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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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錦桓忙著給唐西擦眼淚,此時聽到這里,動作一頓:“什么叫耽誤?” 吸了吸鼻子,唐西掙開祁錦桓的鐵臂,跳下床光著腳跑到書桌前,抽出早已準備好的一張紙,遞到了祁錦桓面前。 祁錦桓從看著被遞到眼前的這張紙上的內容,一時間竟然有些說不出話。繼續深造,兩年。不排除讀博的可能。 他已經等了四年,現在還要繼續等下去嗎?可是,如果不等,他真的能夠放棄唐西嗎?放棄這個被他捧在手心里的人嗎? 一時間,祁錦桓竟覺得自己有些動搖和迷茫。這樣的結果其實他以前也曾經想過,可終究只是抱有一絲幻想,而現在,事實就擺在眼前,他不得不在繼續等待和及時收手中做出一個選擇。 在看到祁錦桓神色變化的時候,江游不著痕跡的露出一個很淡的笑,會有這樣的結果完全在他的預料之內,祁錦桓這樣一個涼薄到骨子里的人,怎么會有他表現出來的那般深情,從魏可然的出現便知。 江游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如同原主那般接受祁錦桓,畢竟,對于祁錦桓這種男人而言,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不是嗎。 他現在所要做的就是,給祁錦桓畫出一張看起來美味無比的大餅,先吊住他的胃口,這樣他才能夠騰出手去處理魏可然的事情。 畢竟,他的任務從一開始就不是祁錦桓,而是魏可然。 第7章 祁錦桓的嘴巴張合幾次,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什么。 將他表情盡收眼底的江游卻突然伸手擦干凈自己臉上的淚水,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拍了拍祁錦桓的肩膀,聲音輕緩溫柔:“不用那副表情的。錦桓,這四年的時光已經足以讓我看清楚我對你的感情。” 見祁錦桓抬頭看他,江游收起笑容,一臉認真的繼續說道:“我想我是喜歡你的。” 祁錦桓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句喜歡給炸的有些懵,雖然從這四年來唐西逐漸軟化的態度能看得出來他未必對自己沒有感情,可是這下突然從唐西的口中得到證實,還是讓他頭暈目眩,有點欣喜若狂。 但,還沒等他心中滋生的那點喜悅蔓延,唐西接下來所說的話就讓那點喜悅重新被冰凍了起來,如墜冰窟。 少年就那樣看著他,澄澈的眼睛里滿滿的都是認真和不容置疑的堅決:“但是,我必須選擇繼續深造,我要成為一個優秀的音樂家。” 當他說到自己的音樂夢想時,少年的眼睛亮亮的,像是夜空里最璀璨的星辰,美的讓祁錦桓完全升不起絲毫憤怒的情緒。 音樂對唐西意味著什么,沒有人比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祁錦桓更加明白了。現在聽到唐西這么說,祁錦桓突然感覺有了幾分釋然。 他伸手摸了摸唐西的頭,語氣無奈且寵溺:“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的。記得你出國前我對你說的話嗎,如果這是你的夢想,盡管去追吧,我會一直在你身后守護你,等待你。” “你一點都不自私,如果非要說你自私的話,那我希望你對我能一直自私下去。等你,我等的心甘情愿。” 四年都等了,哪差這兩年呢?