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條，凡今天參于這次批斗的人，全年工分全部扣除。

    第三條，事件的主謀張紅和張蘭香，王大梅要被打倒成壞分子，關牛棚三天，今晚下工后開全村批斗大會。

    第四條，凡今天參于批斗的人，每人賠償王勝利家看病，補身體的營養費拾伍塊錢，由村委會監督執行，沒錢用東西頂。

    凡今天參于批斗的人，每天下工后，全村大牲畜，豬圈的糞由你們承包。原先的四類分子不用出糞了，改掃全村巷道。就這么多，都散了吧，下午繼續上工。”

    聽到村委會的處理結果，全村除了那幫人的家人，大家都拍手稱快。有幾個老婆子一聽要罰她家出糞，還不給工分，民兵的職務還被抹了，還要掏拾伍塊錢，撲過去圍著支書，村長就要哭窮，撒潑。

    村支書冷“哼”一聲，說：“這是村委會的決定，不服的話可以去鎮上，縣里，市里去告，還要胡攪蠻纏，就是包庇壞分子，和壞子一樣處理。”幾個老婆子給嚇住了，也不敢鬧了。轉而去圍攻自家闖禍的這些人了。

    這幫人現在的日子也不好過，，不光要受懲罰，還要出錢。現在誰家也沒閑錢，一分錢恨不能掰成兩半花，這不幾乎家家當場就鬧開矛盾了。

    老趙家的人可沒閑心思在這耽擱，都圍到王勝利跟前去了，趙老栓看這王勝利，一臉愧疚地說：“老哥哥，對不住，為了這個不爭氣的，讓你家受了這大的難。你要打要罰，俺都認。”

    王勝利看著一臉愧疚的老趙家人，轉到趙建民臉上停了下來，直直的看著他說：“秀芬是為救你才遭的這一難。”

    趙建民看著一臉青白的王勝利，心中暗暗下定決心：“叔，你放心，我會給秀芬一個交待。”王勝利嘆了口氣：“哎，孽緣啊。”

    一幫子人去了趙建設家，王秀芬這會已經換上趙建設媳婦的干靜衣裳，傷口也處理好了，頭上戴了一頂帽子。這會正半靠在趙香身上喝藥。

    趙香坐在炕邊，半扶著王秀芬，讓她慢點喝，別嗆著。看著虛弱的王秀芬，趙香心疼的眼淚直轉，自己比秀芬大不了幾歲，這秀芬也是從小和她一起長大的，柔柔弱弱的性子，心地善良，要不是趙建民這個王八蛋非要娶回的攪家精，咋能成這樣。等王秀芬喝完，趙香又給她遞了清水，簌了籟口。

    這時，一幫人進來了，王勝利看見傷痕累累的王秀芬，心疼的直哆嗦。王秀芬看著受傷的爹，眼淚刷一下流下來了：“傻妮子，你咋能跳河呢，你有個三長二短，俺和你娘咋辦啊？

    “爹，我錯了，我再也不了。爹，你咋傷成這樣了？他們為啥還要打你？我娘呢？”

    王勝利看著快厥過去的女兒，快步過去扶住她說：“秀，沒事啊，，你娘沒事，在家歇著呢，爹也沒事，都小傷，沒事啊。”父女倆抱頭痛哭。

    旁邊的人聽的心里都發酸，這會的農村就是這樣，獨門獨戶，沒有兄弟姐妹的，在村里勢單力薄，是個人都能欺負，捏吧兩下。碰上有人出頭，村干部還行的，少受些欺負。碰見村干部啥事不管，光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能把你憋屈死。更別說，遇上啥大事了。

    趙香和過來復診的王根趕緊勸這父女倆：“叔，別哭了啊。”“是啊，叔別哭啊，秀妹子還傷著呢讓王大夫給看看。”

    王勝利聽了后止住哭聲說：“今天謝謝你啦，我一會把藥錢給你送過去。”

    王根忙擺了擺手說：“王大哥，都鄉里鄉親的，不急這一回，你和秀芬的傷都沒啥問題，只要按時換藥，這幾天不要發物，就沒啥問題。只是嫂子的身體太虛，她又吃的少，氣血又不足，得用上好的老山參調養。這山參可是有價無市的東西啊。

