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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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豈不是成了笑話一樣兒? “原來如此。”南陽侯夫人踉蹌了一下,扶住了身后的椅子,一雙手指甲用力地刺進掌心,慘然地說道,“我本以為,你我之間不過是當年的誤會。可是原來你早就別愛她人。” 她抹了一把眼淚,搶走了放在南陽侯面前的湯碗,就冷笑著說道,“只是你也不必得意。你出去問問樂陽是什么名聲,阿妤又是什么名聲。她再驕橫,趙氏也倒了。不過是一個南朝賤婢,日后自然是要在我的手下討生活。你要阿妤嫁到好人家去,還想叫她有好名聲,只怕是不能。” “我一句不敬嫡母,她的名聲就全完了。” 樂陽母女奪走她的男人,那她就絕不會叫她們好過。 這京中世家,對這種令男人寵妻滅妾的得寵妾室與庶女一向都十分討厭,且正室之間彼此同仇敵愾。 只要她放出風兒去,誰會娶一個阿妤? 南陽侯既然對她不肯轉圜,那她又何必為了最后的一點渺茫的希望,還捧著他珍愛的女人們? 南陽侯坐在座位里,冷冷地看著南陽侯夫人。 “隨你。” 這樣傲慢,不將她放在眼中,南陽侯夫人就咬了咬牙。 “她們再得意又怎樣?老太太不喜歡她們,她們永遠都不能被林家承認。大哥大嫂珍重阿蘿那姐妹倆,更不會待見你的阿妤。你有能耐,就自己出手給她挑一個好丈夫叫你日后不必為她擔心。” 南陽侯夫人頓了頓,只覺得哪里怪怪的,電光火石仿佛想到了什么,然而此刻潑天的怒火,卻叫她懶得去理會別的。她指著南陽侯罵了一場,心神劇痛,闖出了書房,卻見樂陽郡主驚慌地站在一旁。 南陽侯夫人冷冷地看著這個女人。 樂陽郡主依舊身子婀娜柔軟,可是面容卻蒼老粗糙了起來,早就不復從前的美貌。 這樣的女人,卻能被南陽侯放在心上。 南陽侯夫人勾了勾嘴角,蔑視地看了她一眼,突然抬手,將手中的那溫熱的雞湯潑在了樂陽郡主的臉上! “賞你了。”她說完,帶著幾個噤若寒蟬的丫鬟揚長而去。 樂陽郡主被潑成了落湯雞,伸著手,手足無措地立在原地半晌,只覺得自己從頭到腳,都帶著一股子雞湯的味道。 她抹了一把臉,知道自己狼狽不堪,然而想到南陽侯夫妻方才在房中爭執,如今這般狼狽,她進門才是最大的好處,也會令南陽侯知道自己的委屈與南陽侯夫人在府中的跋扈,因此她就戰戰兢兢地進了門。 她進門就小心翼翼地看著垂頭看著手中一本兵法的南陽侯,小心翼翼地走到這英武冷峻的男人面前低聲說道,“侯爺,您不要和夫人吵架吧。家和萬事興,夫人如今掌侯府后宅,若是夫人惱了,只怕會怠慢了侯爺。” 南陽侯抬眼看了她一眼。 樂陽郡主急忙垂下了頭去。 她對南陽侯戰戰兢兢,早就沒有了從前得寵時的肆意。 曾經得寵的時候的記憶,都已經模糊不清了。 她也從未想過,失寵會來得這樣快。 當她去到百越,被南陽侯那樣冰冷地無視,被袖鸞死死地壓在底下,甚至一個月,一整年都看不見南陽侯一眼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其實這是算失寵了。 她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曾經她以為,自己身為南朝郡主,在南朝興盛的時候風光至極。可哪怕南朝完了,自己卻依舊立在云端。她做了南陽侯的妾室,不過是差了一個名分。整個兒南陽侯府都在她是手中,連正室都要看她的臉色。 她輕而易舉就能奪走男人的心,南陽侯夫人只知道高傲,又知道些什么? 可是如今,當她這樣輕輕松松地就失了寵,卻一下子發現,曾經的那份寵愛帶給自己的,也什么都沒有了。 她在這侯府之中掙扎,曾經嘲笑過很多女人,可是她和那些女人相比,如今也沒有什么不同。 唯一令樂陽郡主心里還存著幾分希望的,就是南陽侯夫妻還會為了她而吵架。 這是不是說明眼前這個男人的心里,還是珍重她的? “你來做什么?”南陽侯卻只是冷淡地問道。 樂陽郡主就抿了抿嘴角,長長的頭發滴落著一滴一滴的雞湯。 她垂頭無言。 “并沒有什么,只是想跟侯爺討一個主意。”她見南陽侯這樣冷淡,越發不敢在他的面前驕縱,就急忙低眉順眼地說道,“七丫頭如今也大了,侯爺您瞧瞧,若七丫頭不是為了孝順侯爺去了百越,如今這年紀,也該和她幾個jiejie似的成親生子,您想想,連八丫頭十丫頭都已經成親,可是阿妤都這個年紀,再不成親,只怕會辜負了韶華。”見南陽侯臉色冷淡,她吞了一口口水,就繼續說道,“七丫頭自然是隨遇而安的性子,只是侯爺,若她的婚事不中意,那丟的也是侯爺的臉呀。” “你看中了誰?”南陽侯就看著她問道,“七皇子?” 他突然哼笑了一聲。 樂陽郡主被這一聲笑得渾身冰涼。 “婢妾微賤,怎敢攀附七皇子呢?”