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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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之際,似乎是聽到了祖父的聲音,蒼老而擔心:“大師……還沒好嗎?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會昏迷了這么久?” 隨后徐錦文什么都聽不到了,直接繼續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徐錦文破開眼前的迷瘴睜開眼時,映入眼前的是一個一個掛在床頂的像是流蘇一樣的祈福袋。 徐錦文瞧著這袋子,忍不住嘴角彎了彎,姿容昳麗,讓人望之一眼忍不住被吸引了去。 一張小臉還帶著嬰兒肥,因為躺的太久,蒼白憔悴,愈發顯得一雙眼很大,黑漆漆的瞳仁,很清澈,帶著茫然,呆呆地望著那些福袋,突然天生上揚的嘴角更加彎了起來,讓原本就昳麗的姿容頓時鮮活了起來,勾人心魂。 徐錦文瞧著房間里熟悉的擺設,最后視線又落在那些福袋上,忍不住感慨了一下,他……終于回來了啊。 這些福袋肯定是兄長生的那幾個小混蛋給弄來的,瞧著這些疊得歪歪扭扭的福袋……雖然心里說著嫌棄,黑黑亮亮的瞳仁卻滿是笑意。 徐錦文轉了轉腦袋……這才感覺身體好沉好累啊。 等徐府的人發現徐錦文醒來的時候,又是一頓人仰馬翻,最后等徐錦文終于清靜下來的時候,已經是三日后了。 他也終于搞清楚了目前的狀況,只是讓徐錦文匪夷所思的是,他明明記得自己當時從貓身嘎嘣脆變回人的時候是大周三十五年開春之后,陶貴妃剛假死之后,可為什么,他再睜開眼,竟然已經是大周三十七年了? 徐錦文一臉懵逼,若不是昏迷的太久起不來床,徐錦文都以為自己先前變成了貓抱小暴君大腿是不是南柯一夢了? 可有夢這么真實的么? 徐錦文怎么都不肯信…… 徐錦文好說歹說要磨著祖父詢問朝堂的事,卻被祖父一句好不容易醒了要好好休息為由讓他整日繼續躺著。 徐錦文確定自己回來了,也確定自己的確是經歷了上一世,只是,這一世明顯跟上一世不一樣,上一世,他與姜家的小子打了一架,被對方給推倒撞到了腦子只是昏迷了三個月而已。 可這一世,他在昏迷的時候變成了貓,不到三個月就重新回來了,可以后不是應該人身醒了嗎? 可他不!他竟然又睡了將近兩年的時間。 徐貓貓式懵逼臉,圓溜溜的眼睛瞪得溜圓,完犢子……那他豈不是錯過了當伴讀? 不要啊…… 難道是他重生回來,多了變成貓這個金手指,腦子的精力被吸走了他就醒來的遲了嗎? 可要是當不成小暴君的伴讀,他還怎么繼續抱大腿啊啊。 徐錦文:心痛得無以復加,把他睡過去的兩年還給他啊啊…… 因為徐錦文在床榻上躺了兩年才醒來,大夫瞧了之后,發現身體沒什么毛病,就是虛弱,需要好好將養之外,還需要重新練習走路,每日多走走,即使如此,還要暫時用輪椅代步一段時日。 徐錦文:“……”一醒來失去了抱大腿也就算了,竟然還不能跑不能跳,這樣的人生要它……算了,他還指望著救徐家,抱大腿呢,先湊合著過吧。 徐錦文上一世沒心沒肺自娛自樂的性子讓他又滿血復活了。 好歹……他徐家小爺又回來了! 雖然大夫再三保證他沒事兒了,不過徐閣老被他這兩年不醒給嚇到了,這些時日都過來陪著徐錦文。 徐府的人都以為徐錦文這輩子怕是醒不過來了,一年前都要放棄了,沒想到,時隔兩年,徐錦文竟然醒了。 幾乎整個徐家都出動開始來看望,看得徐錦文眼花繚亂的,尤其是瞧著那些上一世的親人,最后看得眼睛濕漉漉的,被心疼乖孫的徐閣老都趕走了,誰也不許來看了。 順便,禁了徐錦文的足,讓他好生將養。 徐錦文:“……” 徐錦文坐在輪椅上,蔫噠噠的被徐閣老拉著下棋,徐錦文本來想拒絕的,但是瞧著徐閣老蒼老這么多的面容,加上經歷了上一次被滅族的恐懼,這時慢了好多拍的回來了。 