    王勝利一聽，癱坐在炕邊，肩膀也垂下來了：“王大夫，沒有別的法子嗎？咱農村人，那能吃起那啊，你再想想，還有什么辦法嗎？”趙老栓也說：“王大夫，你那有嗎？多少錢俺家出。”王根搖了搖頭。

    趙建國看了看他爹，看了看趙建民，站出來說：“根叔，需要幾年生的參，要多少？”一屋人都激動地兩眼放光看向趙建國，王根也激動的說：“有參就好，王嫂子就有救。年份越久越好，有兩支就差不多了。”趙建國點點頭說：“這事，我來想辦法。”

    王根給王勝利和王秀芬檢查好后，趙老栓，趙建國，趙建設陪著王勝利去村委會解決后面的事情。

    趙香把王秀芬扶到板車上，和趙建覺拉上板車送王秀芬回家。趙建民瘸一拐去了大隊牛棚。

    第80章

    趙建民吃力的走到牛棚, 里面關著的張紅, 張蘭香，王大梅三個已經打了一架了。這會披頭散發, 衣服破爛, 鼻青臉腫的瘋婆子沒兩樣。

    趙建民對看牛棚的兩個民兵說：“兄弟, 我想和張紅說兩句話。” 張紅聽見外面趙建民的聲音急忙撲到門上：“建民建民, 是你嗎？你是來救我出去的嗎？”身后的張蘭香和王大梅這會倒是同仇敵愾，齊聲“呸”了一聲。

    門外的兩個民兵說：“建民哥, 你快點，5分鐘夠嗎？”趙建民笑了笑說“謝了啊, 用不了那么長時間。”

    民兵把門打開，把張紅放出來，張紅一出來, 看見趙建民就哭：“建民，你是來救我的嗎？”趙建民冷冷的看著她, “張紅, 我真想掐死你, 我趙建民最后悔的就是娶了你。你在鎮上和劉二狗的事, 我全知道, 你真讓人惡心。從牛棚出來后聽你爹娘安排, 離開辛莊, 永遠不要回來。要不然，我不會再有顧慮，你的認罪書所有人都會看見。”趙建民說完, 轉身就走了，張紅一下攤在了地上，兩個民兵架起她，把她又關回牛棚。

    趙建民出來后，又去了張紅家，見到了張紅爹和娘。張紅娘看見趙建民忙拽他哭，“建民，你和紅好歹夫妻一場，你幫幫她啊。”張紅爹看著趙建民冰冷的臉色，叔 嬸都不叫了，知道來者不善。便嘆了口氣說：“建民，有啥事，你說吧。”趙建民從兜里掏出一張紙說：“這是張紅在鎮上和人睡覺，被抓住后寫的認罪書。念在夫妻一場，我不打算公開了，你們也知道公開后，你家是個啥下場。我有個條件，你們應是不應？”

    張紅爹苦笑了一下說：“都到這份上了，還有啥說的，你說吧，俺們應下了。”趙建民看著張紅父母，告訴自己決不能心軟，“等張紅從牛棚出來，把她嫁給山里邊吧，離得遠些，我這一輩子不想在辛莊村看見她。最晚十天之內。”

    張紅娘哭著求趙建民，“建民，你不能這樣啊，你們好歹夫妻過一場啊，那山里邊，連地也沒有，窮的一家只有一條褲子穿，嫁進去一輩子也出不來啊，那里邊現在好多還是共妻啊，你這是要逼死紅啊，你不能這么心狠啊……”

    趙建民不說話，看著張紅爹。張紅爹嘆了一口氣說：“俺應下了。”趙建民點了點頭說：“行，十天之內。”轉身就走了。

    張紅娘哭著求她爹，“她爹，，不能這樣，不能啊，紅是我們的女兒啊。”張紅爹大罵：“閉嘴，別哭了，誰讓她自己作孽，你就當沒生過她吧。”

    趙建民回到家后，趙老栓他們都回來了。一家人都坐在院子里，趙建國長著趙建民坐下，“都解決了？”趙建民笑了笑“嗯，解決了。”

