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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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說了幾句話,洛月汐就正色道:“我要盡快趕往南州,沈昭既然已經(jīng)返回修真大陸,卻一直沒有聯(lián)系劍宗,只怕他處境并不算好。” 如果沈昭無事,既然都回到了修真大陸,劍宗駐地各處皆有,他完全可以通過劍宗的信息網(wǎng)把他的消息傳回劍宗,但三日時間內(nèi)都沒有信息,就說明其中有問題。 芮白筠見洛月汐提到沈昭,眉宇間也染上幾分擔(dān)憂,畢竟是之前一□□煉練劍的同門,即使芮白筠不再對他抱有愛戀之情,但同門之誼依舊還是有的。 “沈師兄是我劍宗弟子,既然現(xiàn)在有關(guān)于他下落的消息,那我們也該有人和你一去南州找他!”芮白筠言辭鄭重的開口,“這也是我們同門之誼。” 洛月汐見李墨白也是默默點頭,就知道此事應(yīng)該是劍宗的意思,是過了明路。 于情于理,劍宗派人去尋找沈昭都是應(yīng)有之意,所以她也就點了點頭,略帶好奇的問道:“那不知劍宗打算派哪位道友前去?” 提到這個問題,芮白筠一雙眼眸頓時亮了起來,她雙眸亮晶晶的看著洛月汐,圖窮匕見的說道:“洛道友,我和你一起去南州好不好?” 她笑起來,十分期待的模樣,也不知道期待的是去尋找沈昭,還是和洛月汐一同歷練。 “芮師妹,不要胡鬧,你只得筑基期修為,和洛道友一同,還要她分心來照顧你。”李墨白輕輕斥責(zé)了一聲。 芮白筠癟了癟嘴,委屈的瞪了李墨白一眼,低聲咕噥著也不知道在嘀咕著什么,但只看她不服輸?shù)拿佳劬椭溃f得一定不是什么好話就是了。 李墨白沒有關(guān)注芮白筠的委屈。他看向洛月汐,神色一整,眉眼疏闊的臉上露出一絲瀟灑不羈的微笑,有禮的拱手道:“洛道友,此行正是在下與洛道友同行。” 洛月汐恍然大悟,醒悟過來。她就說她和李墨白不過一面之緣,她來劍宗拜訪長華真人,李墨白完全沒有必要特地前來與她寒暄,原來是他領(lǐng)了要去尋找沈昭的任務(wù),如此才會特地前來見洛月汐。 說實話,洛月汐對于和李墨白同行之事,是很有些不愿意的。洛月汐性格有些“獨”,如果是沈昭,她還能接受和沈昭一起歷練,但是和李墨白一起…… 單只一點,洛月汐根本就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本能反應(yīng),她會警惕、防備李墨白。哪怕理智上知道李墨白不會對她不利,潛意識里她還是會防備著他。 這就很麻煩了,不僅要探訪沈昭的下落,還得時刻防備著和她同行的人,這也實在是太麻煩了。 洛月汐有心拒絕和李墨白同行,但是直接開口,好像也十分傷人,洛月汐一時有些猶豫。 “洛道友不必擔(dān)心,我們各自行事也就是了。”李墨白修的是紅塵逍遙道,于人情世故自然了解,他很快就察覺出洛月汐眉間流露出的幾分不愿,心中一笑,開口說道。 李墨白自己修的就是隨心所欲的劍道,自己也不是那樣熱于和人扎堆的性子,就灑然笑道:“看來洛道友和我一樣,都是個獨行俠,如此正好,也省得我們不好溝通。” 洛月汐見李墨白識破了自己的不愿,也沒有惱羞成怒,只是笑嘆道:“不瞞李道友,我并不是喜歡與人一同出行合作的人。” 李墨白很是理解的點頭:“可不是,一人仗劍天涯才是好事,若多了一個人,那就麻煩了。兩個人總有意見相左的時候,哪有一個人來得自在,隨心而至、隨性而去,皆是自由。” 這番話就太合洛月汐的心思了,她也是喜歡一個人的,獨自一人多自在,無需偽裝無需與人商量什么,想做什么,全由自己心意。 