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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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他如今可是殿下最最最在意的人啊,他不能慫啊! 于是,徐戲精突然小眼神朝著對面的安丞相瞅了過去,再掃視了一圈之后,最后視線落在了周修堯身上:“殿下啊,屬下有個小小的問題想要問你。” 周修堯淡定地挑眉:“說。” 徐戲精咬著手指:“你覺得伴讀需要有才學(xué)么?殿下啊,你說要是屬下大字不識一個,殿下還歡喜屬下么?” 眾人:“……”徐伴讀啊,你可是伴讀啊,你這話問出來,不心虛么?你就說,你不心虛么? 結(jié)果,讓眾人更掉下巴的是,周修堯頗為淡定道:“自然……歡喜。本王找的是心頭rou,又不是謀士,謀士千千萬,徐伴讀卻只有一個。徐伴讀說呢?” 徐戲精捧著心,感動的雙眼冒星星:“殿下……” 周修堯:“徐伴讀……” 兩兩相顧,周修堯愣是將昏庸沉迷男色的王爺演的淋漓盡致。 周帝:“……” 文武百官:“……” 殿下啊吾等還能說什么?您……覺得好那就好吧。 周帝卻是氣得鼻子差點都歪了,胡鬧,老九真是太胡鬧了。 這可是大殿之上,卿卿我我算什么樣子? 還嫌他的名聲敗壞的不夠是不是? 周帝這邊覺得老九是徹底掰不回來了,他這邊痛心疾首,二皇子旭王以及周玉煒幾位皇子卻是端起杯盞喝了一口,遮住了嘴角的笑意。 以前雖然聽說了,但是其實還不是盡信的。 可如今真的瞧見了,他們終于放了心。 當(dāng)著燕國使臣的面,修王都敢如此胡鬧,看來是真的被迷得昏了頭了。 不過是個男子,哪里比得上女子的好? 不過修王越是如此,他們越是放心。 瞧,父皇都?xì)獬蛇@樣了,修王怕是再也沒有翻身的可能了。 以后,修王可以從對手的列隊里劃掉了。 一整個大殿里的人心思各異,文武百官瞧著這模樣,徹底放棄了。 覺得修王都這樣了,怕是以后也是昏庸到底了,大腿還是別抱了,本來還想著雖然不是皇上了,好歹還有能力,結(jié)果……這簡直扶不上墻啊。 他們還是趕緊看看哪位皇子有下一任儲君的潛質(zhì),尋摸著能不能牽上線好了。 徐錦文演了一怔個宴會的時間,等與周修堯出了宮坐在馬車上,才趴在軟榻上,蔫蔫的不愿意動彈了。 周修堯坐在一側(cè),摸了摸他的脖頸,捏了捏:“怎么,這就累著了?” 徐錦文仰著頭,往前蹭了蹭,自從知道周修堯并未忘了徐喵喵,膽子又回來了,腦袋蹭到了周修堯的腿上,仰著頭,嘿嘿傻樂:“殿下,屬下演得像不像?” 徐錦文一副等待夸贊的模樣,讓周修堯嘴角揚了揚,只是想到小東西當(dāng)時瞧著美人的模樣,鳳眸底有光浮掠了一下,慢條斯理開口:“徐伴讀是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當(dāng)然是真話。”假話有什么好聽的? 徐錦文小身板一僵,不是吧?莫不是他演得不好? 徐錦文爬了起來,小眼神緊張盯著周修堯。 周修堯睨了他一眼:“本來徐伴讀演得是相當(dāng)?shù)煤茫恰?/br> 聽到這個詞,徐錦文緊張了:“但、但是什么?” 周修堯開始忽悠傻服服的小東西:“你身為本王唯一的情人,本王是斷袖,你是什么?” 徐錦文腦子慢了半拍,想了想:“也……是斷袖?” 周修堯嗯了聲:“但是……徐伴讀啊,你見過斷袖盯著美人看的?嗯?” 徐錦文認(rèn)真想了想,恍然大悟:“對哦。” 周修堯嘴角揚了下,剛想說什么,就看到徐錦文一拍大腿:“那以后我專門看美男好了!” 