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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黑店小娘子在線閱讀 - 第25節

第25節

    正文 044 見一次打一次

    小晚見凌朝風來,趕緊轉過身擦掉眼淚,接著要把手伸進涼水里洗碗,被他攔下說:“兌了熱水再洗。”

    小晚努力笑道:“傻了吧,井水冬暖夏涼,我哪有這么嬌貴。”

    凌朝風說:“你覺得暖,是因為地上冷,實則還是涼的,比夏天涼多了,別凍了手。”

    他把熱水均勻地倒在幾個盆里,挽起袖子幫忙,與小晚一個傳一個洗再仔細擦干,見凌朝風手腳這樣利索,她笑問:“相公也干過活?”

    凌朝風說:“剛來這里的兩年,洗碗擦地換床單倒泔水,我每天都做。”

    小晚驚訝地問:“你可是小少爺啊。”

    凌朝風笑道:“我娘說,做老板不能事事親力親為,但必須知道所有的事該怎么做,不然怎么知道你們做得好不好。”

    小晚覺得很有道理,笑瞇瞇地問:“那我做得可好?”

    凌朝風卻望著她,伸出手指頭,輕輕擦去她臉上未擦盡的淚水,小晚忙躲開,用濕漉漉的手摸了一下,便分不清是淚還是水了。她說:“我可沒有哭呀。”

    “我沒說你哭啊。”凌朝風淺笑,小晚的心思終究簡單,一下就不打自招了。

    “趕緊干活,外頭可冷了。”小晚低頭不理他,嘀咕道,“為什么不把這里圈進后院,店里什么都好,就是這口井在外頭,怪不方便的。”

    凌朝風說:“井水和河水江水一樣,不該是私有的,我娘是知道這里有一口井,才挨著他建的樓,井在這里,若是有人路過渴了,也好方便他們取水。”

    小晚問:“那要是有人起歹心呢,我們村里自家有井的都是取了水就上鎖,怕別人去糟踐。我們家沒有井,我每天一清早就要挑水,那女人還很講究,井水只能用來擦地洗衣裳,她要吃后山流下來的泉水,我每天……”

    話到這里,小晚不說了。她剛來的時候,照著從前的習慣,不訴苦不露傷痕,寧愿衣袖濕了也不把傷痕露出來。

    可現在呢,她身上一道疤痕都沒了,卻越來越習慣隨口說說從前的苦,倒也不是為了讓別人知道自己有多慘,總是不自覺地就說出來了。

    她覺得這樣不好,她并不希望自己被可憐,這里每一個人都疼她,不需要她多此一舉,說得多了,誰都會煩的。

    凌朝風靜靜聽著的沒說話,但把小晚的一雙手捂進懷里,丈夫懷里的溫暖順著指尖鉆進心里,小晚看著他,眼淚忍不住就涌出來,哽咽了一聲:“相公……”

    “在風里哭,臉蛋兒要皴了。”凌朝風溫和地笑著,“那些好貴的香膏,不是浪費了。”

    小晚把臉埋在他胸前,嗚咽道:“她要是還來怎么辦呢,我覺得好丟臉,就算我不認也沒法改變他們是我娘家人,又不能打他們,又不能殺他們,難道往后一輩子這么糾纏下去?你不是說,有法子讓她再也不敢出現在我面前?”

    凌朝風道:“我沒做到答應你的事,晚晚,對不起,你別生氣。”

    小晚連連搖頭:“我不生氣,也不要你對不起,討厭的是他們,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道理。”

    凌朝風說:“也不是什么道理,只是覺得她們不配我們做的絕,不配我們花心思,但你若真要我去打斷他們的腿,甚至要他們的命,我也一定去做。”

    男人眼中,蒸騰起比風雪還冷的殺氣,小晚的心一顫,明白過來,她何必讓那婆娘臟了相公的手。傷她或是殺她,難免事后麻煩,哪怕凌朝風能從衙門全身而退,只怕也不得不落了把柄人情在別人手里。

