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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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錦文嚇得一哆嗦,迅速屏住了呼吸,貓著腰,顛著腳打算偷偷走過去,他一邊走一邊雙手合十:拜托拜托,一定不要發(fā)病,一定不要發(fā)病! 只是大概上蒼沒聽到徐錦文的祈禱,他剛走了沒幾步,周程沁哭到激動處嘎嘣一下又發(fā)病了。 徐錦文已經(jīng)走了一半了,可聽著那痛苦的聲音,徐錦文谷欠哭無淚,這時候就算是喊人,特么的,過來折騰找一番藥,人都沒了啊…… 徐錦文只能睜大著眼,轉過身,撓著假山石,可最后還是沒能戰(zhàn)勝自己的小善良,趕緊回頭躥進去。 一繞過假山,果然就看到一個少女正躺在地上,雙手捂著心口,相較于兩年前,周程沁更加瘦了,明明已經(jīng)過了十七歲,少女卻因為身子骨不好,依然顯得嬌小玲瓏,蜷縮在那里,顯得尤為可憐。 徐錦文迅速從周程沁腰間綁著的香囊里找到解藥,連忙打開,喂了她一顆,還將人扶起來,拍了拍周程沁的后背,確定周程沁吞了下去,表情沒那么痛苦了,才慌亂地撒丫子跑了。 等徐錦文跑遠了,才松了一口氣,幸好幸好這次對方?jīng)]醒來,也沒被發(fā)現(xiàn)。 等徐錦文走到石子路盡頭,趴在角落瞧瞧往回看,不多時,就看到周程沁捂著心口從假山后走了出來,滿眼茫然,眼底還帶著淚痕。 徐錦文松了一口氣,這才顛著腳歡實地走了,沒辦法,窩就是這么心地善良人見人愛的喵喵,窩自己都要被自己感動了…… 不過徐錦文不知道的是,周程沁扶著假山石走出去,茫然地看著四周時,嘴里忍不住無聲喃喃了一句“貓貓”,她昏迷的快死的時候,似乎又看到了貓貓,貓貓是不是又回來救她了…… 只是跑出去之后,卻什么人都沒有。 就像是一場夢,她恍恍惚惚地走回假山后,蹲在那里,眼淚簌簌往下掉,砸在地面上,印出一個又一個淚痕,不多時,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很快拿出藥瓶,全部倒出來數(shù)了數(shù),等發(fā)現(xiàn)的確是少了一顆。 周程沁眼底一亮,隨后猛地站起身,踉蹌了一下,扶住了假山石,低垂的視線一掃,就看到了躺在角落的一塊玉佩。 她蹲下身,半跪在地上,探出手夠了過來,玉身通體碧綠,成色極好,上面雕刻著福祿紋路,反過來,是一個簡單的“文”字。 而另一邊,徐錦文完全不知道自己丟了佩戴的玉佩,他的火急火燎趕到了御書房外,就老老實實站在了不遠處,時不時看一眼,看周修堯有沒有出來。 周修堯從御書房出來時,就看到徐錦文這探頭探腦的動作,嘴角抽了抽,覺得大概也只有這少年膽子夠大了,這一點,也真是像極了它。 他就不怕自己這般賊兮兮的動作被當成刺客就地砍了? 徐錦文一眼就看到了周修堯,喜滋滋地躥出去,跟在了周修堯的身后。 周修堯什么也沒說,徐錦文偷看了幾眼,看周修堯并未生氣,才松了口氣,看來小暴君是真的沒生氣。 而另一邊,等周修堯回了玉心宮,就讓徐錦文回偏殿了,他一踏進玉心宮,暗衛(wèi)立刻將徐錦文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稟告了上來,自然也包括徐錦文救了長公主的事。 周修堯皺著眉:“他如何知曉長公主的解藥在香囊里的?” 暗衛(wèi)單膝跪地,聞言愣了下:“這……屬下不知,許是對方以前就知道的。” 畢竟,當年殿下的貓也救過長公主,當時長公主還專門討要了一次,被當年的陶貴妃拒絕了。 后來也不知誰傳出來的,長公主的藥囊在何處,依然不是個秘密了。 周修堯讓暗衛(wèi)下去了,皺著眉頭,一直沒說話。 不多時,書房的門響動了一下,榮宣無聲無息踏了進來。 周修堯瞳仁一沉:“出去。” 