祁錦桓有些自嘲的想著。 聞言,江游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開口道:“錦桓,希望你能夠記住你剛才的話。” “我家的情況你是知道的。我對經商一向沒什么興趣,所以將來唐家是一定會交給阿北的,現在的我對你的事業并沒有任何幫助。” “這次的深造,我希望能夠將自己打磨的更加優秀,能夠在這片領域闖出一番事業,當我們真正站在一起的時候,我希望別人的評價你的伴侶時是一個優秀的音樂家,而不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绔。” “所以,錦桓,雖然我知道我這么說有些自私,但是我還是想要爭取一下,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如果在我留學回國以前,你都沒有遇上喜歡的人,那么,我們就在一起吧。”唐西說完,臉上再也不見剛才的愁緒,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自信和驕傲。 祁錦桓簡直愛死了唐西這幅自信驕傲的小模樣,早已將剛才的猶豫和糾結拋到了腦后。 原來,唐西選擇繼續深造不僅是為了那是他的夢想,更因為想要變得更優秀的站在自己身邊,不讓別人對自己指指點點。 之前因為唐西在音樂和他之間選擇音樂夢想而存下的那點芥蒂也在聽了這番話后不復存在,反而非常感動,只恨不能立刻將心挖出來捧到唐西面前,全然忘記了那個昨天還跟他翻云覆雨的魏可然。 然而,他忘記了,魏可然可沒有忘記。 就在祁錦桓的眼中眸色愈深,彎腰想要一親芳澤之時,一陣悠揚的手機鈴聲瞬間打散了一切,原本縈繞在兩人身邊曖昧的氣氛瞬間煙消云散。 祁錦桓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看了一眼手機上正跳動的名字,眉心一跳,裝作若無其事的站起身朝外走去。 見他真的出去了,江游這才松了一口氣,雖然憑借演員最基本的職業素養來說,是不應該拒絕吻戲的,但是在知道祁錦桓曾經對原主所做的一切后,還是挺惡心的。 江游將已經冷掉的粥放在桌子上,回想著自己剛才說的話,說起來,能那么自然的把那些話說出口,還要多虧他過氣時候輾轉的各個天雷滾滾的瑪麗蘇劇組。 江游記性一向很好,所以那些惡俗的臺詞只需要看上幾遍就能背下。 這具身體的原主由于長期浸yin音樂的關系,感官非常敏銳,所以就在江游思索的時候,隱約聽到了祁錦桓壓著嗓子滿含怒意的聲音。 能讓祁錦桓做賊一樣背著他,發脾氣都不敢大聲怕被聽到,電話那端的人是誰,也就不言而喻了。 江游從床上坐起來,既然已經確定了要留校深造,那么這段時間他有充足的時間來收拾魏可然和祁錦桓了。 摸出手機,先給自己老師請了兩個月的假,接著毫不猶豫的買了張回國的機票,時間就在明天下午。 幾乎是在江游剛放下手機的時候,就見到祁錦桓走了進來,雖然他已經極力壓制自己身上的怒意,但是微表情永遠是騙不了人的,不巧,江游當時正紅,為了提升演技專門研究過微表情。 江游不動聲色的問道:“錦桓,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也不知是不是做賊心虛,祁錦桓瞳孔下意識縮了下,隨即很快恢復正常,若無其事道:“公司上出了點事,不用擔心。” 江游心中嗤笑,公司出了事?不如說是后宮出了事。說什么魏可然已經走了,怕是小情兒不死心又回來了吧。 還真別說,事實和江游猜的八九不離十,魏可然確實沒有走。他被祁錦桓強塞進候機室里,手里握著的那張機票像是對他無聲的嘲諷。 憑什么?他為什么要這樣灰溜溜的被送回國內?