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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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幾番轉動,沈昭舒了口氣,還未再說什么,已經聽得洛月汐開口道:“此行我去北海,不入金丹后期大概不會再回轉北域冰原了,與人搏殺對我而言已經起不到歷練的作用,除非我冒險去對付元嬰期,不過我不會那么沒腦子,所以我需要前去北海,借妖獸磨礪自身。” 殺戮之氣太過霸道,是越階戰斗的利器,有此傍身,除了沈昭這樣的變態,金丹期洛月汐根本無有畏懼,而元嬰與金丹天差地別,她又不傻,不會找死。 “你我就此別過,山高水長,有緣再會。” 第169章 合歡宗 面對洛月汐的離去, 沈昭心中理解明白,不過寂寥遺憾的心情依舊不能排解。不過好在他修劍多年, 意志堅韌若劍,不會輕易動搖。 況且, 雖然洛月汐已經離開,但從龍佩上傳來的鳳佩的感應之能還在,沈昭并沒有那么遺憾失望。就像洛月汐所言, 有緣自會相見。 看著沈昭望著北方北海的方向, 一副望夫石的樣子, 喬晗笑得賤賤的,撞了撞蕭天華和蒙浪的肩膀,朝他們使眼色,露出你懂的眼神和表情來。 蕭天華和蒙浪皆不說話,只意味深長的朝著喬晗笑了一笑,喬晗整個人愣住, 不明所以, 卻只察覺到一股凜冽的寒意逼近。 他心中一個激靈, 有些不好的預感。果然,一轉身,他就看到沈昭面無表情的站在他身后,也不知道剛才他的作態被沈昭看到了多少。 取笑人被抓了個正著,喬晗頓時有些訕訕的,而且他還挺怕沈昭惱羞成怒,頓時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來, 諂媚道:“大哥,我們接下來去哪里啊?” 沈昭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最后還是沒有就他剛才的話說什么只是微微凝眉,沉聲道:“我之前發現了一些線索,找到了三千年前一位元嬰期的魔修的洞府,那魔修已經隕落,我們便去探一探那洞府。” 喬晗嘿嘿笑起來,充滿了佩服的說道:“跟著大哥你就是好,不怕沒rou吃、沒湯喝。”他說著,就鞍前馬后的替沈昭忙活起來了,要做什么準備不等沈昭提起,他就率先幫沈昭完成了。 喬晗把自己支使的團團轉,就怕沈昭還記得他剛才的出言不遜,要教訓他。不過好在沈昭沒有計較——主要是覺得沒有什么,他既然做得,又何懼旁人說笑幾句? 再說了,就是想像他這樣被看笑話也不是誰都可以的,那句話怎么說,首先,你得有這樣一個人不是? 所以對于喬晗等單身狗的笑話,沈昭是若尋常,完全無視之。 這邊沈昭幾人打算去沈昭尋到蹤跡的元嬰魔修洞府探索,尋找機遇,而這邊結伴離開北域冰原前往遼北城的司空易和謝項禹之間,氣氛卻十分古怪。 “等一下。”謝項禹漠然開口,他眼神冷淡漠然,直接拽著司空易就降下了劍光,同時祭出一件靈器遮掩了他們的身形。 司空易被謝項禹一拽,差點從飛劍上摔下去,等好不容易落到地上站穩了,頓時就吊高了眼睛,一臉怒色的看向謝項禹:“喂,你突然發什么瘋?” 就在此時,兩道劍光突然從他們對面疾馳而來,因為沒有察覺到不對,那兩道劍光毫不停留,向著北方飛了過去。 