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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論陛下的撩妹技巧在線閱讀 - 第1節(jié)

第1節(jié)

    本書由 消失的糖果 整理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lián)網,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容版權歸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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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論陛下的撩妹技巧/天策春

    作者:柳寄江

    文案

    昭國郡主顧令月:“我如今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一個孩子。

    他出自我的骨血,完完全全屬于我,

    永遠貼著心肺,永遠不會背叛我的——孩子!”

    皇帝:“……你想要孩子,為什么不來尋朕?”

    “阿顧,朕將整個天下捧到你面前,愿求一夕之歡!”

    入文前tip:

    1、本文前調一絲絲虐,主味高甜,高寵,可配合一分大周盛世風情、二分八卦、三分曖昧、四分桃色一起服用,回味余甘悠長。

    2、每日上午8:00掉落更新,日更3000保底,視情況不定時加更。

    3、本文2017年內完結。

    祝各位小主用餐愉快!

    內容標簽:宮廷侯爵 情有獨鐘 甜文 戀愛合約

    主角:顧令月,姬澤 ┃ 配角:玉真公主,李玄,鳳仙源,宋鄂,梅仙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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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一章   2017年7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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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輪夕陽墜在西天天側,拖延天地間一道紅彤彤的色澤。寬廣河流蜿蜿蜒蜒流經清河郡,又浩浩湯湯向東南方流去。

    大周朝北地陷入戰(zhàn)亂已有兩年時光。

    在這些時日里,北地民生疲敝,人丁銳減,曠野中大片農田拋荒無人耕種,干涸露出光禿禿的泥土。

    清河郡白河河畔,一處小莊子大槐樹下,傳來一群孩子清脆的歌唱聲,“……北地動亂起,一朝關山急。顏守死巨鹿,天子出潼關。戰(zhàn)火連天燒,俘尸盈于野。何時烽火熄,士卒再還家!”

    “何時烽火熄,士卒再還家!”

    ……

    一個童聲道,“……聽聞衛(wèi)奴家的那位顧娘子,生的可美啦!”

    去年叛軍征調壯丁入伍,莊中男丁大多入伍,這戶人家僅余祖母尤氏帶著幼孫艱辛度日。今年三月,尤婆子的娘家侄女顧氏投奔姑母。據說趕路途中受了一些驚嚇,生了一場大病,躺在床上將養(yǎng)了好些時候。這些日子,方勉強能起床見人。

    莊子中見過這位顧娘子的人都說,這位小娘子身子雖然柔弱,但容貌美的像春花一樣。

    領頭的大孩子大牛轉頭,問人群中衛(wèi)奴,“你家那位表姨,真的美么?”

    大槐樹枝葉茂密遮住夕陽光影,衛(wèi)奴吸了吸鼻子嚷聲答道,“我家表姨可好啦!我從來沒有見過過比顧家表姨生的還好看的女子!”

    眾位孩子們聽的衛(wèi)奴這般說,一時之間,都對這位傳說中美麗的表姨生了好奇之心。

    戰(zhàn)亂雖然困苦,如今尚未到曠年累月地步,孩子們骨子里的天性還沒有被艱辛的生活完全磨滅,對于人世間的美麗還存著一種原始的向往。

    忽的有一孩子開口提議,“我們去看看這位漂亮的顧表姨吧。”

    孩子們轟然叫好。登時一窩蜂似的涌到了村東頭。

    西天上的夕陽的色澤愈發(fā)濃艷,暮色四籠天地,莊中幾戶人家家中已經開始冒出稀薄炊煙。

    這一日,顧令月閑來無聊,坐在窗前。晚風吹來,吹的窗外柳樹沙沙作響,傳來微微孩童推搡交語的聲音,

    “讓讓,讓讓些。”

    “表姨到底在不在呀?”

