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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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錦文大概是困到了極致,說完嘻嘻笑著抱著周修堯的手臂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周修堯側(cè)過頭,瞧著少年緊閉的雙眸,腦海里閃過少年先前的那句話,許久沒說話,不知過了多久,才突然彎了彎嘴角,低沉的嗓音又輕又溫柔:“好啊……那就給孤當一輩子的腿子,永遠陪在孤的身邊。” 而孤……會成為你最強大的依仗,讓你一世榮寵。 周修堯今晚上收獲不少,卻也不多,不過到底是搞清楚了小東西在難受什么。 他不想讓周玉煒當皇帝,這一點與他的想法倒是不謀而合。 既然不想,那小東西先前在徐府就是故意拖延時間想要阻止徐閣老進宮了? 如果他不想讓周玉煒當皇帝,先前跑過來當他的伴讀,看來小東西對他很有信心啊,這是覺得他以后能當皇帝嗎? 既然如此,他也不會讓他失望的。 周修堯抱起少年回了床榻,等蓋好了錦被,走出了大殿。 既然不想,那就暫時不讓徐閣老進宮好了。 至于辦法……那還不是現(xiàn)成的? 周玉煒想要出頭,那他就讓他好好出出風頭。 周修堯很快就出去了,等再回來時,已經(jīng)是一個時辰后了,周修堯躺在徐錦文的身邊,一夜無夢。 翌日一早,徐錦文發(fā)現(xiàn)自己又起來晚了,他茫然地坐在床榻上,回憶了半晌都沒想起來,自己怎么又醉了? 這也就算了,竟然還睡到了日上三竿! 徐錦文急匆匆洗漱好,只是剛跑出去,迎面就看到小順子也跑了過來,看到徐錦文,趕緊道:“徐伴讀,你去哪兒?” 徐錦文:“我去找殿下,殿下呢?我、我這是不是又睡過去了?啊啊啊,殿下有沒有怪罪?” 小順子看到徐錦文剛剛那么著急,還以為出了什么事,嚇了一跳,這會兒聽到這,頓時松了一口氣:“徐伴讀你嚇死小順子了,沒事兒沒事兒,殿下一大早就去御書房了,沒在玉心宮,放心好了,殿下心情還挺好的,還專門吩咐了小順子給徐伴讀你準備了醒酒湯和早膳,可體貼呢。” 小順子若是先前怕是還疑惑,但是自從腦補了一下殿下與徐伴讀的關系,如今瞧著徐伴讀走路緩慢,一臉倦怠,忍不住腦大打開腦補了一番。 昨夜兒殿下不讓小順子守在殿外,卻一直半夜寢殿的宮燈還未熄滅,不僅如此,殿下后來還出去了一趟。 而徐伴讀一下子睡到了日上三竿,殿下早上起來神采奕奕,莫非……昨夜殿下與徐伴讀…… 小順子腦補了一番之后,一張臉迅速漲紅了。 徐錦文聽到這才松了一口氣,只是這口氣還沒松完,就對上了小順子游移的小眼神,還專門往他身后瞄,這也就算了,一張臉紅得滴血,徐錦文奇怪:“小順子你病啦?” “啊?沒、沒啊。”小順子迅速搖頭,嘿嘿嘿笑著:“那個徐伴讀啊,早膳我都給你準備的清淡口味的,放心,盡管吃,沒問題的。” 徐錦文:“???”清淡口味的,還盡管吃?不是他喜歡的rou哇…… 不過想到小順子也不容易,這會兒這么遲了,想想偶爾吃吃也沒問題。 小順子一看到徐錦文點頭,更加確定了心里的想法:果然啊果然啊……殿下果然與徐伴讀…… 不行了,腦補了一下,覺得殿下與徐伴讀真的好配啊,要流鼻血了。 為什么殿下就不讓他守夜呢?為什么不呢,他愿意不睡來守夜啊! 徐錦文不知道小順子的想法,他只覺得小順子……今個兒太不正常了。 最明顯的一點就是,有點……詐唬。 就比如,他到了膳堂,剛要落座,突然就被小順子一聲給嚇得站住了。 隨后,徐錦文就看到小順子一臉嚴肅的跑走了,一溜兒煙又回來,只是手里多了一個軟墊,跑過來,一臉“老母雞慈愛”微笑地放在了他的椅子上:“徐伴讀,可以坐下來了。” 徐錦文:“???” 這到底是他沒睡醒?還是小順子還做夢呢? 不過徐錦文很快就沒在意了,他想到一個問題,小順子剛剛說殿下去御書房了,一般早上無事的話,周修堯是不用專門去御書房的,就算是去,也會專門交代他一聲的,怎么突然過去了? 