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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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霉兒子不婚不嗣,天天在京中欺負這個欺負那個的,還搶奪皇帝陛下的心愛之物,這還能不能過了?! 且為什么不成親?。苦??! 成親了,娶一個賢惠會理家的王妃,生一堆屬于自己的團子,那小日子得多美??? “呵……”靖王就斜著眼睛看了皇帝一眼。 作為一個陪伴自己出生入死之后還活著的兒子,皇帝心里多少珍惜了些,勉強地忍了。 只是瞧著皇帝陛下磨著后槽牙的樣子,顯然忍得十分辛苦。 “魏陽侯府的大姑娘據(jù)說生得花容月貌,與你品貌相當(dāng),你什么時候去瞧一眼,若喜歡了,朕就給你賜婚?!睘榱诉@個兒子,皇帝簡直cao碎了心。 想當(dāng)初他御駕親征,大皇子年紀(jì)還小卻要留在京中坐鎮(zhèn),一則是監(jiān)國,一則是皇帝也有幾分擔(dān)心自己死在戰(zhàn)場上啥的,因此將大皇子留著,若自己駕崩,那大皇子就可以立時即位,不會令朝中有動蕩。不過說起來靖王這個陪在皇帝身邊的兒子,卻令皇帝更親近些。 如今靖王也是成家立業(yè)的年紀(jì),卻牛心古怪地不肯成親,這叫人怎么受得了呢? “不喜歡,推了她。”靖王果然眼睛都不眨地拒絕了。 見他這樣拒絕,皇帝頓時就忍不住了,霍然起身大聲咆哮道,“你給朕再說一遍!” “殿下還小,陛下何必與殿下認(rèn)真呢?許是緣分未到。若殿下喜歡誰,到時候陛下再賜婚就好了,是不是?”趙貴妃見靖王不肯成親,眼里就露出幾分笑意,柔柔地起身跟一朵兒顫巍巍的解語花兒似的柔聲勸慰,不知道的還得以為她對靖王有多么維護呢。 只是阿妧總覺得趙貴妃只怕沒安好心眼兒,卻想不明白為什么她要為靖王轉(zhuǎn)圜,見靖王臉色冷峻地站著,就小聲兒說道,“殿下的婚事,殿下要尋一個自己喜歡的人,這才對?!?/br> 她突然不知怎么,有些傷感。 靖王喜歡團子,所以才喜歡她。 可她很快就要長大了。 裝乖賣巧的,還能有幾年呢? 心里小小地惆悵了一下,阿妧就見皇帝似乎被趙貴妃給勸好了,瞪了靖王一眼,捧著自己的心不說話了。 不大一會兒,叫靖王三言兩語的,皇帝陛下就被擠兌跑了,看那憤憤的樣子,真是特別地為皇帝陛下心酸。 舍不得打兒子,就自己憋著唄。 “真是個禍患。”寧國公夫人臉色凝重地看著趙貴妃蹁躚的背影,壓低了聲音說道。 “這算什么,不是她,換了別的妃嬪也會不急著叫靖王娶親生子。”不然大皇子與靖王都生育了皇孫,那還有別的皇子什么的事兒呢? 皇后就笑了笑,和聲說道,“他們倒是希望靖王晚些成親才好,若是多等幾年就更好了。比如……”她頓了頓,見寧國公夫人憂心忡忡,就笑著說道,“不如叫靖王就這么等著,多等幾年,全了貴妃的心,又能娶了你家阿妧,也算是一樁良緣?!北硇置贸捎H,一個是郡王,一個是國公府的嫡枝小姐,不也是很…… “胡說八道!”靖王卻在一旁聽見,頓時不悅,冷冷地駁斥道,“簡直荒唐!” 第69章 靖王覺得皇后侮辱了自己對團子的愛。 他對這些團子的愛是單純真誠的,怎么還說起往后成親了? 