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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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煒氣得在殿內走來走去:“又是玉妃!又是她!” 他本來以為都十年了,父皇這些年都沒提起,可沒想到……就因為陶貴妃! 可這口氣,他怎么都咽不下去。 這也就算了,姜皇后這個賤人竟然還趁機落井下石,讓他娶了個無顏女! 外祖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連母妃被禁足都沒動靜,一心都在錦表弟那里,不過就是被打到了頭昏迷了,大夫不都說了昏迷一段時間就會醒了嗎?又不是死了,竟然親自去請了大師回來給他祈福…… 這也就算了,竟然還病了,他為什么就不想想他們在宮里有多難? 周玉煒越想越氣,這口氣怎么也吞不下去,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什么,磨著牙,既然姜皇后不仁,那么他也讓她知道知道不是誰都是好欺負的! “你去……讓先前安插在五皇子那邊的人,攛掇他去對付那……”周玉煒低聲囑咐了吳公公一番,看到對方應諾離開,這才舒出一口氣。 一箭雙雕,到時候看他們還怎么得意! 這些年姜皇后表現的這么大度,可若是真的這么大度,為什么他欺負那小崽子根本無人管?這也就算了,姜皇后生的那個五皇子,平日里可也沒少欺負。 若是沒有姜皇后示意,五皇子怎么可能這么討厭周修堯? 所以,只要一攛掇,絕對那蠢胖子就會上! 到時候姜皇后還想獨善其身,想得美! 而另一邊,不管周玉煒怎么氣,徐貓貓這兩日倒是過得極為舒坦,一大早就興奮的在貓架子上爬來爬去的,周修堯則是坐在不遠處,眸光幽深得瞧著掌心的一封信。 徐貓貓本來正爬的歡實,歪過頭,看到這,忍不住一個縱身躍了過去。 跳進了周修堯的懷里,掉轉了個身,擠在了周修堯的懷里與雙臂中間,探過頭去看的那封信。 只是掃了眼,看到上面寫的是什么東西,還有落款一個“外祖父淚書”五個字,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徐貓貓貓爪子撓了撓臉,就差直接將這封信給撓花了,這信是安家送來的,安家的老太爺想要見周修堯一面。 只是……以前怎么沒見到動作,甚至前兩日也沒動靜,如今看真的確定不一樣了,這才動手? 可他們安家在玉妃死了之后就這么放任一個才三四歲的小娃娃再這吃人的皇宮里待了十年都沒半點表示,如今看皇帝態度變了,就想討好了? 雖然他不得不承認安家這也是明哲保身,是聰明的做法,可這些時日跟小暴君待在一起,徐貓貓的心顯然偏了過去。 氣得鼓著臉,喵嗚嗚的,只是下一瞬,貓臉被戳了一下,徐貓貓立刻破功,仰起頭,不滿地握了握小爪:“喵!”氣著呢,不要戳喵! 周修堯看著他憤怒的小眼神,心情卻是極好:“貓貓怎么這么生氣?莫不是……你看得懂?” 徐貓貓:“……”大意了! 第24章 周修堯:他回來了…… 徐貓貓哪敢承認,能聽得懂人話的貓崽子已經成精了,要是還看得懂字,那就是妖孽了! 他抖了抖白茸茸的尖耳朵,萬一小暴君直接找了道士驅妖…… 徐貓貓立刻裝瘋賣傻,翻著白肚皮喵喵直叫:當然看不懂了喵! 