兩人說開后,相視一笑,倒有幾分惺惺相惜。只芮白筠一臉摸不著頭腦的站在一邊,忍不住咕噥道:“你們又說什么呢?我怎么聽不懂啊?” 洛月汐輕笑一聲,也沒解釋什么,只是道:“我們就此別過吧,等下次見面再好好敘舊。” 李墨白慵懶一笑,黑眸里閃爍著流光,他眨了眨眼睛,懶洋洋的笑著,痞里痞氣的對芮白筠說道:“好了,芮師妹,你就乖乖回去練劍吧,記得要幫師兄給我洞府前種的花澆水哦!” “就不澆,讓你種的花全都枯死,哼╭(╯^╰)╮”芮白筠被這兩人都不帶遮掩一下的敷衍氣得不行,頓時就直接惡聲惡氣的說道。 李墨白也不在乎,只隨意一笑,灑脫極了:“不澆就不澆,大不了枯了我回來再種就是了。” 他轉(zhuǎn)頭看向洛月汐,笑道:“雖然我們倆都是獨行俠,但是還有一件事得一起去辦。大昭寺坐落在南州,沈師弟既然在南州,去找他們消息說不定有所收獲。” 洛月汐微一頷首:“李道友所言即是,大昭寺是得走上一遭的。既然如此,我們這便出發(fā)吧,早日到達南州,也能早點打聽到沈昭的消息。” 李墨白自然沒有異議,兩人便打算離開劍宗趕往南州了。 見兩人已經(jīng)祭出靈劍,已經(jīng)踏上變大的靈劍正要御劍飛行離開,芮白筠跺了跺腳,對洛月汐揚聲喊道:“洛道友,等找到沈師兄,你若是來劍宗,我們再好好敘話,到時候我?guī)阌^賞整個萬仞山脈。” “如此就多謝芮道友好意了。”洛月汐微一怔愣,就展顏笑道。 芮白筠揮手告別,大喊道:“那我們說好啦,你不要忘記了!” 兩道劍光一前一后飛離而去,洛月汐凌空站在寬闊的離水劍上,只能聽聞到芮白筠被風(fēng)吹散的呼喊聲,沒有再多加停留,她和李墨白接連離開了劍宗山門。 因為劍宗附近沒有傳送陣,兩人在離開了萬仞山脈之后,便只能前往最近的大型城市,也就是浩氣城。于洛月汐而言,這相當于原路返回。 這一次因為有李墨白同行,他又穿著劍宗的服侍,一路行來居然沒有洛月汐碰到的那種隨時可能一伙強盜沖出來的場面,一路上安安生生的,無事發(fā)生。 “我從浩氣城前往萬仞山脈時,可沒有這般平靜順利。”洛月汐腳下踩著飛劍,一路沒有障礙的飛馳過去,忍不住和旁邊御劍飛行的李墨白說道。 李墨白灑然一笑,撣了撣身上的劍宗服侍,輕飄飄的說道:“洛道友有所不知,我們劍修劍道突破,時常是需要以戰(zhàn)斗來驗證我們的道的,所以即使宗門內(nèi)沒有任務(wù),大家也會自發(fā)的在中州剿滅強盜。所以中州的強盜對我們身上的衣服很是眼熟。” “大概是看到我這身衣服,懶得上來打擾了吧。”李墨白懶洋洋的一笑,對洛月汐擠了擠眼睛,“畢竟我們劍修都窮,榨不出什么油水來。” 洛月汐:不,我覺得他們不是嫌你們太窮,而是怕你們太兇殘。 對李墨白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洛月汐笑道:“若是如此,下次再來中州,我也該做劍修裝扮。” 有李墨白同行,之前洛月汐從浩氣城花了近三天時間才走完的路程,這次原路返回竟然只花費了一日半的功夫。 就從這時間對比,就能知道洛月汐在前往萬仞山脈時,是碰到了多少伙強盜,才會生生把原來一日半的路程拉長到了三天。 再臨浩氣城,依舊沒有時間停留,甚至沒有去丹宗駐地和常玨子寒暄什么,兩人就直接往城中心的傳送大殿走了進去。 這處大殿內(nèi)有多個傳送陣,可以傳送到修真大陸各州,因而此處十分熱鬧,每日都有大量的修士傳送前來。洛月汐和李墨白各自交納了靈石后,進入到了有著傳送到南州的傳送陣的房間中。 原本大殿中除了看守陣法的修士外已經(jīng)有八人,看到洛月汐和李墨白進來后,他們俱是喜笑顏開:“人齊了,可以傳送了。” 原來此處傳送陣,也是要集齊了十個人才能開始傳送的。不過這也是應(yīng)當,若是一兩人就要傳送一次,那傳送陣每日的花銷就很大了,而十個人平攤,費用則是剛剛好。 