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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鶯鶯傳在線閱讀 - 第15節

第15節

    甑兒糕算是揚州名吃,不過也有人說是京城名吃。這也不可考,反正這些東西南北流傳,很多都說不好正宗。

    趙鶯鶯回到揚州也幾個月了,因為手頭寬松,外頭小吃吃過好些,甑兒糕也是其中一種。這時候聽趙芹芹嘰嘰咕咕,也有了胃口:“那就買甑兒糕,我和你一起去買,給家里人都買一些。”

    趙鶯鶯又不是真的小孩子,想的多一些。既然是要多買一些,那就全家都吃一吃好了。反正甑兒糕不是什么高貴東西,多買一些全家吃也不算過分。

    姐妹兩個出了門,外面果然是賣甑兒糕的擔子——這是做甑兒糕常見的樣子,都是販們挑著甑,走街穿巷,隨蒸隨賣。

    兩姐妹出來的時候,正好一籠甑兒糕出來。做甑兒糕的老爺爺看了兩姐妹一眼:“小姑娘吃甑兒糕?”

    趙鶯鶯點頭:“我們要七個甑兒糕,放不同的料。”

    做甑兒糕的老爺爺不說話,手上做事就算是回應了——這做甑兒糕的擔子,一端放的是小火爐,一端放的是木柜,木柜里頭有面、糖等。

    做甑兒糕的木甑高四寸,直徑兩寸,放在小火爐一側。有像趙芹芹一樣嘴饞孩子來吃,就把面、糖放在木甑蒸,反正隨吃隨賣。

    趙鶯鶯大約等了一刻鐘不到,甑兒糕就熟了。老爺爺手上有勁,熟練地推了推木甑底,甑兒糕就輕巧地脫落了下來。用油紙托了,按照趙鶯鶯說的,放上些瓜仁、 金糕條、青紅絲等不同的料。

    民間有俗語,‘甑兒糕——一屜頂一屜’。甑兒糕一出爐就不是一兩個,如同蒸饅頭一樣。所以趙鶯鶯要七個,也就是頃刻不到都得了。

    趙芹芹兜住甑兒糕,趙鶯鶯則是拿出了一個小荷包,里頭數出了七個大錢放在擔子上:“謝謝大爺!”

    “甑兒糕~~”的售賣聲還在耳后,姐妹兩個已經歡歡喜喜地進了院子。進門的時候正見趙芬芬趙芳芳兩個堂姐伸長脖子看,過后兩人也帶了一塊甑兒糕進來。只是這可不是孫氏大方,給他們吃的,而是為了兩歲的趙蘊。

    趙蘊兩歲多,正是嘴饞而不懂事的時候,一但知道什么吃的喝的,那是一定要爭著要!平常趙吉和王氏補貼方婆子的吃食,不知道有多少就是被趙蘊哭一哭,孫氏就拿了去!

    說起來趙芬芬趙芳芳兩個,雖然是趙鶯鶯的堂姐,實際也只大了一兩歲,同樣是小孩子。加上平常孫氏對女兒吝嗇,吃的短少,更容易嘴饞。平日里隨著她們大姐趙蕙蕙廚房偷吃是常有的,這一次見了甑兒糕也是一樣。

    孫氏只給了一文錢不要緊,像是扯臊子一樣捻下來一粒粒地吃,又小心地抽出上頭的青紅絲。

    只不過這樣也只能嘗嘗味道而已,孩子嘴饞起來膽子也是會變大的!一慣懼怕孫氏的雙胞胎姐妹回頭就壯著膽子道:“娘,給我一文錢吧,我們也想吃甑兒糕,我們兩個只要吃一塊兒就好了!”

    孫氏看也沒看趙芬芬和趙芳芳,只拿了送進來的甑兒糕喂趙蘊。這個活兒她從來不交給趙蕙蕙姐妹幾個,因為她們以前偷吃太多了。

    “想吃糕?你們倒是好日子!我整日拿命伺候你們幾個姓趙的,這還沒福氣享受呢,倒是你們先受著了?饞死鬼投胎!別找老娘,老娘沒錢!”