還是因為他睡過去了,殿下才沒說? “是不是宮里出了什么事?”徐錦文邊想邊順嘴問了一句,也開始思考怎么阻止徐妃讓祖父進宮,但是昨個兒阻止了一次,也不可能次次都能阻止。 怎么辦?好難啊啊。 小順子搖搖頭:“沒有吧,沒聽說有什么大事,不過,聽說皇上也召喚了姜家的人進宮了。隨后一并請了殿下、臨王、七皇子一起去了御書房。” 徐錦文的眼蹭得亮了:“請了姜家的人?還有七皇子?五皇子六皇子可有一起去?” 小順子搖頭:“沒有,只有咱們殿下與臨王還有七皇子,還有姜家的人,哦對了,是姜家的那位嫡次女姜姑娘來著。” 徐錦文突然哈哈哈笑了出來,嚇得小順子站直了:“徐、徐伴讀?是我說錯了話么?你怎么……” “沒、沒沒沒……”徐錦文忍不住鞠了一把笑出來的淚花,真是想要什么來什么啊,他這邊正愁著怎么阻止周玉煒說動徐妃不讓他們?nèi)フ易娓干套h站隊的事,結(jié)果,竟然就真的夢想成真了。 皇上請了姜家的嫡次女,嫡次女就是姜如雯啊,那可是周玉煒兩年前賜婚的那位未婚妻啊。 徐妃當時被姜皇后擺了一道,她當時被禁了足沒辦法,后來能出來之后,死活看不上姜家的那位嫡次女,就一直將婚事給拖了下來,結(jié)果拖久了,就惹怒了周帝。 周帝怎么會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干脆就既然不愿意,那就一直拖著不讓完婚。 所以導致周玉煒到現(xiàn)在過了十七了,不僅不能出宮建府,還被壓在臨王他們之下,那憋屈勁兒,徐錦文不用看都知道周玉煒有多氣。 可徐妃即使如此也不想讓姜家的人嫁進來,那姜如雯有才名但是是個無顏女,周玉煒是個顏控,更是死活不愿。 如今召喚兩人進宮,能有什么事,肯定就是要商議晚婚的事啊。 昨個兒周玉煒剛得罪了臨王,現(xiàn)在姜家派了一個人過去,周玉煒哪里還敢耍花樣,否則明擺著告訴臨王,他想跟臨王搶皇位? 這一年來小暴君只是因為一個太子之位就被毒害謀殺了這么多次,要是讓臨王知道了,周玉煒怕是…… 對方怕是接下來一段時間都要夾著尾巴做人了。 自然如此一來,也不會在找祖父了。 徐錦文樂得多吃了一碗飯,等知道周修堯回來了,顛顛去了書房等著,乖巧地咧著嘴站在門口,周修堯身后跟著一臉凝重的榮宣。 榮宣看到徐錦文,眉頭皺得更緊,面露警惕。 徐錦文立刻站直了,瞪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頭:“殿下,榮公公。” 周修堯嗯了聲:“先回去,稍后孤去找你。” 徐錦文應聲,這才往回走,只是走了沒幾步,就躲在了柱子后,不想走,剛剛榮宣瞪他做什么? 周修堯關門的時候,瞧見了探頭探腦的小東西,嘴角忍不住揚了揚,他身后的榮宣也看到了,隨著門扉關上,眉頭皺得更加緊:“殿下,你到底怎么回事?為何會做出這么一個決定?如今周玉煒出宮建府完婚,你這不是幫了他一把?” 周修堯看了他一眼:“你確定孤是在幫他?” 榮宣皺眉:“不是嗎?周玉煒完婚之后,難保徐妃不會找個機會向周帝提議封王。” 周修堯神情卻是淡淡的:“你跟在榮德海身邊這么久,竟是半點也看不透周帝的心思,你覺得就算孤不讓你想辦法推一把,又能等多久?周玉煒如今十七了,早就到了出宮建府的打算,若非那個人選是周玉煒不愿意的,你覺得他會拖了兩年?” “可……為什么是這個時候?”榮宣覺得對方這個要求出現(xiàn)的匪夷所思。 “這個時候怎么了?臨王這一年來,把眼睛一直都盯在孤身上,如今突然多出來一個,孤卻覺得是好事。孤不僅要讓周玉煒出宮建府完婚,還要讓他封王……”只有如此,才會狗咬狗,這一潭水,他早就想攪渾了,如今時候也差不多了。 不過他的確是有私心的,剛好那小東西既然撞上來,那就干脆提前,免了他的擔憂,兩全其美,有何不可。 榮宣皺眉,一開始沒聽明白,最后明白過來,臉色依然不好看:“你這步棋走得太危險了,若是最后將周玉煒的勢力養(yǎng)大了,你……” 周修堯:“榮宣,你還忘了一點,一則,周玉煒要娶的那位七皇子妃,是姜家的。” 