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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宮學有匪在線閱讀 - 第78節

第78節

    當日,趙清禾就心急如焚地去了大牢,見到了自己這位三哥,姬文景、駱秋遲、聞人雋幾人也一同陪在她身邊。

    趙桓安是趙家腦瓜子最聰明,為人最機靈的一個,深得趙老爺的疼愛,不然那時青州剿匪,一筆糧餉換來的一個名額,趙老爺也不會給了他。

    只是沒想到他還沒為趙家光耀門楣,就先傳來了這樣驚天動地的消息!

    牢中的趙桓安面無血色,身形瘦削,憔悴了不少,只有那一雙眉眼,還依稀能看出幾分往日的俊逸。

    趙清禾抓著鐵牢欄桿,急得滿眼是淚:“三哥,怎么會這樣呢,你怎么可能會通敵賣國呢?這一定是弄錯了,你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你告訴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趙桓安看著自己最疼愛的meimei,眼眶泛紅了,上前按住她一雙手,卻是動了動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許久,才嘶啞著聲音道:“史副將醒了嗎?”

    “史副將?”趙清禾尚自怔忪時,她身后的駱秋遲已上前一步,連忙道:“是青州駐將,杭如雪的手下,史紹潛嗎?”

    趙桓安抬眸望了他一眼,似乎遲疑了下,不知該不該繼續開口,趙清禾知道自己這位三哥心思最多,看出他有所顧忌,忙道:“三哥,這些都是我在宮學最好的朋友,一起出死入生過,可以信任的,他們都是來幫你的,你有什么就全部說出來吧,不要再隱瞞了!”

    趙桓安長睫微顫,猶豫了番,終究還是道:“對,就是那位史副將,他現在情況如何?”

    駱秋遲上午才從杭如雪那過來,一手戰報了然于心,聞言答道:“此次也一并送回盛都療傷了,人一直未醒,派去的御醫也束手無策,據說若再想不到醫治的法子,他可能就會變成‘活死人’了……”

    “活死人?”趙桓安一雙眼睛霍然瞪大,猛地上前抓緊了鐵欄,枯井一般的情緒終于第一次有了波動:“就是民間那種昏昏沉沉,永遠醒不過來,只吊著一口氣的‘活死人’說法?”

    駱秋遲點點頭,趙桓安身子劇烈一顫,原本就沒有血色的一張臉更加煞白,他搖頭喃喃著:“他不醒,我這罪,可就脫不了了……”

    趙清禾聽得分明,急聲道:“三哥,究竟怎么回事,你的罪名跟史副將又有什么關系?”

    趙桓安閉上了眼眸,滿面絕望,喉頭滾動間,一字一句:“我沒有叛國,沒有投靠狄族,我只是奉了那史副將的軍令,去狄族的十二皇子,跋月寒身邊,做了臥底而已……”

    當初接到這個秘密任務時,趙桓安不敢置信,史副將拍著他的肩道:“我看人很準,你雖到軍營時日尚短,但你身上有一股別人沒有的機靈勁兒,這件事情,我思前想后,放眼軍中,唯有交給你來做最為合適……”

    “我那時又害怕又興奮,想到能立戰功,光耀門楣,一股熱血沖上腦門兒,鬼使神差地就答應了史副將……”

    他這個“臥底”的確做得很好,深得跋月寒的信任,為史副將提供了不少有用的情報,只是這個身份,除了史副將,無人再知。

    若史副將不能醒來,證明他的清白,他這個通敵賣國的大罪,勢必就要坐實了!

    “史副將那里,有我們所有往來的密函,還有各種證據、信物,總之一切能證明我臥底身份的東西,都只在他一人那里,如果他醒不過來,變成‘活死人’了,我就徹底完蛋了,再也沒人能夠證明我的清白,我要背著通敵賣國的罪名,冤屈而死了……”

    趙桓安捂住臉,深吸口氣,語帶哽咽:“說不定,還要連累親族,想想真是諷刺,明明想光耀門楣,卻反而還把爹嚇暈了……”

