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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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 看到這樣子的木絕散人時, 洛月汐是吃了一驚的,蓋因為當年她最后一次見木絕散人時,他雖然行將就木, 但是服下長青丹之后, 他暫時不必為壽元擔心, 所以心情暫時放松, 絕無如今的老態(tài)。 短短幾載春秋, 為何木絕散人竟落得如此局面?實在是讓洛月汐分外驚訝和疑惑。 木絕散人朝著洛月汐和沈昭拱了拱手, 這才走進了洞府之中,他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洛月汐, 恭敬的低聲說道:“沒想到再見之時,前輩已經(jīng)進階金丹期了。” 他嘆了口氣,唇角露出一絲淡淡的苦澀來, 想他快要二百歲了,卻一直困在假丹期不得進步,結(jié)丹似乎是遙遙無期的事情,壽元將近不得不求助煉丹師煉制延壽丹藥。 可誰知他得到長青丹沒幾年,當初為他煉丹的筑基中期的煉丹師就已經(jīng)結(jié)丹成功成為金丹期前輩了呢!而他卻依舊困在假丹期不得寸進,如何不讓他覺得心中酸澀難當。 洛月汐抬手一笑,指著下首的椅子淡淡道:“請坐。”等到木絕散人坐下之后,洛月汐才笑道,“不過是機緣巧合罷了,算不得什么,只能說是運氣好。” 木絕散人搖了搖頭,卻說道:“若非前輩一直心向大道,又豈有今日?再大的機緣,沒有足夠的能力、勇氣和毅力,也是無用的。” “若是光靠機緣就能催生出一大批大能來,那也太拿修為高深的修士不當事了。” 木絕散人雖然自己沒結(jié)丹,但是他乃是靈植師,交游廣闊,對于這方面的事情,反而比起其他人更有見識,這倒是讓洛月汐和沈昭兩人有些另眼相看。 “好了,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你是如何知道我返回瀚海城了?”洛月汐如此問道,其實心中還有些驚訝,他自認和木絕散人并無多少交情,為何當她返回瀚海城后,木絕散人會第一時間知道他回來了,并且前來拜訪呢? 木絕散人不敢相瞞,老老實實的說道:“前輩是去過城主府了吧?我之前為前輩去續(xù)租洞府的靈石時,就曾吩咐過那里當值的煉氣期修士,讓他們幫我注意著,若有人打聽前輩洞府的事情,便通知我一聲。” 洛月汐隨意的點了點頭,龍有龍道,鼠有鼠洞,木絕散人自有他自己的辦法,她其實并不在意,只是又問了一次:“你來找我,所為何事?” “還是為了長青丹的事情。”木絕散人嘆了口氣,老實得說出了自己的答案,漫說洛月汐如今是金丹期,他不敢欺瞞,就算洛月汐還是原本筑基中期的修為,木絕散人也絕不會有所隱瞞,依舊會誠懇的說出真實的原因。 洛月汐掃了木絕散人幾眼,確定他確實沒說謊話,不由驚訝道:“你之前不是說過長青丹修士一生只能服用三枚嗎?服用三枚長青丹之后,它的藥效便無用了。既然如此,你再求長青丹又是為何呢?” 之前木絕散人提供材料,讓洛月汐幫他煉制了一爐長青丹,當時洛月汐就曾經(jīng)賜給了他三枚,而木絕散人也借助長青丹的藥力延壽了二十五年的壽命。 但既然他已服用了長青丹,那么第四枚、第五枚都對他再無藥效,洛月汐實在不知道木絕散人求長青丹是為了什么。 “不敢有瞞前輩,長青丹確實已經(jīng)對我無用了,但是我卻可以以長青丹換得我需要的靈材。”