    趙老栓對柳大丫說：“一會收拾些雞蛋，把三上次帶回來的營養品拿上些，和媳婦們去看看王嫂子和秀芬，多好的女子，咱家對不起人家。”

    柳大丫也點頭應下了，趙麗和趙秀在旁邊問柳大丫，“奶，我和秀妮也想去，我倆想給秀芬姨道個歉。這事是我媽不對。”

    趙香攬過兩個孩子說“一會一起去看看吧，小小年紀，大人的事大人會解決。你倆去找哥哥和弟弟玩吧，我們商量些事情。”

    趙建民看著趙建國說：“三，你說的那個山參，準嗎？”趙建國點頭說：“我朋友那有不少，兩三根都沒問題，我明取回來送過來。”趙老栓聽到后心中略微覺得安慰了些。柳大丫平時挺小氣，可這會也沒覺得舍不得，多好的女娃，卻讓人一家受了那么大罪。

    趙建民坐在那靜靜的想了會，抬頭說：“爹，娘，我想娶秀芬。”全家都愣住了，趙建國忙說“二哥，你可想清楚，這結婚可不是報恩。”

    趙建民堅定的說：“我想清楚了，我要娶她。”趙老栓嘆了口氣說：“唉，兒女都是債啊，秀芬也不知道同意嗎？你勝利叔那關也不好過。”

    柳大丫氣的拍趙建民，“你個臭小子，早干啥去了，順順當當的婚事，讓你攪攪，現在后悔了。”趙建黨和何翠，柳月也都說：“秀芬是個好女子，能娶上肯定好。”

    趙香是個麻利性子，笑著說：“這一天的，可算聽見一件好事，我去問問秀芬，幫你跟勝利叔和王嬸子說。”

    第81章

    老趙家的女人去看了王秀芬和王秀芬她娘, 看著一家人病的病, 傷的傷，心里都挺愧疚, 難受的。

    柳大丫從一開始就挺喜歡王秀芬的, 現在看見王秀芬受傷也很難受, 唉這都是什么事啊。

    幾個女人幫王家收拾了收拾, 留下趙香陪著王秀芬。趙香看著王秀芬摸了摸她說：“秀妹子，受苦了。”

    王秀芬眼淚汪汪的說：“香姐, 沒事，都過去了。這事也怪不得別人, 都怨我不爭氣。”

    趙香愣了一下，咋還怨上自己了。于是便說：“這咋能怨你，都怪趙建民那個不爭氣的, 招惹了那么個貨，連累了你們家。秀妹子, 你看這事鬧的。”然后壓低聲問：“秀妹子, 你給姐說實話, 你心里還有建民嗎？”

    王秀芬沒吭聲, 低下頭咬了咬嘴唇, 輕輕地點了點頭。趙香把王秀芬攬住笑著說：“這算今最好的事了, 建民想娶你, 你愿意嗎？”

    王秀芬聽了猛抬頭，兩眼亮晶晶的看著趙香問：“香姐，真的嗎？”趙香點頭說“真的, 建民親口說的，我家都同意。傻妮子，就那么喜歡他？”

    王秀芬笑著點頭說：“嗯，姐，說我不要臉我都認，我從小就喜歡他。”

    王秀芬娘本來正要掀簾子進來，就聽見里面趙香壓低聲問秀芬心里還有趙建民嗎。

    當娘的那能不知道自己女兒的心事，秀芬讓自己兩口子養的性子軟，但有執拗的很。一門心思就認準趙建民，大人能有什么辦法。唉！真是上輩子欠了趙建民的了。

    聽到這，秀芬娘也沒進屋，直接回到自己屋里，看著自家男人說：“她爹，剛才香說老趙家那頭想娶秀芬。”

    王勝利一聽就要炸，“他做夢，害的人還不夠，還想咋的。”

    秀芬娘急的直拍他，“你小聲點，吵吵啥？你女子自已要嫁，你有什么法子。為了趙建民，一直拖到這么大都不結婚，你想讓她孤獨終老？再說，發生這些事，你也不能全怪到人趙家頭上。趙家當年是不好，可這么多年，老栓和大丫在村里可沒少幫襯咱家啊。”

    王勝利拿起煙袋，抽了兩口說：“俺咽不下這口氣，這個混帳小子，他還有兩個女，秀芬過去不得給人當后娘。”

