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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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預料中的戰前勸降統統沒有, 巴扎克為了這場戰役做了無數的準備,幾乎將所有可能性都被他計算在其中,尤其是當他知道這次帶兵出征的居然是沈家的小兒子沈長修,他更是為此制定了很多計劃,如何戳他痛處激怒他讓他失去理智,如何摧毀大御士兵的心理防線,打擊大御將士的斗志,讓這些人化整為零變成一盤散沙,潰不成軍! 但是巴扎克萬萬沒想到的是,江游壓根不跟他玩這套,二話不說就是干,連正常應有的勸降和戰前喊話都沒有,那道箭矢宛如是一個開關,那些大御的將士們宛如餓虎下山一般,勢不可擋,殺意震天! 巴扎克站在城墻之上,原本勝券在握的從容此時早已經消失不見,絡腮胡下的牙齒幾乎快被他咬爆了,雖然鄴城現在幾乎擁有南鄔最強的兵力,但是那在大御五十萬大軍面前,簡直都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可是事已至此,陰謀陽謀都用不出來,剩下的擺在他面前的就只有一條路,背水一戰,血戰到底。 巴扎克讓人從城樓之上向下倒油,吩咐城上守衛紛紛向下射燃燒箭,而他自己則也從身旁的護衛手中接過了弓箭,一次三支,燃燒著的箭矢破空飛向走在最前面的江游和沈長明身上! 可預料當中的一片火海并沒有發現,只見這些大御的士兵在看到油被潑灑下來的時候,便瞬間將盾牌頂在了頭上,那一面面盾牌像是早就算好了一般,恰當好處的銜接形成了一面堅不可摧密不透風的屏障,那些油大部分都被其阻隔,根本沒辦法近身。 這些燃燒箭矢打在盾牌之上,盾牌上剎那間燃燒起沖天的火焰,而也是在此時,將士們在江游的指揮下頂著沾有烈火的盾牌硬生生將前面守城的南鄔士兵給點燃,哀鴻遍野,凄厲的哀嚎聲簡直響徹云霄。 原本應該被用來對付大御的燃燒箭與熱油統統變成了南鄔士兵們的催命符,而南鄔一向以騎兵戰斗力彪悍著稱,可現在,本應成為南鄔士兵最強助力的戰馬,卻因為被烈火灼燒而驚嚇的到處亂竄,人仰馬翻,整個場面一時間頗為不受控制。 但這并不影響大御將士們沖鋒的腳步,他們手中的刀劍每次揚起落下都會濺起一道道血花,其中最為驍勇的還要數江游,他手中的長槍早已經被鮮血染紅,原本冰涼的刀刃之上,卻因沾了太多人血而在寒冷的冬日中隱隱冒著熱氣,他鎧甲上的浸滿了敵人的血液,整個人像是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一般,讓人看了就覺得膽寒。 看著城樓之下這場單方面的屠殺,巴扎克眼前一陣陣的發黑,恨不能直接昏死過去。他臉上露出一個猙獰的表情,從護衛手中搶過兩把鋒利的彎刀,全然不顧身旁護衛的阻攔,竟是直接提刀沖向了城下。 而幾乎是同時,殺紅了眼的江游聽到了系統的提示,腦海中一個猩紅的大紅點正不斷朝著他所在的位置沖過來,江游伸手將自己臉上不知何時沾上的血漬抹去,看了眼正在奮戰的大御將士們,絲毫不去躲避,反而迎著那個紅點一步步走了過去。 城樓中央,兩人終于相見,看著面前煞氣沖天的江游,巴扎克想要說些什么,但沒等他說出口就感覺到身旁一涼,只見江游那把染血的武器毫不猶豫的向他的腦袋扎了過來,巴扎克心中驚出一身冷汗,再也不敢分神小覷面前這個長相白白凈凈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沈家小公子。 他手中的雙刀架在胸前,本準備架住江游刺過來的武器,卻不料江游手腕微微一轉,鋒銳的槍頭立刻調轉了方向,刺想巴扎克的肩膀,盡管巴扎克的反應速度再快,也只是險險避過這一擊,但刀刃仍是自他肩頭劃過,在堅硬的盔甲上留下了一道深深地痕跡。 