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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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衛(wèi)瑾媳婦兒的人選,卻叫誠王妃頭疼得很。 她竟然挑不出一個合適孫兒的女孩兒來。 要與衛(wèi)瑾之間有共同語言,比如都要喜歡衛(wèi)瑾養(yǎng)了這還幾年還活蹦亂跳的那只白兔,還得和衛(wèi)瑾有一樣兒的愛好,或是能叫衛(wèi)瑾遷就。家世要過得去,人品相貌要過得去,這一口氣兒加一塊兒,又有幾個呢? 不說元秀郡主為侄兒上火,就是誠王妃,想到今日在城門口看見阿妧如今越發(fā)嫵媚美貌,又生得目光純凈,寧國公府有聯(lián)姻京中豪門,連駙馬都出了,一時就越發(fā)地遺憾了起來。 因此,見誠王世子妃怯怯地走進來的時候,誠王妃就頭疼地嘆了一口氣。 “母親,阿瑾的婚事……” 衛(wèi)瑾俊秀出眾,為人端肅,出身也尊貴至極,按理說這樣的宗室子弟,是不會缺少姻緣的。 可是姻緣很多,能令人滿意,會令衛(wèi)瑾露出笑容的女孩子,卻少之又少。 想到自己從前做的錯事,世子妃只覺得后悔不已。 她早年知道周玉竟然編排阿妧的時候,就差點兒沒暈過去。 那可不是小姑娘家家的拌嘴吵架了,而是真正的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深淺。 這樣的外甥女兒,她都不敢叫兒子娶了。 可是她在想回去求娶阿妧,阿妧早就跟靖王粘一塊兒了。 “兒媳糊涂,誤了阿瑾的婚事,都是兒媳的錯。”世子妃如今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么,然而她后悔了,人家林家早就不侍候了。 她一下子就跪在了誠王妃的面前,見她冷淡地看著自己,就紅著眼眶含淚道,“母親,我真的知錯了。求母親再幫幫阿瑾。”她用力咬了咬牙,見誠王妃冷冷地看過來,忍著眼中的淚珠兒不要落下來,哽咽地說道,“阿妧雖已賜婚,可是尚未大婚……母親,我們問問她,就問她……” “壞人姻緣,遭雷劈的。”見世子妃這是想暗戳戳挖靖王的墻角,誠王妃就覺得這么多年這兒媳都給關(guān)傻了,嘆氣說道,“且阿瑾如今對阿妧沒有男女之情,不過是玩伴罷了。你不要多事。”搶靖王的王妃,怕不是想叫全家日后斷絕? 她垂了垂眼睛,就對世子妃冷淡地說道,“往后不許你對阿瑾的婚事指手畫腳,也不許去阿妧的面前亂說。不然別怪我休了你!”見世子妃驚慌地看著自己,她就擺手說道,“別說阿妧了。說說你的好外甥女兒。口口聲聲為了阿瑾不嫁人,她這是想把黑鍋扣在阿瑾的頭上,逼迫阿瑾?” “她對阿瑾也是一往情深。” 世子妃雖然對周玉有些不滿,可是到底是憐惜這個外甥女兒的。 “少來!”誠王妃就冷笑,不客氣地說道,“自己壞了名聲嫁不出去,卻往臉上貼金說是為了阿瑾?臉呢?!” 第239章 誠王妃對魏陽侯府這么干十分惱火。 周玉如今擺出一副不嫁人,一生癡情衛(wèi)瑾的樣子來,只說此生只想嫁給衛(wèi)瑾,若是不嫁給衛(wèi)瑾,那她寧愿一輩子不嫁人一個人過也不要嫁給別人。 這樣的癡情與爽快,還有坦言自己深情的姑娘,正經(jīng)得了那些不知內(nèi)情的人幾分稱贊,都說周玉敢愛敢恨。 甚至還有人勸衛(wèi)瑾,難得有情人,這樣愛著他的姑娘,珍惜還來不及,他怎么能辜負呢? 誠王妃都在外頭聽見人跟自己說周玉這份感情是多么多么地珍貴,是多么多么地了不起了。 真是把誠王妃給氣得倒仰。 這不是道德綁架么? 擺出一副非君不嫁的樣子,衛(wèi)瑾不娶她竟然都不是人了不成? 看著眼前世子妃顯然都有些被周玉打動了的樣子,誠王妃都覺得這兒媳還得繼續(xù)關(guān)著! 她忍著心里的郁悶,只恨世子妃已經(jīng)給自己生了長孫,因此忍耐了片刻方才勉強地說道,“你最近也不必跟你的jiejiemeimei走動,就在王府里好生待著!顯榮回京,只怕京中宮中都會熱鬧,也會大宴皇族。若是你能趁著這個時候得到皇后娘娘的寬恕,這才是你的運氣。”