只是等徐貓貓撒歡到一半,突然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 咦,不對啊,他是貓崽子看不懂字正常,可小暴君從三歲就被放養,可從未進過上書房,他怎么看得懂?怎么會識字的? 徐貓貓一臉懵逼,大概是對方突然犯蠢的表情,讓周修堯覺得自己魔障了,竟然真的以為這小東西看得懂字。 可怎么可能呢? 周修堯捏了捏徐貓貓的小rou爪,心底柔軟一片,低喃一聲:“也許……這小東西真的是上天憐憫他前半世孤苦無依,特意賜給他的也說不定……” 徐貓貓聽到了,撲棱了一下尖耳朵:是呀是呀,所以小暴君你一定要對喵喵好,要護著喵喵呀! 說罷,還抱著周修堯的手腕,拿貓臉直蹭,那無賴討喜的小模樣,逗得周修堯原本看到這封信不郁的心情也好了起來。 陶貴妃先前說得對,他既然走出了這一步,那么安家的勢力他能加以利用。 只是,在此之前……卻還不行。 周帝先前讓他去御書房,除了問了他的生活起居這幾日過得如何之外,還說了去上書房與其余的皇子公主一起識字……想到這,周修堯握了握掌心,將宣紙握成了一團,隨手扔了。 一個不識字的皇子,是看不懂這些字的。 安家是傻了,才會送來這么一封信。 周修堯陪著徐貓貓去了膳堂玩,等用完了膳再回來時,將徐貓貓放在貓架子上,他的視線不經意落在那團宣紙上,卻已經不見了。 入夜的時候,徐貓貓睡得一塌糊涂,怕是被賣了也不知道。 不過他這會兒是一只貓,也不會有人對他怎么樣。 徐貓貓睡成了一灘貓餅,而身側,黑暗里,少年無聲無息地睜著眼,呼吸卻是綿長平穩的,若是不看根本察覺不到對方從始至終都未睡著。 差不多快到子時,周修堯不動聲色地起身。 身影在黑暗中速度極快,很快就潛入了還在修繕中入夜之后卻空無一人的玉心宮。 這些年只有這里,才不會有人敢踏足。 先前是因為周帝的命令,后來是因為這里太過荒廢,不過對他來說,卻是一個秘密基地。 他在玉心宮里即使是漆黑一片,也極為熟稔,如同白日。 很快,他到了一處,拐彎到了玉心宮最盡頭的一處假山后。 那里極為空曠,除了他在的那一處假山,四周都是無盡的池塘,不過此時已經空了,只要有人出現,就能第一時間發現。 周修堯等了沒多久,另外一道黑影出現了,全身黑漆漆的,瞧不出模樣。 那人到了近前,一雙溫潤的眸仁此刻涼薄無情,只是下半張臉完全被遮在黑布下,出聲,聲音里帶了似笑非笑:“難得,九皇子殿下會主動邀見。” 周修堯懶得與對方廢話:“七年前,你受他所托來帶我離開皇宮時,提過可以用假死藥,讓我假死替換出來。假死藥如今可還在?” 那人皺了皺眉,隨后聲音沒有任何起伏道:“七年前,既然你拒絕離開這座皇宮,七年后再問,自然是沒了。” 周修堯卻是不信,假死藥世間難尋,若非他是她的親生子,那人絕對不會舍得浪費唯一的一顆。 對方如此說,不過是不愿拿出來罷了。 七年前對方愿意救他脫離苦海,可七年后,對方的心境如何……可就不知道了。 “如果……我能幫你讓晉舒在朝堂上更順利更進一步呢?”周修堯一雙幽黑的鳳眸在黑夜里像是銳利的猛獸,即使年歲小,可十多年在后宮摸爬滾打九死一生,早就讓對方像是一頭餓狼,為達目的誓不罷休。 能活著已經很難了,別的……他都不在乎。 只是如今……還是多了想要護著的東西。 所以,他需要更強,而不是受人擺布。 那人猛地看過去:“你怎么知道晉舒是……” 周修堯朝前走了一步,瞇著眼盯著對方那雙鳳眸:“榮宣,你真當我看不出來,那時你是故意出現阻止了貓貓去追晉舒?” 