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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鶯鶯傳在線閱讀 - 第121節(jié)

第121節(jié)

    趙鶯鶯手很巧,嘴上咬著頭繩,三兩下功夫就綰了一個家常的同心髻,緊湊精巧。壓在發(fā)間金釵手飾不好用的沉重,只從隨身的小箱籠里拿了一支小小的赤金鳳頭釵,鳳頭小小的,突出米粒珠穗子,在趙鶯鶯鬢邊蕩了蕩。

    然后點了兩支小小的珠花,既沒有太過素凈,沖了今日的喜氣,也家常舒適的多。收拾完這一點,正好熱水和飯菜送到了。趙鶯鶯請大姑崔小月先吃,她則是有桃兒幫著,翻出小箱籠中的手巾,掖在脖子周圍,然后洗臉。

    等到滿臉的脂粉洗盡了,這才重新薄薄的上了一層胭脂,略撲了點粉,清清爽爽地坐到崔小月對面吃飯。大概是疲勞消解了一些,這會兒胃口不似剛才那么差了,趙鶯鶯舀了一碗rou圓子粉絲湯。湯喝完了,還吃了兩個大的豬rou圓,三筷子粉絲,這也算不錯了。

    崔小月見趙鶯鶯行動爽快,也不像一般美貌女子一樣妖妖嬈嬈,心里喜歡。便笑道:“你倒是和我一個脾氣!當(dāng)初我嫁人的時候也是覺著妝粉太厚,揭了蓋頭之后最先做的就是洗臉!”

    趙鶯鶯跟著低頭笑了,拿帕子擦擦嘴道:“大姑這是真性情,我不過是躲懶而已。也是看大姑和善,這才這樣做的。不然這時候就乖乖坐著,哪敢做別的。”

    崔小月不是什么難纏的大姑,挺好討好的。她平常自詡快人快語最好說話,是第一等的真性情和善人。趙鶯鶯這一說可不是正說到她心坎上了,立刻更加和顏悅色起來。

    兩個人略說了一會兒話,等到有人過來收拾碗筷東西,崔小月已經(jīng)和趙鶯鶯很說的來了——說是情誼深厚自然不能夠,畢竟兩人這才算是正經(jīng)交往起來。但要說好印象,趙鶯鶯卻是已經(jīng)牢牢打下了。

    趙鶯鶯說話和中聽,這是上輩子訓(xùn)練的結(jié)果。和那些一門心思想往上鉆的宮女子相比,趙鶯鶯這點話術(shù)根本不值一提。可是現(xiàn)在也不是在皇宮里啊——這世上不會有比皇宮更有權(quán)勢和富貴的地方了,可也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比那里更難混。

    趙鶯鶯拿皇宮里的本事來討好崔小月這個大姑,也算得上是綽綽有余。

    兩個人挨近坐著,崔小月給趙鶯鶯說些崔家過日子的掌故,也是安她的心的意思。趙鶯鶯則是那一些做菜和女紅的小竅門來說,這是每個女子都會的,自然不會冷場。說了好一會兒,崔小月還覺得意猶未盡呢,就有男儐相和媒婆扶著崔本進(jìn)來了。

    “噯,本哥兒怎么了?”崔小月猛地站起身就拿話問幾個男儐相和崔源:“今日本哥兒是要洞房成親的,你們就該幫著擋酒。現(xiàn)在你們一個個倒是站的穩(wěn)當(dāng),本哥兒卻醉了,這怎么說?”

    第162章

    只不過這時候說這些也沒有用, 這是弟弟和弟媳的洞房花燭夜, 她也不能說太多。幫著趙鶯鶯扶住了崔本, 讓他老老實實躺在床上之后,崔小月就拉著趙鶯鶯的手道:“今晚倒是為難你了。”

    趙鶯鶯裝作聽不懂一樣笑了笑,然后送走了不相干的人。這時候新房里就只有崔本、趙鶯鶯這對新婚小夫妻, 以及桃兒這個陪嫁丫鬟了。趙鶯鶯讓桃兒打熱水, 她自己則是在床邊照顧崔本。

    崔本枕在趙鶯鶯的腿上, 趙鶯鶯推過他的背, 盡量讓他舒服一點。崔本的好處是醉酒之后也不鬧, 不然這時候又是吵又是跳又是吐的, 趙鶯鶯可就沒這么輕松了。

    崔本喘了幾口氣,總算眼睛看的清楚了, 知道旁邊的人是誰。鼻子前面全都是香氣, 這是他一個人住在這個家里的時候絕對沒有的。滿目望過去都是紅色,伸手抓了抓面前擺過的紅穗子。