看到那兩道明顯是魔修的劍光,司空易臉上露出幾分恍然來,但他臉上卻還是有著幾分怒色,忍不住別別扭扭的說道:“就算是有魔修靠近,你也可以提前跟我說一聲啊,這么突然的拽著我降下劍光,很危險的。” 謝項禹神情冷淡,聞言他如水墨畫般清逸無比的面容上露出幾分不耐,只冷冷說道:“提前跟你說,麻煩。” 司空易原本就是個性格火爆一點就炸的炮仗,此時被謝項禹這么一說,頓時眉頭就倒豎了起來,一雙鳳眼吊高,閃爍著nongnong怒火:“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謝項禹簡簡單單的回答,語氣淡漠平靜,不帶煙火氣息,他掃了司空易一眼,又說了一句,“麻煩。” 不等司空易再次爆發,感覺到魔修已經走遠的謝項禹收起了靈器,再次御劍朝著北域冰原之外飛去。而被謝項禹如此對待的司空易在一陣咬牙之后卻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恨恨的跟了上去。 兩人之間,司空易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沒處發,謝項禹是一臉漠然冷淡當做什么都沒發生,只自顧自的趕路,把司空易的怒火當做沒看到,視若尋常,該怎么辦還是怎么辦。 如果被洛月汐看到這一幕,只怕是要好好在心中笑一番,在心里感慨:果然要對付傲嬌,就要上三無,如果不是三無,那冷漠冰山也是剛好克死傲嬌的。 而在司空易和謝項禹兩人氣氛別扭的趕往遼北城的時候,洛月汐此時正在前往北海的路上。北海在至北之地,可以說北海就是這個世界最北邊的邊界了。 與沈昭分別時,洛月汐不過在北域冰原中部,距離北海,還有不近的距離。因為北域冰原乃是魔修掌控,所以北域冰原根本就沒有傳送陣,要去北海只有趕路前去,沒有取巧之法。 洛月汐之所以要去北海,除了在北域冰原歷練確實起不到多少作用,想借北海艱險環境和天生妖獸磨礪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讓雪妖小雪盡快血脈成熟得以化形。 去北海是一舉兩得之事,所以洛月汐沒有打算繼續在北域冰原浪費時間,而且打算直接避開冰原上的城池坊市,趕往北海。 為什么在北域冰原上歷練已經幫不到洛月汐了呢?那是因為上輩子她已經經歷過了無數次的與人搏殺,所以那種生死一線已經無法帶給她任何觸動了。 生死之間是有大恐怖,能夠讓人在那一瞬間有所“頓悟”,但對洛月汐而言,她頓悟的次數太多了,如今面對死亡、面對絕境,她已經可以做到臨危不亂、沉著冷靜的尋求生機了。 所以這種與旁人拼殺再也不能帶給她進步了,她已經習慣了這種時刻游走于生死一線的感覺了。打個比方就是,她的熟練度已經滿級了,日后不管在讓她經歷多少次生死考驗,那熟練度的經驗條也不會往上漲了。 既然與人搏殺這一條路不適合她,那么她就借助大自然的艱險環境來磨礪自身。人禍在恐怖,也抵不過天災,這是洛月汐的打算。 而雪妖的事情,也是有些棘手。首先雪妖乃是萬年之前的雪妖蛋孵化而來,洛月汐并不知曉有沒有隱患,會不會對雪妖照成什么傷害。 其次,雪妖一族已經滅亡,除了洛月汐這只,只怕很難再尋到它的同族了。雪妖幼小,沒有同族教導,只怕它成長不易,日后血脈成熟化形雷劫時,想度過分外不易。 也是因為擔憂雪妖,洛月汐才決定無論如何要去北海走一遭。傳聞雪妖最早生活的地方就是在北海,這里是它們的故鄉,說不定可以找到些許線索,就算找不到其他的雪妖,但如果能找到雪妖存在過的地方,說不定也能給雪妖一些幫助。 “前面有打斗的靈力波動。”就在洛月汐朝北方御劍而行的時候,抱樸子突然在她腦海中出言提醒。 經得抱樸子提醒,洛月汐停下了劍光,舉目望向前方,卻只看到白茫茫的一片雪地,沒有看到任何修士打斗時的靈光閃爍。 知道抱樸子感應的范圍極大,只怕不在她眼光所即范圍之內,洛月汐也不多探首查看,只是皺眉問道:“又是魔修混戰?”距出發后,已經遇到過許多這樣的事情了。 在修真大陸其他地方,便是有搶劫的修士,但那大多是散修,不是所有修士都會做劫財殺人的事情,更有宗門弟子會去剿殺匪盜,可以說大致的秩序還是有的。 起碼在修真大陸其他地方,在眾多修士的心中,知道劫殺這種事情是不正確,需要被譴責的,也就是違法的。 但在北域冰原,一切都是合法化了,每一個人都可能是兇徒,是窮兇極惡之人,所以混戰之事屢見不鮮,可以說是常態了。 在這里,沒有正義,沒有秩序,沒有規則,只有生死和強弱。 “沒錯,不過這次他們打起來,似乎是為了一對筑基期的爐鼎、”抱樸子以神識查探了一番后,將具體的情況簡略的和洛月汐說了幾句。 聽得爐鼎二字,洛月汐眼中露出幾分厭惡來。所謂爐鼎,便是有著特殊體質的年輕男女,自小便被教導著修煉特殊的功法,只為等到他們修煉有成,給強大的修士采陰補陽或是采陽補陰。 因為陰陽調和之道是符合天地大道,因而在陰陽調和時會讓修士修為再進一步,而采陰補陽和采陽補陰比起陰陽調和,主導的那一方能得到更多的好處。 因而許多強大修士在修煉陷入瓶頸中時便會采補爐鼎的修為,進而讓自己修為進步。 也因為采陰補陽和采陽補陰確實對修士修為進步有所幫助,因而爐鼎之事自上古來就不曾斷絕。正道還好,基本少有此事發生,但在魔修這邊,采補爐鼎實在是太過正常了。 甚至于在魔修地盤,爐鼎雖是修士,卻毫無人的地位,反而是如同貨物一般可以明碼競拍,實在是讓人覺得無比惡心齷齪。 爐鼎身份低微,沒有自主權,一身辛苦修煉所來的修為不過是給大能修士采補所用的,可以說是生生為踏入做嫁妝,一旦淪為爐鼎被采補,修為就會被人吸取,修為再也難以進步。 在魔修地盤,爐鼎之風極為盛行。合歡宗便是其中翹楚,整個合歡宗弟子所修煉的功法具是采陰補陽、采陽補陰的陰毒功法,他們通過勾引其他魔修,吸取他們的修為進步。 雖然厭惡爐鼎一事,但洛月汐不打算招惹麻煩,她實在不是善人,并不想去幫不認識的人。更何況這里是魔修地盤,哪怕是爐鼎,也未必就是全然善良無辜的。 就算是真無辜,不想著依靠自己強大起來,而是祈求別人來拯救他們的命運,那也實在是太可笑了。 “他們要打多久?如果我繞路趕路,會耽誤多少時間?”洛月汐沉吟了片刻,就向抱樸子問道。 神識又查探了那邊的情況一次,抱樸子這次語氣里帶了些驚奇,卻仍舊平穩答道:“估計用不了多少時間,其中有一方要逃了。” 頓了頓,抱樸子還是決定把他自己看到的一幕如實告訴洛月汐:“似乎是黑吃黑,本來那對筑基期的爐鼎是要送去冰雪城參加一場拍賣會的,但是卻被一些魔修半路截下。” “哦,那對爐鼎逃了,朝著你這邊,他們速度很快,只怕是用了符篆,馬上就要接近了。”正說著情況呢,抱樸子的神識卻又查看到了新的情況,不由略帶了幾分驚訝。 聽到事情反轉,洛月汐眼中掠過一縷精光,不由微笑起來。看起來,這所謂的黑吃黑好像大有可琢磨的地方啊。看來這兩個本該淪為拍賣之物的爐鼎有些本事。 思及他們做出的反抗,洛月汐反倒是對他們生出幾分欣賞來。不管這兩人本性人品如何,能夠敢于反抗自己的命運,靠自己掙脫,就是一件非常不錯的事情了。 