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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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洛月汐終于將這個玉簡內(nèi)記錄的所有信息看完,她臉上神情微微一變, 帶著些許懷念和悵然,仿佛從時光的縫隙中窺見了一些往日瑣碎的舊事一樣。 這樣的神情只是微微一閃, 很快就從洛月汐臉上消失。將玉簡還給六號鬼池主事的鬼修,并且給了報酬后, 洛月汐便離開鬼池,重新祭出飛天靈船離開了。 抱樸子和洛月汐早就已經(jīng)十分熟悉了, 如今見她神情有些不對, 好像是找到了一些熟人的信息, 卻又并不像找到了父母那樣激動狂喜, 心中便有些好奇。 “你找到了什么線索, 怎么這副模樣?還有,你現(xiàn)在前往的方向,好像不是下一個鬼池哦?!北阕佑行┖闷娴膯栔?。 他心里明白,如果是找到了父母, 洛月汐肯定不是現(xiàn)在這副樣子,但她找到的那個人,肯定對她也有一些特殊的意義。 洛月汐輕輕嘆了口氣:“在去下個鬼池之前,我有個地方要去,也有個人……想要見見?!?/br> “哦,誰?。俊北阕幼匀欢坏慕又鴨枺孟裰皇请S口一問,并沒有多少含義。 洛月汐神情淡淡的,她站在飛天靈船甲板之上,看著下方蒼茫的山河城鎮(zhèn),眼中卻什么也沒有倒映進去:“一個朋友,一個很久以前的好朋友?!?/br> 抱樸子沒有再問什么,似乎是對此不感興趣,又回了自己本體的虛幻空間內(nèi)開始研究煉丹術(shù)或者看其他的古書。至于書圣,除非洛月汐主動向他詢問什么,否則他是窩在法寶之中整日修煉的宅男。 雙手扶上靈船邊緣的欄桿,洛月汐神情似喜似悲,她回想著之前查看到的信息,分不清心中到底是和情緒和想法。 祁雁云,大燕武安十四年卒,年十六。修煉資質(zhì)中上,神魂強度中下,遣往中等宗門陰魂宗為弟子。 短短幾行字,就是一個人所有的信息了。洛月汐之前在六號鬼池的記錄中,確實找到了不少冤死在大燕武安十四年的燕京百姓,但是她所真正認識、熟悉的,只有祁雁云一人。 這一次來鬼域,洛月汐最開始其實想找的只有她父母二人,因為這二人才是她最為牽掛的。正如沈昭最牽掛的,必定是他的父母和兄弟。 但是當(dāng)洛月汐看到了祁雁云的信息后,她卻不會對此視若無睹。只是……與祁雁云作為朋友的歲月,不管是對于她,還是對于祁雁云,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二十年,她踏上修途,祁雁云身陷鬼域,成為了鬼修。經(jīng)年之后,就算她們再見,估計也很難回到當(dāng)初了,因為她們的心境都變了。 但即使如此,洛月汐還是想要去見見她,見見這個在她還不是修士,只是如草芥的凡人之時所結(jié)交的……唯一的一個朋友。 至于見面了之后說些什么,有什么事情要做,洛月汐心中茫然,并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她只是想見一見故人罷了,至于為什么見面,見面了之后又如何,那都無關(guān)緊要。 在玉簡上查到了祁雁云的信息后,洛月汐第一次如此清楚的明悟了元瓔道君讓她來鬼域的意圖。有些困在心里的迷障,只有真的見過他們,才能解除。 