    他抬起頭,看著震驚無比的趙清禾,握緊她的手,紅著眼笑道:“小妹,是不是聽起來很荒謬?你那個吊兒郎當,走街遛鳥的三哥也會做出這種事來?其實,三哥并不想當英雄,只是想讓爹以我為榮,趙家能在皇城那些權貴面前挺起腰桿兒來,日后也能拍著胸膛說,趙家出了一位人物,再不是他們所鄙薄的一介商賈了……”

    “三哥,三哥……”趙清禾再忍不住,淚如雨下,貼著鐵牢道:“我就知道你不會叛國的,你永遠是爹和家里的驕傲,我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一定會幫你洗刷冤屈的……”

    她哭得有些停不下來,姬文景心疼地扶住她,連聲道:“清禾,清禾你別哭了,你放心,只要罪名還未定下來,一切就有轉機,我們一定能將三哥救出去的……”

    他在牢里這番話才說完,第二天,梁帝的旨意就下來了。

    趙桓安通敵賣國,罪大惡極,立斬不赦!

    這次狄族來犯,之所以能夠如此迅猛,連奪三城,全因大梁的軍情接連泄露,趙桓安可謂撞在槍桿上了,梁帝盛怒之中,第一個就要拿他祭旗,震懾一下那些暗藏的細作眼線!

    他龍顏大怒間,誰的話也聽不進,任何求情都沒用。

    在這樣的情況下,駱秋遲想到了一個人。

    皇宮深處中,月下一座庵堂清靜無聲,夜風拂過窗欞,房中燈燭搖曳,葉陽公主一襲素衣,坐在桌旁,看完手中的信函后,忽然起了身。

    那侍候她的女婢一怔:“公主不是要就寢歇息了嗎?怎么又……”

    葉陽公主轉過頭,一張臉素凈如蓮,脂粉未施,卻依然清美動人,她淡聲道:“提盞燈來吧,本宮要出去一趟。”

    “公主要去哪?”

    “去見陛下。”

    大殿之中,燈火通明,梁帝已經幾宿沒怎么睡過了,案前堆滿了奏折與戰報,他一雙眼中布滿了血絲。

    葉陽公主端著熱湯進來時,他頭也未抬,揮手將幾本奏折狠狠擲在地上,嘶聲道:“給朕滾!朕說了不要來煩朕,聽不懂嗎?!”

    葉陽公主輕輕走上前,一本本撿起那些奏折,笑道:“蘇蘇,你這樣大動肝火,是要長皺紋的,到時可難看極了,知道嗎?”

    梁帝身子一顫,霍然抬頭,雙唇翕動著:“你,你來了……葉陽公主。”

    那道美麗的身影走上前,放好了奏折,又從托盤中拿起了那碗熱湯,輕輕端到了桌上,淡然一笑:“蘇蘇,你與我生疏了。”

    外頭的冷風呼嘯著,早春的夜晚還有些清寒,梁帝肩頭動了動。

    許久,他眼眶一澀,才揉了揉額頭,聲音低不可聞:“不是的,只是……我們都長大了。”

    他拿起那碗羹湯,一勺勺緩慢品嘗著,笑了笑:“小葉子,闊別多年,你居然練就了這樣一番手藝,實在瞧不出啊?”

    他微瞇了眸,悠悠嘆著:“還記得小時候,皇奶奶讓你剝個蓮子,你倒好,蓮心都不知剔出來,簡直要將我們苦死,你還在一旁暗自偷樂……時間過得真快啊,恍如白駒過隙,一眨眼,你也能做出一碗像模像樣的羹湯來了。”

    “是啊,光陰是走得最快的東西,就像你說的,我們都長大了,不是嗎?”葉陽公主露出清淺的笑容,將自己一縷碎發別到了耳后,“其實起初幾年,也不太會做這些,你知道我在這方面一向沒什么天賦,又懶倦得很,都是沒辦法才逼出來的。”

    “西夏那里的菜肴實在不合我口味,宮里的人也做不好大梁菜,學著也不像,我只能找來食譜,自己慢慢鉆研了,索性我還是有點念書天賦的,后來就越做越好了……”

    “山高水長,月照故鄉,想家的時候就喝上一碗熱滾滾的湯,夜里全身暖和了,也就不會那么冷了。”

    輕緲的聲音回蕩在大殿中,梁帝身子一頓,久久未動,胸口涌上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他埋著頭,無聲無息,慢慢地將那一碗湯喝盡了,這才抬起頭,微微泛紅著眼眶,對案前那道纖秀的身影笑道:

    “說吧,小葉子,你來找我,一定有事情,我還不了解你嗎?”