徐閣老本來正絮絮叨叨的跟徐錦文說話,想讓他腦子多轉轉,省得傻了,一抬頭,就看到徐錦文濕漉漉的小眼神,頓時心軟了。 他最疼愛的小孫子在最好的年華躺了兩年,這個仇,他跟姜家絕對算定了! “乖孫,是不是哪里疼?告訴祖父,祖父讓葉大夫來給你再瞧瞧……” 徐錦文連忙阻止了徐閣老:“沒,就是……就是躺了這么久,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他上一世沒心沒肺的,根本不知道祖父為他做了這么多。 徐閣老摸了摸他的腦袋,少年長著一張娃娃臉,眼睛圓溜溜的,給人一種人畜無害的感覺。 這次醒來,總覺得乖孫像是成長了不少:“是祖父沒保護好你……” 徐錦文讓小廝寶福推著輪椅往前走了走,靠近了些:“祖父,是我不對,以前不知道你的辛苦,還給你添亂,其實祖父為我做的,我都知道……我昏迷的時候,你還給我找了高僧念經祈福,我都知道的……” 徐錦文也是這幾日躺著思來想去,覺得他那會兒突然從貓身回來不會那么湊巧。 加上當時聽到的念經聲,稍微一想就清楚了。 徐閣老一愣,隨即眼底一亮:“阿文當時知道?” 徐錦文心虛:“迷迷糊糊知道一些……” 徐閣老感慨:“說起來也就找過那一次,也是湊巧了。當時皇上為已故的玉妃娘娘祈福,請來了不少得道高僧,祖父隨后趁著那些大師還在京,就去請了,沒想到倒是真的請了過來,只是……當時并沒有用。”他后來就沒找到機會再請了,原本已經失望了,沒想到乖孫竟然醒了。 徐錦文垂下眼,遮住了眼底的亮光:“咦……不是聽說皇上不許人提已故的玉妃娘娘么?” 徐閣老摸了摸胡子,頗為感慨:“如今已經不同往日了,說起來,阿文你昏睡了這么久是不知的,如今的太子殿下,你可知是何人?” 徐錦文的心莫名咯噔跳了一下:不、不是吧?太子殿下? 上一世直到最后也沒立太子哇! 難道這兩年又出了什么意外? “是、是誰?”徐錦文心里亂糟糟的,擔心小暴君又遭毒手了。 徐閣老笑道:“正是玉妃娘娘留下的那位九皇子。” 徐·懵逼·文:“…………”可以的,小暴君竟然只用了兩年就成了太子……握草,他這是抱了一個多大的金大腿啊啊。 徐錦文抓心撓肺的,又忍不住咬住了手,已經都過了兩天了,他大腿還沒抱熱乎,小暴君……不會已經把他忘了吧? 徐閣老看徐錦文神情不對,笑道:“是不是覺得很意外?老夫也覺得挺詫異的,這還真是應了那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 幾年前,誰能想到早就落敗的安家還能再次崛起? 只是想到那位性子冷淡的九皇子殿下,徐閣老不得不承認,對方是當君主的料,殺伐果斷,性子沉穩,只是,性子太冷也太陰郁了些,這樣無心無情對百姓來說并非好事。 徐錦文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撲過去,抱住了徐閣老的手臂:“祖父祖父,我要進宮!” 徐閣老一愣,隨即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不行。”這好好的孩子怎么說想不開就想不開了,這宮里是能隨便進的? 徐錦文:“……”祖父你這樣是會耽誤孫兒的抱大腿大業的! 不管徐錦文怎么撒嬌撒歡,徐閣老將徐錦文禁足了三個月,臨近年關的時候,讓葉大夫瞧過確定徐錦文已經無礙了,加上徐錦文為了早日見到周修堯努力練習走路,基本上身體已經恢復了。 不過因為躺著的時間太久,走路有點慢,加上躺著的這兩年瘦了不少,所以,明明已經十六歲的少年,還帶著嬰兒肥,呆萌萌的,瞧著稍顯稚嫩。 徐錦文掰著手指算著日子,徐閣老終于被他磨得答應過了年之后的宴會帶他進宮一趟。 既然已經確定了能進宮,徐錦文暫時見不到周修堯,就決定先將他的仇報一報了。 上一世,他跟姜家的六少爺姜曉汀打架,被那姜小六給下了黑手。 徐錦文與姜曉汀都屬于京城紈绔圈子里的頭號紈绔,除了正經事,別的不著調的事都干。 