    小晚很早就覺得,相公的朋友遍布天下,同時,他必然也是有仇人的。一定會有人嫉妒他,會有人恨他礙手礙腳,何苦為了許氏那婆娘,給疼愛她的丈夫添麻煩。

    便是小晚自己,若用玉指環許愿,興許就能讓許氏一命嗚呼,再不濟也是離得八丈遠,這輩子不能近身,可是她舍不得。玉指環如此神圣,不論是哪位神仙或菩薩賜給她的,一定是見她心善人好,若用來做那樣的事,實在辜負了老天爺一番好心。

    如此,不用凌朝風開解,小晚自己就想明白了,眼底漸漸有了光芒,最后只是說:“我怕日久天長,你們見我娘家的人這樣討人嫌,連著我也嫌了,別的我才不在乎,她是死是活和我都不相干。”

    凌朝風笑道:“下回她再來,你再把她攆走,方才那樣罵她,至少有幾分痛快吧。”

    小晚揮了揮拳頭:“其實我都想揍她了,就是覺得店里人多,回頭她到處去亂說,說我們以多欺少。”

    凌朝風搖頭:“她愛說什么說什么,還省去我們自己宣揚。”

    小晚高興了,伏在凌朝風肩頭說:“她們從前說,我嫁過來,很快就會變成母夜叉,我想好了,我就要做母夜叉,嚇死他們。往后來一次我攆一次,見一次打一次。”

    這會兒時候,許氏在家打了個大噴嚏,可鼻子還是堵得不能呼吸,她這一鬧,把自己凍成了風寒,文保還好,文娟也病了,燒得臉蛋通紅。

    母女倆倒在床上,她又哭又笑地指著坐在邊上的穆工頭:“你生的好女兒啊,我當初怎么沒掐死她,我給你養這么大,你閨女就這么對我。等我好了,我要去把那婆娘的墳刨出來喂野狗吃。”

    穆工頭把煙桿子在炕頭敲了敲,幽幽道:“你只管鬧,死了我給你收尸。”

    許氏急火攻心,幾乎要嘔出血來,撲上來和他扭成一團。

    穆工頭先是讓著她,她就扯自己的頭發往臉上死命咬,這才把男人惹火了,將她按在炕上狠狠揍了一頓,許氏鬼哭狼嚎,驚動外頭都來看熱鬧,文保更是傻,坐在門前大哭:“我爹打我娘,我爹打我娘。”

    到下午,村里人便都知道,許氏叫她男人給收拾了。

    其實村里人早就奇怪,許氏那樣虐待穆工頭的大女兒,這么多年,做爹的也沒吭過一聲,都暗地里說他窩囊。如今閨女嫁了,他倒是硬氣起來,開始和婆娘拌嘴吵架,甚至動手了。

    王嬸下午來串門,送來姜湯給母女倆喝,許氏狼狽不堪地歪在炕頭,又是病,身上又是疼,眼淚直流,對王嬸說:“他是想弄死我,好等她閨女再給她找個年輕的嗎,可我就是死了變成厲鬼,也不會讓他們父女安生的。”

    “我早勸你了,別和他鬧。”王嬸說,“照我看,過去他總讓著你,是怕出門在外,你變本加厲地虐待小晚,如今小晚嫁出去了,他沒什么可顧忌的了。”

    許氏卻狠狠啐了一口:“他嬸子,別人胡說,你可不能胡說,我幾時虐待他閨女了?”

    “是是是,我說胡話了。”王嬸轉而道,“總之你聽我勸,日子長著呢,你著什么急呢。”

    許氏頭疼欲裂,唉聲嘆氣,念叨:“硬的不行,軟的也不行,我看我還是趁早死了心。”

    王嬸笑道:“等文保長大娶媳婦,少說還有八九年,這八九年里,他們就能什么事兒也沒有?你只管冷眼看著,找著機會就下手。”

    “哎……”

    “對了。”王嬸問,“嫁出去四五個月了,肚子里沒動靜?”