站到傳送法陣上,隨著開啟,空間的眩暈感再次向洛月汐襲來。 她眉頭微微一皺,只覺得頭痛欲裂,難受不已,這種空間的突然轉(zhuǎn)移給了她極大的痛苦。 洛月汐捂住頭,不讓痛苦的呻/吟泄露出去,但是那種如同針刺般的疼痛,依舊讓她忍不住緊皺眉頭。 尤其讓洛月汐心驚的是,她根本就不知曉這種疼痛我為何產(chǎn)生的,就好像突然間她就變得如此痛苦,明明之前,她乘坐傳送陣時沒有這樣的反應(yīng)的。 “你短短時間內(nèi)先后乘坐了上古傳送陣和兩次距離不遠的傳送,空間之力在你身上累積太多,你自然會覺得痛苦難忍。”就在洛月汐驚疑之時,抱樸子的聲音突然在她腦海中響起。 經(jīng)過他一解釋,洛月汐總算明白自己突然遭受到如此痛苦的原因。 她苦笑一聲,無奈嘆息,難道她愿意四處乘坐傳送陣嗎?但急著尋找沈昭,自然是怎么快怎么來了。 “前輩,我該如何做?”因為抱樸子主動出言提醒,洛月汐也就順勢問道。 輕哼了一聲,抱樸子道:“若非你自己胡來,也根本沒有今天這一遭了,只要你三個月內(nèi)不再乘坐傳送陣,修養(yǎng)一段時間自然就無事了。” 眉頭擰起,洛月汐心想無非就是不乘坐傳送陣而已,大不了她就御劍或者買一件代步的飛船靈器好了,慢是慢點,但也還算可行。 如此想著,洛月汐皺起的眉頭就緩緩松開,不如之前那樣緊皺了。她舒了口氣,也察覺到疼痛開始減輕了,這更加讓她覺得放松了些。 李墨白之前就見洛月汐神情有異,已經(jīng)不著痕跡的幫著她掩飾躲開了其他修士的接觸,如今見洛月汐似乎恢復(fù)了過來,就問道:“洛道友,你無事吧?” “沒事,只是一連乘坐了幾次傳送陣,有些難受罷了,我已經(jīng)覺得好多了,我們即刻前往大昭寺吧。”禮貌的笑了笑,洛月汐略帶歉意的看向李墨白,“抱歉,耽誤了你的時間。” 李墨白搖頭,神情認真的說道:“洛道友此言差矣,若非為了尋找沈師弟,也不會累得道友如此,道友對劍宗的幫助,我們心中謹記。” 洛月汐眨了眨眼睛,有些尷尬和無奈,她和沈昭之間的事情算是私事,所以也就沒有告訴李墨白沈昭是為了她才會卷入到空間風(fēng)暴當中,如今李墨白如此說話,讓她覺得十分……尷尬。 略過這個話題不談,洛月汐轉(zhuǎn)而又道:“我們還是盡快趕往大昭寺吧,說起來我是第一次踏足南州,對南州的情況完全不了解呢!” “我也是第一次前來南州,不過我聽說南州多山,風(fēng)俗與中州、西州差別很大,尤其是這里還隱藏著許多苗族,十分神秘。”李墨白點頭附和道。 洛月汐微一挑眉,心下暗暗記住苗族二字。南州是大昭寺的所在,可這苗族居然能夠在南州生存下去,而且并非什么出名的勢力,這其中就有些古怪了。 將這些奇異之處暗暗記在心頭,洛月汐和李墨白一起踏出了傳送法陣。之前和他們一起傳送而來的八人似乎是常常來往南州的,被傳送過來后就熟門熟路的直接往外走去。 洛月汐和李墨白兩人對視一眼,就跟了上去。跟在那幾人后面,出了一樣熱鬧喧囂的傳送大廳后,當兩人站在這座屬于南州城池的街道時,皆不由為南州不同于中州和西州的風(fēng)貌而驚訝。 只見在街上,除了擺著地攤叫賣的修士和來往翻看著上品的修士,最為搶眼的,就是街上無處不在的苦修者。 這些苦修者并非都是和尚,也有披著頭發(fā)的俗家人,而這些苦修者無論男女、無論是否是出家人,皆是衣衫襤褸,神情堅定,以痛苦和折磨來打磨自己的內(nèi)心,讓自己的心性變得更加堅定。 洛月汐目光所及,正有一位苦修者行來,他披著襤褸的□□,光亮頭頂上有六個戒疤,此人面貌上看去不過二十余歲,面容十分年輕,眉清目秀間還帶著幾分青澀。 他赤腳行走在街上,五步一跪、十步一叩,腳掌和手掌都在地上磨得漆黑粗糙,額頭更是因為反復(fù)的磕頭而泛著青紫。 洛月汐察覺到此人是金丹中期修為,以金丹期修為卻仍有如此傷勢,足以說明他受到的傷有多重。 