不過徐錦文那會兒年紀小,加上被徐閣老看得嚴,倒是也沒那么混蛋,除了逗貓遛狗,別的倒是也不敢。 于是,整個紈绔圈就分成了兩派。 一派就是徐錦文那個圈子的,除了紈绔點,沒本事點,但是不干壞事;一派就是姜曉汀那個圈子的,壞事干盡,但是對方有個當皇后的姑姑,只要不是太大的錯,得過且過也沒出什么事。 兩派井水不犯河水的,倒是也相安無事。 沒想到,這姜曉汀某日醉酒之后在后門撞上了打算偷偷溜出去斗蛐蛐的徐錦文。 那時,徐錦文剛從后門的狗洞鉆出來,就抬眼看到了姜曉汀這狗日的。 這也就算了,對方一雙眼瘸了竟然將徐錦文當成了女扮男裝的小姑娘調戲,徐錦文身為徐家最小的小孫子,平日里招朋引伴的,也橫的不行,這個虧豈能吃? 于是,徐錦文就跟姜曉汀干了一架,大打出手。 姜曉汀純碎就是一個棒槌,自然不是徐錦文的對手,被徐錦文揍了個半死。 徐錦文也不想鬧得太大,出了氣之后,見好就收,只是沒想到,剛轉身,就被姜曉汀這廝下了黑手。 對方直接一板磚從后腦勺悶下去,徐錦文上一世就那么躺了三個月。 上一世事情發生了之后,姜老太爺親自綁著姜曉汀來負荊請罪,當時徐閣老因為徐錦文昏迷不醒愁眉不展,直接拒門不見,哪里顧得上那姜曉汀。 徐閣老的想法很簡單,他乖孫要是醒了沒事兒一切好說,要是有個萬一,他就讓姜家的小六子給他乖孫填命。 后來徐錦文醒來,徐閣老直接一個奏折告到了周帝那里,讓周帝給他一個交代。 上一世姜曉汀被周帝給直接關了三個月的大牢,徐閣老自然不愿,要求重判,沒想到姜老太爺竟然倚老賣老,求情求到了周帝那里,最后還是只關了三個月,氣得徐閣老一夜老了不少。 最后徐錦文氣得找人給姜曉汀套了麻袋,打折了那小子的腿,也讓他躺了三個月,姜老太爺不愿意,但是告到周帝那里,周帝的意思是,大家都躺三個月,合情合理,這件事才算了了。 這一世徐錦文躺了兩年,徐閣老因為擔心徐錦文一直沒來得及弄姜家的小子,徐錦文不想讓徐閣老再氣一次,直接磨拳霍霍,打算親自動手。 徐錦文讓寶福偷偷打探到了姜曉汀的所在,提前聯系好了他那些狐朋狗友,直接就直奔過去了。 上一世他躺了三個月,就揍姜曉汀躺三個月。 這一世他躺了兩年,怎么著對方也要躺個一年半載的。 徐錦文直接帶著六七個哥們連同小廝去了姜曉汀所在的畫舫。 姜曉汀帶了三四個小廝,正在京河上的畫舫上醉生夢死,趁著天黑,徐錦文上去,振臂一揮,頓時一哄而上。 姜曉汀還沒來得及呼救,直接被拖到了甲板上,揍得那叫一個爹娘不認。 徐錦文揮舞著手里的木棍,借著夜色,少年白生生的一張小臉因為激動小臉紅通通的,身上穿著華服,脖頸上戴了一圈兔毛,木棍舞得虎虎生威,最后掐著腰踩在姜小六的后背上:“說!還敢不敢在背后給小爺燜棍子了?” 姜小六被揍得哭爹爹告乃乃的,慫得不行,不斷的求饒。 徐錦文看著就差跪地磕頭的慫蛋,掐著腰小臉眉飛色舞的,結果一抬頭……那脆生生的豪放聲音嘎嘣脆戛然而止了。 他難以置信地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瞅著不遠處隔著幾米外的畫舫,眨巴了一下眼,再眨巴了一下。 他是不是眼花了? 為什么他竟然看到了小暴君…… 不遠處的另一艘畫舫里,黑漆漆的,只有一道身影站在甲板上,凜然威嚴的身姿屹立在船邊,只露出一個俊美森冷的側臉,可只有一眼,徐錦文還是認出了周修堯。 時隔兩年,對方竟然已經從少年初見上一世后來暴君的模樣,只是整個人冷得像是一塊冰,身材高大頎長,薄唇冷抿,單手負在身后,望著波光粼粼的河面,孤零零的一人,仿佛世間只剩下他一個。 大概是察覺到這邊的動靜,周修堯沉冷凌厲的目光看了過來,視線淡漠地睨了徐錦文一眼。 徐錦文嚇得手里的木棍“咣當”掉在了地上,迅速站直了:“…………”嗷,小暴君你聽窩嗦!窩平日沒這么虎的!窩還是你那個萌噠噠的喵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