周修堯:“…………” 徐錦文看到周修堯俊臉一僵,抖著爪:“那……也不看?” 周修堯睨了慫噠噠的徐錦文一眼:“也不是不能看。” 徐錦文眼睛蹭的一亮:“這……不好吧?” 周修堯道:“怎么不好了?看本王,徐伴讀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徐錦文:“!!!”殿下!自戀是病!不能諱疾忌醫(yī)! 徐錦文沒想到殿下竟然這么自戀,干脆不繼續(xù)這個話題了,隨后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語重心長道:“殿下啊,屬下覺得我們這樣演戲,是不是太過了啊?” 瞧瞧剛剛那些大臣看著殿下的眼神,就差直接當(dāng)面說“殿下啊你怎么就墮落成這樣了”…… 殿下這是演戲啊? 但是是不是演得過火了? 這樣真的好嗎? “這萬一以后殿下你要重新當(dāng)太子,他們不信了怎么辦?” 周修堯挑眉:“怎么,不信本王?本王既然敢這么做,假以時日,自然有辦法再重登那個位置。” 徐錦文自然心,上一世小暴君處于那般的劣勢,最后還是成功了,這一世比上一世可好多了,只是…… “那安丞相是不是跟殿下你有仇啊?屬下怎么覺得這安丞相像是針對殿下你一般?”先是送十個那么妖里妖氣的男寵來嘲諷殿下,后來又針對他,過分了啊。 周修堯想到先前大殿上董俞柏的所作所為,瞳仁深了深:“他?不過是不痛快罷了。” 不過是想借著他來達(dá)到羞辱周帝的目的罷了。 他是周帝眼底“最出色的皇子”,可這個皇子如今竟然成了這個模樣,他不敢真的跟周帝撕破臉,就想借著他這個由頭來反擊,可董俞柏卻不想想,他早就不是當(dāng)年那個無依無靠的落魄皇子了,該還的他這些年也還的差不多了,董俞柏借他動手,他難道就只會站著讓他動手? 更何況,想欺負(fù)他身邊的人,也要好好思量思量。 徐錦文腦子就那么大,著實想不通這些彎彎繞繞的,干脆不想了,趴在那里,竟是迷迷糊糊睡著了。 周修堯瞧著徐錦文睡得一塌糊涂,動作極輕地將他的頭枕在了他的腿上,望著少年不知愁滋味的模樣,垂下的眼底帶著溫柔:只愿他一直這樣就好。 而另一輛馬車也隨之徐徐出了宮,不過卻是前往使館。 馬車頗為精致奢華,內(nèi)里染了熏香與琉璃燈盞,暈黃的光將整個內(nèi)室照得頗為溫馨,但是里面卻是沉寂一片,氣氛壓抑。 男子隨意地坐在一側(cè),面具隨意地放在一邊,一張俊逸得讓人眼前一亮的姿容上無任何表情,半斂的眉眼底卻帶著蝕骨的怨與恨,捏著杯盞,嘭的一下炸開了,掌心瞬間涌出血液,順著指縫流了出來。 男子垂著眼,到底還是沒忍住,可看到周帝這些年過得這么好,他不痛快,太不痛快了…… 男子這邊的動靜讓原本對面正翻著一本書簡的女子抬眼,視線落在他手上,將書簡放下,從匣子里拿出一瓶藥與紗布,像是習(xí)慣了對方這般的舉動,挑出碎瓷片,瞧著那血rou模糊的模樣,嘴角揚了揚,雍容華貴的姿容上,浮掠起一抹嘲弄:“怎么?這就受不了了?在大殿上不是挺能耐嗎?跟周帝當(dāng)場叫板,你就真的不怕他認(rèn)出你來?” 董俞柏猛地抬起頭,瞇著眼,一雙原本自帶笑眼的桃花眼底猩紅一片:“那又如何?我已經(jīng)不是他的臣子了,我如今是安于白,是大燕國的丞相,董俞柏早就死了!死了!” 從十三年前就死了,死在了那年…… 大概是覺得過了這么多年自己的情緒依然忍不住被周帝帶動,董俞柏喘著氣,陡然仰起頭,倚著身后的車壁,閉上了眼,遮住了眼底的恨,卻也摻雜著復(fù)雜的無力與貪念。 即使帶著恨,可他還是忍了,他想要的…… 如今不單單是要周帝死了,他還想要那個位置,想要看到有一日,他也站到那個位置,可以肆無忌憚地用權(quán)勢搶奪周帝的所有。 