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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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哪怕是旁人做的,也不過是被樂陽逼上梁山。若這女人在侯府之中從未作惡,怎會被人陷害?當初步步逼迫,非要去人家府中去做小妾,輕賤卑劣,搶了別人的丈夫,如今就算被人陷害,也不過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見林珩詫異地看著自己,仿佛不明白他口中為何會說出這樣奇怪的話,靖王便冷淡地說道,“古來后宅紛爭,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她禍害的人太多,如今倒了霉,實屬活該。” 林珩聽得滿頭霧水,想了想就笑了。 “殿下還在為十meimei抱不平?” 靖王倒是真的對阿妧十分上心,此刻能說出這些話,顯然也是因見樂陽郡主欺負阿妧得狠了的緣故,因此林珩也不在意,告辭走了。 見他修長優雅的身影消失在了自己眼前,靖王這才冷哼了一聲,見饅頭叔滿頭大汗地叫人抬了許多的被褥,上前摸了摸,只覺得松軟溫暖,這才滿意地叫人去給隔壁廂房鋪床。 當阿妧被驚醒的時候,她就發現自己軟乎乎的小身子叫靖王面無表情地抱著,正走在有些微冷的廊下。她摸了摸身上披著的軟乎乎的披風,伸手就抱住了靖王的脖子,小小地打了一個還帶著幾分奶味兒的小哈欠,探頭,見他們的目的地是一旁的廂房,就急忙問道,“我住在這里么,殿下?” 她見靖王點頭,就蹭了蹭他的臉,見他沉默著看著自己,急忙露出一個討喜的笑容來。 靖王想到林珩對自己莫名其妙的那些猜疑,又見小團子干干凈凈地對自己笑,心里越發覺得林珩齷蹉了。 都說寧國公世子是個特別文雅的人,其實那心里想的喲 簡直不能提。 “喜歡你看到的么?” 靖王推開門,就見明亮跳躍的燭光將極大的廂房給照亮得分毫畢現,見小團子嗷地叫了一聲,就有些得意地問道。 廂房的風格可就跟靖王正房的風格完全不同,充滿了柔軟細膩,又簡單又精致的女孩子的氣氛。當阿妧對自己叫了一聲謝就匆匆忙忙從他的懷里爬出來,在鋪了許多層被褥的大床上打滾兒,圓滾滾的小身子都沉沒在了松軟的被子里,靖王的目光就溫和了起來。 他側坐在床邊,看著一顆毛茸茸的胖團子來來回回地滾動,最后趴在他的手邊一動不動了。許久,方才聽見小小聲兒的道謝。 “謝謝您,殿下。” 小團子小心翼翼地拿胖嘟嘟的小胳膊抱住他修長有力的手臂。 “在本王府中,你可以隨意,不必有半點拘束。”他都看阿妧活得累。 小團子抖了抖脖子上的狐貍圍脖兒,怯生生地抖了抖,見靖王垂頭看著自己,許久,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好。” “好好睡,過些天帶你上街去玩。”靖王親手給阿妧解了外頭的衣裳,低聲說道,“你先湊合著一晚上,明天我去給你拿新衣裳。” 他把阿妧給揣進了軟軟的被子里,見她傻傻地依舊抱著自己的手臂,依戀得如同當年曾經在獸苑里見到的不能離開母獸的幼崽兒,目光越發溫和了起來。直到小團子打著小呼呼睡了過去,方才起身離開。只是他卻并未見到,當他離開的瞬間,阿妧默默張開了自己的眼睛。 她看著靖王寬闊的背影消失,給自己關上了門,直到看到上房起了火光,這才又安心地睡了。 她一夜睡得香甜極了,第二日,就見靖王正面無表情地坐在自己的床邊。 “穿上。”靖王殿下就丟來了一套顏色十分素凈的小褂子,不僅顏色素凈,上頭雖然有些銀線暗紋,卻并沒有奢侈得叫人不舒坦。 “一晚上就做好了呀?”阿妧震驚了。 一晚上做一套衣裳,靖王府的繡娘們也是拼了。 她急忙去穿這小褂子,雖覺得有些大了些,然而因她本生得圓滾滾一只,因此倒還算合適。此刻穿了這件顏色清淡的小褂子,阿妧心里的負罪感就少了許多。 她感激地蹭了蹭靖王的手臂,又拿一旁的兩段絲線給自己纏了兩個簡單的包包頭,首飾也不用了,就裹了一件雪白的白狐披風滾到了床下。外頭正是清晨,她叫靖王拉著走出廂房,就見正院空地之中正擺著許多的兵器。 “殿下要晨練么?”她好奇地問道。 “嗯。”靖王簡單地應了,無視了一旁饅頭叔殺雞抹脖的暗示。 “姑娘先喝口水。”饅頭叔老上火了,看著自家這沒有什么親近團子們天賦的王爺。 這年頭兒小團子就應該嬌滴滴地陪著她玩秋千啥的是不是? 在團子面前耍大刀到底是幾個意思? 這能不嚇得團子們嚎啕大哭從此聽見靖王殿下就嗷嗷叫么? 饅頭叔見靖王還當真往場中去了,還拎了那最重的在那兒舞得虎虎生風,特別的霸道肅殺,唯恐將阿妧給嚇破膽,饅頭叔急忙拿出一旁的一只小小的琉璃盞來。 阿妧見里頭淺淺的一汪兒清水,又見饅頭叔目光殷切,急忙軟軟道謝,一口就給喝了。 “好喝么?”饅頭叔被團子們特有的奶音兒征服了,聲音發飄地問道。 甘甜清冽,只是憑著十姑娘那粗糙的感覺,也沒覺得跟白開水有啥分別,只是十姑娘如今也是有身份的人了,搖頭晃腦地問道,“這是山上的清泉么?” “不是,清早兒給您特意收集的花露水兒。”一幫五大三粗的侍衛們在花園子里專門兒逮大清早的露珠兒,容易么? 饅頭叔的眼睛都發亮了。 “若姑娘覺得好,明兒再叫他們多收集些。” 胖團子的胖腮慢慢兒地青了。 那個什么花露水兒什么的,她又不是神仙jiejie,聽了仿佛覺得有點兒肚子疼。 “大家喝什么,我就喝什么,不要叫侍衛大哥們忙碌呀。”請恕胖團子半點兒都沒有感覺到花露水的清雅和美,只覺得這個實在有點兒不衛生來的,且阿妧又覺得十分勞煩別人,她總是十分貼心的,見饅頭露出幾分詫異,雖然覺得這位饅頭叔生得跟饅頭似的,名字也怪,只是卻是一個大大的好人,就紅著胖嘟嘟的小臉兒小聲兒說道,“我不挑,真的不挑的。” 她還是更草根兒些。 “只是委屈姑娘了!”饅頭叔哪里見過這樣懂事乖巧,為人著想的小團子呢?心里越發親近了幾分。 阿妧紅著臉笑了一會兒,目光卻忍不住追著院子里殺氣騰騰,哪怕穿著一件單薄的玄衣,卻仿佛渾身的力量與強悍都透出了衣裳撲面而來的靖王說不出話。 她只覺得靖王是自己見過的最強悍英朗的英雄,捧著小胖臉兒,雖然不懂那些武藝,還是嗷嗷叫好,見靖王停了下來隨手將那巨大的給丟在地上,她兩眼放光,急忙從一旁的架子上費力地取了一件手巾,撇開小短腿兒吧嗒吧嗒捧著給靖王送到了手里。 見靖王垂頭接過手巾,阿妧興奮得小臉兒紅撲撲的。 “英雄!” “多么合適我家殿下的團子啊!”饅頭叔見這團子竟然還往自家王爺身邊兒湊,頓時有一種苦盡甘來的感覺。 “喜歡?”靖王沐浴在團子崇拜的目光里,只覺得比指揮千軍萬馬還要來的得意。 “喜歡!”阿妧點了點頭,又團團地圍在靖王的身邊打轉,又是遞水又是給拍衣裳的,殷勤又可愛。 靖王嘴角勾起,也不必侍衛們上前,只看著這圓滾滾的小東西在自己身邊滾來滾去,累得滿頭是汗。他正要俯身將這滿是大汗卻兩只眼睛明亮得耀眼的小東西給抱進屋里去,卻只聽得一聲憤怒的怒斥,之后,一道銀槍破空而來,擦著飛快抱著阿妧避開的晉王的手臂而過,之后又是一聲暴喝。 “好賊子!竟敢搶誠王府的衣裳!” 阿妧只覺得這聲音清朗,不由忍著心里的小害怕,搭在靖王的肩膀上看去。 就見凌亂的武場之中,一身銀甲威風凜凜,手提銀槍,面若桃花的少女,正橫眉立目地指著霍然轉身的靖王。 “衛玄!團子的衣裳你都搶,你還是不是人?!”