將巴扎克的肩膀震的陣陣發麻,險些沒能握穩手中的彎刀,江游一擊不中,再一擊復又接踵而至,好在這次巴扎克有所準備,猛地側身躲過了這次攻擊,冷哼道:“呵呵,同樣的招式你以為我還會上當嗎?” 怎知,江游也是一笑,手中長槍凌空飛起,竟是直接脫了手,被擲了出去,這么短的距離,江游卻用上了所有力氣,這原本被巴扎克避過的一槍竟是結結實實的扎進了巴扎克的大腿,將其扎了個對穿! 而這還不算完,江游臉上笑意不變,在巴扎克的痛呼中伸手將那把牢牢貫穿了巴扎克的長槍從他身上硬生生拔了出來,被貫穿再被撕裂的痛處幾乎快要讓巴扎克痛不欲生,可他此時卻不能有絲毫的退讓,因為一旦退讓,接下來等待著他的只有死亡。 他眼中閃過一抹兇狠,一刀竟是直接劈向了正在收招的江游手臂,這一刀如果劈中的話,也算是一種交換了,一條腿換一條胳膊,值了! 可是巴扎克還是想的太甜了,就在這時,只聽一聲利刃扎入身體的聲音,巴扎克不敢置信的緩緩低下頭,看著自己胸前被捅出的血窟窿,張了張嘴,但口中涌出的都是暗紅的血液和破碎的內臟碎片。 ‘嗤——’槍頭被拔出身體,巴扎克宛如破碎的布偶一樣,雄壯的身軀頹然的倒了下去,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江游,滿臉的怨恨與不甘,死不瞑目。 江游挑了挑眉,說道:“不是說了交給我來?” 沈長明一邊擦拭著長槍之上的血污,一邊無比自然的說道:“我只是幫殿下補個刀罷了。” 神特么補刀!江游翻了個白眼,倒也懶得再和他計較,手中槍頭一轉,與幾個剛從城樓上下來的南鄔士兵戰在了一起。 這場戰斗頗為慘烈,雖然說得是單方面屠殺,但大御也是有所傷亡的,只因這是出于一種窮途末路的本能,這群南鄔士兵已經進無可進退無可退,唯有殊死一搏,即便是身受重傷也要拉上一個大御士兵一起死,憑借著這股子狠勁,竟也造成一波不大不小的反撲。 打掃戰場的時候,江游沉默的看著那些傷兵被抬下去,沈長明伸出手輕輕地揉了揉他的腦袋,低聲道:“戰爭,死亡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江游看著他,緩緩的搖了搖頭:“這場戰爭本可以避免。” “不,倘若你答應了南鄔皇帝的求和,那樣的和平只是暫時的,待他再次養精蓄銳,現在這幅場景出現的地方便不再是南鄔,而是大御。”沈長明的聲音沒有什么起伏,但是江游卻從中聽出了一股安定人心的感覺。 江游收回視線,眼中最后的一點芥蒂退卻的一干二凈,取而代之的是一往無前的堅定,他笑了笑,道:“大御會更加昌盛。” “大御會更加昌盛。”沈長明無比鄭重的將那句話重復了一遍,他的眼中是濃烈到幾乎要溢出的深情。 而原本站在他們不遠處的幾個將領自然也聽到了,他們的眼睛因為激動而有些發紅,想起這幾個月來發生的事情,從南鄔的人耀武揚威侮辱,到一路跟著殿下打到了南鄔都城,一路上不斷有人倒下,有南鄔人,也有大御的士兵,而現在,這一切的悲痛盡皆因為這一句擲地有聲的話而有了宣泄之處。 已經不知道究竟是誰先開的頭,短短的兩分鐘,無論是正在坐著原地休養的士兵,還是身受重傷躺在地上的傷病,亦或者是騎在馬上的將領們,盡皆齊聲高呼: “為了大御的昌盛!” 第99章 南鄔已滅, 前往封國的使臣也帶回了好消息, 大御與封國簽下為期五十年的友好邦交協議。 班師回朝那日, 陽光正好,楚翊澤看著透過狹小窗戶照射進來的幾縷陽光, 緩緩的伸出手想要去接, 他臉上的神色有些木然,身上穿著一件干凈的囚服, 依靠在窗邊怔怔出神。 無意識的喃喃道:“……春天到了。” “嗤, 你不覺得自己很好笑嗎,他在的時候永遠不知道珍惜, 現在不在了又開始裝什么深情?”坐在另一個角落里的男人冷冷嗤笑道。 那人有一張非常漂亮的臉,曾備受楚翊澤恩寵,如今卻與楚翊澤一樣, 身穿一件白色囚服,坐在陰暗的角落里,靜靜的看著他。 像是被男人的聲音驚醒,楚翊澤瞬間回過了神, 他收回視線看向男人,臉上露出一個略帶幾分嘲意的笑容:“你又能比我好到哪里去呢?南鄔都被他滅了,你那父兄盡皆被屠戮殆盡,說起來, 你現在可是南鄔唯一的亡國皇子呢。” 