    趙鶯鶯輕輕拿住了崔本的手:“別扯別扯, 給你就是了。”

    這是趙鶯鶯的手帕, 邊角上確實綴著絡(luò)子,是裝飾大過實用的帕子,也就合該今日來使。

    崔本又哪里是想要一條帕子,拿到手里就丟開了。然后坐起身來看著趙鶯鶯, 似乎一時沒有認(rèn)出來,又似乎十分知道這時候。正在氣氛變得有些奇怪的時候,出去打水的桃兒總算回來了。

    深一些的木盆擺在腳踏上,桃兒幫忙給崔本脫鞋。趙鶯鶯則是把一塊手巾投到另一個淺一些的銅盆里,擰干了手巾就給崔本擦臉。熱熱的毛巾燙在臉上,崔本的神智恢復(fù)了五六分,低聲道:“鶯鶯。”

    “是我呢。”趙鶯鶯應(yīng)了一聲,把手巾扔回銅盆,示意桃兒收拾。然后自己卷了卷衣袖,給崔本燙腳:“伸腳。”

    崔本這時候就配合的多了,把腳伸進(jìn)了深木盆里。等到全放進(jìn)去了,這才后知后覺——這水是很燙的,立刻抬起腳來。很好,清醒過來七八分了。

    趙鶯鶯第一次看他齜牙咧嘴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清醒過來了?清醒過來自己洗腳。”

    趙鶯鶯說著起身,然后找出茶葉和滾水,沖了一壺nongnong的茶:“桃兒,弄些酸果子來!”

    趙鶯鶯端了苦茶的酸果脯給崔本:“這會兒恐怕廚子都散了,做醒酒湯也麻煩,拿這些個將就罷!”

    崔本獨自生活已經(jīng)有幾年了,平日里雖然有大嫂偶爾關(guān)照。可畢竟住都不住在一起了,照顧的機會少之又少,崔本更多的時候是‘自生自滅’的。譬如談生意醉的厲害的時候,那些伙計最多也就是把他送回家而已,難道還指望有什么別的嗎?

    若是大嫂驚動了,或許還有一碗醒酒湯。若是大嫂也沒有注意到,以崔本酒醉后的安靜,只等著第二日天明后頭痛欲裂就是了。

    一口苦茶下去,神智清明了幾分,趙鶯鶯拈了一顆酸果脯塞到他嘴里。這酸是真酸,也不知道今日過喜事,怎么想起準(zhǔn)備這種口味的吃食。這時候倒便宜了崔本,一口酸果脯下去,好像頭腦中打了一個機靈,趕緊喝一口茶壓一壓。

    等到趙鶯鶯讓桃兒煮了一碗雞湯小餛飩送過來,崔本舒舒服服吃完,甚至意猶未盡的時候,他這酒也就算是徹底醒了。

    桃兒早就有李mama教過,這時候無聲無息地離開了新房,住到了暫時堆放著趙鶯鶯嫁妝的耳房。這既方便她看守這些嫁妝,也和新房離得近,方便有什么事過來伺候。

    崔本已經(jīng)除了外衣,靠在一個厚厚的大迎枕上。趙鶯鶯則是坐在梳妝臺前卸掉那點簡單的釵環(huán)和脂粉,嘴唇上的薄紅被輕輕地擦掉,有一點點胭脂蹭在了趙鶯鶯小拇指上,留下了一點淡淡的紅痕。

    那一點紅痕淡淡的,但是不曉得為什么,就是十分刺崔本的眼。以至于他站起身,到了趙鶯鶯的梳妝臺前,拉住了她的手細(xì)看。趙鶯鶯哪里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是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了,趕忙抽回了手。

    “你穿著中衣下床做什么?當(dāng)現(xiàn)在已經(jīng)起春了?卻不曉得陽春三月晚間最涼,容易傷人呢!你趕緊回床上躺著,把被子蓋的嚴(yán)實一些。”趙鶯鶯說著還拿手去推崔本,只不過她哪里推得動崔本。

    崔本頓了頓,好像是沉默。只是這若是沉默,那沉默也太短了!崔本短短的幾息功夫,猛然彎腰把趙鶯鶯抱了起來。趙鶯鶯被嚇了一跳,一下抱住了他:“呀!本哥你做什么,快放下!”