因為死亡和遺憾是會美化記憶,加深執(zhí)念的。洛月汐所關(guān)心在意的人,正因為他們死了,而且死得慘烈,所以才會在洛月汐心里留下很深的烙印。 但如果他們無疾而終,也許洛月汐根本不會有如此深刻的感情。而如果他們現(xiàn)在的境況很好,那么也許,那長久以來一直困擾著洛月汐的執(zhí)妄和心魔就能煙消云散了。 陰魂宗距離六號鬼池并不遠,因為祁雁云的資質(zhì)只是中等,不可能將她送到底蘊深厚的大派之中,最簡單的當(dāng)然是就近分配一個宗門。 說起來,或許是因為鬼域不如修真界寬廣,資源也十分稀缺的原因,又或者是因為真正能修煉的鬼魂數(shù)量不多,雖然鬼域中的明爭暗斗不少,但是對于新生魂魄的安排向來不會有什么貓膩。 有資質(zhì)的鬼魂一定會被引入修道途上,而你能夠進到什么樣的門派,全看你自己的資質(zhì)。 不得不說,雖然不是完全意義上的公平,但起碼,對于所有誕生于鬼池之中的魂魄,都有一個公平的機會,有一個能夠接觸到修途的機會。 這在修真界是不可能實現(xiàn)的,修真界太過寬廣,而修士也很少挨個的去探查那些凡人們的資質(zhì),故而有許多有著修道資質(zhì)的人,卻因為無人引領(lǐng),終身與修道無緣。 飛天靈船一路疾馳,很快就飛到了陰魂宗的山門所在。陰魂宗只是鬼域內(nèi)中等的門派,因而門派占據(jù)的地盤并不大,只有一山九峰,此處陰冥力還算充沛,勉強也能算是鬼修的福地了。 而在陰魂宗這個中等門派中,正是因為他們的祖師是一名金丹期鬼修,他一直在門內(nèi)潛修,所以這陰魂宗才能夠被稱作是中等門派。 這與修真界大相徑庭,只有一個金丹期的門派,在修真大陸根本不算門派,甚至連個大點的勢力都稱不上。 以洛月汐金丹后期的修為,完全力壓陰魂宗的金丹老祖。不過洛月汐只是來見一見祁雁云,并不打算讓自己擾亂她的生活,所以并不打算大張旗鼓的找人。 因為貿(mào)然和修為高深者扯上關(guān)系,其實對于低階修士并不好。洛月汐不想因為她讓祁雁云在門派內(nèi)的生活受到影響,更不想打破她生活的軌跡和環(huán)境。 當(dāng)然了,如果祁雁云在陰魂宗受到了刁難,希望她施以援手的話,洛月汐也絕不會拒絕就是了。 因為打定了主意要低調(diào),所以在距離陰魂宗山門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洛月汐就棄了飛天靈船,改而選擇御劍飛行去陰魂宗。 嗯,為了不被人發(fā)現(xiàn)她的修為和生者的氣息,洛月汐特意將氣息收斂到筑基期,并將生人的氣息掩蓋得好好的。 而且為了完美的假扮筑基修士,洛月汐把儲物袋角落里落灰的多年不用的流水劍都拿了出來,御使著流水劍朝著陰魂宗趕去。 對于洛月汐這一系列的動作,抱樸子非常無語,不由悶聲問道:“你整這么多幺蛾子干什么?不就是找個人,用得著如此嗎?” 在元嬰期沒幾個的鬼域,洛月汐不說橫著走,但也沒有幾個人對她有威脅吧,打不過還能跑呢,她行事何必如此小心? 對于抱樸子的疑問,洛月汐沉默了片刻,才慢慢說道:“你不懂。”她笑了笑,頗有些意興闌珊的意味,“大概是近鄉(xiāng)情怯?反正就讓我用這樣的姿態(tài)去見她吧?!?/br> 抱樸子撇了撇嘴,再沒有多說什么,洛月汐愿意這樣他也沒有什么好勸的。不過真沒想到原來她竟然是個戲精(大誤)。 筑基期的鬼修在鬼域也能算是中層的修士了,洛月汐御劍朝著陰魂宗而去,倒也沒有什么人打她的主意。