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迪有些欣慰，地球上有這么多強者的存在，這一次力量大會也多了幾分曙光。

    “是的。”佩兒的聲音讓丹迪的注意力轉移了回來，佩兒對著丹迪請求道：“我想進精神時光屋修煉，可以嗎？”

    “可以，不過……”

    佩兒注意到了丹迪的欲言又止：“不過什么？”

    “在悟空他們成功從精神時光屋出來后，我便對它進行了一次調整，現在進入后遭遇的可能會比以往更加殘酷和艱難，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丹迪提醒道。

    “沒關系！我想試試！”

    見佩兒這么說了，丹迪也沒再多說什么：“跟我來吧。”

    走過白色的回廊，他們來到了一扇不同尋常的金色大門前。

    丹迪推開了門，就見一個空曠而干凈的房間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佩兒和克拉克對視一眼，走了進去。

    一個不到400平方左右的房間，四通八達，前后左右的墻壁都被打通。整個房間只剩下一個橢圓形的屋頂和四根白色的柱子。

    佩兒一直往前走，入目所及，便是一片白色。

    房間外只有延長的階梯，周圍的一切平靜幽深，似宇宙般廣袤無垠。

    要在這種廣闊而空無一物的環境中待上一年，對心靈也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一進來，克拉克就深刻地體會到了這個屋子不同尋常之處。

    果然，這里的重力與外界不同。他能夠感覺到四周在他身上加諸的無形壓力，雖然這對他的行動起不了影響，但多少會不適應。

    “這里的空氣很稀薄。”克拉克敏銳地注意到了周遭的變化。

    “嗯。不止是空氣，溫度也會變化，這里的氣溫在五十度至零下四十度間變化間波動，不過丹迪做過了調整，現在是如何我也不清楚。”佩兒穩了穩心神，收回視線，對著克拉克道：“我們開始吧？”

    “嗯。”

    克拉克和佩兒再次對起招來。

    因為重力的緣故，一開始，兩人的動作還有些生澀，但一天后，他們就開始適應了。

    “砰砰砰……”拳頭對拳頭、膝蓋對膝蓋，兩人的身影在空中交匯、分開，如兩道流星般迅速，根本捕捉不到清晰的動作。

    這里沒有白天和傍晚之分，只知道每隔數小時，它的溫度就會驟然起伏。一開始炎熱到汗流浹背，瞬間，又冷得徹骨，呼出來的氣都能在瞬間凍結。

    這樣的條件對于別人來說或許算得上惡劣，但是對于像賽亞人和氪星人而言卻算不得什么。

    在精神時光屋中，真正考驗他們的其實是心理的承受能力。

    在這看似平和的環境中，隱藏著各種各樣的危險，一切，不過是時間問題。

    在精神時光屋里待了一個月后，克拉克開始感覺到強烈的不適。

    在這里，他的能量遭到了巨大的消耗，沒有太陽光的照射，他無法儲能，速度和力量都在持續下降。

    佩兒也注意到了他的情況，原本的對打訓練早已停止。

    克拉克不愿意中途放棄離開精神時光屋。

    倒不是擔心佩兒一個人在這里會面臨危險，佩兒有多少實力他相當清楚，她的強大讓他側目，同時，心中也隱隱升起了好強之心。

    面對佩兒，克拉克不愿意認輸，也不想認輸。

    他現在不斷的挑戰和努力，為的，是能夠與她并肩作戰！

    “你還好嗎？”佩兒看向他的眼神帶上了擔憂。

    “嗯。”克拉克坐在地上喘息了一會：“我沒事，休息一會就好。”

    精神時光屋中有食物和水，兩人補充了一些后，各自找了一塊地方休息。

    過了一會，佩兒就聽到了悉悉索索的聲音。

    一睜開眼，她就發現克拉克不見了。

    她閉眼，感受了一下周圍，突然，她捕捉到了一道氣。

    “奇怪，克拉克的氣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弱？發生了什么事？！”

    佩兒擔憂地跑了出去，精神時光屋的外圍依舊被一片看不到盡頭的白色空間包圍，佩兒利用舞空術，向著感應到的地方飛去。

    遠方，一團團如水銀一樣的實線在半空之中緩緩流淌，在這些詭異的線條周圍，佩兒看到了克拉克的身影，正想飛過去，就發現周遭的空氣在突然間被扭曲了。

    無數的人影從這被扭曲的空間中出現，他們身穿著漆黑的斗篷，露出的眼睛兇光畢現。

    佩兒擋在克拉克的面前擺出了戰斗的姿勢。

    “你們是什么人？”不，精神時光屋中只有她和克拉克，所以，這是幻象？

    那些人不為所動，從各個方向開始攻擊佩兒。

    佩兒一一反擊。

    他們的身形非常靈活，雖然攻擊力不高，但勝在數量多，稍有不慎，就會被偷襲得手

    而就在佩兒一個氣波功快將他們全數干掉的時候，突然，一陣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

    佩兒轉頭，就看到了克拉克彎曲的脊骨，一口鮮血從他的口中噴出，緊接著，他整個人筆直地墜落了下去。

    “不—————”

