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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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昭這才走進暖閣,問道:“皇兄,你昨晚找了誰?還藏著掖著呢,一大早就把人送走了。” 陸酩審視起床榻周圍的狼藉,地上的燭臺和翻倒的黃花梨木桌也一一細看。 陸昭見他陰沉著臉不言語,不敢再開玩笑,正色道:“昨日的刺客被捉到時,咬了牙齒里的毒藥自盡了,皇兄你說這刺客跟下藥的是同一個人嗎?” 聞言,陸酩的眼皮倏地掀起,他終于想起關于昨夜的零星片段,還有那個擋在他面前的模糊身影。 陸酩原以為昨夜的那些荒唐,不過是他中了合歡散后做下的黃粱一夢。 他大步走到床榻邊,手伸進軟枕下,摸出一枚做工精致的十字鏢,金屬的質感冰涼,鏢上刻了一個纂書寫的牧字。 陸酩攥緊了那枚暗器,眸色沉得愈加稠濃,隨即他冷聲道:“把謝治和沈聹叫來。” 第14章 昨夜下了一場雪,院子里白茫茫,除了陸昭走來時落下的腳印,并無其他人的。 陸酩一身墨藍色錦衣,披著紫貂裘,站在風口里,凝著那一道腳印,直到謝治和沈凌進到院子,將雪地踩得更亂。 陸酩未開腔,是陸昭代他訓斥的。 “謝治,你怎么做的護衛,昨夜為何能讓刺客進入暖閣?” 謝治早知道躲不過一場訓,又有苦說不出,明明是殿下讓他們退到殿外,護衛人手有限,加之他們對行宮還未熟悉,難免有遺漏之處。 不過謝治了解太子殿下的脾性,與其多做解釋,不如老老實實認罰。 他跪地道:“是屬下失職,請殿下責罰。” 陸酩由謝治跪著,并未言及懲罰之事,轉頭看向沈凌。 “昨晚牧野都去了哪里。” 沈凌臉色微變,緊跟著跪在地上道:“昨晚黎貴妃的事情緊急,沈仃前些日子出任務不慎受傷,輕功不便,屬下見牧將軍回了大殿,便去幫沈仃的忙了。中途有一個時辰未跟住,屬下擅作主張,請殿下責罰!” 陸酩冷哼:“你和沈仃一起去領罰。”說罷,便拂袖而去。 - 皇家圍獵的第一日舉行了一場騎射比賽。 參與比賽的有霽朝的王公貴族,還有承帝欽點的朝中青年才俊,以及諸侯國派出的代表,總共三十人。 近年來四海太平,朝中武將稀缺,年輕的將軍更是屈指可數,就算有也都是靠關系走后門得了的軍銜,真正有本事的,除了牧野便也沒別人。 武將們覺得平時在朝堂上,被文臣言官壓了風頭便罷了,圍獵上那可是他們的主場啊,絕不能還輸給那幫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皇子文臣。 牧野原本并不想參加什么騎射出風頭,但拗不過那幫老將,瞞著牧野,直接把她的名字推了上去,他今天早上才知道有這么一回事兒,想不上都不行了。 除她以外,七皇子陸霄、十六皇子陸昭、莫日極的手下那海,還有新科狀元郎江騫行也在其中。 太子陸酩尚文,不會武,并未參與。 牧野來之前還聽老將們大膽揶揄,說幸好太子殿下沒有參加,不然怕是連弓也拉不彎。 二十多年前,霽朝開疆擴土的時候,武將大出風頭,得罪了不少文臣,如今用不到武將了,那幫內閣大臣就開始想方設法削弱武將手里的權力。 而太子黨多是文臣,武將們自然把矛頭對準了太子,背地里時常抱怨,反而對于習武的七皇子陸霄贊賞有加。 牧野騎在馬上,從騎射場往遠處的皇帳望去,看見了端坐上位,錦衣隨風翻飛的陸酩。 她攥緊了韁繩,蜷起的掌心泛著紅。 陸酩昨夜里對她時的那一身力氣,別說把弓拉彎,就是拉斷了也輕而易舉。 陸酩的姿態挺拔,舉止沉穩持重,臉上維持著恰到好處的溫雅,不冷不熱,當真是皇家風范。 牧野冷冷扯了扯唇角,白日里他倒是人模人樣了。 牧野的手里到現在仿佛還殘留著灼燒般的觸感。 看來昨夜她下手還是輕了,那么快就恢復了,下次她還往陸酩那里打! 騎射比賽開始,那幫老頭給牧野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奪頭籌,不然指不定接下來的日子要怎么念她呢,說不準還會跟阿翁告狀。 沒辦法,牧野從一開始便沒有收著,一馬當先,每一箭都正中靶心。 七皇子陸霄和那海緊跟在她后面,但隨著時間推移,也跟不上了,漸漸落在了后頭。 在場外高臺上觀看的不光有大臣,還有嬪妃公主,臣子女眷,女眷們的目光無不黏在那意氣風發的少年將軍身上。 最后毫無懸念的,牧野拔得頭籌,七皇子陸霄第二,狀元郎江騫行成了文臣里的一匹黑馬,超過那海,得了第三。 承帝見大霽遠勝諸侯國,占了前三,龍顏大悅,大手一揮,賞賜了許多。 其中賞賜里最貴重的,是牧野得的一支鍍金點翠如意紋蝴蝶簪,點翠碧綠如嫩葉,用七彩玉石和玻璃做的蝴蝶落靈活現,翅膀薄如蟬翼般清透。 牧野在圣上面前謝了恩,拿了恩賞,回帳途中,遇到了沈知薇。 沈知薇的眼睛還是紅的。 牧野心想,難怪都說女子是水做的,而且還是清早的晨露,不多不少,光那么一兩滴,就足夠我見猶憐的了。 沈知薇不想每次她獨自難過時總是被牧野撞見,別過臉,把臉藏在了烏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