    兩人一下翻上了那張架子床,也幸虧褥子鋪的極厚,趙鶯鶯倒是不覺得疼。只不過一明一暗之間,她已經(jīng)被崔本給抱在了懷里、放在了身下。

    龍鳳喜燭亮著,發(fā)出輕微的燃燒聲。崔本放下了紅帳子,便只有微弱的光透進(jìn)來。

    趙鶯鶯看不見崔本的神色,只能拿手去推他:“本哥,你放我一下,我還沒有脫了外面衣裳呢。這樣壓著,衣裳就全完了。”

    其實趙鶯鶯也不是在意那一身衣裳,就是冥冥之中明白要發(fā)生什么,十分緊張起來。人一緊張就容易沒話找話,她現(xiàn)在就是這樣了。

    “衣裳不打緊。”崔本這樣含含糊糊說著,手上就去解趙鶯鶯這件對襟襖兒上的一長排盤扣。這種扣子平常解起來容易的很,可對于身處幽暗帳中、微醺的崔本來說,就好像是永遠(yuǎn)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

    好不容易解開一個,一摸下面卻還有更多的盤扣。崔本解到第三個就十分不耐煩了,想要胡亂拉開襖兒里面的衣裳——這怎么可能,現(xiàn)在還是天氣乍暖還寒的時候,趙鶯鶯穿的可不少。

    襖兒里面還有一件棉胎的背心,然后才是中衣,最后還有一件肚兜心衣。特別是那件棉胎背心,也是系扣子的,一樣要解!

    崔本半晌沒有進(jìn)展,想使勁,又怕趙鶯鶯生氣。便干脆靠在趙鶯鶯脖頸上,親個不停:“鶯鶯,鶯鶯...你自己解開好不好?”

    趙鶯鶯不說話,扶了扶崔本的肩膀。悉悉索索中解開了襖兒的扣子,然后又解開了背心的扣子。崔本立刻跟著她的手,把這兩層衣裳給剝了下來。剩下的中衣是斜襟系帶的,好解的很,崔本抽開了系帶,看到了里面紅通通的肚兜心衣。

    崔本去咬趙鶯鶯的肚兜系帶,又在她軟軟的肚皮上摸了摸。趙鶯鶯怕癢立刻躲開了:“...別弄那里,癢的很呢!”

    “哪里癢?我不知道啊。你教教我,教我把手放到哪里去。”

    .........

    趙鶯鶯起床最有準(zhǔn)點,無論經(jīng)過什么事都一樣!這會兒她就睜開了眼睛。因為厚重紅帳子的關(guān)系,她不知道現(xiàn)在外面是什么天色,可是心里估計地出來時辰——往常這個時候正是她鋪床洗漱的時候。

    按理說,今天她就是做人媳婦的了,更應(yīng)該早起,準(zhǔn)備著待會兒去奉茶見人才是。可是這一會兒她偏偏不想起床,別說起床了,就是翻身都不想。

    那就不起來了?這樣的想法在腦子里一閃即逝,立刻就被趕出去了——她現(xiàn)在雖然沒有婆婆等著擺譜,可是一家人等著她這個新婦去見人是一定的。不求如何早,那也不能讓一家人等著啊!

    只是她輕微動了動就被人壓住了,崔本抱住她,嘟嘟噥噥道:“還早的很呢!”

    趙鶯鶯只聽崔本說這句話就知道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十分清醒了,這半醒不醒的樣子都是唬人的。于是趕緊推他:“哪里早了?這時候該是卯時了,平常這個時候我已經(jīng)洗漱了!今日還要見叔伯大姑他們,更不應(yīng)該賴床。”

    崔本卻抱著趙鶯鶯低頭悶笑起來:“你且安穩(wěn)躺著,我敢睡你若是真早早去了,我爹我姐才要失望。今日啊,你略微遲一些才算是好。”

    趙鶯鶯很聰明的,腦子也轉(zhuǎn)的很快,立刻明白崔本的意思。咬了嘴唇不知道該怎么反駁,只能順了他的意思,暫且沒怎么動。

    崔本放開了趙鶯鶯,拿起她的手捏了捏,看到昨晚自己就非常在意的那抹淡淡的胭脂紅痕摸了摸:“昨晚我就覺得你嘴上的胭脂蹭到了這里,只不過那時候看不清,果然是有的!”