    他用的是“我”字,葉陽公主心下了然,徐徐走到了殿中,挽裙跪了下去,梁帝一驚:“小葉子,你這是做什么?”

    葉陽公主唇角微揚,淡淡笑道:“只是做面陳圣上該有的禮數罷了,因為我接下來要說的乃是國事,不再是小葉子對蘇蘇,而是葉陽對陛下,公私分明,葉陽不愿讓陛下受到私情影響,只希望陛下聽完葉陽所述,能夠客觀判斷,以一國之君的身份作出決定。”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預告:生死一線

    ☆、第九十六章:生死一線

    戰況緊急,杭如雪領了梁帝一道圣旨,星夜出發,即將領兵前往戰場,阻止狄族侵略的腳步。

    營帳中,駱秋遲帶了兩樣東西,見了杭如雪一面,以作為踐行的禮物。

    “這上面記著跋月寒的武功路數,以及破解之道,幾處重點我都勾畫了出來,若你抗敵時與他正面對上,用這些招數應該是能最快壓制他的……”

    駱秋遲一面說著,一面又拿出了第二份筆記,那上面記錄得更加詳細了,包括青州的地形、跋月寒作戰的風格、狄族士兵的強處與弱處、以及最重要的一項——

    戰術應對。

    各番策略頭頭是道,絕非紙上談兵,是必須有過不少次實戰,才能夠總結出來的經驗,那打法上還透著一股悍匪的狠勁。

    杭如雪仔細看完后,抬首望著駱秋遲,許久,才一字一句道:“你知道,你今夜送來的東西意味著什么嗎?”

    駱秋遲似笑非笑,杭如雪將兩份筆記舉起,往他眼前晃了晃,“證據,尤其是這一份抗擊狄族的戰術。”

    他沉聲道:“能夠將跋月寒及他的軍隊摸得如此透徹,了如指掌,還能寫出這樣一份戰術筆記的人,放眼青州,只有一個人。”

    “他與跋月寒交手過不少次,經驗比青州的駐兵還要豐富,但是——那個人已經死了。”

    杭如雪緊緊盯著駱秋遲,駱秋遲抱肩一笑:“所以呢?”

    “所以,”杭如雪壓低了聲,別有深意:“駱秋遲,你實在很大膽,你就不怕再死一次嗎?”

    駱秋遲微瞇了眸,悠悠一笑:“我來給你送這些東西的時候,就知道你一定能看出來,但那又怎么樣?”

    他攤攤手:“國家安危,黎民百姓,豈不比我一人的性命重要?”

    杭如雪盯著他,低聲道:“你當真不怕我揭露你的身份,置你于死地嗎?”

    “你會這么做嗎?”駱秋遲反問。

    杭如雪一時未答,只是久久看著他,說了意味深長的一句:“我曾跟阿雋姑娘說過,早在你跪在朝堂上,為天下寒士請命的那一刻起,你在我心中,就已經只是駱秋遲了。”

    “那不就結了嗎?我知道你不會揭發我,我又有何懼呢?”駱秋遲白衣一拂,忍不住笑出聲來:“杭大姑娘,裝得這么嚴肅做什么呢?”

    “你那夜跟我一同闖佛塔,不是表情很豐富,整個人很鮮活俏皮嗎?怕黑怕女人怕老鼠,多有少年人的氣息啊,哪像現在這張冰塊臉……”

    “駱秋遲,你真是死性不改,嘴巴又癢了是不是?”杭如雪斷然一喝,臉上升起可疑的紅云。

    駱秋遲從懷里摸出兩壺酒,還當真笑嘻嘻道:“你怎么知道我嘴巴癢了?眉姨親手釀的酒,一起嘗嘗?”

    杭如雪怔了怔,駱秋遲已經將其中一壺酒遞給他:“來吧,踐行酒,送你上路!”

    “什么叫送我上路?會不會說話,叫祝我凱旋才對!”