一如當(dāng)年周帝搶走他的所有一樣,他也要讓周帝嘗嘗那種滋味,嘗嘗當(dāng)年他所受到的噬心之痛。 對面的女子正是大燕的長公主燕云珠,她包扎完之后,面無表情地倚著矮幾,單手撐著臉頰,一雙清冷的美目瞧著對面燭光下的男子,過了十多年了,對方仿佛根本不會老,依然長得這般賞心悅目。 燕云珠慢悠悠開了口:“話雖然這么說,可你別忘了,你如今代表的是大燕,吾大燕國還沒打算與大周撕破臉。” 董俞柏慢慢睜開眼,銳利的視線落在女子眼底:“所以呢?若是我非要如此呢?” 燕云珠聳聳肩:“行,當(dāng)本宮說錯了話,只要你心底有分寸即可。當(dāng)年我們的約定,你助本宮收付大燕皇權(quán),本宮助你復(fù)仇,不過,如今你的心思……是不是不僅僅是要周帝的命了?我們之間的約定,是不是也該重新算一算了?” 董俞柏瞇起眼:“你當(dāng)如何?” 燕云珠道:“這些年,你我這對假夫婦籠絡(luò)了幾乎整個大燕的半數(shù)皇權(quán),但是,十多年過去了,依然有一小半在燕睢王那里,本宮覺得心里不痛快,這些年,你盡心卻留了一手,如今燕睢王可是次次想要你的命,你想辦法替本宮取了他的首級,將所有大燕的權(quán)勢交還給本宮,本宮助你拿下整個大周,如何?” 董俞柏嗤笑一聲:“燕睢王這么好殺,你當(dāng)年還會被他追的走投無路?” 他用了近十年,才奪下的大燕半壁江山,她想要盡數(shù)收回?未免想得太好。 燕云珠卻是笑了:“駙馬,你莫不是……不僅想要大周的江山,還想要大燕的吧?”她湊近了,瞇了瞇眼,眼底卻帶了意味頗深的冷光,“那本宮……可絕對不依呢。” 董俞柏冷笑:“我……只要大周。你助我奪得大周殺了周帝的那一刻,我手上掌握的大燕的那四分之一的兵權(quán),自然重歸你的手中。” 燕云珠瞇眼:“這可是駙馬你說的……” 董俞柏瞧著女子在燭光下艷麗華貴的一張臉,冷笑:“自然是我說的。” 權(quán)勢、爭斗、名利、地位,讓他突然莫名覺得厭煩不已…… 可他偏偏早就陷入了這些漩渦里,早就出不來了。 董俞柏讓馬車停下,下了馬車,很快帶著幾個心腹,消失在了暗夜的盡頭。 直到對方徹底消失,一個老嬤嬤無聲無息上了馬車,開始清理馬車?yán)锏难E以及那些染血的瓷片,燕云珠瞧著那些血跡,卻是揮了揮手,蔥白的手指撫過那些碎瓷片,一雙艷麗的美目在燭光下情緒莫變。 “公主,仔細(xì)傷了手。”老嬤嬤忍不住輕聲道。 燕云珠抬眼,莫名笑了笑:“放心,本宮怎么會讓自己受傷呢?” 老嬤嬤瞧著她這樣,心疼不已:“公主,駙馬私下里攬權(quán),老奴很久之前就告知過你,你……何必一直讓他的心一直這樣放大,大到如今,反倒是需要跟駙馬妥協(xié),才能將權(quán)力收回來?駙馬的心思只在那個死去的大周妃子身上,公主你這是……” 燕云珠抬眼,美目落入老嬤嬤擔(dān)心的目光,突然低低笑了:“奶娘,你莫不是當(dāng)真覺得本宮這般傻?當(dāng)真不知他到底想做什么?” 她當(dāng)年既然裝作不知道,自然是有她的目的。 老嬤嬤一怔:“公主?” 燕云珠單手托著腮,白皙的手指靈動地點著臉側(cè):“奶娘啊,你是不是覺得本宮本來是養(yǎng)一只雀兒,卻不小心養(yǎng)成了一只猛獸?” 老嬤嬤怔了下,才猶疑頜首。 如今這駙馬可不就是翅膀硬了? 燕云珠卻是望著一處,眸光深深:“可嬤嬤你卻忘了……這豢養(yǎng)的猛獸,再兇猛,那前提……也只是養(yǎng)著的,依然是……有主的。” 他的四周依然會有籠子,只是如今,那籠子暫時被她收了起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