南玨聞言冷哼一聲:“一國皇帝淪為階下囚,江山都易了主改了姓的好。你千防萬防了半輩子,最后又得到了點什么呢?更何況, 南鄔雖亡了,但我也算是為南鄔拼盡了全力,即便忘了我也未曾愧對于我的良心。但你可就不同了,大御現在形成了這幅局面,可是你一手促成的,也不知他日皇上九泉之下,可有那顏面去見那楚家的列祖列宗?” 他這一番話說下來,楚翊澤本就沒什么血色的臉色瞬間又蒼白了兩分,他臉上表情飛快的扭曲了一瞬,冷冷的看著南玨:“你給朕閉嘴!要不是你,朕又豈會那般對長修?!朕對你那么好,為此甚至不惜與沈家作對……” “你可醒醒吧,為了我?你是為了你只是為了你屁股下面那把龍椅而已,我們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別給我頭上亂扣屎盆子。”南玨絲毫不懼,徑直站起身朝著楚翊澤走了過去,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里面打罵的動靜引來了獄卒,身穿藍色官服的獄卒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這樣的事情幾乎每天都要發生一次,從剛開始的驚慌失措,到現在的淡定自若,獄卒的內心已經毫無波瀾。 這牢里關著的,是曾經大御最有權勢的兩個人,但現在卻只能被拘在這不足十平米的牢房之中,最讓人可笑的是,曾經恩愛非常的皇后和貴君現在卻成了不死不休的死敵,相看兩相厭,不得不說是一種極大地諷刺。 獄卒照例走到牢前用刀鞘敲了敲牢門,看了眼里面的戰況,果不其然又是南貴君占了上風,楚翊澤臉上又添了幾道不深不淺的抓傷,衣服也破了個大口子,那模樣哪還有曾經的半分尊貴。 南玨在地上啐了一口,媽個雞的,老子好歹也穿梭了那么多世界,連你都打不過的話還跟江游那個大魔王斗個屁啊,直接gg算了! 楚翊澤狠狠地看著南玨,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南玨現在應該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而就在這時,原本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天牢內突然想起了一陣腳步聲,那聲音由遠及近,一直走到他們面前,兩人齊齊抬頭望去,就見江游一身玄青色錦袍,眉眼間相比幾月前又多了幾分凌厲,渾身縈繞著一股煞氣,就那樣靜靜的站在牢房門口。 牢房大門被打開,江游先是將楚翊澤狼狽的模樣盡收眼底,隨后才將視線轉想南玨,問道:“過得不錯?” 時隔多月再次看到江游,而這次的江游相比幾月前給他的壓迫感更強了,在他看過來的時候,南玨只覺得像是被什么給盯住了一樣,他輕咳一聲,低下頭含糊道:“嗯,還行吧。” 江游了然的點了點頭,隨后便不再看他,而是看向仍然維持著剛才被南玨推翻在地姿勢的楚翊澤,對他伸出了手。 楚翊澤看著面前這雙有些粗糙的手,不知為什么只覺得心中堵得難受,像是握上去就會玷污了手的主人一樣,他并沒有去握那雙手,而是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躲開了江游的視線。 江游收回手,倒也不惱,只是自顧自的道:“皇上在這里住的可好?” 聞言,楚翊澤的神色有些復雜,他從喉嚨里擠出了幾個字:“你好大的膽子。”是啊,可不是好大的膽子嗎,對外宣稱他已經被南鄔的大皇子南謙殺害,打著為他、為大御報仇的旗號,率兵出征討伐南鄔,而又并沒有真的要了他的命,只是將他囚在這皇宮天牢之內,膽子能不大嗎。 江游輕笑,道:“皇上說笑了,不,過了今天,就不能再稱你為皇上了。” “是誰!是你?”楚翊澤豁然抬頭,目光死死的盯在江游身上。 其實如果真的是沈長修,楚翊澤倒是并不意外,甚至在憤怒苦澀至于還有一點釋然,這大御若是交給沈長修,那樣聰明,深愛著大御,又有沈家的扶持的沈長修,大御一定能夠在他手里更加富強昌盛吧。 