    她著急地飛撲過去，接住了他。

    而就在這個瞬間，她的背部整個暴露了出來。半空之中，那一團團實線仿佛活了一般，靈活地伸出觸手卷住了她。

    電光火石之間，佩兒被吸了進去。

    她掙脫不開，逃脫不了。整個人就像是陀螺一樣被扔來扔去。

    等到她的腳再次踏到結實的地面時，周圍的一切已經完全不同。

    白晝變成了灰蒙蒙的天，周圍的一切顯得陰暗而沉重。

    佩兒轉頭，就看到了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影子。

    第57章 透過面具，傳來了一陣壓抑的喘息聲

    蝙蝠俠在奔跑，汗一滴一滴從臉頰滑落, 打在他干涸而蒼白的嘴唇上。

    透過面具, 傳來了一陣壓抑的喘息聲。

    那件黑色的高科技戰袍已經有了大片的磨損, 從那撕裂的盔甲的一角, 露出了他血rou模糊的手臂。

    不到一天的時間, 他的身體上又新添了數十道傷痕。

    凹陷的眼角，鬢白的發絲。所有的一切都昭示著他的疲憊和蒼老。

    這兩年的時間，他很少有闔上眼休息的時候。自從懷著孩子的露易絲在小丑的陰謀中死去后, 超人就變了。

    那個堪薩斯樸實而純粹的小鎮男孩早就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將自己的怒火施加在人民身上, 不允許有一點反對聲音的霸權君主。

    超人在殺死小丑后, 開始用強硬的手段強制推行他的‘和平’計劃，用武力威脅恐嚇著這個世界上所有企圖戰爭的政權組織。

    其中，甚至包括了他們的同盟海王。

    因海底生物被大肆殺戮, 海王組織了一場與大陸的反抗。超人在協調無果后，直接將海王的宮殿——整個亞特蘭蒂斯從海底深處搬到了沙漠，讓海王的所有親人和子民暴露在了最兇猛的烈日之下。

    海王最終妥協, 退回了深海。也因為這一次超人的力量展示, 不止美國, 全球的政府都看到了超人的力量和他這一次試圖消除整個世界戰火紛爭的決心。

    這是蝙蝠俠最恐懼的事情。

    超人不再用內心的道德來控制自己的超級力量，他成為了一個凌駕于全人類之上的獨裁者, 一個用自己的想法來掌握世界的神！

    隨著露易絲和他的孩子的死亡，超人的人性也隨之消失。

    從前, 超人總是為了他人的幸福而同情和擔憂。而現在，他已經打碎了道德的禁錮、泯除了軟弱的內心，他破開了橫亙在內心的屏障，開始了他的殺戮。

    ——策劃了這一切的小丑被他硬生生掏出了心臟，就算是僅在正義大廳前抗議的人都被他一拳打碎了脊骨，下半輩子只能癱瘓在床。

    原本的同僚、正義聯盟的伙伴因各自的站隊而成了對立的存在。

    去說理的綠箭俠，死了。火星獵人也被超人用熱視線殺死。原子隊長、黑金絲雀等都死了，不是死在了打擊罪犯的戰場上，而是不甘而無奈地湮滅于自己人的手中。

    這場內戰失去的，又何止是同伴。他的兩個兒子——夜翼，死了。羅賓，叛變，支持并加入了超人的聯盟中。

    蝙蝠俠變成了真正的孑然一身。

    疲倦從腳底一直鉆到皮rou，深入骨髓之中。

    這兩年，死亡的人已經太多太多。他組織的反抗軍里，能夠對抗超人聯盟的人已寥寥無幾。萊克斯·盧瑟發明了一種技術，可以連接平行世界，找來鎖定的人。

    這已是他們最后的機會。

    烏云鋪天蓋地的壓了過來，煙霧環繞在高樓林立的城市上，四周寒風穿刺，如同一把鋒利的劍在空中發出了尖利的叫聲。

    蝙蝠俠靠在了小巷的墻壁上，抬頭仰望著這片霧靄蒙蒙的天空。

    腳下的地泥濘不堪，踩下去發出了陣陣沉悶的水聲，在陰沉的小巷里回蕩。

    蝙蝠俠聽到了動靜，卻并沒有逃跑的動作。

    這絕對不會是正義聯盟的追兵，如果是閃電，他的耳朵根本來不及捕捉到聲音，此刻就已經被抓了。

    沙贊、黃燈、超人等善用飛行，不會大意到弄出聲響暴露自己的位置。

    也許只是路人、也許是徘徊在小巷中的流浪漢。

    蝙蝠俠并不關心。

    而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布魯斯？”

    來人并未從他身邊匆匆走過，而是徑直停在了他的身邊。

    蝙蝠俠轉頭，就對上了一張漂亮卻稚氣未脫的臉。

    黑色的長發，精致的五官。

    那雙眼睛特別動人，淺藍色的眸子里像是閃爍著微光，美得如同是細雨過后明媚的清晨。

    不管是身為布魯斯·韋恩還是蝙蝠俠，他的身邊絕對不可能出現擁有這樣一雙眼睛的人。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