一想到這里,靖王就臉色冷酷地呵斥道,“齷蹉!” “這有什么不好?你不急著成親,只喜歡阿妧,就自己養(yǎng)一個小媳婦兒好了?!被屎箝_明極了,完全沒有說胖團子身上還帶著南朝血統(tǒng)因此就不許兒子娶回來玷污血脈啥的。 只是這份兒開明頓時就叫大家都接受不了了,不說靖王已經(jīng)黑著臉拿大手扣住了阿妧軟軟的小耳朵不叫她聽見,就是寧國公夫人糾結(jié)了許久都低聲說道,“大jiejie,我真的沒想過此事。阿妧的婚事,我與我家國公爺都有了章程?!?/br> 雖然尚未確定人選,反正阿妧年紀(jì)還小,只是寧國公夫妻已經(jīng)準(zhǔn)備把阿妧未來夫君之事提上日程。 寧國公已經(jīng)暗搓搓拜托林三老爺在外頭尋摸與阿妧年紀(jì)差不多,且輩分也沒啥說道的世家小公子了。 林三老爺,大理寺出來的,一般人是難逃三老爺法眼的是不是? 寧國公就覺得阿妧的婚事交給弟弟還是蠻放心的。 “不過……”皇后就看著阿妧笑了笑。 “說起來,表哥倒還真的挺合適的?!绷昼诨实叟c趙貴妃進門之后就當(dāng)了透明人,蓋因趙貴妃的侄女兒趙家大小姐如今嫁不出去,哭著喊著要嫁人,前兒才叫元英元三公子給斷然拒絕,這若是此刻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了林二公子的美,再來說嫁給他怎么辦? 林琰久居深宮,自然知道趙貴妃是個什么貨色,方才大氣兒都不敢喘,唯恐趙貴妃看見自己惦記上。此刻見皇帝與趙貴妃走了,頓時神氣活現(xiàn)起來。 他還揶揄地對靖王眨了眨眼睛。 “表哥待阿妧這么好,往后舍得叫她嫁給別人?” “我寵愛她,自然希望她過得好。日后她的婚事本王也包了,必定為她選一個最優(yōu)秀的丈夫,絕不叫她嫁得不歡喜?!本竿蹙涂粗昼淅涞卣f道。 “既然如此,表哥可得說到做到啊?!绷昼樕闲θ萦⒖”迫耍瑒偎乞滉?,心里就小小地松了一口氣。 他方才可真擔(dān)心皇后真的將阿妧嫁給靖王來的。 倒不是靖王不好,而是靖王這年紀(jì)不小了,他家花朵兒似的meimei做什么嫁給一老菜幫子呢? 世家公子那么多,就算阿妧作為國公府貴女想要更進一步,想要當(dāng)個王妃皇子妃啥的,說得近些,那還有與阿妧年紀(jì)相當(dāng)些的六皇子呢,不比靖王強? 且靖王強勢,天不怕地不怕連皇帝都拿他束手無策,日后若對阿妧不好,這他們兄弟兩個為meimei出頭都要看在皇后的面子上束手束腳。六皇子就不同,不過是低位妃嬪生的,不論長不得寵,往后封個郡王躲起來過安生日子,連奪嫡都沒他的份兒,多安心??? 且六皇子若是敢炸毛兒,林家?guī)讉€兄弟就算把他填了護城河,皇帝都不會為六皇子出頭。 六皇子若是聰明人,就一定會把阿妧供起來。 心中轉(zhuǎn)念而過,林唐臉上的笑容越發(fā)英俊耀眼,沒心沒肺地還去和阿妧擠眉弄眼。 今日他逼出靖王這句斬釘截鐵的話,想必靖王日后不會自己打臉反悔,他回家可算是能和兄長林珩有個交代。 “有你后悔的時候?!被屎笠膊煊X出林琰的小心機,只是她一向疼愛林琰,舍不得說他,又有感他看似嬉皮笑臉的,待阿妧竟還有十足的真心,越發(fā)在心里感慨了幾分。 阿妧卻一臉茫然,完全想不到這幾位圍繞著自己的婚事竟然已經(jīng)勾心斗角了一番,雖然為靖王竟然沒看上自己有些失落,不過一轉(zhuǎn)眼也就過去了。