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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論陛下的撩妹技巧在線閱讀 - 第102節

第102節

    姬澤瞧著面前母子親昵相擁的場景,心中又酸又苦,道,“麟奴是你的兒子,他如今年紀還小呢。剛剛學會了叫阿爺阿娘,生嫩的像是春天的幼苗,稍遭風雨說不得就會受傷。你就是不顧及朕,總該顧忌麟奴吧?”殷聲勸道,幾乎有一絲可憐的祈求之意,“需要娘親的照顧。你就這般瀟瀟灑灑一走了之,將他一個人丟在長安,難道不怕他遭人陷害,出事受傷么?”

    顧令月聽見姬燁的哭泣聲,只覺得心都抽疼了,忙抱起姬燁,在手中哄著,“麟奴不哭,娘親在呢。”

    麟奴忽的咯咯發笑,一片可愛。

    姬澤望著顧令月疼愛姬燁的模樣,心中微微安定,溫聲勸道,“你瞧麟奴這般依戀你,你舍得丟下他一個人么?”

    顧令月瞧著姬燁小小的身軀,只覺心中柔軟,幾乎擰出水來。眸中閃過一絲猶疑之色。

    姬澤握著顧令月的手道,“敦煌莫高窟雖好,龍門石窟與其并稱,也不差。待到明年,朕與你再去東都洛陽。你前往龍門石窟多看看,可好?”

    顧令月忽的寧神下來。

    龍門石窟位于洛陽郊外,自己少年時候曾經拜別阿婆和母親,隨姬澤前往洛陽,在龍門石窟足足鉆研月余時光,收獲匪淺。此后一舉突破人物畫瓶頸,進境如有神助。

    龍門石窟幫助如此,若能前往敦煌莫高窟,不知丹青之上能有什么新的收獲。

    她定了心神,靜靜道,“九郎,我知道你說的都是對的。我也知道我這個時候跟你開口提出這個請求,著實任性。”面上露出一點凄涼笑意,“是啊,我是皇后,是麟奴的阿娘,身上擔負著諸多責任。可是在這些身份之前,我也是我自己。”

    她的目光望著麟奴,十分慈愛,“麟奴是我兒子,我疼他,如同疼惜我的眼珠子。但我們母子有一輩子的時光,我去敦煌,不過會消耗一年時間,待到我回來,還可以繼續照料麟奴。但我若放棄了這次機會,終我一生,怕是都沒有可能去敦煌了!”

    “我的人生還很長,這座皇后的寶座太重,我知曉承擔榮耀的同時,也要擔負責任。也有擔負責任的勇氣。可是在此之前,我也想有一小段時光,哪怕只有一小段時光,純純粹粹,是為著自己而活的。”

    “未來,我有太多的時間擔負這些責任,可若是為自己而活,隨著自己的心意走一次,我怕也只有這么一次時光的可能了!”

    姬澤因為訝異瞪大了眼睛,“所以你舍得放下麟奴,麟奴是唯一的嫡皇子,資質尚未可見,可這時候卻柔弱,若有人有惡念,只要一根手指,就可以輕輕的害了他。你是她的娘親,居然放心的下?”

    “我不放心,”顧令月脫口而出,“可是麟奴不是還有你這個父皇么?”

    姬澤聞聲怔了片刻,心灰意冷笑道,“原來你竟是打算推給我?”

    顧令月聽著姬澤的話語,只覺一顆心都痛了,沖了前從背后抱著姬澤的腰身。“對不起,九郎。”

    姬澤渾身微微一僵,聽聞顧令月道,“我知道我這個皇后的位置來的艱難,多是九郎你捧到我的面前的。我知道我不該這般任性,可是你是我的夫君,我辦不到的事情,擔不起的責任,不求交給你,又交給誰?”

    “我知道,你為了將我捧上皇后的位置,花費了很多的精力。我也知道,大周的皇后自有其母儀天下的意義,不是我從前做個閑散郡主可以比的。這些我都知道,都知道。”

    姬澤滿心蒼涼,灰心而笑,“你既都知道,又何必?”

    顧令月伸出手,在他面前比了個一年,“我只是想向你請一年假,待我從敦煌回來,我就收心,好好的做你的皇后,替你主持宮務,交接內外。我只想要一年時間。”

    “九郎,你一直那么疼我,你就再疼我一次好不好?”

    姬澤聽著顧令月的話語,面無表情,“阿顧,朕確然是愛你的,但朕一個人守著這段感情,朕也會累。朕坐擁后宮,只守著你一個人。你卻打算將朕拋在長安足足一年,你覺得朕會為你守身么?”