    輕輕咬了一口趙鶯鶯的小拇指,趙鶯鶯顯然也想起了昨晚就因為崔本想看這手上的胭脂紅痕,然后把自己從梳妝臺那邊拉了過來。之后的事情一下子被回憶了起來,倏地,她臉色通紅。

    “你正經(jīng)一些吧,這會兒快起床。躺在床上這件事向來是越躺越愛躺,仔細(xì)你現(xiàn)在說只歪一會兒,待會兒你就起不來了。”趙鶯鶯堅持一樣地坐起了身,她可不想因為什么意外,今天鬧出笑話來。

    崔本拿趙鶯鶯沒什么辦法,只要趙鶯鶯拿定了主意,他還能把人強按回去?最終果然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趙鶯鶯把衣裳一件件地穿上。

    趙鶯鶯昨天穿的紅襖兒、紅馬面裙,雖然是被她當(dāng)作喜服一樣穿,卻不是禮服的款。至少形制只是平日里普通穿的衣裳而已!這樣的衣裳因為紅的太過分了,或許平常不好一起穿出來。可是成婚這幾日,盡可以穿著。

    幸虧昨天趙鶯鶯手快,把這些衣裳扔到了床尾比較遠(yuǎn)的地方,倒是沒有壓皺。不然還得重新熨燙一遍,那麻煩就不是一點兩點了。

    細(xì)細(xì)地扣好扣子,趙鶯鶯才穿好衣裳,門就被敲了三下:“姐兒,姑爺,要洗漱嗎?”

    當(dāng)然是桃兒,其實她這稱呼不對。不過趙鶯鶯忘記了要糾正,崔本則是壓根沒想到。趙鶯鶯回頭看了看中衣穿的很齊整的崔本,回聲道:“進(jìn)來罷!”

    得了允許桃兒才推開門,趙鶯鶯這時候正在梳頭,在鏡子里看著桃兒道:“水放在那里,你先去我裝衣裳的箱籠里尋一尋,把那一身黑底紅紋的新衣找出來,今天給你姑爺先穿上。”

    趙鶯鶯穿的是昨天的衣裳,崔本卻不能夠。因為昨天他穿的那一樣是禮服的形制,平常穿實在是太奇怪了。趙鶯鶯一看到他這樣,就想起了自己繡嫁妝的時候給他做的衣裳,現(xiàn)在總算是用得上了。

    趙鶯鶯洗臉漱口,等到一切都完了這才重新坐在梳妝臺前梳妝打扮——手腕輕輕轉(zhuǎn)動,綰出了一個妥帖的反梳彎月髻。并不用多少首飾,依舊是一直小小的赤金鳳頭釵,再加一根壓發(fā),兩朵珠花就夠了。

    胭脂水粉也用的很少——這些東西用上就是為了今天場合的禮節(jié),但若是用的太多,那反而十分奇怪,不是正經(jīng)人家的做派。

    這時候桃兒也回來了,送來的不只是給崔本的衣裳,還有一個小箱子。

    崔本不是什么大戶人家從小伺候著長大的少爺,不用桃兒伺候穿衣,自己拿了新衣就利落換好了。有這功夫,用桃兒重新送來的水洗臉漱口。他倒是不用梳妝打扮,省了不少功夫!

    “你這里面是什么?”崔本無事可做,擺弄起桃兒送過來的箱子。

    趙鶯鶯是當(dāng)然是見過這箱子的,叮囑他:“你打開看也要得,只是別弄亂了,要重新收拾的——就是一些送人的見面禮,鞋子、荷包之類的。”

    崔本也不傻,他當(dāng)然知道新娘子進(jìn)門有些要準(zhǔn)備。這時候聽說是這些,就沒有什么興趣了。丟開手去坐到了趙鶯鶯旁邊,見她正在戴耳環(huán),就一直盯著。等到趙鶯鶯輕輕巧巧找到小小的耳洞,一下子塞好了耳環(huán),還可惜了一下。

    “嘖,我本來想給你戴這個的。”崔本捏了捏趙鶯鶯的耳垂:“看起來并不容易吧?怎么一下就弄好了?”

    趙鶯鶯拍掉了崔本的手,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崔七爺且住手吧!這事兒我們女孩子從小做到大,就像是扣扣子,閉著眼睛都不會弄錯。要是別人幫著做,那倒是可能會對不上。”

    崔本知道她是在笑話自己昨晚事后給她穿中衣,系帶系錯了,卻一點也不生氣。反手就握住了趙鶯鶯的手,拿起桌上幾個金玉戒指,一個個給趙鶯鶯戴上——白膩膩的手上戴著金玉戒指,特別是年輕豐潤的時候,真是格外好看。