    秀芬娘安慰王勝利，“你得為秀芬考慮，借著這些事，老趙家和建民對秀芬都覺的愧疚，只會好好對待秀芬。秀芬嫁過去能過的順當，再給趙建民生個兒子站穩腳。將來，就是沒有了咱倆，她也能過的好，你說咱還圖啥。那兩個女，今天還知道過來替她娘認錯，可見不是壞孩子，秀芬過去好好待她們，過幾年也就該出嫁了。”

    王勝利被秀芬娘說服了，可心里到底是意難平，坐在那抽煙。等趙香出來，和他們老兩口說的時候，秀芬娘就笑著應下了。

    王勝利嘆了口氣說：“香，讓建民腳好了，上俺家來一趟，俺想和他談談。”趙香點頭應下了。

    趙香回到家，把王家的意思一說，柳大丫和趙老栓當下就高興了。趙老栓心里壓了十來年的石頭一下就卸下來了，笑著說：“俺明天就去找媒人，這事得早早訂好。”

    柳大丫這會在心里也盤算開自己手里有多少錢，票，想著給王秀芬置辦一份有面子的聘禮。

    趙建黨和何翠也商量著，給趙建民添些力。想著這兩個人都夠苦的了，一個為了孩子處處忍讓，一個又等了這么多年。這好不容易走在一起，以后就好了。

    趙建民從解決了張紅后，覺得渾身都輕松了，這會聽到這個消息，心里也挺高興的，拽住趙建國拉到他自己住的屋，從柜里拿出一個小包，低聲說：“三，我上次還你的兩百塊錢，你沒要，再加上我下套子，撿山貨，和到黑市倒賣的糧食，我現在手頭一共有三百多塊錢。我這還有兩根大黃魚，還有一些工業券，糧票。錢我不給你了，兩根金條還有票你全拿上，想法幫哥弄個三轉一響。買山參的錢，不夠你先幫我添些，等我再弄下了還你。”

    趙建國瞪大眼睛說：“厲害了，我的哥，你還有這么多存貨啊，不過這些足夠了。”

    趙建民不好意思的說：“我也就這些了，這二根金條可是我從14歲就開始存的，現在你哥可真是兜比臉還干凈。”

    趙建民把剩下的錢裝進兜里，和趙建國一起去了堂屋。趙建民掏出三百塊錢給了柳大丫，“娘，我這有三百塊錢，你和我爹看著置辦吧。秀芬的彩禮我準備好了。”

    柳大丫笑著說：“娘這也有，你給你留下，以后好好過日子。”趙建民把錢塞進柳大丫手里說：“娘，我還年輕，能掙的來，你放心，我會好好過日子的。”

    第二天，趙老栓請的媒人丑牛嬸就去王秀芳家提親了。定的第二天在老趙家會親家，商量彩禮和結婚的事。

    趙建民拿著趙建國給的兩支山參去了王秀芬家，秀芬娘看見趙建民笑著說：“建民，來了，屋里坐。” 趙建民把心里的不好意思按下去，笑著說：“嬸子，我來看看你和我叔。”

    王勝利咳嗽了一聲說：“她娘，去給建民端碗水，俺和建民說會話。”秀芬娘知道自家老頭子要干啥，便麻利的出去了。

    王勝利看了一眼趙建民說：“坐吧。”趙建民這會是真緊張，坐那腰板挺直等著王勝利訓話。

    “建民，說實在的，俺真瞧不上你。當初是你家主動提的婚事，你也同意了的。快結婚了，你出爾反爾悔了婚，把俺家秀芬害的苦了這多年。咳咳。”

    門外王秀芬和秀芬娘不放心王勝利和趙建民獨處，躲在一邊偷聽，王秀芬一下急了，壓低聲：“娘，你看我爹，說這干啥。”秀芬娘用指頭推了她頭一下：“沒良心的丫頭，急啥，聽你爹咋說。”

    “咳，咳”趙建民趕緊把水遞到王勝利手邊，王勝利接過水，喝了一口繼續說：“俺不管你是因為啥要娶秀芬，你得答應俺，好好對她，別讓她受委屈，要不然俺手里的□□可不答應。反正除了秀芬和秀芬娘，俺再也沒人了，一個絕戶老頭也沒啥了。”