榮宣卻是急了:“下次我會記得敲門,可你真的要繼續(xù)留著那少年在身邊?他救了長公主,還專門留了玉佩,這代表什么?他想討好姜家,討好姜皇后……他故意扮作與那小東西相似,不就是想討你的歡心?你到底是不是非要吃了虧,才會看清楚?若是壞了主人的事,你莫不是要……” 榮宣的話還未說完,周修堯直接甩過去了一封密函,打算了他繼續(xù)的喋喋不休。 榮宣皺著眉頭打開,才發(fā)現(xiàn)里面列了徐錦文昏迷前的喜好以及各種事跡,寫了密密麻麻的足足五頁,事無巨細,不過其中有幾點,專門用朱砂標了出來:嗜甜,喜食,尤愛獅子頭,五歲時,一連吃了六個,積食嚇壞了徐閣老,禁吃獅子頭三個月之后,至此一月僅允許吃一次。 榮宣看到這些,也匪夷所思:“你早就讓人查了?” 周修堯面無表情地抬眼:“你以為孤像你這般沉不住氣?” 榮宣被噎了一下,可瞧著這些,卻也不得不說,這么一看,這徐錦文完全沒有任何異樣,完全是從小……蠢到大啊。 只是,這世間,真的有這般想象的人? 周修堯若非不信這世間有此鬼怪之事,他也都要有所懷疑了,可怎么可能呢? 這世間只有一個喵喵,再像,卻也不是它。 他對那少年接連三番的心軟,也不過是少年真的像極了它,即使只是瞧著聊以慰藉,他也不介意將人擺在身邊。 周修堯:“與其擔心孤壞事,你不如先勸你那主子早日離京。” 榮宣:“……” 而另一邊,徐錦文則是在玉心宮開始了混日子,不過他除了跟著去書房當伴讀的時候,以及用膳的時候能去玉心宮,其余的時辰,只能待在“偏殿”。 這樣一眨眼竟然也就那么過了小半個月,徐錦文趁著這段時間,偷偷觀察了一下。 他發(fā)現(xiàn)玉心宮是真的冷,除了小順子,他竟然從來沒見過別的小太監(jiān),雖然知道存在,但是完美的都被他錯開了,愣是都沒見過。 而且! 讓徐錦文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最重要的一點,外界傳聞怕是真的,小暴君真的把他給忘了。 他在玉心宮待了半個月,發(fā)現(xiàn)到處竟然都沒了他存在的痕跡,他以前的貓架子,還有吃過的小碗,還有蹭貓爪的腳墊子,他的藤球……竟然!都沒了! 徐錦文鞠了一把辛酸淚,看來當初抱得大腿,完全白抱了……小暴君竟然真的把喵忘了,好無情!好狠心!好殘忍!t t 不過還有一點值得說的,就是那禁地了,雖然被嚇唬了一通,徐錦文是真的不敢去的,但是每次經(jīng)過禁地附近時,他的小眼神就忍不住亂飛,心里癢癢的。他著實好奇小暴君到底在禁地藏了什么,為什么防得這么嚴實!徐錦文搓著手,內(nèi)心在召喚想去想去,但是理智控制了他作死的舉動。小命與好奇心相比,果斷還是前者比較重要。 一眨眼就到了正月的最后一天。 明個兒徐錦文就能休沐一日出宮回徐府,因為正月的最后一天是晦節(jié),周帝會親自宴請文武百官,與百官同樂。 徐閣老自然也在邀請之列,他提前向玉心宮遞了信兒給徐錦文,說是已經(jīng)回稟了周帝,等晚上宴會的時候讓徐錦文準備一番,已經(jīng)得到周帝的特許,會當晚一起帶他回徐府。 徐錦文也有點想祖父了,加上這半個月雖然見到小暴君的日子不多,但是好歹已經(jīng)抱到了大腿的邊邊角角,就差臨門一步了,再接再厲,說不定就能抱上大腿了。 于是,徐錦文果斷的收拾行囊打算等晚上回府狂歡一日。 只是等徐錦文收拾的時候,先前是徐閣老托人將他的東西帶進來的,徐錦文從小到大都沒怎么收拾過這個,所以,都是亂糟糟的堆在一處。 平日里是由小順子幫忙收拾的。 如今等收拾了起來,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一直佩戴的玉佩不見了。 他先前還以為自己收了起來,或者塞到包袱里的,結果沒找到。 他迅速在腦袋里過了一遍,想起來玉佩不見的那日,似乎……剛好就是來的頭幾天。 徐錦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瞪圓了眼,別是當時掉在那假山后了吧? 