木絕散人嘆了口氣,慢慢說來。 原來事情是這樣,木絕散人如今只剩下二十多年的壽命,自然是整日琢磨著該如何結(jié)丹。偏巧,幾年前,他與好友們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上古遺跡,并約著一起進入到遺跡中探險。 而他竟然運氣極好的在遺跡中找到了一個神奇的陣法,那陣法可以強行將修士的修為提升到金丹期,得到此陣法,木絕散人自然是欣喜若狂。 一旦結(jié)丹成功,他的壽命直接就從二百載翻到五百載,他又能繼續(xù)活下去了,自然是要想方設(shè)法的開啟那陣法。 但是此陣法開啟不易,需要耗費大量的靈材和靈石,木絕散人將全部家當搭進去之后也是不夠,不得不朝相交多年的好友借了不少靈石。 但是,此陣法開啟最重要的一種靈材仍舊是遍尋不到,木絕散人心急如焚,百般查探,不惜耗費人情,在他探訪一年多以后,終于找到了有關(guān)那件靈材的訊息。 一位假丹期的散修身上正好有那種靈材,那散修不缺靈石不缺靈器,面對木絕散人提出的交易,完全嗤之以鼻。 木絕散人豈能放過那靈材,他是否能結(jié)丹,可全看那陣法了,更何況他都投了全部身家進去,此時放棄,之前付出的一切豈不是全都打了水漂?這是木絕散人絕對不能接受的。 所以木絕散人不肯放棄之下百般糾纏,終于纏得那假丹期修士松口,說只要有三枚長青丹,就愿意交換靈材。 長青丹本就是能夠延壽的極品丹藥,珍稀異常,木絕散人正頭疼該從何處獲得長青丹呢,洛月汐就回到了瀚海城,這可真是瞌睡來了枕頭就送到頭下了,所以木絕散人自然是忙不迭的前來拜訪洛月汐了。 對此,洛月汐并沒有猶豫什么,直接就點了點頭,淡淡說道:“既然如此,與你交易三枚長青丹也不是不行。” 聽到肯定的回答,木絕散人頓時就喜笑顏開,蒼老的臉上盛開一朵菊花來。不過高興過后,他很快就為難起來,蓋因為……木絕散人為了那能強行突破至金丹期的陣法,已經(jīng)投進去了全部的身家,可是沒有靈石再來交換長青丹了。 而長青丹又極其珍貴,價值甚至不再靈器之下,這頓時就讓木絕散人有些麻爪和尷尬。 洛月汐微一挑眉,就知道木絕散人表情尷尬的原因了。她洞府中的靈植能夠保住不被泄露,也算是承了他一份情,洛月汐也不打算真的計較交換長青丹的靈石,只是她對那個所謂的陣法,心中還是有些在意。 抿唇一笑,洛月汐提議道:“不如這樣吧,你把你在上古遺跡中找到的陣法拓印給我如何?” 木絕散人聞言有些驚訝,洛月汐和沈昭都是金丹期修士,如何用得著那陣法呢?不過想到有些修士對這種陣法好奇,喜歡收集了研究,木絕散人便以為洛月汐也是如此。 木絕散人沉吟了片刻,覺得陣法就是被洛月汐知道也不影響什么,便十分干脆的應(yīng)了下來。他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玉簡遞給洛月汐:“這是我曾經(jīng)拓印的陣法,還請前輩一觀。” 洛月汐神識一掃,臉色不由沉凝鄭重起來,她沒有再多說什么,直接將一瓶三枚的長青丹擲給了木絕散人,然后在他千恩萬謝之中端茶送客,關(guān)上了洞府的大門。 沈昭早就注意到洛月汐臉上神色不對勁,不由驚疑問道:“怎么了,莫非是木絕散人提供的陣法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輕輕搖了搖頭,洛月汐此時臉色越發(fā)難看,她將玉簡遞給沈昭,低聲說道:“你看過了就知道了。” 