    顧令月唇角泛起一震微微笑意。

    雖然流落鄉(xiāng)野,境遇窘迫,聽聞孩子們的天真笑語,心中倒也泛起一絲開懷。傾前身子,推開面前窗子。

    窗外擠攘在樹下的孩子們聽見動靜,受驚退了一步,抬起頭來,便瞧見一張美麗的臉蛋。

    少女大約十八九歲年紀,容色清麗無雙,眉目如畫。因著長期臥病,膚色雪白幾乎透明,映襯鴉發(fā)如緞,愈發(fā)驚心動魄。下頷略帶一點點的尖,一雙眼睛嵌在雪白的臉龐上,猶如最黑沉沉的寶石,靜謐而光彩奪目。

    這群孩子俱在清河鄉(xiāng)野間長大,從未見過這般美麗的女子,一時之間為少女容光所攝,目眩神迷,都說不出話來。

    顧令月微笑,朝著孩子們招招手,“你們都是莊子上的孩子?過來,jiejie給你們桑果兒吃。”

    孩子們在她清美的模樣和溫言細語中都收斂了脾氣,一個個乖乖巧巧的挨到窗前,接過顧令月給的桑果。

    顧令月瞧見了孩子群中的衛(wèi)奴,登時笑的眉眼兒彎彎,特意抓了一把大大的桑果給衛(wèi)奴。

    大牛抬頭望著顧令月,美麗的容顏一時涌壓到大牛心中,一時間激發(fā)胸中無窮的英雄氣概,拍著胸膛承諾,“表姨,咱們莊子上的人都是講義氣的,您既是衛(wèi)奴奶奶的外甥女兒,也就是我們白河莊的人。我們日后會保護你的。”

    顧令月怔了怔,唇角翹起,“好,那jiejie就等著你們的保護了!”

    大牛重重的點頭,“嗯!”

    莊中的孩子們如同風一樣來,又嘻嘻哈哈的像一陣風似的走了,徒在窗外留下了一串喧鬧的腳步聲,

    顧令月停駐在窗前,望著孩童的背影悠悠的嘆了口氣,夕陽照下來,在她的側臉上留下一道艷紅的光影。

    戰(zhàn)爭無論多么苦悶,都無法消弭生的希望,而天真的孩子,便是這希望中最亮麗的一筆。不像她,身軀雖然還年輕,心境卻已經歷遍滄桑!

    ************

    她乃是大周御封宜春郡主,姓顧,有一個美麗的名字,叫做令月。

    她的父系乃是大周原韓國公脈。祖父顧伉乃是大周名將,憑軍功累封至韓國公,鎮(zhèn)守朔方多年,吐蕃將兵聞名不敢進犯。生母更是身份顯赫,乃是先帝神宗皇帝的同母胞妹丹陽大長公主姬長寧。論起來,如今大周帝位上在位的皇帝姬澤,是丹陽公主的嫡親侄子,她的嫡嫡親的表兄。

    幼年磨難,流落在外,九歲方尋回與親人團聚。因母親丹陽公主的緣故,在宮中撫養(yǎng)數(shù)年,撫育在太皇太后馮氏膝下,與表兄周帝姬澤耳鬢廝磨長大,關系親密。

    長安傳言,宜春郡主一手凝秀有力的書法,乃是今上姬澤當年在東都手把著手教導出來的。可見這位郡主榮寵之盛。貞平二年,因故和親北地,至今二年有余。

    顧令月唇角泛起一絲苦笑,伸手纖細雪白的手腕,按在自己的左胸之上。

    這個地方,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粉色疤痕。

    孫氏謀逆之后,她在北地日子過的艱難起來。貞平五年二月,周帝遣派羽林將軍劉洪潛入北地救出自己,在返回大周的途中遭遇叛軍,混亂裹挾之中墜入波濤洶涌的黃河,順流而下數(shù)里方被救起,托庇在清河郡白河莊民家之中養(yǎng)傷。因前方戰(zhàn)火連綿,與大周音書斷絕,困在清河郡不知不覺已經有小半年時間。

    一段傳奇的人生,落在他人耳中,是一段驚心動魄的故事。于自己身上,卻是漫長而慘痛的人生。

    手下的傷口,隔著中衣的厚度,依舊不時泛起的綿延疼痛之感。時至今日,顧令月猶記得,當時黃河之上,叛將周恒一刀向自己劈砍而來時面上猙獰的表情,距離自己極近,她甚至自己面部感受到了刀鋒上森森的寒意。