在鬼域,能夠離開宗門歷練,都是有實力的人,一般輕易不會有人無端找事。 來到陰魂宗山門前后,洛月汐大大方方的直接上門,向守山門的陰魂宗弟子說明她是來訪友的,因為洛月汐偽裝的是筑基修士,所以陰魂宗還算頗為重視,是由一個筑基期的鬼修接待她。 接待洛月汐的是個筑基初期修為的鬼修,他外表看起來大概四十歲左右。因為修為原因,身體看起來還是頗為虛幻,不過用幻術(shù)和寬大的衣服隱藏一下的話,倒是勉強還算正常。 這個自稱姓于的鬼修臉色十分陰沉,顯然他脾氣并不好,被打斷修煉來招呼洛月汐顯然并不讓他覺得高興。 不過他并不是不知世事的人,雖然并非自愿前來接待洛月汐,但卻不會故意與洛月汐為難什么,對修士而言,如果沒有利益關(guān)系,他們是不會輕易交惡的,因為不知道。 于姓修士在陰魂宗招待客人的室內(nèi)招呼洛月汐,他為洛月汐倒了一杯茶,緩緩介紹道:“這是鬼域特有的冥靈草所制作而成的茶葉,這種靈茶對我們頗有奇效。” 洛月汐笑了笑,朝于修士頷首算是謝過他的招待:“多謝?!彼龥]有直接伸手去拿,而是直接以神識御起茶杯湊到唇邊喝了一口。 茶水入口后,根本沒有任何味道,只覺得一股陰冥之氣爆發(fā)開來。洛月汐嘴角一抽,一縷細小的琉璃凈火從丹田處冒了出來,一路順著經(jīng)脈游走到洛月汐喉嚨,一口將那些陰冥鬼氣盡數(shù)吞沒。 對于鬼修而言,這種冥靈草茶葉十分珍貴,而且對于他們的修為大有裨益,可以說是輔助修煉的良物了。但是對洛月汐而言……這種茶她根本就喝不了,因為她是生者。 將茶杯擱下,洛月汐裝模作樣的表示這茶水真的很不錯,對修煉大有裨益,然后又對于修士和陰魂宗表示了一些感謝和佩服后,話題終于轉(zhuǎn)到了正題之上。 滿臉陰沉的于道友在借公謀私享用了靈茶之后,心情回復(fù)了不少,頗為愉快的問道:“洛道友是前來訪友的,不知你找的是我陰魂宗哪位?” 洛月汐微笑著正襟危坐:“不瞞于道友,我是之前在鬼池查到了一些消息,這才找到了一位我生前的好友。在她的資料上寫著她拜入了陰魂宗,故而我冒昧前來尋找?!?/br> 于修士頗為驚訝的看了洛月汐一眼,臉上的陰沉都被這些疑惑給沖淡了不少:“想在鬼池查看記錄眾多新生鬼魂的消息可不容易,洛道友果真不凡?!?/br> 洛月汐只是含笑不語,卻并不多說什么,對于他的一些暗示和疑問全都不置可否,不曾正面回答。 于修士眼神一陣閃爍后,發(fā)現(xiàn)洛月汐的嘴巴跟鋸了嘴的葫蘆一樣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出來,在他不想得罪洛月汐的情況下,便沒有再問,將此事揭過不提。 “不知洛道友找的是哪位弟子,我加入宗門也有幾十年了,或許聽過洛道友朋友的名字?!辈辉購穆逶孪@里打探一些什么了,這位于修士便開口問道。 洛月汐沉吟了一下,才緩緩說道:“她名為祁雁云,乃二十年前來到鬼域,她亡故時正是十六歲的年齡,想來魂體應(yīng)該是保持在十六歲的模樣?!?/br> 聽完洛月汐對祁雁云的形容,于修士眼中閃過一絲由衷的驚訝。洛月汐看到他的神色,心中一松,既然于修士是這般反應(yīng),說明他一定是見過祁雁云的,而且頗為熟悉。 這樣說來,祁雁云在陰魂宗應(yīng)該過得還算不錯,不然于修士這個筑基期怎么會對她有所印象呢。 這樣的認知,讓洛月汐原本有些擔(dān)憂的心稍稍放松了一些,目前看來,祁雁云的情況還算不錯。 