    趙鶯鶯想把手抽回來,冷不防卻看到了崔本眼睛里,滿心滿眼都是她,除了她之外就只剩下歡喜了。不知道為什么,這就沒有了抽回來的力氣——其實崔本拿她手并不很緊。

    其實這也沒什么,只是對視的兩人忽然就覺得不好意思起來,臉紅紅的,看哪里也不看對方,倒是握著的手依舊握的緊緊的。

    早上睡醒的時候在一個被窩沒有臉紅,死死抱著的時候也沒有臉紅,現(xiàn)在只不過是拉個手而已,對于夫妻來說這算什么?偏偏就臉紅了。所以說小夫妻的事情最奇異,旁的人根本猜不透。

    “姐兒,到時辰了哩,是這時候去崔老爺那邊,還是等一會兒?”桃兒就是這時候過來的。她看到了趙鶯鶯和崔本手拉手,可是她并不覺得這有什么,所以對于趙鶯鶯和崔本迅速分開才覺得不解——不過是拉手而已......

    “宜早不宜遲,早些過去!”說著趙鶯鶯先往外走,走到一半才去看沒有動的崔本:“本哥站在那里做什么?快來啊——今日我還要依仗你呢!”

    趙鶯鶯今天是作為新媳婦去見崔家人,當(dāng)然需要做丈夫的崔本在一旁保駕護(hù)航,所以這也是實話實說。倒是崔本自己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說實話,雖然已經(jīng)是夫妻了,實際上他對于這件事依舊沒有什么實感。

    直到品味出這句話的意思,崔本才像是被人從腦子上狠狠敲了一下,將事情反應(yīng)過來。對于他和趙鶯鶯已經(jīng)結(jié)成夫妻這件事...原來是真的啊。

    “你盡管依仗我。”崔本上前拉住了趙鶯鶯,這時候他倒是知道該說什么了。

    夫妻兩個從新房走了出來,新房是正房東屋——崔本起好不久的宅子對于一對小夫妻來說太大了,但是考慮到將來,也不能說什么。

    這是一個和趙鶯鶯家差不多形制和大小的宅子,只不過趙家住了一大家子。而且后院給趙吉做了染坊,趙家一家真是住了包括正房在內(nèi)的前院而已。現(xiàn)在同等的崔本家,卻是只有趙鶯鶯和他兩個人在住。

    因為用不著的關(guān)系,趙鶯鶯經(jīng)過的東西廂房都掛著一把大鎖。她猜測里面不是空著的,空著可用不著掛鎖。可是具體有什么,她也說不清楚。

    崔本和趙鶯鶯兩個人走在前頭,崔本把屋子指給她看:“家里什么不多,就是空屋子多。過了這幾日你就可以收拾歸置,愛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

    趙鶯鶯笑著點點頭,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主意。

    桃兒跟在兩人身后,捧著趙鶯鶯那只箱子。

    一行三人從崔本的宅子走了出來,崔本家可沒有小門通向大房那邊。正在門口關(guān)門的時候,有買菜歸來的街坊,看到崔本就打招呼道:“本哥兒這是去你爹那邊啊?嘖嘖,好齊整的小娘子!你這媳婦可討著了!”

    崔本似乎和這老婦人很熟,停下腳步,微微弓著背:“是往那邊去——我這媳婦自然沒得說。只不過您得換個說法,這可不是討著了,該說正好是一對兒!”

    那老婦人笑了笑,似乎是覺得崔本這話有什么意思,隔著不小的距離點了點崔本額頭。

    “這是宋姥姥,我小時候照料過我和源哥兒一段時候,最好不過了。”崔本給趙鶯鶯介紹。

    崔本少年時母親就去世了,崔父又沒有續(xù)弦,別的孩子都罷了,長大成人自然不需要人照顧。可是崔本和崔源不同,年紀(jì)還小的很呢!再加上崔父一個男人家很多事情確實不好打理,交給兒媳婦也奇怪,最后只能請了宋姥姥。

    宋姥姥年紀(jì)比崔父還大了兩輪,那時候就已經(jīng)是一個老婦人了,那當(dāng)然沒什么避諱的。所以她就這樣順理成章地進(jìn)了崔家?guī)蛡颍钡酱薇竞痛拊匆查L大了,她也不再合適出來做事了,這才結(jié)束。

    “宋姥姥。”趙鶯鶯立刻跟著崔本叫人。

    宋姥姥上下看了看趙鶯鶯,笑著道:“本哥兒眼光就是好,你這媳婦真是一等一的。”

    若說一開始宋姥姥稱贊趙鶯鶯只不過是因為她生的好,那現(xiàn)在就是因為她看到了一些長相之外的東西。

    “行了,別在我老婆子這里耽擱了。”宋姥姥指了指旁邊的路,那是通向崔仁家的方向,那里同樣煮著崔父。道:“這時候該早早給你爹奉茶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