沈昭不解的接過了玉簡,再一查看后臉色頓時沉凝了下來,眼中也出現(xiàn)幾分厲色:“這陣法——莫非是改編自……” “噤聲。”洛月汐言辭如冰,冷漠異常的打斷了沈昭的話,她抬眸看向沈昭的雙眼,目光如劍般銳利,“你聽我說,是與不是,都與我們無關(guān),這不是我們能摻和進去的事情。” 沈昭咬牙,泄氣道:“那難道就如此放任嗎?” “不然呢?”洛月汐反問道,唇角微微挑起露出一個不屑的弧度,她嗤笑一聲,冷冷道,“這里不是修真大陸,你我也沒有宗門為盾,貿(mào)然牽扯進去,我們生死難料。” “如今正是我們可以返回修真大陸的關(guān)鍵時刻,決不能被這件事情打亂。”洛月汐冷冷說道,雙眸中流露出幾分銳利。 沈昭沉默下來,良久之后卻突然問道:“如果此事發(fā)生在修真大陸呢?” “自然是盡快通知宗門準備。”洛月汐冷冷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是這里畢竟是海外,你明白嗎?” 站起身來,洛月汐從沈昭手中搶過了御劍,手中靈光一震,將那玉簡震碎,洛月汐一甩寬大的長袖,淡淡道:“沈昭,你可知你師尊長華真人,為何會落到此等地步嗎?” 沈昭渾身一震,不敢置信:“莫非——” “沒錯,確實是因為那族之事。”洛月汐神色淡淡,“此事我也不過是猜測,單位結(jié)合多番消息有五分把握,連你師尊長華真人都落得道基潰散的地步,我們摻和進去下場又會如何?” “我從來不是什么善良大義之人,我是個再自私不過的人,我有我自己的追求,我不可能為了旁人犧牲自己。”洛月汐轉(zhuǎn)身離去,冷淡的聲音繼續(xù)傳來,“若你要執(zhí)意揭露此事,我沒辦法去阻止你,但是我不希望你牽連到我。” “否則,即使是你,阻了我的路,我也不會放過。” 沈昭眼見洛月汐的身影消失在他眼中,她已經(jīng)離開了洞府不知去向,他不由苦惱萬分的嘆了口氣,將原本一絲不茍整整齊齊的發(fā)鬢搔得亂七八糟。 他知道洛月汐的話是正確的,從理智上他也認可,但是就此放任,誰也不知道后來為演變成怎樣。木絕散人或許只是恰逢其會才會牽連進去,那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又有多少人會牽扯在其中? 沈昭心中的大義讓他十分猶豫,是否要揭露此事。但是洛月汐的話像是釘子一樣把他釘在原地,修士大多自掃門前雪,如果真的貿(mào)然牽扯進去,別說返回修真大陸了,他只怕很容易將命搭在這里。 他也知道洛月汐為什么會選擇緘默,他們都還有想要做的事情沒有做,還有仇沒有報,如何能在此時就送命? 就像是剛剛洛月汐的回答一樣,如果他們是在修真大陸,有關(guān)于那族的消息,他們只會毫不猶豫的報給宗門,因為有宗門在背后支持,他們相信能保得平安。 可是如今是在海外修真界,他們不過是散修,就連乘坐上古傳送陣的事情就要多方籌謀才能成功,如今再旁生枝節(jié),只怕事情就更難了。 而且沈昭也不想牽連到洛月汐,就如她所說,她自認自己是自私之人,沈昭又何嘗不是。他不愿意為了此事牽連自己、牽連洛月汐,所以在經(jīng)過了許多糾結(jié)之后,他仍舊選擇了緘默。 但是沈昭同樣也在心中下定了決心,一旦返回修真大陸,必定要將此事上報宗門,要讓宗門早作準備,再也不要發(fā)生三十多年,他師尊長華真人那樣的悲劇了。 心中下定了這樣的決心,沈昭才覺得心里好過了一些,念頭這才通達起來。 不管如何,至少他心中安定,勉勉強強也算問心無愧吧。