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幾個人又詳細的問了很多,甚至把夏幼薇的手機里,這半個月打來的sao擾電話都記了下來。 夏幼薇聲音怯怯的說:“我有次撥過,沒用的這是公用電話,是路人接聽告訴我的。” 陸韻愣了下:“公共電話?” 現在連老人和小孩都有手機了,誰還會去路邊的電話亭打電話? 買張不記名的卡不是很好。 不過可以從電話亭的位置調查下,現在市內見到的不多了,很多公用電話壞了,都因為人少通訊公司懶得去修。 女警安慰夏幼薇:“你不用太擔心,不是還喲一天,考試重要。” 夏幼薇點了下頭,這邊簡單的采集完證據,她把人送到了門口后,突然像是想了了什么‘呀’了一聲。 幾個準備走的警察,齊齊的看了過來。 夏幼薇說:“我想起來,我曾經幾次遇到……我們小區的保安,我覺得他怪怪的,不過現在一想,我們這棟樓要門卡才能進來的,怎么會有外人偷盜,我覺得很巧合。” 夏幼薇畢竟不專業,這是覺得巧合,幾個警察卻是一怔,對話的話提醒了他們。 孫韻問:“你現在可以和我們去一趟物業嗎?” 夏幼薇點了下頭,“當然可以””。 物業就有職工的照片,夏幼薇輕而易舉指認出了人。 物業經理問:“警察同志,發生了什么事情?” 孫韻指責墻上的照片:“這個人,王勇在那里?” 物業經理說:“你說王勇啊,他一個星期前就提出了辭呈,剛好做到今天就走。” 孫韻問:“那你有他的住址和聯系方式嗎?” “當然有。” 物業這邊,最后調出資料,發現給出的地址是假的,電話也撥不通。 不過名字和身份證是真的,有了找人的眉目。 兩個小時后,他們在一個路邊大排檔找到了人,王勇正和人喝酒。 王勇被帶回去,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這怎么回事,那個女學生不是安然無事的去上學了,這件事就算是被知道也是犯罪未遂,還能怎么樣?他什么都沒來得及做。 王勇就都不開口,心里想著頂多拘留個十天,不過這樣也很倒霉。 指紋對比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王勇和失竊住戶,門上采集到的指紋完全吻合。 孫韻把報告摔在桌子上,身體微微前傾,開口問:“你把錢和手鐲藏到哪里去了?” 王勇說:“什么錢和鐲子?” 孫韻說:“還不承認了,門是你開的吧?你開別人家的門做什么?” 王勇說:“我就是無聊,走錯了地方,真的,不是馬上又退出來了。” 他覺得自己找的理由很好。 孫韻說:“放屁,鐲子你藏到哪里去了?” “什么鐲子,我不知道。” 孫韻冷笑道:“少他媽給我裝蒜,你是不準備吐出來了是吧,鐲子八百萬,你等著牢底坐穿吧,你別以為你臨走把那段監守自盜的監控刪了,我就抓不到。” 王勇說:“什么八百萬?” 怎么覺得不太妙 ,他都聽不懂。 孫韻說:“可以,你什么都不說我還是可以定罪,機會只有一次,要不要坦白從寬,超過十五萬都是無期,想吃一輩子公家飯?行啊胃口夠大的啊。” 王勇這下聽清楚了,也是真的急了。這次他媽的自己什么都沒有撈到,鐲子…… 等等,他記起來了李尤的走得什么,好像揣了什么東西,好啊,那個混蛋拿了那么貴重的東西,還他媽裝腔作勢的罵人。 他才不替人背黑鍋。 王勇這下聽清楚了,沒有猶豫了就像是竹筒倒豆子,把另外兩個人招了,把為什么會闖空門的原因,也遮遮掩掩的解釋了下。 李由被抓的時候,還正和人打牌,他覺得可能早上的事情倒霉透了,所以今天晚上運氣很好。 意外得來的那一萬塊賭資都沒有動,反而讓自己贏了不少。 他覺得自己馬上就要開始走運了,然后門就被打開,幾個警察破門而入了。 李由被治住了后,還開口說:“不是啊,打個牌而已也要抓?” 他當時就拿了九千,做這行當然對判刑有個基本了解,這叫做與時俱進。 這點錢他最多也就判個六個月,如果退款,可能一個月不到就可以出來,所以雖然倒霉了點但也還好。 李由被帶了回去,然后指紋比對的結果,馬上就出來了。 他和木盒子的指紋完全吻合。 而且他的那九千,和夏幼薇包里一千塊剛好是連號!本來是從銀行取出來的一萬。 三個人,就剩下最后一個了。 