今日入宮一趟,皇帝最后終于應(yīng)了林珩與元秀郡主的婚事,等著過些時候就與皇后一同賜婚。 寧國公夫人就心滿意足地帶著阿妧從宮里出來,預(yù)備回家。 才走到宮門口,國公夫人就叫靖王給攔住了。 “阿妧在宮中也累了,等來日,她再去叨擾殿下。”見靖王一副討債的臉孔,寧國公夫人不知道的還真的以為自己欠了他的呢,此刻抱著已經(jīng)昏昏欲睡,揪著自己衣裳不撒手的阿妧柔聲說道,“殿下也是。殿下最近因長公主回京之事十分勞累,好好兒歇歇,好再和阿妧一塊兒玩兒?!?/br> 雖然說起來皇帝有兩位皇妹,可是明顯鎮(zhèn)國顯榮長公主的地位要勝過昭容長公主許多。 就比如顯榮長公主回京,皇帝命人制定的儀仗都要遠遠高于昭容長公主的儀仗。 更何況顯榮長公主手握精兵,乃是皇帝信重的心腹,這京中上從大皇子下到禮部,誰不好生討好長公主呢? “過兩日就要將她還給我。”靖王腳下頓了頓,就認(rèn)真地說道。 他并沒有因皇后的笑話被影響,也沒有因皇后提及他與阿妧的親事對阿妧有什么隔閡。 都說了,靖王殿下身正不怕影子斜呢! “好?!睂巼蛉藴睾偷貞?yīng)了,這才帶著阿妧一塊兒回了國公府里。因阿妧困倦,因此寧國公夫人只往太夫人面前傳了話兒也就罷了,到了第二日,阿妧從自己軟乎乎的小床上爬起來,揉著眼睛一臉呆滯地坐了一會兒,叫青梅給自己穿了素日里穿的衣裳,也不驕狂任性,如往常一樣兒去給太夫人請安。 今日太夫人房中倒是人很齊全,不僅南陽侯夫人在,連據(jù)說被關(guān)起來了的林三太太也在。 “給老太太請安。”胖團子規(guī)規(guī)矩矩地請安。 她站在房中間胖嘟嘟一團,小胖臉上沒有一點的驕狂與不滿,太夫人仔細地看了一會兒,就微微頷首。 “母親瞧著精神不大好?!币姲€很習(xí)慣地就坐在了太夫人的身邊,一旁太夫人身邊的大丫鬟賠笑給上了暖暖的甜茶來,一疊聲地問阿妧喜不喜歡,要不要用些點心,太夫人卻一臉的熟視無睹,仿佛看不見丫鬟對胖團子獻殷勤似的。 南陽侯夫人眼里露出幾分詫異,之后就方才一旁關(guān)切地說道,“雖府中事都要母親決斷,可是母親也別太勞累了?!彼膬蓚€女兒如今住在國公府里,她難免想念,因此才會再三登門。 樂陽郡主只是個柔弱佳人,叫她揉搓了幾天,是真的病倒了,因此南陽侯夫人就覺得沒意思。 “有你嫂子里里外外忙活,我也不累。只是有些心事因此過不去,才看著憔悴了些。” 寧國公夫人含笑坐在一旁,雖南陽侯夫人的話不中聽,不過她知道南陽侯夫人并不是個有心計的人,因此也不在意??砷L媳不在意,太夫人卻不能叫長媳擔(dān)了管家不利,怠慢婆婆的話柄,輕巧地給轉(zhuǎn)圜了回來。 然而她面對待自己情真意切的南陽侯夫人,再看雍容溫煦的寧國公夫人,心里就是一嘆,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當(dāng)年的眼光其實也不怎么樣。南陽侯夫人不是不好,只不過是不合適做長媳罷了。 她合適給次子幼子做兒媳,不管家,也沒有什么人情往來。 當(dāng)初長子媳娶了皇后的妹子,也是娶對了。 這么能干,國公府里里外外地cao持,內(nèi)有三房妯娌小輩,上有婆婆,外還有各處世家勛貴,寧國公夫人卻都打理得很好,從未有過言語的缺失。 