他才是主角,為什么會被唐西那個早晚要死的炮灰給壓上一頭,唐西上輩子在他手里沒能翻起什么浪花,這輩子就一樣不會有翻身的可能。 也許是上輩子沒費什么力氣就順利扳倒唐西的經歷,讓魏可然從一開始就沒把唐西放在眼里。他不僅沒有就此離開,反而回到了昨晚那家酒店,并且打電話讓祁錦桓過來。 不過說到底,魏可然也不是那種真沒腦子的蠢貨,上輩子跟在祁錦桓身邊那么多年,他非常清楚祁錦桓的弱點在哪里,用虛弱無比的聲音扮可憐,說自己在機場昏倒了,被好心人給送到了醫院,因此錯過了航班,醒來后也不知該去哪里找他,只能在原地等他。 這番話剛好搔到了祁錦桓的癢處,所以祁錦桓雖然非常生氣,但是也真不會放任魏可然自生自滅,倒不是說他對魏可然有多少感情,而是一貫憐惜弱者的大男子主義作祟。 就在祁錦桓正想著找個什么借口離開的時候,江游非常有眼色的給他遞來梯子:“公司出事了?要緊嗎,不然你還是趕緊回去看看吧,我這邊也沒什么事情,你不用擔心。” “……委屈你了小西,我處理完公司的事情就回來看你。”祁錦桓非常自然的踩上唐西給他架的梯子。 看著如此通情達理的唐西,又想到等在酒店門口的魏可然,不知為何祁錦桓的內心突然生出一種詭異的快感。 第8章 送走了祁錦桓,江游收拾了一下,打算回學校一趟,畢竟臨近畢業,學校的事情不算少,而他這次一走就要走兩個月,要把申請表提前交到老師手里。 從費瑞斯老師的辦公室里出來已經是下午兩點多鐘了,從老師那里得知柴可夫斯基國際音樂大賽已經開始報名了。 費瑞斯對他十分看好,并直言如果他能夠在比賽中拿到頭獎的話,那么將有很大可能會被吉諾大師收入門下。 吉諾大師在古典音樂中的地位非常高,而他本人也一直醉心于音樂,雖然說是學校里掛名的導師,但是實際上他上課的次數屈指可數。 但凡他的課,必定人滿為患座無虛席。即便是學校的學生都鮮少有向他請教的機會,更別說是收徒了。 今天聽老師話里的意思是,不知什么時候他居然引起了那位老先生的注意,這次的柴可夫斯基國際音樂大賽就是老先生給他的考題,能不能抓住機會,就要看他自己了。 上輩子由于原主直接放棄了留校深造的機會,自然而然的也就與這個從天而降的大餡餅失之交臂了,當原主從失戀的打擊中清醒過來的時候,早已錯過了比賽的報名時間。 而江游當然不會眼睜睜看著機會從他面前溜走,他向來擅長把握機會,不然當時怎么可能憑借一部小成本電影一炮而紅。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將參賽的報名表填好后,連同留校申請一同交給了費瑞斯老師。 比賽是在六月份舉行,現在是四月,算下來留給他的時間其實并不多,只有不到一個半月,看來,他要加快速度了。 正在思索著的江游忽然停下了腳步,他好像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呢。 真是說曹cao曹cao到,拐角處那一高一低的兩道身影,可不正是魏可然和祁錦桓嗎。 魏可然滿眼都是遮不住的興奮和激動,他一會兒指指這里,一會兒指指那里,笑著和身邊的祁錦桓說著什么,高興的手舞足蹈。 祁錦桓雖然冷著一張臉跟在他身邊,但是卻一直任由他挽著自己的胳膊,神色里沒有一絲不耐的意思。 兩人就這么慢悠悠的往前走著,渾然不知就在他們身后的拐角處,正主唐西就在那里靜靜地看著他們偷情。 約莫走了兩步,魏可然突然停下了腳步,臉上的笑容變淡,眼淚和不要錢似的往下掉,別說站在他身邊的祁錦桓了,就連站在拐角的江游都有些懵逼。 這哥們可真是個戲精啊,眼淚說來就來,比他這個專業的影帝還牛批。要不是情況不允許,江游簡直想躺平對他喊一波666了。 看著祁錦桓手忙腳亂的安慰他,面無表情的臉上寫滿了憐惜和疼愛,江游聯想了一下系統給的劇情,瞬間就明白魏可然現在走的是什么套路了。 