無鹽卻絕對不是個蠢的,有那么一位七皇子妃在,他除非先假意與姜家合作,可臨王會信?就算是信了,他也會給他埋上懷疑的種子,讓其生根發(fā)芽。 “二則,周玉煒若是不出宮建府,你可知道,他下一步會做什么?” 榮宣一怔:“做什么?” 他這幾日一直在擔心主人的事,對宮里宮外發(fā)生的事,也只是了解了個大概,若非太子給他打掩護,怕是早就暴露了。 周修堯道:“他會讓徐妃去說動徐閣老,參與進來,徐家在大周的根基深厚,徐家的人在朝中各部都有涉及,雖然太過出色的不多,但是人數(shù)占了不少,若是真的開始動作,對孤來言,并非好事。” 榮宣卻是疑惑,“可即使如今因為大婚拖延一段時間,徐妃等找到機會依然會說動徐閣老的。” 周修堯嘴角揚了揚,凌厲的眉眼卻是讓榮宣莫名后脊背一寒,覺得不過九年,當年那個只是個小蘿卜頭的小皇子,早就長成了讓他心機頗深的危險人物。 榮宣聽到周修堯睨著一處,眼眸幽深,聲音凌冽:“那就讓他沒有這個機會。”他不介意將其徹底踩入泥土里,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 榮宣:“……” 榮宣面容凝重地走出了書房,徐錦文探出頭,等他走遠了,才走了出來。 剛貓到書房門口,突然身后的門就打開了。 徐錦文嚇了一跳,轉(zhuǎn)過身對上周修堯低垂的眉眼,頓時樂開了,規(guī)規(guī)矩矩行禮:“殿下!” 周修堯的視線掠過少年舒展開的眉眼,朝氣蓬勃,清澈的瞳仁像是未被世俗的污穢指染,他眉眼柔和下來:“不是讓你回去?” 徐錦文一本正經(jīng)道:“屬下是殿下的伴讀,怎么能私自離開?” 周修堯自然知道他的心思,這小東西藏不住事,看來是小順子告訴了他,這會兒找他來打探消息的了。 看來他離開之前,故意泄露給小順子,借著對方的口說給這小東西聽,果然讓對方心情好了不少啊。 周修堯讓開身,讓徐錦文跟了進來。 徐錦文的確是打探消息的,不過小順子既然這么說了,那估計十成十板上釘釘?shù)氖虑榱耍先ァ?/br> 本來周修堯跟他相處就沒有架子,他又胡鬧慣了,對周修堯倒是生不出什么畏懼,邊走到自己專屬的小桌子前擺好了,打算認認真真陪讀練字,邊不動聲色的打探消息:“殿下啊,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啊,我怎么看宣公公臉色這么不好呢?” 周修堯哪里不知道他的小心思,不過如今倒是聰明點了,還知道迂回地問了:“沒有不好的事,反倒是喜事。”他也不介意順著他的意罷了。 “喜事?”徐錦文笑瞇了眼,往周修堯那邊蹭了蹭:“什么喜事啊殿下,能告訴屬下么?” “想知道?”周修堯瞧著少年軟軟的臉,想到昨夜的觸感,又有些手癢了。 徐錦文點頭如蒜:“想,殿下告訴我吧,一個人喜滋滋不如兩個人喜滋滋,喜滋滋加倍啊。” 周修堯故意逗他:“有這種事?孤怎么不知道?” 徐錦文一本正經(jīng)點頭:“真的,殿下你沒聽過那句話么,獨樂了不如眾樂樂。” 周修堯手更癢了,干脆放下筆,摩挲了下下頜,裝作認真思考:“這樣吧,既然徐伴讀這般問了,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孤告訴徐伴讀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徐伴讀是不是也分享一件樂事告訴孤?” 徐錦文傻眼了:他沒樂事啊,他唯一的一件,就是周玉煒要大婚了,被姜家監(jiān)視了,暫時不會來糾纏祖父了,但是……這跟殿下的喜事是一樣的吧? 可不親耳聽到,徐錦文又有點不甘心。 徐錦文糾結(jié)的模樣,讓周修堯嘴角彎了彎,眼底的笑意也更深了,只是徐錦文正陷入苦思冥想里,并未看到,等差不多了,才大發(fā)慈悲:“好了,孤也不為難徐伴讀了。你今日多練兩張字,孤就算你說了,如何?” 徐錦文耷拉下眼:“啊?” 周修堯挑眉:“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