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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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抱樸子虛幻的身影出現(xiàn),金色的巨大母蠱突然十分激動的震顫起了它頭上的觸角,發(fā)出了一陣急促的簇簇聲,甚至連它背后都展開了一雙略微透明的金色蟲翅來。 “好久不見,看來你還記得我啊。”抱樸子低頭凝視著這只巨大的金色蠱蟲,蒼老儒雅的聲音略微含笑,帶著說不清的欣慰,“你比一萬年前體型可是大了許多呢。” 在場三人,除了早有猜測的洛月汐,其余兩人都不由露出驚駭?shù)谋砬閬恚耆桓蚁嘈潘齻兟牭降摹U娴挠腥艘娺^萬年前蠱蟲蛻變,并且一直存活至今? 洛月汐眼神輕閃,從抱樸子提到萬年前他曾經跟隨明華真人來到南蠻十萬大山后,她心中就有所感悟。她也是煉丹師,以己度人,明華真人會不對母蠱感興趣……那才怪呢! “你是器靈?”大長老終究是渡劫期的老怪,在一瞬的驚訝過后,馬上就冷靜了下來,也看出了抱樸子的真實身份,對于他存活了萬年的事情能夠理解,也有點相信抱樸子說得話了。 畢竟,語言可以作假,但是母蠱的反應卻做不了假……母蠱,確實對這個男人充滿了親近了意味啊! “母蠱一萬年一次的蛻變期,是它等待一萬年才等到的一場機遇,是否能夠成功抓住這場機遇,誰也不能保證,而且……誰也不能幫助它。”抱樸子緊接著淡淡的說著。 而對于族中密卷中記載母蠱一萬年一次蛻變的事情十分熟悉的大長老也知道他說得很對,此時也只能默然。 雖然黑苗侍奉母蠱幾萬年,但是這一關能否闖過去,全看母蠱自身。 “封了這里吧,不讓任何人進入,等到母蠱度過萬年一次的蛻變期后,是福是禍,自然已經有定論了。”抱樸子負手而立,對于他而言,他被封印在海外的洞府一萬年。 而在一萬年之后,他還能遇到一個一萬年前相識的存在……哪怕這個存在只是一只母蠱,但這對于抱樸子而言也是一件具有莫大意義的事情。 他還存活在這個世界上,并且在這個世上還留有著許多的痕跡。 真是……讓他覺得感動。作為一個器靈,一被鍛造出來就擁有智慧,被明華真人教導著研習丹道的抱樸子,在這一刻,終于有一種“真好啊,我還在這個世上”的感覺。 真好啊,他還在世上,還能把主人的煉丹術傳承下去。 真好啊,他還在世上,還能遇到能夠證明他活著的存在。 “我們就沒有可以做到的事情嗎?可以幫助到母蠱的?”哪怕大長老知道族中密卷中記載的一切,但是她還是有些不甘心。 對于母蠱的擔憂,讓她無比的想做一些什么事情來幫助母蠱。她終身侍奉母蠱,作為黑苗,她愿意為了母蠱奉獻出自己的一切。 也許外在的修士很難理解她的這種心情,但是對于所有的黑苗來說,為母蠱付出生命,根本就是眉頭都不需要皺一皺的事情。 “也不是沒有能夠幫到母蠱的方法。”抱樸子沉吟良久后,他看著不斷激動的震顫著金色透明翅膀的母蠱,把目光投向了一直旁聽的洛月汐。 洛月汐抬頭迎上了抱樸子的眼神,略微不解的眨了眨眼睛:看她做什么啊?她一個金丹期,神識連母蠱甲殼的防御都破不了的人,能幫到母蠱什么啊? 同樣注意到抱樸子的眼神,大長老也隨之將綠幽幽的眼神投向了洛月汐,她眼里閃爍著幽光,就差直接出言威脅了。 而被他們盯著的洛月汐:喵喵喵?關我什么事啊? 作者有話要說: 洛月汐生氣了~~這些破事兒,為啥牽扯到她身上……因為她被抱樸子坑了……要是她回答我什么也不知道,多省心……~(≧▽≦)/~ 第137章 “看著我干嘛?我能有什么辦法啊?”洛月汐撣了撣袖子, 把她拿出來的石頭案臺和各種瓶瓶罐罐都重新收回到了儲物袋中, 對于抱樸子和大長老灼熱的目光視而不見。 