    趙建民想了想，看著王勝利說：“叔，以前的事是我不對，我也不解釋了。我既然要和秀芬結婚，就會好好對她，不會讓她受屈。我和秀芬結婚后，我想再起上兩間房子，你和嬸子搬村里住吧。”

    王勝利笑著說：“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俺和你嬸子清靜慣了，就在這山下住著也自在。等你們將來有孩子了，俺和你嬸子再去村里幫你們帶孩子。”

    趙建民討好王勝利說：”叔，那咱說好了，你可不能反悔。我和我爹和娘說好了，我大哥，弟弟家都有男娃，將來我們有孩子了，第一個男孩就隨秀芬的姓吧。“

    王勝利和在外面偷聽的秀芬娘一聽這話，心里高興的都快飛起來。被人叫了這么多年的絕戶，能不在意，能不難受嗎？要不老兩口也不會這么多年都住在山下，不回村里。

    王勝利這會看趙建民也不別扭了，真是看那都順眼，這小子這張臉長的真不錯，要不能讓自己閨女惦記這么多年。將來自己孫子長得肯定不錯，咳，想的遠了。

    王勝利笑的臉上的皺紋都成了一朵菊花，“建民，你這話叔當真了。“趙建民心里擦了把汗，總算能過關了，未來兒子，爹得先把你舍出去了，于是一臉嚴肅地點了點頭說：“叔，真真的，你放心，叔這盒子里是三弄的兩根老山參，你讓嬸子吃了，把身體養好。”

    王勝利笑的美滋滋地點了點頭，秀芬娘端了碗糖水荷包蛋笑瞇瞇的進了說 ：“建民，這都快響午飯了，餓了吧，先吃口掂掂，嬸子飯都做上了，一會在家吃。“

    趙建民笑著說：“嬸子，你別忙了，我先回去了，我娘肯定留飯了。“秀芬娘笑瞇瞇的說：“今不能走，嬸給你做好吃的。“又對王勝利說“老頭子，出來幫俺，讓秀芬和建民呆會兒。”

    秀芬娘拽著王勝利去后院殺雞去了，剩下趙建民和王秀芬呆在堂屋。趙建民看著王秀芬臉上的傷心里挺愧疚的就問：“臉上還疼嗎？“王秀芬紅著臉說：“沒事了，建民哥，你真的要娶我嗎？”

    趙建民笑著摸了摸王秀芬剪短了的頭發，說：“你小時侯，最喜歡跟在我后面，成天建民哥這的，建民哥那的。”王秀芬眼圈紅了，趙建民一臉認真的說：“秀芬，以前的事對不起。我是真心要娶你，以后會好好待你，咱倆好好過日子。“

    王秀芬聽到趙建民說對不起，要和她好好過日子，“哇“的一聲撲到他懷里委屈的哭起來，把這些年心里的委屈全都發泄出去。

    響午飯，王勝利兩口子做了滿滿一桌好菜，最醒目的就是中間的那盆燉雞，這新女婿的的待遇絕對妥妥的。

    第82章

    第二天, 老趙家把四紅子請去專門做了幾桌好菜。請村里有頭有臉的, 王家這頭的親朋好友，老趙家關系好的, 在家好好吃了一頓。

    趙建民和王秀芬的事正式訂下了。趙老栓怕夜長夢多, 對王勝利說：“親家, 明讓建民和秀芬就去把證領了, 這個月二十六號是個好日子，你看行嗎？“

    這些年王秀芬的婚事一直是王勝利的一塊心病, 村里的女娃基本上沒有超過二十一歲不結婚的。再加上趙建民的承諾，王勝利恨不得他們現在就成婚, 好給他生個孫子。所以也不反對，直接拍板：“行，親家, 就這么訂了。”

    趙建民和王秀芬這事辦的火速，等張紅她們從牛棚放出來的時侯, 趙建民和王秀芬把結婚證都領了。

    村里的人看見張紅都指指點點捂嘴笑, 張紅被關了幾天, 每天和張蘭香, 王大梅掐架, 打又打不過, 罵又罵不過, 被那兩個欺負的滿肚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