    那一刀力道十足,幸得自己胸前常年佩戴的玲瓏暖玉擋了一擋,劈破玉佩后余力已竭,只在自己胸前留下一道半分深的刀痕。

    自己跌落黃河,隨水下流,昏昏沉沉間被郡主衛(wèi)桓衍救起,保住一條性命,卻因著傷口之故發(fā)起高熱來,不能趕路前行。只得逗留白河莊養(yǎng)病。

    初始之時,躺在床*上昏睡了足足小半個月,剛剛醒轉手足無力,連支撐著在床上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及至養(yǎng)了三個多月的病,方稍稍恢復了一些元氣。

    ……

    夕陽漸漸沉入西山,天地間暮色暗淡。院子籬笆門“咿呀”一聲開了,一名布衣男子從外歸來,將背簍交到出來迎接的同伴侍女硯秋手上,低聲詢問,“今兒家里沒什么事吧?”

    “無事。”硯秋低低道,

    “娘子今兒精神挺好的。”

    這位從前宜春郡主顧令月身邊郡主衛(wèi)衛(wèi)長聞言唇角微翹,行到東屋藍花布簾下?lián)P聲,揚聲通稟,恭敬喚道,“郡主。”

    “是桓家阿兄么?”顧令月在屋內喚聲道,“進來!”

    桓衍低聲應了,方掀開簾子進來。

    夜色漠漠,東屋一縷蜜燭燭光光輝映照的顧令月皎白的面龐染上一絲暖色,風姿鮮活美麗。

    “……今兒我留了一只野雞,rou質極鮮,已是交給硯秋,在灶下給娘子熬碗雞湯補補身子。”

    “我的身子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顧令月微笑道,“不必日日滋補。阿兄打獵辛苦,倒不若將這野雞一道都賣了出去,也好多掙點銀錢。”

    “您有心了。”桓衍含笑溫和道,“咱們如今便是再艱難,也差不了這么一點。——不會缺困了咱們的生活銀錢的。”

    顧令月見桓衍神色堅持,知勸亦無用,便不再言語,轉念開口問道,“阿兄此次去縣城,可聽了些什么時局消息?”

    “……我費心打聽,倒是多多少少收集了一些消息,年前三子峽周軍大勝,叛軍大傷元氣,近幾個月叛軍節(jié)節(jié)敗退,睢陽等城郡重回大周手上。二月里長樂公主又攻打了土門,河北各郡原來的周軍漸漸反撲,叛軍后勢不穩(wěn),如今瞧著,已經露出頹勢了。說不得什么時候就會徹底潰敗。”

    顧令月聞言荔枝眸灼灼發(fā)亮,“真的?”

    “自然是真。”

    燭光中,顧令月雪白的臉蛋上呈現(xiàn)了些許紅暈,“我早就料到有這一日,”肅然道,“孫氏逆賊倒行逆施,早晚定會兵敗如山倒的!”

    桓衍低下頭道,“郡主說的有道理。”

    顧令月微微一笑。夜風徐徐吹入屋子,微微揚起顧令月的發(fā)鬢,單薄的像是一道剪影。她沉默片刻,忽的開口道,“阿兄,我心里有個想頭:

    “——咱們在這白河耽擱了這么久,是時候該準備離開了。”

    挺直背脊緩緩言道,“我近日身子已經大好了。北地戰(zhàn)局即將亂起,說不得什么時候,戰(zhàn)火又會燒到清河郡來。于其留在這兒,不如狠心賭一把,說不得僥幸能夠平安返回大周,也不至于荒廢在這兒,連累你和硯秋陪在我身邊辛苦。”

    “這——”桓衍遲疑,“您說的自然是正理,只是……”眸中閃過一絲擔憂,“您的安危要緊,這一路回返大周,需闖過叛軍幾個郡城,僅我和硯秋兩個人身手有限,實不敢保證護住郡主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