就如抱樸子所言,那兩個逃跑的爐鼎速度極快,原本那些魔修混戰黑吃黑的地方是抱樸子神識查看到的,以洛月汐的神識和目力無法查看,不過在她神識中,確實察覺到了兩個筑基修士急速沖她這邊飛來。 看在這兩人自強不息,靠著自己努力拼搏掙出了一條生路的份上,洛月汐不打算攔下這兩人。所以她劍光稍稍往外偏了偏,不打算攔在那兩道急速飛馳的劍光的軌跡上。 果然是加持了符篆,這兩個筑基爐鼎的速度竟然不必普通金丹期的要慢,洛月汐慢悠悠的朝前飛著,就看到一男一女穿著暴露yin/靡,但神情堅韌冷靜的筑基修士與她狹路相逢。 在半空中碰到同樣御劍而行的洛月汐,似乎讓這一男一女兩名修士十分驚恐,他們臉色大變,驚慌、恐懼、狠戾、絕望種種情緒一一在他們臉上掠過,顯出幾分悲哀和窮途末路來。 這兩個逃出的爐鼎以為碰到一個金丹修士,要么被她不耐煩的動手直接殺了,要么她發現了他們兩個爐鼎的身份,要留下他們采補或是販賣,剛剛逃出生天的喜悅即刻便化作了絕望。 不過洛月汐只是眼神隨意掠過他們,既不包含善意,也沒有帶著惡意和輕蔑。隔著一段攻擊也無法到達的距離,洛月汐就要與這兩個爐鼎擦肩而過。 不過就在她欲要不理這兩人繼續趕路時,卻在這兩個爐鼎的腰間看到了一枚象征著合歡宗的令牌。看到那令牌,洛月汐瞇起眼睛,已經明白這兩人是合歡宗的爐鼎。 嘖了一聲,原本并不打算摻和此事的洛月汐停下了劍光,朝著一臉警惕絕望,卻不敢輕舉妄動的兩名筑基爐鼎看了過去。 看著這兩人面容上露出的悲戚、憤恨、絕望和狠戾,就像是兩只被逼到了絕境無法反抗正要狗急跳墻的兇獸,洛月汐瞇眼微笑起來:“合歡宗的……”她眼睛在這二人暴露yin/靡的穿著上打量了一番,不帶惡意的繼續說道,“爐鼎?” “你們是逃出來的?但我以為合歡宗對你們這樣的‘貨物’是非常看重的,想來是在你們身上留下了標記的,你們就算現在逃走,只要一時半刻無法離開北域冰原,都難逃被抓回去的命運。” 本來洛月汐只是想到了司空易的托付,所以打算碰碰運氣,看能不能從這兩個合歡宗的爐鼎身上找到他需要的那保顏美容的秘法,卻沒想到抱樸子卻提醒她道這兩個爐鼎身上留有標記,根本逃不走。 因而,對這兩個能靠自己逃出生天的爐鼎有些欣賞的洛月汐,就打算好心那么一次,當然——可能需要這兩個人付出些許報酬,如果他們有的話。 被洛月汐點明了這一點,兩人之中的男子臉色難看的開口道:“卻是如此,我們身上有著合歡宗標記,想逃只怕也逃不了多久。不知前輩有何見教?” 喚住他們,又說了這樣一番話,總不可能是單純的就是想跟他們聊聊天吧?哪有金丹修士這么無聊,必定有其他原因,是以這男子爐鼎便直言相問,反正他也是破罐子破摔。 看了眼兩名修士一眼,洛月汐眼神冷漠,并不帶多少含義,既無多少悲憫,也無輕蔑不屑,至于善意惡意,更是沒有,看著這兩人,就像是看兩個狹路相逢的陌生修士一般,意味尋常。 這樣的目光反而讓這一男一女的兩個爐鼎心中有些感激——至少不是輕蔑不屑,更不是高高在上的憐憫。這樣的目光雖然淡漠,但好歹是平等的。 “先降下劍光。”冷冷淡淡的說著,洛月汐率先降落到雪地上,那一男一女兩名修士有些猶豫,在兩人一陣傳音討論后,一咬牙跟著降落到了雪地之上。 眼見這兩人還算有決斷,洛月汐懶洋洋的看了眼他們,手中掐動法訣,將喬晗與她交換的秘法施展開來。 這是洛月汐第一次施展這秘法,但她早就揣摩過許多次了,對于秘法的每一個步驟都心中有數,早就在心里模擬過許多次,此時施展而來,并沒有半分生澀的地方。 