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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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執念一散,森鴻馬上就沒有了強撐的毅力,籠罩著他的月華陡然光華大作,而他的生機則以一種極為恐怖的速度消失。 轟!森鴻失去生機的身體朝后倒在了地上,徹底隕落。 而完完全全吸收了九個修士生機和靈力的月靈神花,終于在此刻成功結果了。月華如織,璀璨流華,纖細的莖稈上,那枚不過拇指大小的黑色果實終于完全成熟,從莖稈上脫落了下來。 洛月汐打出一道靈光,將森鴻的尸體凍成了冰雕。不過萍水相逢的緣分,而不過轉瞬其中一人就已經隕落于此,日后世間再多歡喜紛亂,皆感受不到。 洛月汐踏進到被月華籠罩的地方,緩緩走到了月靈神花還殘存的根莖處蹲了下來,洛月汐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玉盒,素手上附上一層薄薄的冰霜將那凋零下來的三片銀白的葉子放到了玉盒當中。 收起玉盒后,洛月汐又拿出一個更大的玉盒,如法炮制用附著著冰霜的手將那一片片薄如蟬翼半透明的銀白色花瓣拾了起來裝到玉盒里。 作為這些后,她才看向那枚跌落在地上的黑色果實,誰都難以相信,這枚不過拇指大小,外表平平無奇的果實竟然就是頂級靈植月靈神花三千年方才能結一次的果實,擁有起死回生、修為灌頂功效的神果。 捻起那枚果實,洛月汐將它裝進了一個空置的玉盒里,在小心的種下封印之后,他將那玉盒遞給沈昭:“這個給你。” 沈昭略顯幾分驚色,不明所以的看著洛月汐:“這不是月靈神花的果實嗎?為什么給我?” “此物想來也與我無用,不如你拿著吧。”洛月汐神情淡淡,把月靈神花果實的藥性告訴了沈昭,洛月汐將那玉盒塞進了他手里。 對抱樸子的抱怨置之不理,洛月汐哼了一聲:“免得你白來一趟,月靈神花的葉子和花瓣你也不會用,還是不要給你糟蹋了。” 沈昭:……所以這個才是真正的理由嗎? “月靈神花還能繼續生長嗎?”看著只剩下一根纖細的銀白色莖稈的月靈神花,洛月汐在心中問著抱樸子。 因為洛月汐把月靈神花的神果給了沈昭,抱樸子非常有怨念,那可是神果啊,竟然就給了一個劍修,簡直是暴殄天物。 此時聽到洛月汐的問話,他不甘不愿慢騰騰的回答道:“只要你不挖了它的根,不把這里積蓄了幾千年的月華抽走,再過三千年,月靈神花想必可以再次結果的。不過三千年……” 三千年后洛月汐如果沒死肯定就飛升了,怎么可能還留在修真界。抱樸子存世萬載,卻從來沒有見過月靈神花的果實,如今有幸遇到,居然沒有機會研究一下,簡直是讓他心肝肺都在疼。 “月靈神花的果實的功效早就已經探索清楚了,還有什么好研究的。反而是它的葉子和花瓣,典籍中并沒有確切的說明,這才是有研究價值的東西好嗎?”對于抱樸子的怨念,洛月汐無語,只能勸解了一句。 最后看了眼這望月崖之下月華籠罩之下的月靈神花,洛月汐輕輕呢喃著:“靈植生長不易,這里既然適合你生存,那么就讓你繼續在此生長吧。” “走吧。”沒有再看月靈神花,也不打算讓琉璃凈火吞噬這里的月華,洛月汐收獲了月靈神花的葉子和花瓣,有感此行已經收獲頗多,并不抱有遺憾。 莫名其妙被牽扯起來,莫名其妙被人追殺然后來到了望月崖內,又莫名其妙被洛月汐塞了一個裝著月靈神花果實的沈昭:……我覺得我是懵逼的。 最后將森鴻的尸體收起,又招手將他的儲物袋招到手中,洛月汐嘆了口氣,心中有關于森鴻的悲憫和嘆息都被她壓制下來。 她會幫森鴻完成他的遺愿,而之后森家的事情也就再與她無關。她和森鴻之間的因果勾連本就淡薄,如此已經足夠抹去這些因果了。 沈昭知道洛月汐此時心情不悅,什么話也沒說,只是安靜的陪伴在洛月汐身邊。 