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節
“至于你說的在華夏國鬧的事,我還真沒往她身上想,我只以為我到了這個敏感的歲數,媒體朋友開始替我著急人生大事而已,沒想到竟然是她讓人做的,看來她對我的感情生活非常關心。” “你可以轉告她,真這么關心我,下次可以直接來我這里找答案,不用鬧出這么大的聲勢。感情的事很私密,告訴她這么個師姐妹沒關系,但要讓我當著媒體的面,告訴所有的人,我做不到。就像她私下愿意跟多個男人走得近,但絕對不愿意讓人知道,她周旋在幾個男人之間一樣的道理。” 聽聽,聽聽,人家這話說得多么漂亮。 不僅把自己完全不計較魏冉的小人行徑,說成只把人家當成跟她家里兩個五歲的孩子一樣,腦孩子脾氣。試問大人在面對孩子的無理取鬧,除了無奈就是無奈的無奈舉動。 再說自己壓根不知道這魏冉,又再次當了小人,這么一撇清,要是她背后做了什么動作報復那魏冉,哪怕知道就是她做的,有她現在的話做鋪墊,他這個當老板的都不合適找她談話了。 最后又有意無意點明他跟魏冉之間不清不楚的關系,讓他即便有心幫魏冉說話,都不好開口。因為一旦開口,就有包庇情人的嫌疑。 碰上這么個高情商,也高智商的女人,馮謙覺得挺挫敗的。 這也正事,自己對這女人,一直念念不忘的原因。 “好,你說的這些話,我會轉告她。” 馮謙是個聰明人,司悅相信他會處理好這些事兒,便不再多言。 她很清楚,別說自己沒無理取鬧,就算無理取鬧,以她眼下的身價,這馮謙也只會睜一眼閉一只眼,當做沒看到。 這就是有實力的人,可以任性的地方。 所以這人啊,什么都可以沒有,唯獨不能沒有,一身讓人輕易不敢得罪的本事。 司悅一直很清楚這個道理,所以她決定要做的事,就一定會做到讓人望塵莫及的地步。上大學時是這樣,現在學臺球她還是這樣做。 所以,哪怕她是個沒什么靠山的孤兒,她吃過虧的地方,也就司家那個曾經對她有養育之恩,她不好忘恩負義,任他們隨意搓捏吃虧過外,她基本沒在其他地方吃過虧。 這妥妥拜自己深知這個道理所賜。 從馮謙辦公室出來,司悅的心情很是美妙,回辦公室后,她把這些事跟喬欣說了。 喬欣聽完,不屑地撇嘴,“就他們兩個jian夫yin婦,壓根就一個鼻孔出氣,要我肯定直接甩他臉子,才不要聽他這些不要臉的話呢。” 對這些年馮謙從來不約束魏冉的事,沒人比喬欣更厭惡的。實在是,以往魏冉雖小打小鬧,但也給岳念菁帶來了不少麻煩,而她作為解決那些麻煩的人,自然是對這兩人完全沒有好感。 看喬欣氣嘟嘟的樣子,司悅很是好笑,“再怎么說人家也是老板,咱們好歹給人點面子,別那么氣憤。” “給我飯碗的人是你,又不是他,我的心自然偏向你。” “……”這娃可真會胡說八道,明明人馮謙才是出錢的那個,她卻把功勞算到她身上,簡直讓人不知道說什么。 “錢雖然是她出的,但用不用我這個決定權在你手上,而且你為俱樂部掙了這么多的錢,那我領的那部分公子,肯定是你掙的錢當中發給我的,這樣算來,你才是我真正的boss,而他只擔了名聲。” “那也得我在這俱樂部才有這樣的價值,否則咱們都得吃西北風去。” “去,別以為我不知道,有很多臺球俱樂部,出高新挖你墻角,都被你拒絕了。” 司悅感念馮謙帶她入行,當初跟俱樂部簽地合同,都是一些新人的待遇,那合同沿用至今,俱樂部這邊都沒提過換合同的事。所以別看司悅很風光,其實真的從俱樂部拿的錢,就跟新人的錢差不多。 她這些年過活的錢,大部分是得獎外額外的補貼。 對這事喬欣不止一次跟司悅說,要跟馮謙提提,她都笑笑了事,完全不當回事。 面對這樣的東家,喬欣其實很希望司悅找個待遇好點的俱樂部跳槽的。 傍晚的時候,魏冉敲開了司悅的門。 司悅一點不意外她的到來,“不知道魏師姐,來我這里有何事?” “這不是馮哥覺得我欺負了你,讓我過來跟你道歉嗎。” “魏師姐說的是讓記者針對我的事兒嗎?這事兒要不是馮哥說,我還真不知道。而且我也告訴他了,這事最后反正也沒對我造成什么實質的傷害,不用記掛著這事,沒想到他還特意跟你提了。” “不過既然你來了也好,那我就明確告訴你,你若有什么想知道的,大可私下問我,咱們還是不要鬧到媒體那邊去,畢竟感情的事是隱私,鬧大了不好。” 一直以為,司悅都不大搭理魏冉,兩人說師姐妹五年多,真正聊上話的時間很少。 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司悅在俱樂部的時候,總是在訓練場上,而她總是想著辦法逃避訓練,兩人能碰上的機會自然少。不在俱樂部,司悅人就在參加比賽,雖然很多時候她也會跟著去,但比賽的行程常常很緊,誰也沒心思去說一些有的沒有的話。還有很悲劇的一點,她從來都沒進過十六強,能跟在她身邊一起的機會很少。 她跟司悅就兩個極端,司悅是那種恨不得將所有時間都用在專業上的學霸級人物,而她就是那種插科打諢總想著占便宜的學渣級存在。 兩個極端的人,自是沒機會太多的在一起。 所以這是魏冉第一次,直面司悅這么厲害的場面。 難怪馮謙會說她豬腦袋,而說這司悅是女中諸葛。 起初他心里還有些不服氣,司悅這么一開口,還真是有種女諸葛的既視感。 “這個理兒我也懂,所以我一開始是讓那人單獨采訪你的,可惜他會錯意了。得知情況后,我就狠狠罵了那記者一頓,甚至后面的尾款,我都沒給他。” 司悅眼睛一亮,之前還想著如何回擊這女人好,眼下既然她自己這么說,那她就不客氣了。想必回頭有關她的報道,被當天問自己那名記者報道出來,也是報復魏冉不給人錢,他心生不滿才做出來的,跟她沒關系,對吧,對吧? 想到此司悅心情就不錯。 “既然你都已經懲罰過對方了,我要再計較,就顯得太小家子氣了。所以,這件事咱們就此一筆勾銷。” “那就謝過師妹的不計較之恩了。”魏冉皮笑rou不笑地說道。 她聽話來這里,還有個原因,“你說感情的事可以直接問你,那我現在問你,你是不是也對馮哥有意思?” “我對他有意思?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就那種只把女人當成發泄生理需求的男人,白送她,她都嫌臟,怎么可能對他有意思。 “所以你這是對他沒意思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