    在村里,娶了媳婦頭等大事,就是生娃,什么憐香惜玉,什么身體要緊,進門四五個月沒動靜,婆婆就該給臉色看了,若是一年半載的也沒消息,那媳婦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可小晚完全沒有這些顧慮,這幾個月月事如期而至,床笫間也十分親熱,她沒有吃避子的湯藥,都是凌朝風很小心。

    她問過相公,怎么不要他們的娃娃,凌朝風與她講明等上兩年,先讓她把身體養好,再長大一些。

    同是這一天,因為小晚的許愿,岳懷音的腳踝在早晨醒來時就痊愈了,雖然連帶她自己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可是大夫來瞧,也道是根本看不出來受過傷。

    小翠說必定是菩薩顯靈,舍不得小姐受苦,岳懷音卻惦記,是不是過兩天就去一趟凌霄客棧,好謝謝凌朝風。

    這日胭脂鋪里也過臘八節,岳懷音一直沒胃口,到傍晚,素素端來一碗粥,勸她道:“小姐,您好歹吃一口。”

    岳懷音勉為其難,動了動勺子,見素素站在一邊欲言又止,便問:“有什么事嗎?”

    素素道:“小姐,咱們店里過年幾時打烊?”

    “年二十八打烊,到年初五開張。”岳懷音說,“你是不是想和大娘回家鄉。”

    素素道:“不是回家鄉,我哥在家里,指不定又要把我賣去什么地方,是小晚讓我和我娘去客棧過除夕,我想問問您成不成。”

    岳懷音笑道:“自然成的,你和大娘只是在我這里做工,又不是賣給我做奴婢,歇息的日子想做什么,往后不必問我。”

    “多謝小姐。”

    “你們去幾天?”岳懷音其實很羨慕,她也想去客棧過除夕,想和凌朝風一起守歲。

    “該是要住上幾天的,但是年初一我們一定來給您拜年。”素素道。

    “不著急,你跟著小晚玩兒吧,有什么樂子,回來給我說說。”岳懷音從錢箱里拿了兩吊錢給她,“大過年的,不好空手上門,回頭隨便買點什么,圖個吉利。”

    素素不敢收,岳懷音讓她拿下,推讓了幾回,她才把錢收下,只是出門時,小姐又叮囑:“有好玩的事兒,回來記得告訴我。”

    “我記下了。”素素哪里能想那么多,高高興興地答應了。

    岳懷音坐下,又沒胃口吃臘八粥了,回想昨天和凌朝風短暫的單獨相處,這樣的男人若是自己的夫君,她該多幸福。

    可她也忘不掉,小晚闖進門時的臉色驟變,還有她渾身不自地想要把自己送走,那小娘子雖傻,可女人似乎有天性,能敏銳的察覺到,有人惦記自己的男人。

    她便想,這幾日還是避開不去的好,小晚既然心里抵觸了,必定會攪和會提防她,她可沒打算就此撕破臉皮,想的是將來,成為凌朝風的女人,哪怕和小晚共侍一夫也好。

    這時候,小翠推門進來,見她幾乎沒吃,啰啰嗦嗦又說了一堆話,岳懷音本是不勝其煩,可小翠也說了一件事,讓她來了興致。

    “隔壁鋪子的來福說,晌午前瞧見鎮頭一個婆娘領著兩個孩子一路罵罵咧咧,租了驢車往青嶺村去,他們認得,說是凌掌柜的丈母娘。”小翠煞有其事地說,“又說中秋節的時候,他們還在路上大打出手呢。”

    岳懷音問:“那就是小晚的娘?”