孫韻和一個小組的人都松了口氣,幾個人也覺得今天的案子太順利。 不過轉念一想,也許是那三個人太笨了,就逃了的那個稍微聰明寫。 只要等夏幼薇明天考完后,就可以來局里做筆錄和配合調查了。 只是希望不要嚇到小姑娘,高考遇到這樣的事情也是倒霉。 ——— 夏幼薇從警局回到家,心把房子收拾了下。 她坐在沙發上想,大概,她馬上就可以從這里搬走了。 那套遠程控制的燈具才用了一個星期而已,其實挺費錢的,網上下的訂單,沒有請電工自己裝上去的,所以沒人知道。 這也就是為什么她不在家里,可以開關燈,她喜歡這個科技。 她對危險有種天生的警覺,發現那個保安不正常的時候,就不動聲色開始注意人。 包括那兩個同伙。 三個人有什么打算,一點也不難推測,她干脆將計就計,知道多費了些功夫。 期間又幾天,她出門把手機留在家里,然后去城南,用那公用電話她打自己號碼。 電話亭那邊位置不在主干道路,也沒有監控,自然沒人知道是她。 夏幼薇就幫人添油,綁架未遂的小罪有什么意思,要犯就點那種能牢底坐穿的超值套餐。 當然,她還是為了引出后面的人。 她注重效率,要不然就不去管,要不然就給人上沉重的一課。 ——— 夏幼薇第二天去考場,清除了路障這次沒人攔著,她覺得自己的狀態不錯,微微的興奮感讓大腦能更好的思考。 最后一門考試,從考場監考老師那里接過對方替自己保管的手機。 她邊走邊打字開,發了條短信給何曼曼。 “伯母,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何曼曼看到了那條短信,心往下一沉,她本來想撥過去,很快念頭打消了。 知道了又怎么樣,她根本不怕,而且她覺得夏幼薇在詐她。 夏幼薇把電話放到了包里,直接打了車去警局,那邊說抓到了第三個人,這些全部落網了。 夏幼薇到了分局,看到昨天那位女警官,畢竟有過一面之緣,她徑直走了過去,聲音有些悶悶的說:“我有些……害怕。” 女警笑把手放在對方肩膀上,安慰說:“都抓住了,今天待著的這個,應該就是恐嚇你的,因為打給你的公用電話亭,就在他家樓下不到二十米的地方,你待會兒要讓你聽聽看,能不能聽出他的聲音,你不用太緊張,他已經不能傷害你了。” 女警在心里嘆了口氣,高考完遇到這種事,這也未免太倒霉了。 孫韻問:“那個人在電話你威脅你什么?” 夏幼薇說:“他說‘如果不想死或者平白無故消失,就最好待在家里不要出來’。” 頓了下,聲音有些發抖的又說:“還讓我不要參加高考,說我考了也沒有用。” 孫韻皺了下眉:“這就很奇怪了,沒有勒索錢財。” 夏幼薇看了人一眼,又說:“其實我覺得……”話說到這里,她卻停住了。 像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孫韻盯著人問:“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內情?” 夏幼薇臉色白了下,眼底落寞一閃而過,搖了下頭不說話。 孫韻就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突然想到了,昨天這個人說過,本來和大伯大伯母住…… 會不會和他們有關?這里面不會不會有什么問題? 電話亭的位置,受威脅的人,親自辨認聲音。 這幾乎就可以確定,今天才抓回來的沒有能錯。 當著武奇滿臉的不可置信:“她冤枉我,我沒有做過!我怎么知道打什么電話。” 夏幼薇一直往后躲,孫韻呵斥人:“給我閉嘴,在這里都想威脅人?” 武奇表情有些頹,他覺得自己太倒霉了,什么都沒有撈到,本來都準備跑路,因為開的車發生了點小車禍,然后理論的時候被路過的警察抓來了。 而且這里面不太對,如果李尤拿到了手鐲鐵定跑路,也就是人沒有拿到。 但是首飾盒驗出了李尤指紋……這就…… 其實平時王勇和李尤走得更近,他都懷疑,兩個人不會是偷偷把東西拿了,讓自己來抗雷吧,這就太缺德了。 其實本來也沒自己什么事情,說好的沒有風險搞成這樣。 這女的他打了威脅的電話,可是他根本沒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