    趙芬芬趙芳芳被罵了一個狗血噴頭,只不過這是她們平常早就習慣了的。所謂‘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只當作聽不見就是了。

    只是坐在門檻上看外頭,先是對面東廂房,趙鶯鶯和趙芹芹給家里每人分了一塊甑兒糕,這就看的嘴饞了。然后正房里的趙萱萱也帶著meimei趙苓苓也歡歡喜喜出去了,一會兒就帶回了好幾塊糕,看樣子也是家里人要分著吃的。

    趙鶯鶯雖然正坐在窗前,卻是不注意這件事的。只不過外頭實在吵嚷的響亮了——先是趙萱萱帶著趙苓苓吃糕,讓趙芬芬趙芳芳兩個一直盯著看,心里發毛就陰陽怪氣說了幾句。

    “看什么看?沒看人吃過甑兒糕?不像是養在家里的女孩子,倒像是外頭的花子了,趙家的臉面都被你們丟盡!”

    第31章

    趙萱萱說話氣人的功夫趙鶯鶯也領教過, 她不是個真正的小姑娘才能一笑而過。要真是一個普通小姑娘,真能被她說的哭起來。

    趙芬芬趙芳芳既然受的住她們親娘見天的罵, 自然不會因為趙萱萱的話哭起來, 但臉紅還是有的。轉頭就背了窗戶——趙鶯鶯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然后就有了孫氏大罵。

    “別人家吃甑兒糕你們也吃甑兒糕,那人家還大有出息給家里掙錢, 你們怎么就沒有了!”

    趙鶯鶯無語,這其中可沒自己的事, 最后卻還是扯上了自己,她真是無話可說。

    “吃吃吃, 只知道吃!我怎么就命苦養了你們這些賠錢貨?給別人家養的也就罷了, 還見天給老娘受氣——這不是要吃糕, 這是要爬在老娘的脖子上喝血呀!”

    那邊說的咬牙切齒, 之后罵的更厲害了。到了最后, 趙鶯鶯都關了窗戶不愿意聽, 實在是說不出口罵了什么!那根本不像是對親女兒,倒好像是仇人了。

    方婆子聽不下去要去勸, 王氏卻嘆了一口氣:“娘,您也不必去說了, 實在是說了也沒用,最后連累你也吃掛落——不是我做嬸嬸的心狠,不心疼侄女兒,這事兒能怎么說?”

    不比之前孫氏罵趙蕙蕙,說當初怎么沒把她給賣了。那樣的話孫氏作為趙家的外姓人如何能說?方婆子說話自然管用。但現在。孫氏管教女兒天經地義, 《女誡》《女論語》這些教女兒的書里,哪一本都是說過的,女兒家忌諱懶和饞!

    就是說的過了一些,那也只是嘴巴上說而已。方婆子現在去說話,孫氏不會以為是婆婆心疼孫女,只會當作是婆婆要調理自己!到時候反而讓事情更沒個休。

    王氏沒有把話說盡,方婆子就知道意思了。左右躊躇了一下,放下手嘆了一口氣又撩開門簾子回了內屋。

    好在只是孫氏罵女兒,小打小鬧而已,等到罵過了聲音也就低了下來。不一會兒趙家小院恢復了平靜,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而等到趙鶯鶯做絹花做的累了,停手歇一歇,正好王氏也一匹綢成,收了機杼。

    王氏一直做的是織綢賣綢的營生,這個營生中,似她一樣家中織綢的必積累上的多了才想到發賣,——最少也有五六匹呢。倒是那等大戶人家不同,他們是大主顧來的,都是牙行引客商上門來買。

    王氏是個小戶中的小戶,本錢少,織綢三四匹,便去到牙行入去賣掉。今日一匹綢成了,就已經積了四匹,于是把之前三批拿出來一齊折好,用了一個布包袱妥當包裹,與方婆子道:“娘,我出門去賣這些綢子!”

    王氏的肚子已經漸漸大起來了,不過她卻沒有因為這個讓方婆子或者大女兒去替她賣綢。實在是市面上的牙行經紀認人,她過去的話誰都認得,人家也知道她的手藝,不用啰嗦也是頭一等的價。

    但是換了方婆子或者趙蓉蓉就不一定了,人家不認得不熟悉,自然多了很多挑剔。最怕的是遇到那些‘欺生’的,那就等著被人占便宜!