    顧令月聞言怔了片刻,垂下眼眸,幽幽問道,“你會么?”

    姬澤咬牙,俯下身去,嚙咬顧令月的唇,“朕不會。”

    “所以你自己選,是要去敦煌,還是要朕?”

    天光黯淡如同濃黑墨色,漸漸重新光亮,天地之間一切周而復始。

    延嘉殿的燭光烈烈燃燒一夜,燭淚滴落在燈臺之中,淚痕宛然,一切悄然無聲。顧令月從淺眠中醒過來,身邊床榻清冷,姬澤早已經離開。她躺在榻上錦衾之中,擁衾高臥,靜靜發呆。

    升起這個念頭的時候,她自己也知道成就的機會微乎其微,只是一條通往夢想的梯子搭在自己面前,若是一點都不去嘗試,終究是有些不甘心的。

    到了如今,自己已然嘗試過。無能為力。顧令月低下頭來,一滴眼淚從眼圈邊墜落。

    那末,就這樣吧!

    大明宮的樓閣宮觀依舊鮮亮飛琢。延嘉殿中卻一片寂靜,宮人們輕手輕腳的捧著銅盆器皿穿行其間,宮殿的男女主人近來心情不佳,不敢發出一點聲響,唯恐驚擾了圣人和皇后娘娘,招致雷霆風暴。

    顧令月聽聞梁七變恭敬的稟著宮中瑣事,微微走神。

    她知道自己的要求沒有太多道理,所以被姬澤否決,并沒有怎么生氣。只是精神消沉下去,整個人懨懨的。

    姬澤從前殿歸來,立在殿門外,握著打起的珠簾,瞧著側殿中顧令月。

    她坐在窗前梨花小榻上,側臉半對簾子,神情舉止和平日似乎一模一樣,自己卻從她的背影中瞥見了一絲消沉之意。如同枝頭將謝未謝的春花,瞧著盛景荼蘼,實則含著一絲衰頹之意。

    他覺心中抑郁,自來以來,這座宮殿頭一次讓自己沒有回到家中的舒適感,反而令自己心情低下,放下簾子,轉身離開。

    大明宮富麗堂皇,人間煊赫莫過于此,姬澤負手在其中行走。因著帝后情意深重,宮中并無其他妃嬪,大多宮殿俱都空置,一時之間,竟不知何去何從,心中生出茫然之感。

    內侍崔夜來服侍在圣人身邊畢恭畢敬。

    一名御前小宦官見了圣人心情抑郁,躬身的眸子微微轉了轉,想起了劉淑儀曾經私下里塞給他的銀錢,悄悄尋了崔夜來,小聲建議道,“崔阿監,圣人如今心事不豫,可要請太極宮的劉淑儀娘娘前來疏解疏解?”

    崔夜來聞言勃然大怒。

    圣人乃是天下之主,從前皇后娘娘椒房獨寵也就罷了,如今與圣人生了齟齬,宮中侍人生了趁勢之心,打算進美,按說也是正常之事。只是大周皇族素來有癡情的名聲,如今這位圣人更是個中之最。雖然不及神宗皇帝多情,但對于顧皇后的鐘情之處更是尤其過之,近年來做的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無不顯示出情深義重只來。如今不過稍有沖突,若是這個時候進美,一時間便也罷了。若是日后圣人與皇后娘娘和好,想起今日舊事,這筆賬難免就要記在自己身上了。

    狠狠瞪了進言的小宦官一眼,“不長眼睛的東西。”斥聲道,“胡說八道。”

    小宦官見了崔夜來雷霆之怒,不由驚的魂飛魄散,立即跪在地上,伸出手來掌自己的嘴巴,“奴婢一時牛屎糊了心,胡言亂語,求阿監饒罪。”

    崔夜來目光清冷的瞪了他一眼,道,“你待會兒自去向殿中省內刑司領罰吧!”

    姬澤在宮中走了一會兒,在含春臺飲酒解悶,記起楚王姬洛,命人宣其入宮。

    待到楚王入宮的時候,姬澤已經獨自一人飲了一陣子悶酒了。

    姬洛瞧著臺中情狀,不由搖了搖頭。

    他自小仰望皇兄,一直以來覺得皇兄的形象高大雄偉如同巨人,從來沒有見過皇兄這般頹廢的模樣。上前勸道,“皇兄,飲酒傷身,您還是少飲幾盞吧。”

    姬澤聞聲抬起頭來,眸中帶著一絲醉意,瞧著姬洛醉意熏然道,“十二郎啊,”指了指對面梨花扶手榻,

    “坐,陪朕喝喝酒。”

    “今日夜色如此清美,皇兄不在延嘉殿陪顧皇嫂,怎么一個人在這兒痛飲?”