她就斟酌著說道,“侯爺您覺得六皇子如何?” “六皇子曾經和十丫頭議親,你莫非不知道?”南陽侯開口問道。 “阿妧?什么時候的事兒?”怎么她都不知道。 南陽侯就垂了垂眼睛。 “宮里的人知道的不少,陛下曾經寫信與我提起過。”他修長有力的指節敲打著面前的桌案,冷淡地說道,“林家已經出了一個皇子妃,怎么會再出第二個。且六皇子曾經與十丫頭議親,你一個做庶姐的再去攀附?要臉不要?”他不過是幾句話就否決了樂陽郡主的提議,目光冰冷森然,看著臉色不甘的樂陽郡主說道,“今日這話,你都已經聽見。六皇子這婚事不行。你若是不聽我的,我不會輕饒了你。” 他的目光冰冷無情。 樂陽郡主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被凍住了。 喘不過氣,又覺得窒息與恐懼。 她的眼睛里都泛起了點點的淚光。 “賤妾知道了。”雖然這樣說,然而她的眼里還帶著巨大的不甘。 六皇子與阿妧議過親又怎么了? 憑什么為了阿妧的心情與名聲,阿妤就要退讓? 且阿妤那樣好,若六皇子喜歡上阿妤,那豈不是皆大歡喜? 她心里揣著壞主意,因此在南陽侯面前越發溫馴,見她懂事,南陽侯也不再說些什么。大抵他最近丟人丟大發了,都在議論紛紛南陽侯這是在謙侯的身上栽了大跟頭,然而過不了幾日,有一件更令南陽侯惱火的事兒發生了。 謙侯府傳出動靜。 謙侯表示,自己的弟弟英年早逝,在底下十分凄涼。 他有一表妹,乃是阿蘿生母來的,自幼與霍家二郎感情深厚,曾經定親。 既然南陽侯都把他小妾的尸骨給單獨丟別的山頭兒去了,顯然不要這小妾了,那謙侯大人就不客氣地撿走。 一場冥婚。 成就了當年未競的姻緣。 第264章 這就太打臉了啊。 南陽侯的臉都叫謙侯給抽沒了。 無論如何, 這不能搶了人家的庶女,又搶了人家的小妾不是? 大家都覺得南陽侯的頭上大概得有點兒綠。 且更叫人震驚的是, 主動提出要幫南陽侯的妾室改個嫁的, 乃是阿蘿。 ……庶女親口要求,要把自家生母死了配給另一個男人。 這到底是什么樣的庶女喲。 簡直沒眼看了。 南陽侯氣得半死, 頓時就往謙侯府去了。 謙侯府上今天還是蠻熱鬧的, 阿妧最近又出來玩兒了……她家殿下最近有偷偷兒喝補湯的架勢, 靖王妃就特別貼心地緩和了一下夫妻倆天天在被窩兒里滾來滾去的節奏, 帶自家殿下出門兒散散心, 這一散心, 就散到了謙侯府上來。 她美滋滋地和霍寧香坐在一塊兒享受阿蘿給自己端茶遞水的溫柔, 又忙著撅著小嘴巴去啃靖王的臉叫他不要吃醋, 這種左擁右抱叫她心里快活極了。 因此當南陽侯撞進門的時候,阿妧的臉上還帶著大大的笑容。 南陽侯是真的笑不出來。 若說阿蘿過繼,不過是令他的臉上難看。 那阮氏都死了, 卻叫阿蘿從地里翻出來, 死了還要冥婚一把,這就太不給南陽侯臉了。 也太不將人放在眼里。 他臉色鐵青,殺氣騰騰地進門。 靖王正垂頭跟自家王妃親親, 見南陽侯來了, 慢慢起身,立在了仰頭看他的謙侯三人面前。 “林侯。”靖王就看著一雙拳頭捏得緊緊的南陽侯,冷淡地說道,“不告而來, 這是惡客。不過想來林侯也不大明白什么叫做禮貌二字。” 他一把就壓住了南陽侯打過來的拳頭,見他已經氣得呼吸急促,雙目泛紅,甚至都失去理智敢對皇子動手,就知道南陽侯這回是氣大發了。只是卻挑眉淡淡地問道,“林侯這是在惱怒什么?這里是謙侯府,是霍家,就算再惱怒,也請你……” 他勾了勾嘴角。 “克制。” 還克制個屁啊! 好會說風涼話! 南陽侯眼底就帶了殺氣了。 霍寧香也抬眼看著南陽侯。 這幾乎是霍寧香第一次這樣認真地看這個將阮氏塞進侯府充作妾室,令她抑郁而終的男人。 他很英俊,棱角分明,是一種男子的純粹的英俊,氣勢逼人,可是除了這些,霍寧香就覺得南陽侯也不過如此。他雍容地起身,由著阿蘿急忙給自己披上了一件長長的狐裘,這才淡淡地說道,“我大概知道,林侯為何而來。只是這件事,本與林侯無關。”他笑了笑,見南陽侯冰冷地看著自己,就微微挑眉。 “若我沒有記錯,令在下表妹挪出林家祖墳,令她不許安葬林家,舍棄了她的,是林侯?” 南陽侯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做妾的,正經的婚書都沒有,在下的表妹,仿佛也沒有一定說是林家人的憑證。” 一個妾室,自然沒有婚書,也沒有上什么正經的族譜,因此霍寧香格外理直氣壯地說道,“因此,林侯既然已經拋棄了她,她就跟林家沒有什么關系,孤魂野鬼罷了。巧得很,在下的二弟也同樣是個孤魂野鬼,日后他們在底下相互抬愛,其實也是一樁良緣。”俊美優雅的男人就笑得格外美好。 “林侯您在計較什么呢?他們都死了,難道你還不肯放過他們?” “她生是我的人,是是我的鬼。”南陽侯壓抑著憤怒,眼角冰冷地低聲說道。 “她從不是你的人。”霍寧香就淡淡地說道。 “她給我生了阿妧,難道還不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