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靖王衛玄強搶團子的衣裳,究竟是人性的泯滅還是道德的淪喪?! 第33章 “啊!”阿妧一下子就抓住了自己的小褂子。 原來靖王府的繡娘們還沒拼到能給她一晚上做出一件小衣裳的份兒上這小褂子原來是搶來的。 雖然這么說不大好,可是 靖王給她搶衣裳,叫人心里很開心呀。 她捂著嘴小小聲兒趴在在靖王的耳邊笑了起來。 靖王本渾身緊繃唯恐阿妧會厭惡自己的做法卻見她趴在自己的肩膀笑了忍了又忍還是沒有忍住抬手摸了摸團子毛茸茸的小腦袋。 “搶了就搶了,又怎么樣?”他一邊說一邊把自家團子往懷里揣了揣。 “受死!嗯?!” 那銀甲少女姿容艷麗非凡見靖王竟然是這么一副恬不知恥的滾刀rou樣子,頓時勃然大怒。她似乎脾氣十分火爆,抬起銀槍揮舞出了八方的銀華就要往靖王的身上捅,卻冷不丁見一顆圓滾滾的小東西,看不清面目地縮在晉王的懷里。 她微微一愣手中殺氣騰騰的銀槍就捅不下去了,皺著眉不甘不愿地收手指著靖王不悅地說道,“你怎么能拿個孩子當你的擋箭牌?!” 她話音才落阿妧一下子就得到靈感了,急忙從靖王的懷里探出圓滾滾的小身子,費力地張開了自己的小手臂來護著靖王。 她一臉認真仿佛護住靖王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這少女頓時就看清了她身上的小衣裳還有那胖嘟嘟的小臉蛋兒。 “還真是個孩子啊?”她用震驚的目光看向靖王。 說好的嚇哭團子們的殺手呢? 怎么有顆團子和靖王這么親近? 這不科學啊?! 已經拿靖王殿下不招人喜歡這個梗兒嘲笑了靖王許多年的銀甲少女一下子就惆悵了。 更叫她惆悵的是嚇哭團子聯盟里仿佛就剩下她了啊。 作為一位素日里也嚇哭過許多團子的人這銀甲少女擰住了一入鬢角的長眉,上前看了看緊張得吞口水,卻還是不肯放下胖嘟嘟小胳膊,就是要保護靖王,都沒看見那壞蛋在她的背后對自己露出得意洋洋表情的小團子。 見阿妧圓滾滾一團,白皙軟軟的,明明緊張得不行,卻扭著小身子不肯躲到靖王的懷里去,努力想了想,方才頷首說道,“這是一顆好團子。” 說完,她就不快地問道,“你就是為了她,搶了我家大哥兒的衣裳啊?” 誠王府今早慘遭靖王破門而入,誠王世子家的小兒子被搶走了好幾件小衣裳,作為姑母,這少女自然是要為侄兒出頭的。 特別是還能仗著這個借口,跟靖王打起來。 “收起來,不要嚇壞了她。”靖王伸手蓋在阿妧的臉上,不叫她去看這銀甲少女。 胖團子眼睛里除了恐懼,那仰慕的星星都要飄出來了好么? “美人。”阿妧小小聲兒地抱著眼睛上靖王的大手小聲兒說道。 她從未見過這樣英姿颯爽,完全沒有一點扭捏與裝模作樣的女孩子。這少女與她的堂姐阿寧有幾分仿佛,可大概是阿寧素日里的日子還有幾分不美滿,因此多了幾分沉穩成熟。 可是這少女卻仿佛明珠生輝,仿佛驕陽一般肆意飛揚,那顧盼間的恣意與風采都叫阿妧覺得,仿佛在她的面前,世間一切的女孩子都要黯然失色了。她也終于明白,為何寧國公太夫人提起北朝貴女的時候那么驕傲。 這就是北朝貴女么? 那么張揚熱烈,是與江南水鄉的溫柔纏綿完全不同的模樣。 “小東西還蠻有眼光。”那銀甲少女就挑眉說道。 她不過是多看了阿妧幾眼便收回目光,此刻見靖王抱著個孩子,自然不好大咧咧地跟他打架,也不在意灰塵轉身就坐在了一旁的臺階上,將銀槍往一旁一放這才抬著下顎漫不經心地問道,“這誰家的啊?” 她也絕口不提靖王搶走自家侄兒小衣裳的事兒了,顯然默認了此事。見她大馬金刀地坐在臺階上,豪邁之中又透出幾分秀美,阿妧怯生生探出小腦袋,往下看著這不大在意自己形象的女子。 “寧國公府長房的。” “開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