    “好了好了啦,你一個大將軍還迷信不成?快把這兩份東西收好吧,一定會對你有用的……來吧,碰一下?大梁的戰神,祝你手擒那跋月寒,再立下一份赫赫軍功,回來陛下賞個老婆給你,如何?”

    對著駱秋遲的一副無賴嘴臉,杭如雪神情終是松動,笑著搖了搖頭,拿起那壺酒,與他清脆一碰,仰頭暢飲。

    外頭星辰漫天,夜風颯颯,喝完這場踐行酒,杭如雪就要出發了。

    他望著燈下那身白衣,忽然道:“駱秋遲,你那份《寒門諫書》,陛下后來給我看過了,你寫得很好,若真能施行,于國于百姓都是件大好事,但前期一定會受到很多阻攔,還望你心志堅定,不要退縮,若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定會竭力相助。”

    “等到改革真正成功的那一日,天下寒士都會記住你的名字,百年之后,大梁的千秋冊上也必有你濃墨重彩的一筆。”

    帳中燭火搖曳,酒喝多了,杭如雪的話也多了,他湊近駱秋遲,勾了勾手指,“不過,你知道嗎?大梁其實也很缺將才,日后若你只做個文官實在可惜,你覺得呢?”

    駱秋遲望著酒氣噴薄,臉色微紅的少年,有些忍俊不禁:“杭大姑娘,你這是要挖人了嗎?”

    “去!”杭如雪一揮手,小臉一皺:“再胡亂叫我,軍法處置!”

    駱秋遲笑意愈深,杭如雪握著酒壺湊近他,四目相對間,他一字一句道:“我只是忽然很期待,或許有朝一日,我們也能一同上陣殺敵,保家衛國,你說呢?”

    駱秋遲望著少年真誠的雙眸,煞有介事地點點頭:“聽起來不錯的樣子,我也姑且期待一下好了。”

    他舉起酒壺,兩人燈下又是一碰,杭如雪喝得差不多了,正準備整裝出發之際,駱秋遲忽然冷不丁冒出一句:“你知道,趙桓安是個什么樣的人嗎?”

    他今夜來找杭如雪,除卻送兩份筆記,替他踐行外,還為了趙家那樁案子。

    杭如雪聽了來龍去脈后,有些意外,又若有所思道:“我與此人接觸不多,他跟在史副將手下做事,只知此人甚為機靈,善于交際,在軍中跟誰都能很快打成一片,若說史副將將臥底的任務交給他,也是能夠說通的。”

    “只是如今史副將昏迷不醒,一切都無從求證,我也不能給出確切的答案。”

    “但有一點,這次狄族來襲,我方軍情接連泄露,我有查出一些苗頭,我懷疑……是六王爺與狄族勾結,他安插的人泄露了軍情。”

    明月高懸,星河燦爛,夜風掠過營帳,杭如雪終是領兵出發。

    駱秋遲站在長空下,目送馬上那身銀袍而去,手心中握緊了一物,耳邊還回蕩著杭如雪提供的線索:

    “這份名單上,都是六王爺的心腹手下,現任何處,身居何職,皆一一標明清楚。我派人查過,但只能瞧出一些端倪,具體的證據根本無法找出。他們做事都很機警,有些人身邊甚至還豢養了些江湖上的奇人異士,我派去的人只要稍一近身就會被發現,實在很難抓到他們的把柄……”

    “江湖上的奇人異士嗎?”月下,駱秋遲呢喃著,漸漸握緊了手中的名單,露出了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若論起江湖勢力,還有哪里及得上破軍樓呢?”

    他就不信,那些奇人異士,還能強過破軍樓那群高手?若是派破軍樓的人出馬,日夜監視,還愁找不到六王爺那幫手下與狄族勾結的證據?

    駱秋遲豁然開朗,如釋重負,一身白衣在月下翻飛間,微揚了唇角:“鹿前輩,看來晚輩實在與你有緣,少不得又要來麻煩你一次了……”

    幽幽月光灑在宮墻之上,樹影婆娑,另一頭的皇宮里,梁帝聽完了葉陽公主一番陳情后,沉思了片刻,抬起眸,對著大殿中跪著的那道美麗身影,意味深長地一嘆:

    “趙家居然能找上你,還真是神通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