也不知道他是磕了幾千幾萬個頭,才會讓一位金丹修士額頭青紫。 但即使如此,即使痛苦加身,這位苦修者清秀的面容上只有虔誠和淡然,他雙眼中沉淀著淡然出世的意味,整個人好像在這世上,又脫離此世間。 就在那位苦修者要走過洛月汐和李墨白身旁時,一直覺得這位苦修者有點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的洛月汐,就見李墨白神情鄭重而敬佩的行了一個劍修的禮節(jié)。 他慵懶的神情一掃而空,目中透出的再也不是懶洋洋的笑意,而是尊重和敬佩,只聽他對那苦修者說道:“十年不見,空明大師別來無恙?” 洛月汐悚然一驚,眉毛揚起,已經(jīng)記得此人身份。他竟然是十年前天際山法會上代表大昭寺招收弟子的空明,洛月汐當時和他有一面之緣,但并沒有交談過,印象也十分淺薄,方會想了許久都未記起他的身份。 而且他記得當初顏興文給他介紹各派弟子時,曾經(jīng)說空明大師乃是天生佛子,雖然年紀很輕,但在大昭寺輩分很高。 空明被喚住,停下了步伐看向李墨白和洛月汐兩人,他不僅認出了李墨白,還認出了洛月汐,就雙手合十唱諾道:“阿彌陀佛,李施主,洛施主,許久不見。” 洛月汐連忙還禮,道:“見過空明大師。” 李墨白見空明一身苦修者的裝扮,忍不住嘆了口氣,苦笑道:“見到大師,我還真是羞愧難當。” 當初在天際山,李墨白已經(jīng)是假丹期修為,空明卻只是筑基后期,可十年后李墨白是金丹初期,空明卻已然進階為金丹中期。 這其中或許有空明乃天生佛子、頗有佛緣的原因,但和空明大師的修煉之堅毅更是分不開的。 明明是天生佛子,大昭寺內(nèi)輩分極高的存在,卻能夠有此大毅力以苦修者的身份修習(xí),這樣的堅韌和毅力,實在讓人嘆服。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到南州劇情了啊。 pass:長華真人真的是個好人啊,可惜了,道基潰散,和元瓔道君漸行漸遠……讓他好起來還是不好起來,好糾結(jié),你們怎么看? pass的pass:日萬最后一天,下一章恢復(fù)到九千字一章啦 第128章 認主 空明大師合掌一禮, 對李墨白的話只是神情清淡的回答道:“李施主嚴重了,今日吾再見李施主,你的劍意純粹堅定, 令人敬佩。” “空明大師就不要安慰我了,我還是有幾分自知之明的。”李墨白苦笑著擺了擺手,連連嘆道,“如今方覺, 當初我選擇在宗門內(nèi)閉關(guān)等待契機是做錯了,我若能和大師一樣有此毅力,也不會蹉跎了四五載才成功結(jié)丹。” 空明大師低頭應(yīng)了聲諾,也不再多說什么, 只是問道:“李施主前來南州,是來此歷練的嗎?” “并非如此, 我和洛道友正要前往大昭寺拜見, 空明大師可要回大昭寺?正好能與我們一同結(jié)伴而行呢!”李墨白邀請道。 空明大師淡淡搖頭,神情平靜清淡,恍若出塵之人,他淡淡合掌, 斂下眉眼神情圣潔虔誠:“小僧還未走完小僧的路,不能回大昭寺。” “兩位施主既然要前往本寺,就請自便吧,小僧要繼續(xù)自己的修行了。” 與李墨白和洛月汐說過道別之后,空明大師就繼續(xù)剛才的苦修,五步一跪、十步一扣, 認真的虔誠的朝著城外走去。 洛月汐若有所思的說道:“空明大師這是要徒步走回大昭寺?” “想來應(yīng)該是了。”李墨白點了點頭,驗證了洛月汐的猜測,他深吸了一口氣,難掩自身的敬佩,“空明大師一身佛法精湛,只怕不下于元嬰修士了。” 洛月汐沒有李墨白這樣的感悟,她對空明大師的敬仰更多的是來自于他能夠拋棄修士的強大實力,專心如普通苦修者一樣苦修的大毅力、大堅定,而不是他佛法是否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