想到這里,楚翊澤的臉上的怒意消散了一些,他滿滿的垂下了頭,這樣,他即便是在九泉之下也能有臉面對這列祖列宗了吧。 卻見江游搖了搖頭,輕聲道:“是從宗族里過繼的一個孩子,冰雪聰明,文武雙全。” 宗室?宗室?!楚翊澤瞳孔緊縮,嘴唇都不自覺的在顫抖,他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不敢置信的問道:“是,哪個孩子……” “楚庭軒,還記得嗎,以前你還夸過他聰明,說此子定成大器。”江游的視線非常平靜,沒有絲毫起伏。 但楚翊澤卻在他這句話后瞬間淚如雨下,他記得,他怎么不記得,記得曾經他與他新婚當日,他曾對沈長修許下的承諾,今生后宮形同虛設,只要他一人足矣。 那天沈長修穿著一身大紅的喜服,將他本就十分精致出挑的眉眼襯的愈發溫潤,在聽到他的承諾后,他笑彎了眼睛,問道,那皇上不要孩子了嗎? 他當時是怎么說的呢,他朗笑著對沈長修說,宗族里聰明乖巧的孩子那么多,倒是過繼一個便是。 楚翊澤的聲音有些顫抖:“……為什么?” 看著這樣的楚翊澤,江游嘆了口氣,輕聲道:“我沈家從頭到尾,都未曾想過要這皇位,沈家只想要成為大御最鋒利的一柄利劍,為大御四處征戰,阻斷來敵。沈家啊,只是想拼盡一切守護好大御的這個太平盛世啊。” 聽了這句話,楚翊澤卻是突然笑了出來,可笑著笑著,眼淚卻不知何時已經沾滿了整張臉:“太平盛世,太平盛世……哈哈哈,可笑我到現在才明白過來,是我負了你,負了沈家啊!” 江游看著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情緒當中的楚翊澤,搖了搖頭沒再說什么,他對一旁縮在角落的南玨說道:“考慮的怎么樣了,那件事?” 南玨抽了抽嘴角,裝作什么都沒聽到。 見狀,江游倒也沒有再問,轉身準備出去。卻在這時,突然聽到楚翊澤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他的聲音當中少了曾經的高高在上,多了一抹痛苦和小心翼翼:“長修,你可曾恨我?” 江游離去的腳步一頓,沒有轉身,聲音在空蕩的牢房中卻異常清晰。 “恨。” 楚翊澤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是啊,怎么能不恨呢,怎么能不恨呢…… 江游離開天牢后的第二天,就接到了一臉慌張的獄卒通知,楚翊澤在天牢里自盡了。 聽聞這個消息,江游倒是并不意外,只是點了點頭,讓獄卒退下了。 轉眼間時光荏苒,歲月如梭,江游用手指在愛人的眉眼上描繪著,原本熟睡的沈長明卻忽然睜開了眼睛,伸手握住江游作亂的手。 江游也不惱,反而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輕聲在他耳邊道:“我要走了呀。” 聞言,沈長明將他的手拉到面前,虔誠的在上面落下一吻,如同他最常做的那樣,那雙深邃的眼眸看向江游:“好。” 江游的視線漸漸開始模糊,愛人的面容已經模糊不清,彌留之際他問道:“如果下個世界我又將你忘了怎么辦?” “別擔心,無論你在哪里,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 江游從沉睡中醒來之時,看到的就是一個長相非常帥氣的男人此時正皺著眉頭看著他,眼底的不耐煩簡直恨不得直接貼臉上了。 “都跟你說了,我跟安寧根本什么關系都沒有,只是老同學剛巧遇上了,一起吃個飯而已,和你解釋了多少遍了,怎么就是不聽呢?!”見江游沒有反應,男人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那口氣活像是江游欠了他幾百萬,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 江游瞇了瞇眼睛,這樣一穿過來就直面任務目標的情況,可還是第一次出現啊。