南陽侯夫人就顯然差了一層了。 “嫂子自然是極好的?!蹦详柡罘蛉艘灿X出自己說錯話,只是她素日里一向言隨心動,見寧國公夫人不過付之一笑,心中一定就不再去糾結(jié)此事,只對寧國公太夫人含笑說道,“與母親說件喜事兒,昨兒順昌侯夫人來了我們府里,說喜歡阿姣的人品相貌,因此想將婚事給定下來。我覺得極好,因此來稟告母親?!?/br> 順昌侯府總算是給了一句準(zhǔn)話兒,顯然元英很喜歡阿姣,南陽侯夫人就放心了。 元英聽說重新回到宮中,顯然前程似錦,就算是沒有爵位,日后也少不了榮華富貴,給阿姣最好的生活。 且順昌侯府這不是還沒分家呢么。 “那倒是極大的喜事兒。”太夫人也喜上眉梢,見南陽侯夫人一副喜氣洋洋的模樣,與從前的冷酷決絕有了很大的不同,起碼是有了人氣兒,心里就放心了幾分。 “是。因此兒媳想著,阿姣的嫁妝也得預(yù)備起來了?!蹦详柡罘蛉税逯种割^算了算,就勾起了嘴角。 南陽侯這些年征戰(zhàn),發(fā)了大財了好么?那南陽侯府后頭的大庫房,一整個院子的屋子被裝得滿滿登登的,雖然這其中必定是有樂陽郡主克扣了去的,不過樂陽郡主也不敢偷拿太多面對露出馬腳,因此剩下的才是大部分來的。 這些家產(chǎn),南陽侯夫人猶豫了一下,就低聲對太夫人說道,“還有六丫頭。阮氏死了,她往后總是要嫁人,也沒個能為她想著的人,因此我想著將嫁妝先給她收拾出來,往后不論如何,她的前程如何,總還有一副看得過去的嫁妝?!?/br> 至于同樣是庶女,樂陽郡主所出的阿妤,南陽侯夫人提都沒提。 阿妧就呆呆地坐在椅子里,看南陽侯夫人為阿蘿謀算。 她覺得自己眼眶很酸澀,卻不敢晦氣地在阿姣大喜的時候哭出來,只好用感激的眼神去看南陽侯夫人。 說起來真奇怪,她敢在皇帝的面前那樣放肆任性,卻在府里多了幾分小心翼翼。 “你有這份兒心意,日后若那丫頭不知感恩,就當(dāng)真是白瞎了你的心意了?!睙o論如何,南陽侯夫人這份開闊的心性都令太夫人感慨。 她輕嘆了一聲,覺得自己越發(fā)地老了。 “也沒有多少嫁妝,只不過是……”南陽侯夫人就皺了皺眉。 前兒她的兒女林唐與阿姣阿馨都勸她善待阿蘿幾分,她雖然心里有些不痛快,卻不愿駁斥兒女。 更何況阿蘿雖然刻薄小家子氣,卻從未做過出格兒的事兒,又有阿妧聽說前些時候為阿姣張目,看在這份面子,她也就應(yīng)了。 當(dāng)然,阿蘿的嫁妝決不能和嫡女相提并論,南陽侯夫人不過是命人預(yù)備了五千兩銀子,外加一副完整什么都不缺的嫁妝罷了。 “什么時候下聘,你跟我說,到時候不只我過去,還有你們侯爺,也得叫他在場?!辈蝗惶锰煤铋T貴女,下聘的時候親爹不在,這說起來怎么這么叫人不合適呢? 太夫人頓了頓,就叫丫鬟往外頭去了,不大一會兒那丫鬟就捧著一個大大的漆木盤子上來,上頭一匹匹的竟都是光華璀璨的衣料,明明不過是些布料,可是華美生輝,竟比寶石還要耀眼。就算是阿妧這沒見識的,也知道這些料子是難得的好東西。 “正是大喜的時候,這些衣裳幾個丫頭都分些,做了衣裳穿了也喜慶?!?/br> “可這太貴重了?!蹦详柡罘蛉艘沧隽硕嗄甑暮罘蛉耍梢埠苌僖姷竭@樣華美的料子。 倒是林三太太在下頭眼睛無聲地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