當秘法施法完畢,一股冰涼如水的感覺頓時掠過,就仿佛有一個完全無色的光罩撐了起來,洛月汐和那兩個筑基修士便都被罩在了其中。 那兩個筑基修士不明所以的四處看看,并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但那剛剛仿佛掠過他們身體的如水流一樣的冰寒感覺依舊歷歷在目,不似幻覺。 “好了,現在可以好好聊聊了。”洛月汐微笑起來,她若有所思的看著兩人,就問道,“你們是合歡宗的爐鼎,應該修煉的是合歡宗的法門吧?” 眼中涌出幾分屈辱,但那男修依舊點了點頭,努力做出平靜態度,但緊握的拳頭和眼中的仇恨卻依舊出賣了他:“沒錯,我們修煉的合歡宗專門為爐鼎準備的功法。”他說話時,眼中帶著幾分狠色和自嘲,有名為仇恨的火焰在瞳孔深處靜靜燃燒。 洛月汐可有可無的應了一聲,她打量兩人,就見他們還保有元陽元陰,骨齡在三十歲左右,而容貌卻似少年少女一般唇紅齒白、眉清目秀,便知道若不是修煉的功法特殊,不會有如此模樣。 洛月汐向來不知什么是委婉,這兩人也不是能讓洛月汐壓抑性子好言好語相待的,因而就開門見山的問道:“你們身上可有合歡宗那保顏美容的秘法?就是那讓容顏不老的秘法。” 看著這兩人面容青澀與年齡相差極大的樣子,洛月汐敢肯定他們肯定修煉了那秘法。因為修士的容貌通常會定格在筑基時的模樣,日后不會變動太多。 而這兩人顯然不是在十五六歲的時候筑基,卻保有著少年少女青澀容貌,必定是修煉有秘法的。 聽得洛月汐的問題,這一男一女兩個筑基修士都有些傻眼,沒想到這金丹前輩喚住他們,竟然是為這個原因。 聽說許多修為高深的修士都是老不死的,他們看著洛月汐十八、九歲正值女子風華最盛時的容貌,心中若有所思,原來是個老怪物,而且還是愛美的老怪物。 對視一眼,還是由那男修開口:“我們確實修煉了那種秘法,不然也不能保持少年容貌。我們愿意將這秘法送給前輩,只求前輩放我們一條生路。” 還不知道已經被想成了愛美的老怪物的洛月汐微一挑眉:“如果你們奉上的秘法是真的,我不僅放你們離開,還可以幫你們抹去合歡宗留下你們身上的標記。” “當真如此?”聽得此言,那一男一女兩人眼中皆是流露出狂喜之色,顯然十分興奮激動。 不過興奮過后,這兩人又怕洛月汐說得是假話,不過是誆騙他們的,頓時有些患得患失起來。那筑基男子卻是有決斷心機的,他想不管是真是假,先將秘法奉上,若能換得些許善意也是好的。 他正要從自己的儲物袋中取出那秘法玉簡,與他同行一起逃出來的筑基女子突然滿是絕望恐懼的尖叫了一聲,不管很快她就反應過來,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但眼中依舊有驚恐絕望之意。 順著那女修的目光看去,那筑基男子果然發現,從他們逃來的地方有數道劍光飛了過來。登時他臉色也煞白起來,知道是他尋了法子挑撥的強盜魔修估計是逃了,那拍賣會的主家要來找他們這兩個逃跑的貨物。 還好不是合歡宗的,不能通過他們身上的標記知道他們在哪里,但是就算沒有標記,冰原一片茫茫,想找到他們又豈會很難? 心生絕望之下,他顫巍巍的抬頭看向了洛月汐,這可能是他們唯一的生機了。但只是為了秘法,這個金丹修士怎么可能會愿意救下他們了?莫非今日一切布局反抗,最終還是魚籃打水一場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