不過這又怎么可能難倒他,江游揉了揉額角,再次看向男人的時候,雙眼當中已經帶上了一抹痛苦:“我現在不想跟你吵架,我覺得我們需要冷靜一下,這段時間先不要見面了。” 男人暴躁怒吼的聲音戛然而止,他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伸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江游:“程遷,你剛才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們這段時間先不要見面了。”江游看著面前暴怒的男人,面不改色的再次重復了一遍。 聽了江游的話,男人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最后更是直接伸手指著江游的腦袋,惡狠狠地說道:“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這段時間?以后我們都沒有再見面的必要了,我要再回來找你,我是你孫子!”說完,男人滿身怒意猛地轉身大跨步離開了。 厚重的防盜門被摔得咣當一聲悶響,江游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總算安靜下來了。 而就在江游準備接收這個世界的劇情時,卻又聽到剛被關上的防盜門被人翹的‘哐哐’直響。江游的眼睛瞇了起來,門外會是誰江游不看便知道,江游不急不緩的走到桌前,用一次性紙杯給自己倒了杯水,邊喝邊朝著大門的方向走去。 透過貓眼,門外站的可不就是他剛多出來的一個乖孫嗎。江游臉上的表情有些玩味,手放在門把手上,將防盜門打開,外面那人似是沒想到江游會突然開門一樣,整個人被慣性給直接甩進了門里,卻又被江游伸手擋住了腳步。 “你不是說你不回來了嗎?”江游雙手抱著臂,斜斜的倚靠在門框上,就那么神色平靜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男人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但很快被理直氣壯取代,他皺著眉說道:“你之前說過幫我介紹的那個客戶,上次見了一面雙方感官都不錯,但是還沒能談成,你再幫我牽一次線。” 江游耐心的聽他說完,然后面帶微笑的說了三個字:“不牽滾。”說完,在男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將他推了出去,重新把防盜門給關上了。 任憑男人在外面怎么敲門,江游都沒有再給他開門的打算,而是從茶幾上的果盤里拿了一個紅紅的蘋果,用削皮刀慢慢的給它削皮,這具身體的主人擁有一雙非常漂亮的手,十指修長骨節分明,白皙而又細膩,一看就知道沒有受過什么累,長長得果皮在江游手中一點點被削下,寬度異常均勻,沒有絲毫斷裂的痕跡。 他的動作很優雅,加上那雙漂亮到無可挑剔的手,即便是削蘋果這件小事,被他做起來都顯得那樣賞心悅目。 江游一邊將削好的蘋果送到嘴邊,一邊和系統溝通,準備接收這個世界的劇情。 這個世界與上個世界一樣,是個中級世界。這具身體的主人名叫程遷,是個正經八百的富三代,什么都不多,就是錢多。父母都是b市上流圈赫赫有名的企業家,父親的程錚所在的程家是當之無愧的軍政世家,家中老爺子曾經參加的戰役數不勝數,程家在華國政界的地位極高,而身為程家最小的孫子卻不走尋常路,厭煩了派系間的爾虞我詐,一心鉆到錢眼里,鐵了心的要從商。 他是程老爺子最小的孫子,在程家一向頗受寵愛,所以在知道程錚心意已決,便也索性不再阻攔,放他自己外面浪去了。卻不料程錚還真是個從商的料,他將目光瞄向了當時還相當不成熟的娛樂行業,而事實證明他得眼光相當之精準,由他一手建立的星光娛樂是目前華國最大的娛樂公司之一,短短的數十年積累下來的財富相當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