不是吧? 徐錦文懵逼地張大了嘴,那會兒救了長公主之后,他生怕長公主會發(fā)現(xiàn),結果周程沁后來根本沒再出來過,他就直接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可如果他的玉佩真的是那時候掉的…… 那玉佩上可是有他的字,萬一被長公主撿到了,豈不是? 徐錦文這么一想,就坐不住了,趕緊去了一趟那時候掉玉佩的假山后。 不過已經(jīng)過了半個月了,怕是找不到了。 結果,就在徐錦文彎著腰在假山后找來找去的時候,一道身影無聲無息出現(xiàn)在了徐錦文的身后。 徐錦文在對方出現(xiàn)的瞬間,警覺地回頭,就對上了一道纖細的身影。 因為這會兒已經(jīng)是日落了,對方又背對著日光,徐錦文一時間沒看到對方的模樣。 他抬起手臂擋了一下眼,才看清楚了……竟然是周程沁。 徐錦文一臉懵逼,視線落在周程沁蒼白但是彎著的嘴角,心情似乎極好,手里還拿著一個東西,隨著周程沁晃來晃去的手指,那東西也在半空中蕩來蕩去。 赫然就是徐錦文的玉佩。 想到什么,徐錦文迅速就跑,結果,卻被周程沁一抬手,假山石外赫然圍了不少近衛(wèi)。 周程沁轉過身,手里還晃著玉佩:“本公主就猜是你,宮里都沒有哪位皇子名諱里帶個‘文’字的,只有兩個新進宮的伴讀有,不過本公主倒是找不到是哪個,干脆就在這里守株待兔,不過,你倒是讓本公主好等。” 徐錦文裝傻,回頭拱了拱手:“見過長公主殿下,公主你在說什么,錦文怎么聽不懂?” 周程沁卻是上前一步,揮了揮手,那些近衛(wèi)退遠了一些,卻是守在了小道入口與出口:“你別裝傻,本公主知道,那天是不是你救了本公主?” 徐錦文谷欠哭無淚,本來以為躲過去了,沒想到,還是沒躲過啊…… 以前他是貓的時候,還能躥走裝傻,現(xiàn)在是人,要怎么躲? 可他完全不想跟周程沁有任何牽扯啊? 只是沒想到不過是兩年,這長公主的嘴皮子何時這么厲害了?以前可是跟陶貴妃說個話都滿眼不安的。 徐錦文其實沒說錯,周程沁到現(xiàn)在也沒改性子,不過是念了半個月了,在腦海里想了不少的情景,自然等真的見到人了,演練了很多次,自然也就利索了。 她當日回去之后,越想越絕對是人救了她。 只是當時讓她想起來了貓貓,因此對救她的人極有好感,本來想感謝一番的,就派人去打探了。 結果,就查出來最近新進宮的,就那么兩個名字里有“文”的伴讀。 一個是五皇子的伴讀,一個是太子的。 五皇子那邊她想見就見到了,稍微逼問了一下,就查出來對方不是了。 只是太子那邊的那個伴讀,是徐閣老的小孫子,卻不好見,也不好直接去問。 主要是周程沁害怕周修堯,所以也只是偷偷去見了見。 可等看到徐錦文的時候,周程沁瞧著那雙像極了貓貓的少年,就立刻心生好感,她覺得這也許都是命中注定。 貓貓兩年死了之后,她哭了好久。 這次也是因為想貓貓了,沒想到發(fā)病就被一個像極了貓貓的少年給救了。 周程沁不敢見太子,只能在這里守株待兔,也怕真的跑過去,萬一對方否認就不好了,沒想到,對方的這么后知后覺,玉佩丟了這么久,才找過來。 周程沁望著一臉懵逼的少年,直接道:“你看,你救了本公主,這就是緣分,本公主覺得你很……” 徐錦文腦袋里蹦出當初救了周程沁之后,對方就去陶染宮要喵喵了,這次不會……也打算將他要過來吧? 他、他他他不想當太監(jiān)啊啊! 于是,徐錦文一慫,一轉身,就往外跑。 他好歹是徐閣老的小孫子,就不信這些近衛(wèi)真的敢傷害他。 果然,他沖到那些近衛(wèi)面前時,那些近衛(wèi)果然不敢傷害他,而身后的周程沁有些急,跑了兩步就開始氣喘吁吁:“你、你別跑……別跑……” 徐錦文賣力往前跑,不跑才是傻子啊。 徐錦文好不容易在玉心宮待住了,這要是周程沁一個腦袋發(fā)熱將他跟周修堯要了去,還怎么行? 想留在小暴君身邊,還能當個伴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