無非就是賣個慘,表示一下自己高考失利后這是第一次進入大學校園,實在是太激動了,他實在是太喜歡這所學校了云云。 總之,主旨就是,他要是可以來這里上學,該有多好啊。 按照劇情走向,魏可然最后確實是做到了,唐西死后,他就以唐西弟弟的名義被送到了這里,并且被當時非常欣賞唐西的費瑞斯老師引薦給了吉諾大師,成功的‘代替’唐西走上了他的音樂巔峰。 可是,原主已經死了,代替原主繼續以唐西身份活下去的人,是江游。 弄明白魏可然的心思,江游咧嘴笑了笑,很喜歡這所學校嗎?希望你能夠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將來,可不要后悔啊。 —— 今天對于唐家人而言,是個大日子。是遠在國外留學的唐家長子唐西回國的日子,從接到消息后,唐家上下為了今晚的接風宴從下午忙到了現在,緊趕慢趕總算趕上了。 唐西是唐父唐母的第一個兒子,也是夫妻二人疼到心坎里的孩子。唐母懷上唐西的時候,正是唐父用全部身家與人商場廝殺博弈的最兇狠時期。 在唐西出生的前,唐父的公司在將近一年的博弈中占了上風。唐西出生的那天唐母受到了驚嚇,早產。也正是那天,唐父所帶領的唐氏集團終于從老牌財團高氏身上撕下了一大塊rou。 唐西出生的時機恰當好處,被唐父當成了上天賜給他的麒麟兒,呵護備至。而唐母初為人母,母性的光輝和新奇的感覺,再加上唐西是早產兒,身體不是太好,所以更是疼的不行。 也許是因為唐母將所有的母性和疼愛都給了唐西,第二胎原本唐母是想要個女兒,湊成一對兒女雙全的,可惜生下來又是一個男孩。 失望之余,對待第二個兒子唐北的時候,就多少有些敷衍,再加上唐北打小身體就很好,很少生病,所以他幾乎是由奶娘帶大的,母子間的感情并沒有很深。 這也就解釋的通,為什么唐母最后會被魏可然迷惑著和自己的親兒子唱對臺戲了。 如果不是唐西一早表明自己對經商沒有意思,一心癡迷音樂,唐母又縱著他的話,那么唐氏集團未來的繼承人一定是唐西,而不是唐北。 江游坐在餐桌前,看著一盤盤精致的菜肴已經全部備齊,唐父唐母還沒有絲毫讓開動的意思,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爸,待會還有客人嗎?” 話音還未落,就聽見客廳的實木大門被推開的聲音,江游回頭向聲源處看去,就見一道身姿挺拔的人影。 那人身穿一件黑色絲綢襯衣,領口以下的兩顆扣子隨意的立在那里,不僅不顯得突兀,反而襯得男人的氣質愈發慵懶,同色系被熨得沒有一絲褶皺的西褲包裹著一雙修長筆直的大長腿。 這樣的人,即便不看臉,僅憑他周圍散發的強大氣場,就讓人不容小覷。江游當紅的那些年,權貴大佬們也沒少見,然而,能夠給他這么大壓迫感的,卻并不多。 就在江游怔住的時候,他看到唐父一改往日的不茍言笑,樂呵呵的上前迎道:“祁三爺,快請進。” 祁三爺?祁牧。 聽到唐父的稱呼,江游神色微動,不過很快調整過來,拽著還在盯著八寶鴨流口水的傻弟弟站起身,也上前迎了上去。 唐父見唐西的動作,臉上笑意更濃,伸手攬過唐西的肩膀,介紹道:“真是趕巧了,前兩天和三爺約好之后,就接到了這臭小子的電話,說是今天回來。擇日不如撞日,這小子和三爺有緣,索性今天讓他見見世面,三爺不會介意吧?” “當然不會,早就聽聞令公子醉心音樂,剛好,前不久剛好在拍賣會上拍到了唐納德大師珍藏多年的提琴,想來送個令公子當見面禮正合適。”男人臉上神色不變,對著身后站著的保鏢輕揚下巴。 保鏢會意的走上前,將一直提在手里的琴盒遞到唐西面前。 江游摸了摸鼻子,頂著男人強大的氣場,伸手要接過琴盒。卻被男人不緊不慢的聲音頓住了手指,男人似不經意道:“不打開看看嗎。” 聞言,江游停下手里的動作,抬眼向男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