因世子妃從前對阿妧那樣刻薄,皇后就十分惱怒。 這么多年,皇后從不召見世子妃,明顯是不喜世子妃的。 因這個,誠王妃愁白了半邊兒頭發(fā),卻只能裝作沒有察覺。 不然叫她怎么說?求皇后寬恕世子妃,還是求阿妧去宮中給世子妃求情?誠王妃自認自己還沒有那樣無恥。 如今顯榮長公主回京,正是最好的時機,皇族會齊聚宮中,若是世子妃得皇后默許無聲無息地進了宮,那日后也算是解禁了。她是未來的誠王妃,也是日后與皇后這一系走動的重要的女眷,誠王妃覺得還是想要挽救一下這個兒媳婦兒的。 見世子妃抿了抿嘴角訥訥地點頭,她輕嘆了一聲就繼續(xù)說道,“你也不要再去打攪阿妧。我跟你說,阿妧脾氣好,心軟良善,你去招惹招惹也就算了。可是阿妧那個jiejie不是吃素的,你若想要命,就離人家遠點兒。” 阿蘿的厲害,早年誠王妃送元秀郡主去南邊兒的途中就見識到了。 從那兒往后,誠王妃都對阿蘿另眼相看。 若不是阿蘿比衛(wèi)瑾年長許多,其實誠王妃也愿意給愛孫聘了這樣精明又圓滑,總之樣樣兒討人喜歡的美人的。 誠王妃就嘆了一口氣。 林家這姐妹倆,她看哪一個都是好的,只可惜一個沒撈著。 她就又看了畢恭畢敬地應(yīng)了自己的世子妃一眼。 都賴這敗家娘們兒! 她心里多少生出對阿蘿的幾分覬覦,卻不知今日這京中覬覦阿蘿的不是多少,這大半夜的,阿蘿才換了一件單薄的雪白里衣,領(lǐng)口有些寬敞露出里頭雪白的雪膚。 她側(cè)坐在床邊,輕輕地拿雪白的絹布擦拭自己濕漉漉的長發(fā),剛剛沐浴之后的美人明眸皓齒,絕美的臉上水意盎然,身上還帶著幾分清香,她斜斜地靠在床邊,一點圓潤消瘦的肩從里衣里露出來,活色生香的。 阿妧一頭滾過來,很殷勤地要給jiejie擦頭發(fā)。 長長的烏黑的長發(fā)落在阿妧的手里,她美滋滋地服侍jiejie。 阿蘿一雙流轉(zhuǎn)含笑的眼睛落在眉開眼笑的小姑娘身上,跳動的紅燭之下,她美得驚人。 絕世美人突然側(cè)頭打了一個小噴嚏。 “這是誰在念叨jiejie你。”阿妧給阿蘿擦了頭發(fā),急忙踢了自己腳上的小鞋子爬到j(luò)iejie的懷里去,拱來拱去,滿足地抱住了阿蘿柔軟纖細的腰肢,小腦袋枕jiejie的肩膀上小小聲兒地炫耀道,“我如今可受歡迎啦。都是jiejie的功勞,因為好多公子他們都想嫁給你。”她板著手指頭就跟阿蘿數(shù)數(shù)兒說道,“那些個侯門伯府的公子不必說啦,只說魏陽侯府大公子,這么多年,把父親服侍得可好了。” 見阿蘿垂頭看著自己微笑,阿妧的臉就紅了紅,想到七公主跟自己說過的話,就試探地揪著阿蘿的衣角問道,“還有六皇子,jiejie會喜歡他么?” “那位對你很照顧很溫和的六皇子?”阿蘿當(dāng)然也記得那位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阿妧書信之中,對阿妧好得不得了都叫阿妧感到對不住人家的那位六皇子。 她見阿妧巴巴兒地看著自己,就忍不住垂頭親了親meimei雪白的額頭,頓了頓,沒忍住又親了親,這才滿意地說道,“他曾經(jīng)與你議親,只單憑這個,我就不會跟他有任何牽扯。”更何況,想當(dāng)年阿蘿看見阿妧總是說六皇子對自己這樣那樣好,天天陪在自己身邊……好嫉妒啊。 六皇子在阿蘿心里印象不怎么樣。 跟靖王搶meimei已經(jīng)很艱難,冒出來一個六皇子是啥情況? “殿下沒有和我議親,不過是長輩們瞎參合的。”阿妧見阿蘿不以為然,仿佛對六皇子不大在意,就垂了垂小腦袋小聲兒說道,“其實這成不成親,跟誰成親,都在jiejie你的。你喜歡誰,那就嫁給誰。若是沒有喜歡的人,我就陪著jiejie一輩子。” 見阿蘿一愣,阿妧就認真地說道,“他們都說幾位女將大人回京是為了嫁人。可是我覺得那樣驕傲肆意的你們,若是心有所屬,嫁人自然是好的。可若是并沒有十分深愛的人,又為何要因別人的目光,就去做勉強自己的事情呢?” 她握住了阿蘿的手。 “我希望jiejie每天快快樂樂的,無論怎樣的決定,哪怕……”哪怕她jiejie喜歡女人,阿妧也會祝福她。 她提起六皇子,不過是提起一個自己覺得不錯的人。 阿蘿喜歡,那就嫁給他。 若是不喜歡,她就守著她jiejie,努力叫她幸福。 “不過jiejie不必對男子有太多防范之心,多交往交往也是好的。什么魏陽侯大公子,六殿下的,jiejie平日里說說話兒,反正買菜不都還得挑挑揀揀的么。” 阿妧努力拉起了一旁的被子把自己和阿蘿卷到一個被窩里,見她側(cè)頭溫柔地看著自己,就紅了紅漂亮的小臉兒害羞地說道,“男女之事,我知道得不多,就不發(fā)表意見啦。”她小小年紀就叫靖王給叼走了,實在是沒有啥男女交往的經(jīng)驗。 “瞧瞧你跟我說的這幾個人,姓周的那小子他meimei那么欺負你,六皇子從前也……你還真是百無禁忌啊。” “所以jiejie要明白我的心。”見阿蘿又探身過來親親自己,阿妧滿足地瞇起了自己的眼睛,小聲兒哼哼著說道,“我希望jiejie喜歡的男子,是jiejie用一顆心去喜歡的。無論他曾經(jīng)是誰,他的家中有沒有跟我有齟齬的人,只要jiejie喜歡這個男人就足夠了。jiejie,”她撅著自己的嘴巴去親了親阿蘿的臉頰,只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小姑娘,滿足地說道,“你為了我已經(jīng)付出太多了。所以jiejie要幸福的話,也不要總是將我的事放在感情的籌碼上。” “那不行。”阿蘿就搖了搖頭。 “不行?” “你是我最很重要的人,我就算要喜歡誰,也不能撇下你。” 見阿妧怔怔地看住了自己,阿蘿就無奈地笑了。 “那些男人,還有那些女人……阿妧,這世上的所有人,在我的心里都不及你。” 她溫柔地靠在床頭,伸手摸了摸趴在自己身邊的meimei的臉頰。 她微微一笑的樣子,安靜又溫柔,阿妧只覺得自己被她撫摸的地方guntang,又面上濕潤,伸手摸了摸,竟已經(jīng)淚流滿面。 “這是幸福的眼淚。”她哽咽了一聲,就撲進了阿蘿的懷里爭辯道。 阿蘿就勾起紅唇笑了笑,攬住了這個愛撒嬌的小姑娘。 “好。” “再也別離開我了。” “好。” “也別再叫我擔(dān)心了。” “好。” 小姑娘一個一個地提出自己的要求,阿蘿就全都好脾氣地應(yīng)下。 姐妹兩個一塊兒說話,說了一整晚,阿蘿一向報喜不報憂,阿妧若不是曾經(jīng)旁敲側(cè)擊從元秀郡主與阿寧的嘴里知道阿蘿許多遇險的事兒,都會以為軍中是一片合樂,戰(zhàn)場是郊游一樣悠閑的事情。 只是見阿蘿云淡風(fēng)輕,阿妧也裝作什么都不知道,裝作自己是一個無知的小姑娘叫jiejie不要為自己擔(dān)心。這一晚上沒睡,她覺得累極了,待到了快早上的時候才在阿蘿的懷里睡了過去。 阿蘿就靜靜地拍著懷里睡得直哼哼的小姑娘,側(cè)頭看著窗外的天色。 她付出了這么多的血與淚,如今才覺得自己真正地安定了下來。 直到到了日上三竿,阿妧才起身,她揉著眼睛哼哼著從jiejie的懷里爬起來,嘟著嘴巴親了jiejie的臉頰一口,這才迷迷糊糊地穿衣裳。 見她困極了,阿蘿就十分心疼地和聲道,“既然還困,那就繼續(xù)歇著,自個兒家里難道還要有什么顧忌不成?”她容貌越發(fā)美麗,昳麗嫵媚,然而渾身的氣度卻多了幾分強勢,哪怕依舊弱柳扶風(fēng),卻少了當(dāng)年的幾分輕浮跳脫,也少了幾分尖銳與偏激。 越發(fā)地溫潤,又生出幾分磊落來。 她逆著天光立在一旁,阿妧回頭,只覺得看得癡住了。 真好看呀。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臉蛋兒。 她自認也是個美人,可是卻遠遠不及阿蘿的美貌還有那樣慵懶舒展的氣質(zhì)。 “jiejie跟伯伯真像。”見阿蘿愣了一下,阿妧就有些可惜地摸著自己的臉說道,“伯伯說我更像二叔。可是我卻希望我更像伯伯和jiejie。” 她與阿蘿一母同胞,可是卻生得有幾分不同。反倒是阿蘿與霍寧香無論容貌還是氣度都不經(jīng)意之間多了幾分相似。這種相似叫阿妧羨慕壞了,覺得這才是真正的狐貍氣場,巴巴兒地圍著jiejie說了許多的傻話,這才一塊兒往上房去給太夫人請安。 靖王正坐在那兒。 見了靖王,阿妧的眼睛頓時就亮了。 見了阿蘿,靖王的臉頓時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