眼見洛月汐完全不受影響,自顧自動作條理分明的將各種工具收好, 抱樸子神色鄭重的說道:“如果說目前有誰能夠幫到母蠱的話,非你莫屬了。” “即使你這樣說, 我也完全沒辦法啊。”對于抱樸子的話,洛月汐表示她不約。 把所有東西都清理好了以后, 她抬頭看了眼山洞上方,天然的洞xue開口灑下了金色的耀眼陽光,暖烘烘的讓人覺得溫暖,昏昏欲睡。 “不,你有辦法的。”對于洛月汐的拒絕,抱樸子卻用一種十分堅定的態(tài)度給否定了。 迎上洛月汐微帶不解的眼神, 抱樸子沉聲道:“你聽過不破不立嗎?” “聽過是聽過……不,你不會是想——”嘴角微微抽搐, 洛月汐看向抱樸子, 無語片刻后終于說出了自己的猜測,“你不會是想讓我拿琉璃凈火燒這只母蠱吧?” 要洛月汐自己來說,她比起其他的修士、煉丹師其實也沒有什么太出奇的地方,唯一有所優(yōu)勢的自然就是她的本命靈火琉璃凈火乃是天底下一頂一靈火的這件事情了。 但是, 蟲子本就怕火,就算母蠱比其他蠱蟲強悍,但是被琉璃凈火這種帶著天地之威的火焰灼燒,只怕后果也是難料啊! 洛月汐完全不想失手對母蠱照成什么傷害, 然后被黑苗的人追殺。 “你就一個金丹期,琉璃凈火就是再厲害也使不出什么威力來,你擔心什么?”對于洛月汐的擔心,抱樸子表示她實在是想得太多了。 用一種斜睨的眼神上下掃了洛月汐一眼,抱樸子慢吞吞的說道:“你只管放心的燒吧,以你目前的實力,想要重創(chuàng)母蠱也是不可能的。” 雖然這是事實但是聽起來就是很不爽了呵呵。 洛月汐呵呵笑著,非常想撂攤子不干。畢竟說到底黑苗也好,母蠱也好,都和她八竿子達不到一著,如果不是沈昭碰巧落在黑苗族地的話,洛月汐覺得自己應該是不會升起想要來南蠻歷練的想法的。 眼見洛月汐并不配合,大長老幽深陰鷙的眼眸中便掠過幾縷狠厲的眸光,她輕咳了一聲,聲音嘶啞的低聲說道:“你最好乖乖聽話,否則就不要怪老太婆我對你不客氣了。” 洛月汐不愿意是嗎?沒關系,只要稍稍懲罰她一下,她自然會千肯萬肯的。 糟了! 聽到大長老的威脅,抱樸子和阿嬋心中陡然都掠過一縷不詳?shù)念A感。這兩個人都是和洛月汐打過交道的,別看洛月汐平時總是一副平淡的模樣,好像很少生氣也很少動怒的樣子。 但事實上這個家伙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啊!她可絕對不會是接受人威脅的人,大長老這種威脅根本只會起反作用啊! 面對大長老的威脅,洛月汐突然展顏微笑了起來,之前她一直保持著一種平靜漠然的面無表情,此時展顏一笑,正如百花綻放,星辰閃耀,笑容璀璨而美麗,讓人不由為之一怔。 但是當他們仔細去看洛月汐的笑容時,卻只發(fā)現(xiàn)她笑得譏諷,笑得冷然,她眼角眉梢全是桀驁和不遜,帶著極度的不屑和輕狂。 洛月汐挑起唇角,笑得開顏,只那笑意卻根本就沒有到達她的眼底,她眼中積蓄的只有風雨欲來的風暴,帶著昂然不屈不會為任何事情妥協(xié)的桀驁和恣睢。 “還真是抱歉了,我這個人——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了,你越是威脅我去做什么事情,我越是不會去做。”眼神陡然冷了下來,洛月汐一字一句的說道。 她盯著大長老,眼神冷酷,態(tài)度強硬,語氣冷然:“如果是請求人的話就擺出合適的態(tài)度來,如果這就是你黑苗求人的態(tài)度的話——” “那就讓你們的母蠱見鬼去吧!它一萬年一次的機遇,跟我有什么關系?” 咧開嘴,露出了森白的牙齒,洛月汐態(tài)度強硬,反手指著自己:“來吧,現(xiàn)在你可以做一個選擇,要么好好的跟我請求幫你們的母蠱,要么就殺了我泄憤,然后就眼睜睜的看著你們的母蠱去掙扎吧!” 洛月汐眼神桀驁,表情冷酷,完全沒有任何要妥協(xié)的意思,她盯著大長老,幾乎可以說是捏到了她的七寸。 