不過顯然洛月汐恢復心情的速度比他預想得要快得多,當他們從望月崖內壁山洞中出來后,洛月汐就恢復了一貫的冷靜淡漠:“我之前不是說你不必來兇獸森林嗎?” “你在劍宗,沒有什么要處理的事情嗎?” 沈昭勾了個唇,露出個平淡的微笑來:“沒有,金丹期本來就是歷練為主。我們劍宗沒有什么事務要處理,行事手段也只有一個準則,就是誰的拳頭大誰是老大。” 這粗暴的風格果然是劍宗的風格,洛月汐對此無語。 “對了,阿嬋已經回南蠻了,這是她托我給你帶來的靈犀蠱。”因為曾經發下過道心誓言,所以沈昭不得不郁悶不已的將阿嬋托付給他的靈犀蠱交給了洛月汐。 接過那一串銀鈴,又掃了眼沈昭腰間懸掛著的銀鈴,洛月汐已然猜到沈昭這一出是為了什么了。 將與阿嬋聯系的銀鈴鐺掛在了腰間,洛月汐沒有就此事發表什么看法,看了眼懸掛中空的月亮,她淡淡一笑:“沈昭,你回劍宗吧。” “我本來也是要歷練的,為何不能與阿月你一起?”沈昭眨了眨眼睛,非常厚臉皮的裝作聽不懂洛月汐趕人的話。 掃了眼沈昭,洛月汐是真的覺得無奈,怎么勸都勸不通,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就是沒用,她又不能殺了沈昭,除了避開,她實在是想不到什么好辦法能夠讓沈昭不要再執著于對她的感情。 “辦完森鴻的事情,我就會回轉丹宗了。我和你不一樣,作為丹修,我要花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在煉丹術的研習之上,我只怕不會在外歷練。”洛月汐神情鄭重起來。 她凝視著沈昭,斟酌語句后還是決定單刀直入,實話實說:“而你是劍修,你走的是殺戮之道,需要不斷的歷練和一次次斗法來獲得感悟。” “所以,你該去走自己的歷練之路。沈昭,我希望你能夠權衡利弊,不要為了…我,拖累你修煉的進程。” 沈昭抿了抿唇,已經明白洛月汐的意思,雖然為洛月汐所說的話有些失落,但理智告訴他這些都是事實。沈昭確實是愛慕洛月汐,但不代表他沒有理智,完全耽于男女之情。 但是明白歸明白,舍不得還是舍不得。尤其是在這種時候,如果和洛月汐分開太久,只怕再見之時,她已經可以坦然無視他的愛意,不會再有此刻的在意。 “至少我陪你解決了森家的事情?”沈昭垂死掙扎,打算在爭取一波。 洛月汐想要拒絕,不過沉默了片刻后,略帶遲疑的點了點頭:“好吧。”她看了眼身后的望月崖,“我們離開萬獸森林吧,既然事情解決了,沒必要繼續深入。” 沈昭點了點頭,比洛月汐還要贊同此事,萬獸森林真正危險的地方在更深處,就像之前說得那樣,望月崖只是萬獸森林的前哨,在這附近的修士自然也沒有那么危險。 但一旦往森林深處而去,別說金丹期的修士了,元嬰期的老怪都是很尋常的。而去越是深處,地標之內的地方就越少,也就越容易迷失在森林內。 沈昭原本就是擔心洛月汐會深入森林,如今她只到望月崖便沒有深入,如今離開兇獸森林,更是會遠遠避開危機。 萬獸森林之外有一座高山,名為萬獸峰,這座山峰屹立在森林之外挺拔異常。即使是在森林之中,也能看到這山峰的山頂。而只要朝著山頂而去,自然能夠離開萬獸森林。 洛月汐和沈昭連夜離開了萬獸森林,當一出森林之后,原本那種與世界隔閡開的感覺頓時消失了,沒有了之前那種神識觸覺混亂的感覺了。 而去不僅如此,離開萬獸森林之后,神識精神都為之一清,似乎她擺脫了什么兇戾之氣一般。神識檢查過周身,卻沒發現不對勁的地方,洛月汐頓時皺起了眉頭。 “這個萬獸森林內有一種力量能夠讓修士入魔發狂,好在你待的時間不長,所以受到的影響不大。”在洛月汐皺眉之時,抱樸子出言解釋道。 洛月汐想起她剛剛進入萬獸森林的那一日遇到的狀若發狂的金丹修士,默默點了點頭。如果萬獸森林中的修士都有發狂的趨勢,也難怪萬獸森林會是中州第一兇地了。 此次她看似沒有經受到半分危險,實際上和洛月汐并未深入萬獸森林是有很大關系的。 洛月汐已經看過森鴻的儲物袋了,也從中找到了有關于森家的信息。 