    小翠擺手:“聽素素說那是后娘,小晚的娘早死了,她當初會救素素,就是因為見不得素素被虐待,還說同樣是后娘,陳大娘把素素當親骨rou,可她的繼母,把她往死里折騰。”

    岳懷音聽著,若有所思,小翠咋呼著:“來福說那婆娘怕是去了客棧,沒臉沒皮地回來了。”

    婢女在邊上嘰嘰咋咋,岳懷音早就陷入了自己的沉思,她想要凌朝風,哪怕和小晚共侍一夫,可若能獨得……憑什么,憑什么天底下的好男人,都不屬于她。

    “小姐?”小翠忽然又喊她。

    “怎么了?”岳懷音回過神。

    小翠說:“您過年……不回家嗎?”

    其實連帶著小翠,和這鋪子里所有人,都是她一路收買一路帶來白沙鎮的,她們所有人,都不知道岳懷音從哪兒來。

    岳懷音笑道:“這里就是我的家,你們各自回家,或是留著過年,自己安排就是了。回家的我給路費,不回家的,我給你們壓歲錢。”

    正文 045 從地獄到天堂

    小翠在一眾人里跟著岳懷音時間最長,知道不該問的事問多了小姐會惱,至于小姐的家在哪里,這么久以來從沒人提起過。

    她是在京城被小姐買下后,立刻就跟著離開京城的,至于小姐是不是京城人,她就不知道了,或許是與她們這些人一樣,天生孤苦。

    得知除夕如此安排,便興沖沖去告訴其他人,而臘八一過,年便是近了。

    穆小晚長這么大,還是頭一回正正經經過年,二十七夜里,二山去鎮上把素素和陳大娘接來,給她們安排了云蓬房住進去。

    娘兒倆幾時住過這么好的屋子,起先是不肯的,后來小晚和張嬸說一道過來睡,她們才肯住下。

    夜里四人剪窗花,陳大娘手很巧,喜字福字咔嚓幾刀就能剪出來,素素也能剪出漂亮的窗花,張嬸不會,說她過去都是買的,而小晚從前哪有機會做這種有趣的閑事,拿著剪刀和紅紙,不知該從哪里下手。

    她們說著家常話,說著近來經歷的趣事,嘻嘻哈哈好不熱鬧。

    陳大娘說她決定和素素在這里落腳,住在店里雖然有人照應,可總不大方便,等過些年攢夠了錢,想法子在山上蓋一間屋子,將來就算素素嫁人,她也能有地方住。

    素素說:“上回小姐也與我道,將來嫁人早些對她說,她給我置辦嫁妝,不過說著說著,她就生氣了。”

    “為什么生氣了?”小晚很好奇,岳姑娘那般溫柔如水的女人,怎么會生氣呢。

    “我說自己臟,是被人糟踐過的,不會有人要,嫁不出去。”素素輕輕嘆,“小姐就生氣了,說怎么就臟了呢,是身不由己,還說哪怕是青樓女子,也有身不由己的,女人家萬不可自己作踐自己。”

    張嬸道:“這話是沒錯,岳姑娘到底是生意人。”

    小晚沒出聲,素素則說:“話是有道理,可我是真不想嫁了,只怕我沒命遇見好男人,不如自己好好干活兒,只要能養活自己還有我娘,就足夠了。”

    張嬸連連點頭:“天底下哪里來那么多好男人,便是有,也未必就是誰的,強求不來。”

    小晚悶頭笨拙地剪窗花,想著岳姑娘既是那樣的明白人,應該不會對凌朝風動什么心思,那日或許只是碰巧,是她太多心了。

    可她僅僅是多心,又沒傷害了誰,倒也不必心懷愧疚,她想要好好守著自家相公,又不是什么錯事。

    夜里熄燈入睡,四人說著話,素素和陳大娘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小晚卻睡不著,心心念念想著樓上的凌朝風,忽然身邊的張嬸躡手躡腳地爬起來,悄悄抱起枕頭拿了衣裳,推門出去。

    聽著動靜是下樓了,該是回她和彪叔自己的屋子,小晚嘿嘿一笑,也爬起來,悄悄關上門,小貓兒似的跑回了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