聲道:“我還以為,因妾身是外人,王爺才不與妾身說明白。”

    “王妃算什么外人?”他無言地笑了,“王妃不要瞎cao心這些事。凡事自有我來擋。”

    那萬一擋不住可如何是好?

    前有狼、后有虎的,蕭駿馳自己都是一尊泥菩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