果然,于修士在一陣皺眉凝思后,他神色莫測的盯著洛月汐看了好幾眼,方才慢慢說道:“沒想到洛道友竟然識得祁師妹,這實在是讓我驚訝啊?!?/br> 洛月汐微微挑眉,師妹的話,祁雁云應(yīng)該也是筑基修為了。雖然心中百轉(zhuǎn)千回,但她面上依舊淡淡笑著:“原來于道友也認識雁云,那就煩請你告訴她我來陰魂宗的事情?!?/br> 她微微嘆了口氣,發(fā)自內(nèi)心的嘆息著:“說來我們也二十年不曾見過了,若非機緣巧合之下我在鬼池查到了一些線索,也是不知道她也來到鬼域了呢?!?/br> 于姓道士仔細想了想,雖然洛月汐突然上門說來訪友,然后訪到宗門內(nèi)最近名聲鵲起的祁雁云祁師妹身上是有些太過巧合了,仿佛隱藏著什么陰謀一樣。 但是這里是陰魂宗,是他們的地盤,就算她不懷好意、另有盤算,想來也難以達成自己的目的,故而便笑道:“既然如此,我便發(fā)傳音符請祁師妹過來了。” “在這之前,我與洛道友說一說祁師妹的事情吧。”于修士朝洛月汐微微點頭,露出一個頗為友好的微笑。如果洛月汐真的和祁雁云認識的話,那交好就很有必要了。 洛月汐朝于修士點了點頭:“那就麻煩于道友了,說實話,貿(mào)然上門拜訪,我心里也是有些忐忑不安的。” 于修士僵硬的笑了笑,臉色青白顯得有些可怖:“祁師妹在兩年前晉入了筑基期,在宗門內(nèi)可以說是頗有名聲,她修煉不到二十載就筑基了,真是讓人頗為驚訝?!?/br> 于修士對于祁雁云也并不算熟悉,若非祁雁云進階速度快,不到二十年就筑基了,于修士作為老牌修士,是根本不會注意到她的。 洛月汐微微一怔,不到二十年就筑基已經(jīng)算是很不錯?這在修真界,只要不是四靈根、五靈根那樣的偽靈根,有靈石輔助絕對是很容易達到的事情。 君不見書圣才三個月就已經(jīng)煉氣六層眼看著直奔筑基期而去了嗎?不過洛月汐一愣之后馬上又反應(yīng)了過來,鬼域的情況到底和修真界不一樣。 先不談資源資質(zhì)的問題,就單論鬼修的修煉方式,其實就有頗多隱患。那就是,鬼修的修煉之中是自始至終都伴隨著神魂破碎的危險的。 而且,于修真者而言,筑基期是真正叩開仙門的關(guān)隘,是真正跳出凡人范圍踏上道途的起點。而對于鬼修而言,筑基期亦是十分重要的關(guān)口之一,而因為鬼修沒有rou體保護,筑基成功率比修士要低得多,危險也更大。 隨意的與于修士聊著有關(guān)于他道聽途說旁聽而來的祁雁云的事情,洛月汐心里有些敷衍和不耐,面上卻半點不顯,依舊是一副微笑著的樣子。 漫不經(jīng)心的附和著于修士的話,洛月汐的思緒忍不住發(fā)散,祁雁云修煉到筑基了,而且是以鬼修的功法修煉的,那么說來,為了修煉,她必定是按照功法要求做過許多事情吧。 嘆了口氣,洛月汐情緒有些悵然,說著要來見祁雁云,可是快要見到的時候,她卻不知道要說些什么才好,或者說,能夠說些什么。 她甚至有種轉(zhuǎn)頭就走的沖動,她不想再見祁雁云了,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可能完全變了一副模樣的祁雁云。也許,讓她對于祁雁云的記憶停留在二十年前,可能才是最好的事情。 就在洛月汐猶豫著是不是要打退堂鼓的時候,她始終外放開來警惕著周圍環(huán)境的神識感應(yīng)到了有人御使著法器過來。 那人落在了陰魂宗招待客人的山上,朝著洛月汐所在的地方走了過來。