原來森家是中州的一個修煉家族,其勢力不強,族中最強者也就是一位金丹圓滿的老祖。森家雖弱,卻沒有野心,占著塊不大不小、不好不壞的修煉靈地默默發展。 但天有不測風云,森家雖然沒有野心,也沒有招惹什么人,但是還是因為他們家族占領的靈脈而被盯上了。 看上森家那一處中等靈脈的是薛家,同樣是修真家族,薛家有一位元嬰老祖,不僅家族勢力比森家大許多,而且薛家行事非常霸道,且滿是積極進取的野心。 薛家想要擴張自己家族的地盤,就盯上了附近的森家,他們根本沒有去和森家交涉的意思,行事霸道張狂的他們,直接就派遣族中長老殺去了森家。 森家完全不是薛家的對手,一夜之間滿門被滅,只有森鴻一人因為不在族中逃過一劫。森鴻怕被薛家的人找到,只能咬牙沖向萬獸森林,以煉氣期修為入萬獸森林,只為尋覓機會提升修為再為家族報仇。 可惜他被卷入到月靈神花的爭奪之中,白白葬送了一條性命,至死也沒有機會滅掉薛家為家族報仇,他甚至不敢求洛月汐和沈昭為他報仇,只是請求他們收殮森家尸骨。 森家的事情說起來凄慘可憐,但在修真界,這樣的事情每日都有發生,其實算不上有多新鮮了。修真界弱rou強食,實力弱小者被殺再正常不過了。 在修真界,弱小就是原罪,想活下去,就只有足夠的強大。 森家的慘劇不過是修真界千千萬萬事件中的一起。修真之道本就危險叢生,步步荊棘。 祭出飛船,洛月汐和沈昭朝著森家原來的族地而去,要替森家族人收殮尸體,當然要去調查當初森家被滅后的尸骸去了哪里。 森家原本的地盤叫做云霧山,因為山中有一條中等品質的靈脈,所以森家在此處聚族而居,而薛家將森家滿門盡滅之后,直接就搬進了森家原本的族地。 當然,薛家勢大,占據了云霧山的只是薛家的一個分支罷了。那薛家的老祖并不在此,而是薛家真正的族地。 這些事情,都是洛月汐和沈昭在云霧山附近的坊市打聽而來的。森家被滅不過是半年前的事情,這件事情引起的浪潮并未停歇,所以吃下了斂息丹裝作筑基期的洛月汐和沈昭很容易就打聽到了不少的消息。 不過有關于半年前森家被滅門時他們族人的尸骸以及族中供奉的先人牌匾去了哪里那就是眾說紛紜了,有修士說森家數百口人都被拋尸到亂葬崗了,也有修士說被一把火燒成了灰,總之似乎并沒有一個明確的說法。 扮作筑基期混進坊市里打聽了好半天消息的沈昭和洛月汐最后在坊市內尋了一間客棧暫時歇會兒。 “我看繼續在坊市內也打聽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的,既然是要找森家半年前死去族人的尸骸,我看還是綁一個薛家的人問話最快。”沈昭坐在桌前,輕聲說出他的看法。 洛月汐坐在他對面沏茶,聞言嗯了一聲,卻不做更多的回答,只是神情平靜的繼續將開水沏到杯中。 推了一杯靈茶到沈昭面前,洛月汐捧起茶杯輕輕啜了一口,方才徐徐說道:“直接滅了這里的薛家分支吧,只有金丹期駐守,算不得什么。” “為什么要多此一舉?”沈昭接過靈茶,捧在手心里卻不說話。森家也好薛家也好,怎么紛爭都與沈昭無關,他根本沒必要摻合到兩家的爭斗之中。 森鴻運氣不好被疤臉修士抓住,就算沒有洛月汐和沈昭,他也難逃一死,所以沈昭不明白洛月汐為什么要答應幫森鴻收殮族人尸體,也不懂她為何要多此一舉將此處的薛家分支滅族。 沉吟片刻后,洛月汐抬眸看向沈昭,漆黑深邃的眼中有著如水的平靜和淡漠:“森家是修真家族,族人修為雖然層次不平,但卻依舊是被靈力改造過的身體。” 沈昭微一蹙眉,不明白話題怎么飛到了這個上面,不過他馬上就有所明悟,眼中掠過一絲驚駭不由低呼道:“你是說……森家族人的尸體被薛家煉制成了傀儡?” “不是傀儡,是尸傀。”語氣淡淡的糾正了沈昭的話,洛月汐垂下了眼眸。 這卻是連她都沒有想到的,而探查到這些的人自然是抱樸子。他乃是靈寶之靈,神識強度媲美渡劫大能,在洛月汐和沈昭找不到線索的時候,就是他用神識掃了一遍曾經屬于森家、如今屬于薛家的綿延樓閣院落。 