對于侍奉母蠱如信仰的大長老而言,哪怕只有一絲可能,洛月汐能夠幫到母蠱度過萬年一次的蛻變期,她都不會放棄。 可洛月汐強硬的態(tài)度卻讓大長老知道,如果不給洛月汐一個滿意的答復的話,她可是根本不會妥協(xié)的! 但是,可惡。難道洛月汐一點都不擔心會死在這里嗎?大長老陰沉著一張橘子樣的老臉,眼中閃爍著種種情緒。 至于洛月汐怕不怕死在這里,哈,黑苗的大長老雖然是渡劫期的修為,但洛月汐卻知道她有大半的實力都在蠱蟲之上,而洛月汐身懷琉璃凈火,壓根不怕蠱蟲。 只要有一只蠱蟲敢進入到她體內,那么就要面臨著被琉璃凈火直接焚燒殆盡的下場。 沒有蠱蟲相助的話,大長老的實力頂多和化神期的修士相當,而洛月汐手中可是有著化神期的劍修長華真人所贈送的劍符。 每道劍符能夠發(fā)出長華真人全力的三道劍氣,而長華真人可是元嬰期就能正面硬撼化神期的怪物劍修啊! 他的劍氣不說能直接重傷大長老,起碼阻擋片刻是沒問題的。而這片刻的時間也已經足夠洛月汐激發(fā)大挪移符,傳送離開南蠻了! 正是因為有萬全的把握能夠全身而退,洛月汐才會選擇直接和黑苗大長老悍然翻臉,擺出一副強硬的姿態(tài)來面對大長老。 因為從一開始,大長老所言的交易就根本沒有半點公平可言,她一直表露出的都是,洛月汐如果治不了母蠱就償命的意思,這讓心有桀驁之氣的洛月汐如何能夠忍得? 就像她說的,如果是求人,就擺出一副求人的姿態(tài)不要。不要拿著什么沒有誠意的交易說話,甚至于在洛月汐無法救助母蠱時還打算讓她償命。 如果說洛月汐還是筑基期,她或許還會忍耐一二,但如今已經是金丹期的洛月汐,身上手段眾多底牌眾多,就算硬拼不了,逃命還是沒問題的。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喏喏不言,忍受這些不公平?她努力修煉,除了報仇,更是為了讓自己活得真正的自由,不被人左右和主宰,如今她又豈會再向人妥協(xié)? 更何況,就算她算差了,真的有那么萬分之一的幾率要隕落在此,洛月汐也有萬全把握帶著阿嬋和母蠱一起去死。 “好,好,好,你真是好得很。”大長老在沉默一陣后怒極反笑,她陰森森的盯著洛月汐,幾乎要忍不住心中怒意,她掌心中有黑色的靈力開始積蓄,那仿佛蓄力一樣的姿態(tài)讓人知道她已經怒極到忍不住心頭殺意了。 洛月汐依舊滿臉冷笑和桀驁,她滿不在乎的挑起眉,眼中帶著幾分惡意:“怎么,想要動手嗎?行啊,說不定我運氣好,不僅能有一個黑苗的未來圣女陪葬,還能有你們黑苗的母蠱陪葬呢。” 阿嬋急得不行,她知道大長老一直以來強行逼迫的態(tài)度已經徹底惹怒了洛月汐,如果不給她一個讓她滿意的答復的話,只怕她真的不會妥協(xié)。 如果大長老真的在這里殺了洛月汐,洛月汐如果狠心一點,在隕落之前強行讓身上帶著的靈寶和琉璃凈火自爆,不說她是否有生命危險,大長老是否會重傷,單只母蠱,是絕對會重傷的。 而正處于蛻變期的母蠱一旦重傷,那緊接著的蛻變期……那么母蠱能否平安渡過那就真的是個很大的問題了。 在黑苗,任何人的感情任何事情,都不可以凌駕于母蠱的安危之上,這是阿嬋從開始接受圣女傳承就學習到的第一條準則! 顧不得尊卑上下之別,她站到了大長老身前,擋住了身后的洛月汐,她抬頭十分堅定的看向大長老,寸步不讓:“大長老,任何事情都不得凌駕于母蠱安危之上!” “你還記得這一條我黑苗的族規(guī)嗎?在這件事情上,本來就是我們黑苗有求于人,而我們卻態(tài)度凌人,此事是大長老你做錯了!” 大長老眼中神情越發(fā)冷酷了下來,陰森森的說道:“你這是在幫外族人說話嗎?阿嬋,你不要忘了,你是黑苗下一任的圣女!” “正因為我是下一任的圣女,我才會對大長老你說這些。在黑苗,母蠱的安危凌駕于所有事情之上,我不能讓母蠱因為大長老你的一時氣憤而受到傷害!” 