    方婆子看兒媳婦已經鼓起來的肚子,皺著眉頭道:“老三媳婦這樣不成,你今日定要出門的話,那就帶著蓉姐兒罷!她已經是個大姑娘了,倒是能顧著些你。晚飯不用愁,我來做就是了。”

    雖然是商量的話,趙蓉蓉卻很有自覺,立刻就站起身來收拾針線剪刀之類。趙鶯鶯想了想,也站起了身:“娘,我也去,我還沒見過賣綢的呢!”

    趙鶯鶯這幾個月里就只遇到王氏賣一回綢,那一回她還沒去。也就是說,她雖然是王氏這個織綢熟手的女兒,卻連揚州綢絲牙行的熱鬧都沒見過——上一回去買絲可不算!

    王氏也沒有多想,趙鶯鶯再沉穩在她眼里也只是一個小姑娘而已。當她想出門了,便點點頭:“行罷,到了市面上別亂走。”

    一路到了絲綢牙行密集的市面上,比上一次趙鶯鶯來的時候人多,十分熱鬧。王氏并沒有停腳,一徑找了一個十分相熟的牙行來賣。旁邊趙蓉蓉不敢疏忽,一應招呼牙行里人讓路。

    牙行有伙計,也有像王氏一樣來出脫絲綢的。見是個懷孕的婦人,都十分體諒,忙給閃了一條道來。趙鶯鶯和趙蓉蓉一面謝,一面伴著王氏去到柜臺。

    柜臺后牙行主人家正貼著柜身展看綢匹,嘴上估量價錢。見到是王氏來,不用說話已經滿臉堆笑:“原來是王家妹子來了,有多日不見了!”

    說著讓小伙計收貨,拿到手上卻不像對別人那樣仔細翻檢,只是略看了看,就讓伙計拿去準稱。又對旁邊等著收綢匹的客商道:“這王家妹子是出了名的好手,她的織的綢都是上上等,你也不消多看,給最上等的價錢也就是了。”

    那客商只怕和牙行主人十分相熟,也真的不再多看,只看了看戥子的稱星點頭。然后就從褡褳里找銀子,找的也都是細絲紋銀,沒有把那些紅的黃的拿出來。

    這說起來也是一個笑話,趙鶯鶯進宮之前碰不到銀子,進宮之后見的都是雪花紋銀。這些銀子有固定的分量,大的一百兩、五十兩一個的大元寶,中的十兩、五兩一個的錠子,小的一兩一個的錁子。

    這些銀子一小部分是戶部澆鑄的,而大部分則是民間的爐房銀樓自行開爐澆鑄的。新澆鑄好的元寶、銀錠等,有固定形狀,叫做‘出爐銀’,顏色漂亮。

    所以哪怕是剪破的銀子,至少成色十足,要知道分量,只要拿戥子稱一稱就是了。

    這樣的她如何知道外頭銀子是個什么模樣——銀子的成色也不同,顏色也不同。最好的銀子稱紋銀,因為表面有皺紋的緣故。差的銀子叫‘低銀’,因為含銀量低,發黃甚至發紅。

    第一次見這樣的銀子的時候趙鶯鶯還發懵來著,當那些是鐵沫子之類。

    王氏早有準備,讓趙蓉蓉把包袱里的戥子來出來,將客商給的銀子準了準,自家戥子上分量還差了一些,那邊客商心里明白,便又添了兩分,這才說定。

    王氏收了銀子拿荷包裝好,然后貼身放了。謝過牙行主家后才帶著趙鶯鶯趙蓉蓉出去:“時候還早,回去路上逛一逛甘泉街,給家里買些東西!”

    甘泉街上自然十分熱鬧,先是去了米鋪,花了五錢銀子賣了一石大米,讓米鋪給送到家里——這樣買的多的,只要住的不遠,店鋪都管免費送。

    然后就去了雜貨鋪,這家雜貨鋪的掌柜家住在太平巷,算是趙家的鄰舍,所以一般都記得照顧生意。與之相對的,掌柜的也投桃報李,總記得給鄰里從貨物里挑出好的來。

    那掌柜的姓張,見到王氏母女三人過來,忙不迭地從后臺出來拱手:“趙弟妹和侄女們過來了!最近家里可好!”

