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
書迷正在閱讀:阻止替身上位的一百種方法、穿成龍傲天主角大老婆、戰雙帕彌什-BG同人文 另一條世界線,廢土之下的囚禁日記、【np偽母子】馴養失敗了、明明很心動[娛樂圈]、軍門霸愛:嬌妻休想逃、宮學有匪、她的專屬巨星、修真界第一狗仔、娛樂圈熱搜
走近了,姣好的面容淡然,只是眉眼底卻又多了幾分羞澀的情意,纏纏綿綿又清清冷冷的,比玉妃的風姿多了一些小女子家的嬌羞,只是不明顯,這卻反倒是讓周帝愈發癡迷其中。 憐貴妃走過去,將膳盒放好,福了福身:“臣妾見過皇上。” 周帝招招手,讓憐貴妃靠近了,這才看了眼臨王:“你先回去吧。” 臨王抹了一把臉,像是極為委屈,往后退的時候,憐貴妃依偎著周帝,開了口:“臨王殿下這是……怎么了?” 周帝眉頭一擰,還未等他開口,臨王倒是“裝作”以為憐貴妃是問他:“回稟貴妃娘娘,我無礙,就是太子重傷,父皇心里有氣,以為是我……不過如今誤會已經澄清了,我先告退了。” 憐貴妃呀了聲,捂住了嘴:“莫不是皇上以為是臨王先前在狩獵場……可太子不是無礙么,怎么牽扯到臨王殿下了?” 憐貴妃狀似無意的一句,讓臨王愣了下,周帝也皺起了眉頭,榮德海不動聲色地抬頭看了看,又迅速低下了頭,只是眼神變了。 憐貴妃說完,捂住了嘴,愧疚絞著手:“皇上別氣,臣妾……說錯話了,不該胡亂非議……臣妾這就離開。” 周帝心里不悅,可到底是這兩年寵在心頭上的,加上對方低眉垂眼間像極了玉妃,也讓周帝有種錯覺,對方不會針對太子。 憐貴妃剛剛那有意無意的一句,尤其是那句“太子不是無礙”么,真的論起來,相當的不敬了,可對方不過是不到雙十年華的小姑娘,在周帝的心里,對方如同玉妃一般冰清玉潔單純無害。 可這句話,卻讓他多想了一想,這話說起來,也的確是不錯。先前擺到他面前的,一共有兩份密信,一封是針對太子的,一封是針對臨王的。 先前是因為太子重傷,他才偏向后面臨王才是真正的主謀。 可臨王說不是自己,有可能是別的人挑撥太子與臨王的關系,如此一來,就有了兩種可能。 而如今經過憐貴妃一說,也許也有第三種可能,那就是太子采用“苦rou計”,畢竟……最終的結果是:太子如今已經無大礙了,到底沒傷了性命。 周帝沉默了下來,臨王啊了聲,更加委屈了:“父皇,你要信兒臣,兒臣真的……” 周帝看了他一眼:“先回去吧,朕會查清楚的。” 臨王這才恭敬的行了行禮,退了出去。 退出去之后,臨王回頭又看了眼御書房,“依依不舍”“滿目委屈”,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臨王知道自己這表現會在他離開之后稟告到周帝那里,等走出很遠,臨王朝著暗處探出的姜皇后的人看了眼,那小太監立刻就回去稟告,不必讓姜皇后過來了。 臨王直到坐到宮門口的軟轎上,才松了一口氣,摸了摸下巴目光陰狠的笑了,這次讓老九躲過一劫,下次可就沒這么容易了。 臨王離開了之后,周帝也沒心思了,讓憐貴妃回去了之后,才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榮德海:“你覺得,狩獵場那件事,會是誰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 榮德海嚇得直接跪下了:“皇上恕罪,老奴愚鈍,哪里知道這個?這彎彎繞繞的,老奴都暈了。老奴只知道伺候好皇上就是老奴天大的福分了。” 周帝被榮德海這模樣逗樂了:“行了,就知道你人精,行了,去讓下面的人擺膳吧,不想了。一個個的,都不讓朕省心。” 只是等榮德海退了下去之后,周帝瞧著那密信,眼神卻是沉了下來。 榮德海離開御書房之后,帶著幾個小太監立刻去了御膳房,只是途中經過一處時,不動聲色地與一個行禮的小太監擦肩而過時,將一個東西塞入了那小太監的袖口里,繼續往前走。 那小太監弓著身繼續往前行,等離開了之后,到了拐角隱蔽處,低下頭瞧了瞧手里的東西,迅速離開了。 玉心宮里,周修堯因為“重傷”這幾日倒是不用上朝,也不必去御書房,落得個清凈。 加上身邊有個逗趣的小東西陪著,心情也極好,眉眼底都帶了幾分溫情。 