    姬澤聽弟弟提起顧令月,此前的爭端不自覺的泛上心頭,心中一陣煩悶,“不要提她了,”搖了搖頭,

    “朕有的時候,當真不知道,女子心中是怎么想的。”

    他握著酒盞道,“朕對她不夠好么?朕乃皇帝,可坐擁三千美人,卻只守著她一個人過。矢心矢志捧她上了后位,”他似哭似笑,“朕只差將一顆心捧給她了,她卻尚不知足,對朕說她想要成全她自己。想要去西域,前往莫高窟臨摹佛像。”聲音似哭似笑,“她以為她只是尋常人家富貴女眷么?中宮之位是什么尊位,初封未久,文武朝臣俱都盯著宮中,如何能在這個時候遠離京城,生出這等荒唐念頭?”

    夜空中的星星眨著眼睛,靜夜如同冰凍。含春臺上,帷幕飄揚,姬洛聽著姬澤說著心中的怨怪之語,不期然想起了衛國公主姬紅萼。

    少年山寺的桃花夜雨,姬紅萼的眼睛明亮如天上星辰。

    那是他這一生最華美的記憶。

    長安灞上離別,阿鵠騎著駿馬送了又送,目光濃烈而又哀涼,心中知曉,自此一別,一生便再難有機會相見了。此后山長水遠,他已經娶妻,她也另嫁,果然十年時光沒有見面。然而阿鵠的容貌目光,卻在他的腦海中清晰無比,如同昨日相見。

    姬洛仰頭飲了一口酒,笑道,“皇兄,您在愚弟面前說這等話,可當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我這一輩子都沒有可能得償所愿,相比較而言,你愛顧表姐,雖然排除萬難,也讓顧表姐成為你的皇后,為你生下侄兒,已經很是幸運。”

    盞中酒水搖晃清澈,姬洛微笑,面上神情灑脫,“您覺得顧皇后說的要求如今為難你。可愚弟倒是覺得,若是有心,并非完全不能cao作。正常而言皇后自然該當正位中宮,垂范天下。可大明宮僅有帝后,宮務本來簡單,若是皇后病重避出宮中,走脫一段時間,也并非完全不可能。”遙望東北山西方向,目中露出哀傷之色,

    “可我心戀佳人,連想為她奉獻的可能性都沒有。若與愚弟相比較,皇兄你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姬澤聽聞姬洛勸語,怔然片刻,面上神情陰沉不定,沉默半響方道,“朕并非不知足,朕只是覺得,”他頓了良久,方沉聲道,

    “朕將一顆心捧到她面前,她卻沒有回應。”

    他愛著顧令月,自然希望她回應自己的愛意,二人情意相容,做一對真正的恩愛夫妻。

    可是顧令月對于他,卻始終少了一絲這等男女熱愛情意。

    他和她之間,緣分初始之時出于他的強迫,一場交易。其后因著自己神情,做出的樁樁件件行止,顧令月或許生了感動之意,逐漸態度軟化,愿意結為夫妻,相守一生。瞧在一處,瞧著似乎是一對恩愛夫妻了。但細細追尋,終能發覺顧令月少了一絲發諸內心的男女熱烈深愛之意。

    這等女子因著感動生出的情分,雖則亦能相守一生,若自己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勉強過下去,瞧著也是恩愛美滿。

    可是他這般深愛阿顧,如何肯忍受這等“情意”?越是一處,越是希望向顧令月索討情意。可是許是因著前事所傷,阿顧太過謹慎,總是緊守心中感情,如同一只蚌,不肯吐露絲毫愛意。

    姬洛聞言似乎想到什么,握著酒盞唇角彎彎,“皇兄不必憂心,女兒家心都是柔軟的,只要你一直一直對她好,她終究看的見。”目光悠悠,“阿鵠少時也是心機甚重。我知道她最初對我別有用心,可是那又如何?我花了十年時光,終于將她養的戀慕我。如今我們二人雖不能相守,我卻知道,彼此二人心中互相思念。”

    說到最后,聲音猶有哭音。

    姬澤聞睹姬洛情語,神色若有所思。當初斬斷姬洛和衛國公主情緣之時行為果斷,此刻聽著姬洛哭聲,卻生了一絲惻隱之心。嘆道,“雀奴,你亦是個癡人!”