畢竟就算再讓沈昭選一次,他也沒有那種舍己為人的心情。 他自己的仇,自己的愿望,都還沒有完成,怎么會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去給別人提醒犧牲。 轟! 就在此時,洞府大門突然打開,洛月汐已經(jīng)回來了。沈昭看到洛月汐,臉上神色一動,在感應(yīng)到她身上的血腥味后,低聲道:“你殺了木絕散人?” “是。”洛月汐冷冷點頭,“不殺了他,莫非讓他繼續(xù)用那陣法進階金丹嗎?我既后悔我向他交換了陣法,又慶幸我交換了。”不然,還不知道這陣法會害多少人。 沈昭明白洛月汐所說話的意思,默默的點了點頭,低聲道:“我曾經(jīng)得到一種秘法,能夠抹去痕跡,你殺了木絕散人難免留下些什么線索,以防有人通過占卜找到你,我們要將痕跡抹去。” 洛月汐就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突然勾起一個微笑來:“你這是有所決定了?” 沈昭就無奈的笑了笑:“我又不是傻子,你還真當我是為了大義能夠獻身的英雄啊。只有在能夠活下去的時候,才有余力去救助別人啊。” “我們連自身都難保,拿什么去救別人。紅塵借庫,我們都是在其中備受煎熬的人,自己都顧不得,哪里顧得旁人。”沈昭垂下眼眸,如此淡淡說道。 他說得全都是自己的真心話,這個世界上,這個修真界,過去悲催的修士大有人在,路途崎嶇備受折磨的人也大有人在。修道之路本來就是這樣一條鋪滿了謹記的道路,又有幾人是一直沒有苦痛的呢? 就連他,不也一樣有那么多的痛苦和仇恨嗎?既然大家都是一樣的痛苦,一樣的不幸,能夠顧好自己已經(jīng)不容易了,憑什么再要求他們?yōu)榱藙e人去付出呢? 真正大公無私的人,在修真之路上是走不了太遠的。沈昭堅定的是自己的劍道,但他的劍道從來不是大公無私。 神情緩和下來,洛月汐松了口氣,卻又說道:“等我們返回修真大陸,可以將此事通知宗門。到那時,修真大陸應(yīng)該已經(jīng)與海外有所來往了,那時候海外修真界的人應(yīng)該也能得到消息。” “既然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跡象,說明木絕散人的事情可能只是一個特例,事情可能還沒有那么嚴重,我們不過是防患未來罷了。” 沈昭垂眸輕笑了起來,突然抬起有力的臂膀一把將洛月汐擁入了懷中。他將洛月汐的頭按在他胸膛,觸手是她入絲綢般光滑柔順的長發(fā),他們兩個挨得那么近,好像能夠感覺到從對方身上傳來的溫度。 “你把自己說得那樣狠心,但是你其實很不忍心。阿月,你從來沒有你自己想得那樣冷血和無情,你比你自己認為的要溫柔得多。”抱緊洛月汐,沈昭把自己一直想要對洛月汐說得話在她耳邊輕輕述說著。 他噴出的呼吸落在洛月汐耳畔,燙得她忍不住輕輕顫抖起來:“所以不要再厭棄自己了,阿月,你比太多人都要來得溫柔,你不邪惡,也不殘忍。所以,不要再自己看低自己了好嗎?” “自私是人的天性,遇上危險大多數(shù)人都會潛意識的保護自己。你沒有做錯什么,也沒有對不起誰,所以不要再自己折磨自己的良心了。” 洛月汐渾身一震,竟然沒有推開沈昭,好像他的話觸碰到了她不為人知的軟肋和內(nèi)心深處一般。她想說,她沒有覺得自己很殘忍,沒有覺得自己這樣有什么不好,但是心里卻有一些酸澀慢慢的浮現(xiàn)在心頭,讓她眼睛發(fā)酸,想要流淚一般。 