    寒暄幾句也就是了,王氏還趕著回家吃晚飯,于是抓緊時間道:“張大哥,你趕緊讓人給尋一尋,我要十根白蠟燭,兩斤燈油,十斤鹽,兩瓶本地茶葉。”

    張掌柜一邊和王氏說話,夸了趙蓉蓉和趙鶯鶯幾句,伙計就送了東西過來。張掌柜算賬道:“十根白蠟燭是兩斤,八分銀子一斤的白蠟燭。燈油兩斤,是三分銀子一斤的好貨色。鹽是五文錢一斤,茶葉一瓶五斤一錢銀子。抹掉一點零頭,算四錢六分。”

    王氏點點頭,拿出荷包付錢。張掌柜則是親自用麻繩、油紙等把王氏買的東西包扎好,這就由趙蓉蓉接手提著了。

    出了雜貨鋪子的門,王氏嘆氣:“蠟燭可比燈油貴多了,只是這又不能省!”

    趙鶯鶯家里蠟燭燈油都耗費多,這是因為有王氏織綢的關系。她雖然不像是書里寫的那些賢女,晚上不睡覺也要紡織,但天黑之后點燈多做一兩個時辰是經常的。更何況夏日過去,天黑的越來越早,蠟燭就更費了。

    除了蠟燭,燈油也能照明。但是油燈昏暗,又有輕微的油煙,比起蠟燭來說實在傷眼的多。所以油燈只在趙鶯鶯家房里用,王氏要是做活點亮,那一定是用蠟燭的。這其實也是趙鶯鶯她外婆曾經的叮囑,她老人家做了一輩子的女紅,自然知道許多注意的地方。

    至于說趙鶯鶯,上輩子她也做足了針線,這個要處她也知道——她不僅知道,應該說她遠遠比王氏‘浪費’。王氏不過是點一根蠟燭,她那時候給太后趕工,整個房間都要燈火通明,那至少同時亮了幾十根蠟燭!

    不過么,那算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也不會要趙鶯鶯負擔。

    “娘可千萬不能換成燈油,那個費眼。”正是因為知道其中的厲害,趙鶯鶯連忙說了這一句。

    現在的趙鶯鶯在王氏眼里那就是一個太過早慧老成的孩子,她才多大?就這樣一本正經地勸告母親。因為人小,不顯得有告誡意味,倒是十分可愛了!

    王氏笑吟吟地點頭:“知道了,娘定然不會換成燈油的——你擔心這個做什么?當初家里最難的時候我也沒有換過蠟燭,何況現在了。”

    其實就算沒有趙鶯鶯外婆叮囑,王氏也知道要注意。要知道這時候女子唱的《小兒語》里頭就有‘一斗珍珠,不如升米,織金妝花,再難拆洗。刺鳳描鸞,要他何用,使的眼花,坐成勞病’的句子。雖然本意是勸婦人做女紅以樸素為要,但也說明了女紅傷眼,處處須要注意。

    之后母女三人又去了rou鋪,王氏別的都沒有看,只是花兩錢銀子買了兩付蹄膀,然后就打道回府。回到家里的時候米鋪東西已經送到,是趙吉給結了賬。

    方婆子做完飯下灶,一邊擦手一邊就看到了王氏買的許多東西,其中有一些是必需的,那自然沒的說。只是有些就不同了,譬如說那蹄膀,看到后方婆子就忍不住道:“老三媳婦,雖說日子涼了放的住東西,也不該一氣買這許多。日子如流水,要曉得細水長流。”

    王氏笑了笑:“娘,你不知道,是前些日子我娘來看我,順便又看了看鶯姐兒的針線,她讓我這些日子就送鶯姐兒去她那里學針線。我想著我那弟妹不見得好說話,好歹送些東西過去,她那臉面上也好看一些。這兩付蹄膀里有一付就是為了這個,另外還有兩瓶茶葉。至于點心干果原來家里就有,這次就沒有買。”

    方婆子這才知道自己想差了,可是又拉不下臉來說什么,只得當這件事從來沒發生過一樣,最后附和了一句:“那是應該。”

    等到吃完了晚飯,王氏也不急著繼續織綢。今日剛剛把幾匹絲綢出脫,她的打算是今日歇一歇,順便也做一做家賬!