面對大長老的指責,阿嬋卻表現(xiàn)出了一種寸步不讓的強硬和堅定,她指著陽光下懨懨的金色龐大母蠱,一字一句的說道:“從我會說話開始,學會的第一句話就是,為了母蠱,我們黑苗愿意奉獻一切。” “這一點我做到了,那么,大長老你是否做到了呢?”這一刻的阿嬋再沒有之前的妖冶輕佻,她艷麗的面容上只有一片嚴肅和虔誠,此時她的意志讓她變得耀眼而璀璨,比之前任何時候都來得讓人無法忽視。 嗤嗤……似乎是為了應和阿嬋的話,原本懨懨的母蠱在她背后強行提起了一點精神,觸角輕輕摩擦,發(fā)出細微的聲音來。 大長老臉上幾度轉變,她有心想要低頭服軟,可她身為黑苗大長老近千年,從來沒有任何事情能夠讓她低頭,更不要說是對一個只有金丹期修為的小輩低頭了。 但是阿嬋的話卻戳到她的心管了,她可以不在乎任何事情,但是母蠱……每一個黑苗從出生就被灌輸母蠱是她們至高無上信仰的理念,任何攸關于母蠱的事情,都值得他們拋棄一切。 “咳咳,其實事情也沒必要鬧得那么僵不是嗎?大長老在南蠻森林封閉了這么久,難免有些古板不化不是,所以言辭上才有些不當。”在大長老猶豫洛月汐冷笑的時候,之前一直當壁花沒有存在感的抱樸子突然開口說話了。 他一開口洛月汐就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無非就是打圓場把事情攪渾,他先是似模似樣的說了幾句大長老,算是給了洛月汐一個答復,又給了大長老下坡的梯子。 然后他話音一轉,又看向了洛月汐:“既然恰逢其會,你剛好碰到母蠱萬年一次的機遇,其實這對你而言也是一件好事。如果黑苗的人愿意誠心誠意的與你做交易,請你出手相助的話,你也應該同意啊。” 說完,他就朝著神情已經稍稍緩和的大長老使眼色,有了抱樸子在中間打圓場,大長老有了梯子下臺已經不像剛才那樣執(zhí)著于自己渡劫期大能的自尊和驕傲不肯讓步了。 此時接到抱樸子的眼神,大長老眼神微動,就要順勢說幾句服軟的話,然后請洛月汐出手幫助母蠱。 可是就在此時,洛月汐突然譏諷無比的笑了起來,她笑得比剛才還要諷刺,還要桀驁張狂,眼角眉梢更是染上了比之前更加深沉的怒意。 但這些怒意,這些諷刺,卻并不是針對大長老的,反而是針對剛才在打圓場的抱樸子的。 洛月汐眼神冷酷的盯著抱樸子看著,她沒有說話,但從她挑起的不屑唇角、從她眼神醞釀著的怒意,都讓人可以知道,她現(xiàn)在非常的憤怒和……憎惡。 看到洛月汐這樣的眼神,作為器靈已經生存了一萬多年的抱樸子不知道為什么心頭陡然升騰起了不詳?shù)念A感,甚至于他都覺得他后背滿是涼意,如芒刺背。 雖然是靈寶之靈,但是漫長到無邊的時間給了抱樸子很多成長的機會,而許多的經歷和閱歷更是讓他懂得許多事情,可以說,在漫長的時間之下,抱樸子其實已經有了和人類一樣完整的人性。 他已經不能算作是靈寶了,除了生命形式不太一樣,他其實更多時候都會以人類的方式去思考。 這也是為什么他會對久違的南蠻森林感到熟悉而陌生,會為來到這里而悵然,會因為萬年后再次與母蠱相遇感到激動,因而試圖在背后推波助瀾,讓洛月汐助母蠱一臂之力。 但是此時看到洛月汐的眼神,他突然覺得他在背后推波助瀾攪混水的事情,似乎已經激怒了洛月汐。 并不是別的,只怕……對于洛月汐而言,他這樣的行為是絕對不能容忍的吧。 沒錯,抱樸子想得完全不錯,他這種行為,對于洛月汐而言,是吃里扒外,是背叛! 這已經觸及到洛月汐的逆鱗,她為人桀驁強硬,絕對不允許屬于她的東西表現(xiàn)出背叛的意思來。 如果是之前,抱樸子并未認她為主,而只是偶爾指點她一次的類似客卿的存在,洛月汐固然會反感厭惡抱樸子這種行為,但是卻不會如此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