而以抱樸子的神識強度,想要在薛家探查事情,自然是比喝水還要簡單,輕而易舉的就窺測到了薛家的隱秘。 “煉制尸傀是魔道法門,既然如此,確實有理由誅殺薛家。”沈昭臉上冷然下來,這里是中州,而薛家竟然敢在劍宗的地盤上做這樣的事情,對劍宗而言,無異于挑釁。 沈昭眼神十分冰冷:“不僅是此處的薛家分支,整個薛家都不能放過。劍宗不管中州修真家族、小門派、散修們如何爭斗,但涉及魔修,一律格殺勿論。” 和海外修真界正魔不分不一樣,修真大陸正道和魔修關系不睦,不說是直接打生打死,但是也絕不是友好相處。對于魔修,九大門派都是秉持敵對態度的。 雖然正道和魔修雙方高層之間有著協議,但這種協議只針對特殊情況,在一般時候,兩者還是完全對立的。 這也是為何當初元瓔道君和長華真人直接挑了兩個魔修分壇,正魔雙方卻并未因此而鬧騰起來的原因。 “以我們的實力不夠。”洛月汐微微皺眉,直接指出本質。 沈昭微微搖頭,他看向洛月汐,難得十分鄭重的說道:“阿月,這是我們劍宗事務。中州以劍宗為尊,我們不允許有魔修在此為亂。” 洛月汐默然,如果事情發生在西州,有修士敢在西州行魔修手段,丹宗也會震怒下發追殺令的,所以洛月汐能夠明白沈昭的意思。 “我要為森家族人收殮尸體。”這是洛月汐的目標,也是她答應了森小年的事情。 沈昭頷首:“自是如此。” 劍宗要對薛家出手,和森家根本沒有關系,完全是因為薛家用了魔修行徑,而且還被發現了,此舉挑釁了劍宗的威嚴,所以劍宗容不下薛家。 沈昭需要有足夠的證據才能把此事稟告給劍宗高層,所以必須要去薛家走一遭,探查情況。以二人的實力,也無需等待晚上月黑風高的時候,他們直接退了客棧的房間,出了坊市,朝云霧山而去。 到了云霧山頂,就見到一座綿延的古宅,門口大門上掛著的牌匾上寫的是“薛家”,而在半年之前,還是森家。 兩人之間從正門口走了進去,守門的兩個煉氣期的修士根本沒有察覺,當洛月汐和沈昭進門時,他們還一無所感的專心守著大門。 進入到宅子當中,路上不管是碰到侍女、下人,都沒有人發現洛月汐和沈昭的存在,兩人閑庭信步,就像是行走在自己家里一樣坦然自若,但就是沒有一個人能夠發現他們。 就在洛月汐和沈昭走過一段朱紅的回廊時,迎面就走來不少人,為首者是個衣衫華貴神情傲慢的年輕修士,只得筑基期修為,卻滿臉傲然和霸道,而跟在他身后的侍女、下人都滿臉笑容的討好著他。 對視一眼,洛月汐和沈昭都發現這個修士只怕身份不低,應該是薛家的一位公子哥。洛月汐朝沈昭使了個顏色,打算擒下此人打探些消息。 隨手打出一道靈光,頓時那些正滿是熱情的說著諂媚討好話的侍女下人們就直接昏倒在地,只剩下那衣服華貴神情高貴的年輕修士還醒著了。 突遭此等變故,那年輕修士也并未就此失態,他手中現出一柄靈劍,神情警惕的喝道:“是誰?給我出來。” 撤下了幻術,洛月汐和沈昭在這人面前現身,一道金光陡然掠過,一根金針已經抵在了那修士的太陽xue,只需洛月汐輕輕cao控,金針便可刺入那修士腦中,將其識海徹底毀去。 “半年前被你們薛家所滅的森家族人的尸骸在哪里?”洛月汐冷冷問著,同時神識cao控著金線遁光針在那年輕修士的太陽xue附近打轉,森冷的血腥之氣幾乎要逼得那修士暈厥。 動都不敢動一下,生怕那金針會刺進腦中,那薛家弟子顫聲威脅道:“我薛家有元嬰老祖,你敢對我下手,不怕被我薛家追殺。” “你只有兩個選擇,要么回答我的問題,要么現在就去死。”洛月汐十分不耐,金針已經刺破了那修士的血rou,只要洛月汐在輕輕一推,就能刺到腦中了。 感受到太陽xue傳來的痛苦,接近死亡的恐懼讓那原本傲慢霸道的修士閉上了眼睛大喊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些尸體都被收集了起來交給三叔祖了。” “三叔祖在哪里?什么修為?”沈昭緊接著問道,眼中帶著幾分怒色和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