雖然很不想承認,雖然內(nèi)心一直在否認,但是洛月汐必須要承認……是的,她是有那些想法。當年在末世,她親手殺了那么多人,有罪的、無辜的,老人、小孩,為了活下去,洛月汐殺了很多很多根本就沒有罪的人。 如果不是天性殘忍的人,在經(jīng)歷過了那么多以后,難免都會有種自己是惡魔,自己是殘缺無情的人的想法。洛月汐也不例外,她幾乎都要被那種情緒給逼瘋。 直到后來地球毀滅,她死了,在大燕重生,在感受到了許多善意之后,才恍然明白,原來此刻的她還是活著的,還是身處人世的。她迎來了新生,但是心底的傷口卻沒有愈合的痕跡。 但是現(xiàn)在,洛月汐覺得她好受一點了。 在沈昭用秘法消去了所有的痕跡之后,目前為止,洛月汐和沈昭發(fā)現(xiàn)的事情就與他們兩人無關(guān),只要不是旁人懷疑特意查探,是尋不到他們頭上的。 沒有再多耽擱什么,洛月汐當初留在城主府的信息本來就不是真的,如今也更是沒有什么留戀的,甚至連洞府的租期都沒有退,而是直接離開了瀚海城。 “要去苗家看看嗎?”在離開瀚海城后,沈昭這樣問洛月汐。 對于這個問題,洛月汐只是淡笑著搖了搖頭:“不必了,本來就是隨手下的一步閑棋,如今既然和極地魔尊做了交易,她們便派不上什么用場了。反倒不如讓她們就此蟄伏下來,說不得日后還有用到的地方。” “也好,那我們走吧。”沈昭點了點頭,于苗家,他本來就是很無所謂。 洛月汐想了想,偏頭道:“她們苗家寨的煉丹術(shù),當初我總結(jié)了基礎(chǔ)煉丹術(shù),如今正好,把后面的部分也傳給她們吧。” “雖然只是一步閑棋,但誰也不知道日后他們會走到哪一步。”洛月汐展顏微笑,笑容璀璨,眸光清亮,仿佛有無盡光芒藏在其中。 沈昭不由也跟著微笑了起來,他點頭應(yīng)道,眸光溫柔:“都依你。” 洛月汐就眼波流轉(zhuǎn)的橫了他一眼,呵呵道:“說得好像你不同意我就不能繼續(xù)的樣子。” 沈昭摸了摸鼻子,無話可說。正如洛月汐所言,即使沈昭反對,也根本無濟于事,因為她要做什么,都是她自己可以決定主宰的,沈昭沒有任何資格和能力去阻止。 所以他也只能尷尬的摸摸鼻子。 將近日她所積累的煉丹術(shù)總結(jié)下來后,洛月汐將這些知識傳給了苗家寨的人。于她而言,這既可以讓她梳理自身的煉丹術(shù)知識,也能下一步閑棋,放任苗家寨的人繼續(xù)成長。 但是對于苗家寨的人,知識才是無價之寶,當獲得這些勘稱傳承的煉丹術(shù)之時,原本就有著煉丹術(shù)底蘊的苗家,會獲得什么樣的發(fā)展呢? 這些都是洛月汐并不仔細去關(guān)注的事情,但是這世間萬千發(fā)展,萬千可能,此時她落下的閑棋,卻也可能在日后讓她得益。 當然,在此刻,一切都還只是可能而已。 沒有繼續(xù)留在瀚海城,但也沒有御劍出海,洛月汐和沈昭兩人反而朝著蓬萊島內(nèi)陸飛了過去。之所以要往蓬萊島內(nèi)飛,原因其實也很簡單,因為上古傳送陣,就坐落在蓬萊島上。 也正因為上古傳送陣坐落在蓬萊島上,極地魔尊才非要和蓬萊島上的尊者扯皮才行,不然極地魔尊想繞過他們使用上古傳送陣,那是妄想! 蓬萊島最中心坐落著一座大城,而那座城池就是以蓬萊為名,是整座蓬萊島真正的核心。這一次踏上蓬萊城的時候,洛月汐和沈昭都改變了身份。 他們兩個都吃下了斂息丹和易容丹,改變了自己的身份。并不是有意要欺瞞什么,只是木絕散人的事情始終沒有定論,小心無大錯總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