榮宣來的時候,徐錦文正在一旁練字練得昏昏谷欠睡,一聽到榮宣在外稟告的聲音,醒了過來,揉了揉眼,打著哈欠站起身,去開了門。 榮宣進來之后,就讓徐錦文下去,徐錦文抱著門不動。榮宣皺眉,可看了眼垂著眼的周修堯,拱了拱手:“殿下,屬下有要事稟告。” 周修堯這才看向徐錦文,聲音明顯溫和了不少:“先去瞧瞧膳食如何了?” 徐錦文拖長聲音誒了聲,氣得榮宣:“!!!”個小東西,竟是只聽殿下的話,他到底是殿下的奴才還是這玉心宮的奴才? 徐錦文略略略吐了吐舌頭,就跑了,這些時日被周修堯養得膽子大了不少,也知道榮宣不會怎么著他。 等徐錦文離開了,榮宣才皺著眉頭將榮德海遞過來的東西送到面前:“你瞧瞧吧,這是義父送來的,怕是……不好了。” 周修堯打開了,上面只有三個字,憐,恐危。 周修堯看完了,嘴角扯了一下,嘲弄地笑了笑。 “你還笑得出來?這三個字什么意思,憐,憐貴妃,恐危險,我剛剛打探過了,今個兒周帝讓臨王進宮,那密信已經送上去了。不多時御書房就傳來了動靜,可后來憐貴妃去了,臨王就沒事兒出來了。這怕是憐貴妃使了什么妖,你怎么得罪陶家的人了?她這兩年一直沒什么動靜,怎么突然針對你了?” 榮宣得到消息的時候,也百思不得其解。 周修堯俊美的一張臉上,依然沒什么情緒:“急什么?孤都不擔心。” 榮宣瞧著周修堯的眉眼,一怔:“你早就猜到了?” 周修堯嗯了聲:“就算不是她,也會是別人。對孤來說,無所謂。終歸,周帝不會信的。”那些個人還真當他這些時日就只養病什么不做了? 榮宣這才松了一口氣:“可那憐貴妃到底怎么回事?你何時得罪她了?或者你得罪陶家了?早知道就不送走陶貴妃了,結果送走了一個幫手,弄來了一個難纏的。” 周修堯:“不是孤得罪了陶家的人,而是陶家的心……大了而已。” 這些年陶貴妃一直未曾有孕,陶家有心無力,自然也不會搞什么花樣。 可卻又不甘心,所以這才培養了這么一位像極了玉妃的女子,就算是陶貴妃不假死離開,憐貴妃也會被送進宮,不過是早晚的事情罷了。 如今憐貴妃成功受孕,陶家的人自然懂了心思。 不過,以他對陶家主的了解,對方可沒有這么蠢,在還沒有確定到底懷的事皇子還是公主之前得罪他,怕……這是憐貴妃自己的主意了。 周修堯嗤笑一聲,招來暗衛,讓他們去打探憐貴妃今個兒的情況,同時,送上去一份“大禮”。 既然對方讓他不痛快了,那么,他不還禮豈不失禮? 入夜,憐宮里。 憐貴妃正在安寢,突然殿外有了一些細微的響動,憐貴妃驚醒,睜開眼,四周因為有宮燈,隱約隔著床幔能看得清,四周無聲無息的,可憐貴妃總覺得像是被什么人盯著,渾身毛毛的。 她坐起身,喚了人進來,就發現不遠處的桌子上,突然擺了一封信。 她安寢之前明明沒有。 憐貴妃讓嬤嬤遞過來,可等拆開一看,上面所寫的東西讓憐貴妃臉色大變,迅速揮退了所有人。 等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尤其是上面謄寫下來的關于她的來歷、賣身契、何時入了陶家、李代桃僵……事無巨細,嚇得憐貴妃魂不守舍,后來更是驚恐的一夜未眠。 周修堯站在窗欞前,涼風卷起他的墨發,得到回稟后,嘴角揚了揚,這才轉身回了寢殿。 用內力將身上的涼意揮散,這才上了床榻,剛上去,原本正縮在角落的少年,就直接手腳纏了上來,不知睡夢中夢到了什么,嘿嘿笑了聲,笑得周修堯的眉眼都柔和了下來。 他歪過頭,在黑暗里瞧著少年精致的眉眼,湊過去,動作極輕的在他額頭親了親:他會護著他,護著徐家,只要他想……他會站到那個至高的位置,總有一天,讓所有人都不能欺負他,不能……將他從身邊帶離。 第44章 周修堯:是時候下劑猛藥了。 徐錦文這些時日過得太愜意, 自從周修堯裝重傷不必去上早朝, 也不用早讀之后,徐錦文都是睡到日上三竿,翌日,他醒來時,原本以為殿下已經離開了。 殿下特許他這些時日能不必早起,徐錦文剛開始兩日還老老實實的起來, 后來就直接被周修堯趕回去繼續睡了。 習慣了之后,徐錦文倒是又懶散了, 真的一覺睡到自然醒了。 只是這次醒來之后,徐錦文總覺得哪里不對,原本手腳一起抱著的錦被, 似乎有點硬邦邦的? 徐錦文還閉著眼,只是用手胡亂在抱枕上摸了摸。 