隨著周修堯喊出那個名字,那人一點點拉下了臉上的面罩,露出了一張溫潤謙和的臉,只是態度卻完全與先前跟著榮德海時完全不同,湊近了,一雙溫潤的眼眸此刻完全都是冷漠:“九皇子這些年看來是已經出師了啊……” 周修堯同樣冷漠地看著他:“換不換?他既然送了晉舒進來,目的你以為我不知道?” 榮宣低低笑了起來:“你夠狠,那可是你的父皇,你竟然幫著你父皇的敵人。” 周修堯面無表情道:“在我眼里,只有敵友之分。” 不是同盟,那就是敵人。 對于敵人是不用手下留情的。 榮宣哈哈笑了聲,隨后驀地斂了臉上所有的表情,陰冷道:“自然,由你出手比我暴露可方便多了,不過么,這我可做不了主,假死藥你要來做什么?” “送一個人離開皇宮。”周修堯也不打算瞞著他。 榮宣稍微一想,不知想到了什么,瞳仁深了深:“是陶貴妃?你為何送她離開皇宮?” 周修堯深深看了他一眼:“你覺得是什么理由?我就不信,你在這皇宮待了七年,會不知道她的心思。她如今身子已是強弩之末,我欠她一個恩情,送她出宮,只有離開這里,她還有一線生還之機。”否則,對方即使好好將養活下來,卻也是短命之相。 陶貴妃的生死與他無關,但是他不喜歡欠人東西,尤其是人情這東西,還有一點……那小東西不會想讓陶貴妃死的。 貪嘴小氣又心軟……可偏偏卻是他在這皇宮里唯一能感受到溫情的。 榮宣表情松動了一下:“我知道了,這件事,我需要先請示主子,不過,如果是陶貴妃的話,主子應該會心軟。” 周修堯聽到他的話,卻是瞇眼:“他來了京城?”他膽子倒是不小。 榮宣卻是古怪地笑了笑:“你說呢?她的忌日,哪一年……他不來?就算是明知道是龍潭虎xue,明知道會暴露送命,他還是會來……”那個女人死了,這世間沒有人能說得動他,也再無人能阻止他了。 周修堯神色動了動,終究什么也沒說。 他差點就忘了……再過不久,就到了她的忌日…… 他的母妃,那個女人,生了他,卻也放棄了他。 可即使如此,他也生不出半分怨懟。 在知道那人還活著,知道她本不該死的,他就生不出任何恨,只是覺得她可憐。 她只要再等等,只可惜,她等的人終究沒等回來,卻毫不猶豫的與之共赴黃泉。 周修堯根本不喜那人,可他在宮里活不下去的時候,卻是對方派來的人救了他,他欠了他一個人情,而這個人情……是要還的。 只是對方等了七年,這次送了這么一個像他又不是他的人進宮,是終于忍不住要開始動手了嗎? 周修堯的瞳仁黑沉黑沉的,望著榮宣消失在暗夜里的身影,許久都未動彈一下。 徐貓貓做了一個噩夢,他夢到自己回到了徐家,他看到祖父蒼老的面容,一直呼喊著他,可是祖父卻根本看不到他,嚇得徐貓貓直接驚醒了。 貓崽子猛地躥了起來,尖銳的喵嗚一聲,下一瞬,就被人給攬住了,順著背脊撫著貓毛。 徐貓貓迷迷糊糊地抬起頭,黑夜里看到少年溫潤的眉眼,原本被驚嚇到的小心臟撲騰了幾下漸漸緩和了下來,本來就神智不怎么清楚,被周修堯這么溫柔的哄著,很快就睡著了。 只是睡著前,徐貓貓的梅花rou墊貼著小暴君的手臂一側,感覺小暴君身上怎么這么涼?是他想多了么? 不過徐貓貓很快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覺得自己大概是睡迷糊了。 而周修堯聽到貓崽子逐漸平穩下來的呼吸,抱在懷里,只是黑夜里,他仰著頭瞧著頭頂上方,卻是睜著眼到了天明。 翌日,周修堯天不亮就起來了,按照周帝的吩咐,他今日要正式去上書房。 他將皇子服穿上,抱著徐貓貓就去了。 徐貓貓看到對方什么都不帶,好生奇怪地仰起頭喵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