    所謂家賬就是家里收入和支出的安排,一般來說這應該是

    第32章

    學著做家賬, 前一日晚間便睡得遲了。偏偏第二日早上,天不亮趙蓉蓉就叫醒了趙鶯鶯。趙鶯鶯上輩子刻在骨子里的習慣沒那么好改變——即使小孩子貪睡她也起得早, 而這天卻是趙蓉蓉叫她起床, 這就知道有多早了。

    王氏過來叮囑她:“今日我們早些吃早飯,我在帶你去外婆家,到時候乖巧一些!”

    趙鶯鶯知道, 這就是讓自己正式和外婆學著做針線的意思了,連忙點頭。這倒不是她格外需要向外婆學習, 而是她需要讓自己今后拿出來的那些手藝有個來歷。

    因為有這件事早上就吃的簡單了——熬了nongnong滾滾的一大鍋米粥,配著一點子醬菜和剛蒸起來的暄軟饅頭, 又每個人切了半只鴨蛋。對于普通人家來說, 這也可以說是簡單而不簡陋了。

    吃的飽飽的, 王氏又給趙鶯鶯換了一身體面衣裳。她們所謂的體面, 就是沒有補丁且合身的衣裳。這并不是什么容易做到的事情, 這就要求這不是來自jiejie和母親的衣裳, 其次也不能狠穿。

    而這樣的衣裳,遠的不說, 至少在趙家小院里,除了各家最大的女孩子, 實在是很難找到。

    趙鶯鶯倒是有,而且還是一個月前新做的。這也不是王氏偏疼她一個,而是最近家里賺錢多,每個人都做了新衣裳,布還是趙鶯鶯買的呢!

    等到王氏一切都滿意, 這才帶著趙鶯鶯去到娘家——王氏的娘家在小三巷,要過甘泉街往北去,往北宮巷進去,直走左手邊第三個巷子口進去,那才是小三巷。王氏娘家在其中也好找,就在巷子口。

    趙鶯鶯這是第二次登外婆家的門,上一次是因為趙鶯鶯舅媽周氏生了,洗三時候跟著王氏來過一趟。

    也因此知道了外婆這邊的關系——倒是不復雜,畢竟趙鶯鶯只有一個舅舅,想要復雜都復雜不到哪里去。

    外婆一家人口簡單,總共只有五口人,是外婆、舅舅、舅媽、表姐、小表弟,所以這還是算了剛出生的小表弟。

    趙鶯鶯隨著王氏來的時候舅媽周氏還在屋子里哄小表弟,招待也潦草。王氏看她為難也是擺手:“弟妹不用這般,我也是養育孩兒的,如何不知道這時候的事情,你不用管我!”

    順便把自己帶的東西送上:“平常也就算了,一家人不講究那些虛禮。但這次不同,日后鶯姐兒來的次數多,算是勞煩娘和弟妹了,這就算是我做女兒做大姑預先托付。”

    周氏就是個尋常市井女孩子,算不得刻薄,平常招待外甥女兒之類的倒還好,但經常做這樣的事她只怕就要犯嘀咕了。這時候有東西來涂嘴,這才放寬了心。

    “大姑說什么話!既然說是一家人,那還整什么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說是這樣說,她還是很快把東西收了起來。

    王家外婆看著這些并不說話,等到周氏收拾東西出去了,這才拉著趙鶯鶯的手和藹道:“我看著這孩子倒是比上次見胖了一些,這才對,小孩子家家的,胖一些好看!”

    又摸了摸趙鶯鶯的頭發:“你出生后不久頭發還發黃,當時外婆還犯愁,將來怕不是一個黃毛丫頭罷!沒成想,一年一年的,你的頭發越來越厚越來越黑。不要說蓉姐兒和芹姐兒了,就是你娘,當初出了名的好頭發,和你相比也比不上了。”

    王家外婆說話和緩溫柔十分好聽,趙鶯鶯很喜歡這種來自于長輩的愛護,只乖乖挨著王家外婆。問什么說什么,十分乖巧伶俐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