只是摸著摸著,就感覺小爪似乎伸到了某個里面,碰到了肌rou結實的肌膚,徐錦文直接嚇醒了。 他蹭的一下睜開眼,就對上周修堯側過頭,挑眉,似笑非笑的目光,神色意味深長:“徐伴讀一大早, 挺熱情。” 徐錦文:“……” 他僵硬著脖子向下看去,看到自己的爪子不知道何時從周修堯的衣襟里探進了他的胸口。 徐錦文:“…………”祖父誒,明年的今日!就是孫兒的忌日啦! 周修堯看到小東西一副真的被嚇到的生無可戀的模樣, 忍不住笑了聲:“行了,趕緊拿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覬覦孤的……” 徐錦文嗖的收回手,嚇得一激靈,手忙腳亂地爬了下來,差點直接摔個四腳朝天。 周修堯也隨之坐起身,徐錦文站在地上,耷拉著腦袋,老實的很:“殿下對不起,屬下不是有意……占你便宜的。屬下還以為……以為……” 周修堯淡定挑眉:“孤有說什么?行了,諒你也沒這個膽子,穿上衣服。” 徐錦文偷瞇瞇瞧了周修堯一眼,確定他是真的沒生氣,才松了一口氣,趕緊將衣服穿上了,隨后服侍周修堯起床,換了藥,轉過身卻準備膳食時,一臉懊惱地打了一下自己的手:讓你手賤讓你手賤,誰的便宜不好占你竟然占殿下的! 要不是殿下心好,絕對沒那種心思,你這樣的早就被砍死個十次八次了! 周修堯瞧著徐錦文慫噠噠的背影,嘴角忍不住揚了揚,腦海里閃過醒來時他親自將小東西的手放在衣襟里的畫面,看來,他的確是有先見之明,小東西蠢起來,也蠢得極合他的心意,按照他想得來。 而另一邊,憐貴妃被嚇得一夜未眠,第二天就直接病倒了。 周帝心疼壞了,讓太醫院所有的御醫都去了憐宮給憐貴妃診治,不過最后從上到下檢查了一番,不過是小風寒,喝兩幅藥就沒問題了。 但是也讓周帝陪在了憐宮一整日,寬慰憐貴妃的心。 消息傳出去,氣得姜皇后與徐妃差點直接暈了。 姜皇后的寢殿里,嬤嬤揮退了所有人,姜皇后直接砸了手邊的一個頗為喜歡的瓷瓶,咬牙切齒:“憑什么?憑什么本宮一切都不如人?” 以前不如玉妃,她認了,這整個大周,怕是都找不出另外一個姿容如此的女子。 可如今,一個替身竟然還能騎到她的頭上。 這也就算了,憑什么她是皇后,她所生的大皇子卻不是太子。 反倒是那個賤人生的皇子成了太子?不就是那賤人長了俺么一張妖媚的臉么?有什么好的? 一個玉妃已經成了她的心頭刺,如今又多了一個憐貴妃,何時才是個頭啊,她受不了了! 姜皇后的眼神越來越怨毒,最后帶著殺意,從未如此強烈過,尤其是昨個兒聽說皇上將臨王喊到御書房,差點就廢掉了對方的王位,雖然后來化險為夷,可姜皇后還是恨。 “真想殺了她……殺了太子……他們為什么都不去死?”姜皇后知道自己這么說不符合自己的身份,可她賢良淑德這么多年,她根本就不想。 一旁的心腹嬤嬤突然出聲:“娘娘,若是想殺了這兩位,其實……也不是不可以。” “嗯?”姜皇后不過是逞口舌之外,突然聽到這么一句,愣住了,轉過頭,定定盯著嬤嬤看:“你此話當真?你真的有辦法能除掉這兩個礙眼的東西?” 那嬤嬤笑了笑:“娘娘,你可別忘了再過一些時日,是什么日子了。” 姜皇后想到這,就心肝疼:“不就是陶貴妃與那個賤人的忌日。”宮里還弄著一個長明塔呢,就是為了給那兩個祈福,如果不是死了,她恨不得…… 嬤嬤繼續道:“那忌日之后呢?” 姜皇后想到什么,微微瞇起眼:“嬤嬤的意思是?” 嬤嬤道:“等陶貴妃與玉妃的忌日過后,按照皇上每年的慣例,都會微服私訪體察民情一個月,一個月的時間,后宮的妃子自然削減了腦袋想要隨架在側,憐貴妃雖然懷有身孕,不過三月已過,已然無礙,她自然也怕這一個月生出變故,肯定會想方設法跟著。如果娘娘想要除掉一男一女,最好最有效一勞永逸的辦法……相信娘娘比老奴更懂。” 姜皇后早就想到了,可萬一途中出點事,可不妥了,這也是她不敢亂來的理由:“可萬一出點事……” 嬤嬤笑道:“娘娘怕是不知,臨王殿下可早就設下了套,娘娘忘了去年這個時候,梅林那一偶遇救了差點摔倒的憐貴妃嗎?臨王殿下可是幫了憐貴妃一次,這一年來……臨王殿下暗地里可沒少廢心思,否則,娘娘覺得昨日為何這么湊巧,剛好臨王殿下差點出事,剛好憐貴妃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