    姬洛落了一陣子眼淚,漸漸收了水光,嘆道,“愚弟不過一腔癡念罷了。”又道,“少年之時聽聞姬氏男子多癡情,猶自不信。如今長成,吃夠了情傷的苦,方自信了。可惜愚弟選了一條死路,竟是再無回頭之向。”目視姬澤,

    “愚弟如此,便盼著皇兄能得幸福。今兒咱們飲酒,不論君臣,僅說兄弟情意。皇兄若不愛顧表姐便也就罷了,若是當真愛的話,便仔細考慮考慮如何處理這件事情。”嘆聲道,“莫到了愚弟這般地步,方覺后悔難追。”

    姬澤聞言怔忡半響。

    不由憶起當初。

    他當年初與阿顧在一處的時候,難道不知道顧令月對自己并非男女之情么?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受不得見她與那高孝予一處,先求相守,盼著相守期間再謀其他罷了。如今年歲日久,做了正經夫妻,倒忘了當時心情,強求起顧令月的真情來。不由自失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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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陰如梭,大半月轉眼間疏忽即過。

    長安郊外,渭東橋碼頭車水馬龍,一片興旺景象。

    自崔丞相崔郢修浚漕渠之后,渭東橋作為漕渠最靠近長安的碼頭,便熱鬧興盛起來。鳳仙源立在碼頭柳樹之下,渭水的風吹過她鮮艷的裙擺,燦爛猶如洛水伊人,四周行腳客商時時經過偷望過來,欣賞著美人風采。

    美人頻頻往長安方向來路張望,似乎再等待什么來人。

    一輪太陽自東方升到了高天之上,官道之上仍然寂靜,并無等候來人出現。

    侍女小魚上前一步,問道,“夫人,天時不早了!”

    鳳仙源低頭自失一笑。

    果然是她天真了,居然真的有一刻覺得,顧皇后會出現在這座渭東橋碼頭上,和她一起出發前往敦煌。

    點了點頭,“是不早了!”放棄了心中不堪實際的想法,登上馬車,車簾如流水一般從手中落下,吩咐道,“出發吧!”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情節考慮許久,發出來不知道大家會不會覺得炸呀?

    考慮這么寫的原因,一是想探討一下女子自我實現和家庭要求沖突之后,怎么樣才能夠解決問題。這個問題覺得很尖銳,就算是在現代,對于很多女生都是難題呀。古代的話,女子可能會受到更多的責難。也許有人會覺得女主做,可是,我還是覺得阿顧性情太乖巧一些,這種性格顧大局,隨遇而安,難免委屈自己,希望她爆發一次,為自己爭取一次。捂臉。

    這樣設計還有另一個原因暫時先不說,等這個情節走完再解釋吧!

    第一一三章

    御人高高應答了一聲“是”,掣起馬鞭, 抽在駕車的馬背身上。駿馬仰蹄高叫一聲, 向著長安官道北方奔馳而去。車廂中, 鳳仙源掀開車簾,最后回望一眼長安方向。官道之上空無一人,并無來人趕來痕跡。

    長安大明宮, 延嘉殿中, 帷幕高張,小山梨花香爐中吐著淡淡的香氣。顧令月坐在暖閣繡榻之上, 望著角落里的鐘漏,心中茫然:二十日約定時間已過,這時日, 鳳仙源應該已經離開長安, 前往敦煌了吧。心思恍惚之間, 忽覺手中微微刺痛, 驀然回過神來,卻見一滴艷紅的鮮血綻放在手指之上, 艷如花開。

    她將指尖湊到唇邊, 輕輕吻吮片刻, 忽的自失一笑:

    她有一顆想要高飛自由的心, 前半生為足疾所困,一心以為治愈之后可以踐行自己的心愿。沒有想到人生奇妙之處這般多,真正治愈之后,生命中又生出了新的糾葛, 終究將自己困在富貴原鄉之中,不得自由。

    她唇角微翹,舉起案上的白瓷花鳥紋杯盞,遙遙向著西北方向敬祝一杯:師姐,這輩子,我怕是再不能圓自己的夢想,要靠你去圓啦!祝你一路順風。

    姬澤立在殿中中簾之外,瞧著顧令月仰頭飲下盞中湛黃酒液,一滴眼淚順著潔白無瑕的肌膚墜下,那一墜,如同墜落在他的心中,燙出痕跡。

    世間男女情愛,皆出自真誠,盼她因自己歡喜、展顏。若是一時之間自己成為她的束縛,反而令她憂愁。便是相守在一處,又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