洛月汐的神識靠近那個人,打量查看著她的情況,將她的模樣、修為、氣息等等信息“看”在眼中。 洛月汐忍不住微微一愣,她的神識已經(jīng)親眼看到了這個人,她穿著寬大的黑色袍子,袍角有著陰魂宗的標(biāo)記。 這個人渾身上下除了臉,全都裹在袍子里,而她面容蒼白毫無血色,眼神冷淡漠然,仿佛是無知無覺的行尸走rou一樣,根本沒有半點人氣。 她的修為是在筑基初期,洛月汐發(fā)現(xiàn)她的神魂還比較虛薄,沒有凝實到逼近真實的地步,她走路時其實是在飄,而不是踏在地上走路。 雖然氣息十分陌生,甚至性格也大相徑庭,但是她的臉確實是祁雁云的模樣,是她……十六歲的模樣。 因為在十六歲那年死去,所以祁雁云依舊保持著少女嬌美的容貌,只可惜她臉上盡是冷然冰寒,再無當(dāng)初如火般的熱情開朗、活潑樂觀。 她已經(jīng)完全變了模樣。 而洛月汐亦然。 “于師兄,不知喚我前來有何事?”祁雁云走到了門口,聲音清冷語氣漠然的問著,她一邊說著一邊朝著于修士和洛月汐走了過來。 于修士站了起來,略顯僵硬蒼白的臉上帶著熱情的微笑,連連說道:“祁師妹,是這樣的,今日洛道友前來陰魂宗要見你一面,她說她是你的朋友?!?/br> 洛月汐是背對著祁雁云坐著的,而于修士正好與她相對,故而她只看到穿著黑袍坐在那里的洛月汐,卻并未看到她的臉,自然也沒有認出她。 聽完于修士的話,祁雁云神情冷漠得不像話,她語氣漠然:“我可沒有什么朋友?!?/br> 于修士微微一愣,不明所以的看了祁雁云一眼,又將懷疑不信的眼神投向洛月汐,他微微皺眉,已經(jīng)懷疑洛月汐是騙子,來陰魂宗是有事圖謀,眼中已經(jīng)有警惕和冷然掠過。 洛月汐神情平靜而坦然,她站了起來,轉(zhuǎn)身看向祁雁云,面對著外貌一如二十年前最后一次見面時的她,洛月汐抿了抿唇,露出一個略帶僵硬的微笑來。 她笑得有些苦澀,眼神悵然帶著嘆息,她聲音很輕的說道:“好久不見,雁云?!?/br> 看到洛月汐的那一刻,祁雁云眼眸猛地睜大,蒼白的面容上染上了由衷的驚訝和駭然,她幾乎是不可置信的看著洛月汐,失聲脫口而出:“月、月汐?” “嗯,是我?!甭逶孪A苏Q劬?,覺得眼中有熱熱的霧氣彌漫升騰起來,心尖泛著輕輕淺淺的抽痛,不明顯,但是卻十分頑固,一直在那里疼著。 努力的眨著眼睛,洛月汐把眼中的淚水眨了下去,不讓那些眼淚將自己的雙眼變得模糊,她朝祁雁云露出一個似哭似笑的難看微笑,輕聲道:“雁云,我們聊聊好嗎?” 見祁雁云認出了洛月汐,而且看神情確實不像是有什么敵意的樣子,于修士收斂了對洛月汐的懷疑,此時頗為通情達理的說道:“看來洛道友確實是祁師妹的朋友了,你們二人聊,我就先走了。” 等于道友退出了會客的靜室,甚至貼心的給他們關(guān)上了門后,屋內(nèi)便只剩下洛月汐和祁雁云二人。 看著面容蒼白眼神冷然的祁雁云,又察覺到她此時的狀態(tài),洛月汐完全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么,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樣的祁雁云的。 加諸在她們身上的不止有時間的流逝,空間的隔閡,還有生和死的差別。在她在修途上孤獨掙扎的二十年里,祁雁云在鬼域的生活也必定很是辛苦,有著很多痛苦和折磨。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