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節
“沒有啊!”惲夜遙蹲下身體仔細檢查,可是木頭根本沒有爛,除了正常的紋路之外,都找不到一條裂縫。 他重新站起來,抬頭看向謝云蒙的臉龐,就在這個時候,屋子里的莫海右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叫:“是幻覺!!他的手握著門吧!” “什么?!”大腦還未反應過來,惲夜遙兩只手已經猛地抓握住謝云蒙的右手手腕和手指,并用力從門把上扯下來。 手指和掌心在攤開的一瞬間帶出纖細蜿蜒的血痕,謝云蒙高大的身軀隨即向后倒去,惲夜遙不顧一切沖過去抱住他,兩個人一起重重倒在地板上面,惲夜遙大半個身體都墊在謝云蒙身體底下。 莫海右剛剛沖到門口,還沒有來得及檢查門把手,就聽見了惲夜遙發出的慘叫聲,他一刻不停沖到重疊在一起的兩個人身邊,發現惲夜遙被暈過去的謝云蒙死死壓住,表情非常痛苦,下巴和手肘都磕破了。 謝云蒙實在太沉了,莫海右幫著又拉又抱,包不容易才把他從惲夜遙身上弄下來,當莫海右看到惲夜遙還能從地上站起來的時候,總算松了一口氣。 他冷靜下來,蹲下仔細檢查了一下謝云蒙的狀況,然后攤開他的右手手掌湊到鼻尖聞了一下,對惲夜遙說:“新型毒品加上安定提取物的混合液,被涂抹在了門把手背后看不到的地方,這應該也是之前用來對付羅意凡的。” “小左,”惲夜遙聲音有些艱難,他問:“為什么警方在檢查房屋的時候沒有中招或者發現呢?” “是因為這里的所有房門在事件結束以后就一直都沒有關閉過,警方進出沒有必要去拉門把手。而我們也沒有推理出這個陷阱。” “我們還是先把小蒙抬到隔壁房間的床上去吧,這樣在地板上總不是辦法。”惲夜遙有些心疼謝云蒙,他轉而又說:“我想大概是在看到地板上的血跡的時候,小蒙因為背后傷口疼痛,無意之中把右手扶在了門把手上面,所以才會中招。” “不過,也是因為小蒙,讓我們發現了洪暉健……” 突然之間,惲夜遙不說話了,他的眼神定格在紅色房間門把手上面,嘴巴張開著,滿臉驚愕。 “怎么了?小遙?”莫海右從來沒有看到惲夜遙這個樣子,他立刻問道,眼眸同時看向惲夜遙看著的方向,可是莫海右什么也沒有看出來。 幾秒鐘之后,惲夜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接下去說:“不是洪暉健,小左,讓小蒙暈倒的陷阱不是洪暉健設置的。” “為什么?” “因為在撞開紅色房間房門的時候,轉動門把手的那個人就是洪暉健,他怎么可能在自己碰得到的地方設置陷阱呢?” “那就是在洪暉健之后,被某個人設置上去的?但目的是什么呢?”莫海右馬上接下去問。 但是惲夜遙依然搖頭否認:“不是之后,是之前,是那個隱藏寶藏的人設置在這里的。” “不可能,既然是隱藏寶藏的人設置的,那么洪暉健為什么沒有中招?按照你的說法,撞開房門的一剎那,洪暉健必然整個手掌都緊握在門把手上,以那個門把手的寬度,”莫海右用手指著紅色房間的房門說:“洪暉健怎么可能避得開?” 莫海右的問題不是沒有道理,事實確實如此,可是惲夜遙為何這樣肯定陷阱一定是在洪暉健行動之前設置上去的呢? 梁泳心和蔣興龍可以排除,他們沒有必要設置這么個陷阱,又不是準備殺人的兇手! 洪暉健本人被惲夜遙排除了,但他還沒有說出理由。 至于隱藏寶藏的神秘人只是留下線索而已,之前他一直遵守著解謎規則,并不越界,可是這個陷阱出現在這里不是大大的破壞了游戲規則嗎?對解謎者出手本身就是出示謎題人的大忌,因為這樣不僅破壞了解謎過程,而且也是對自己的一種藐視。 當然有可能當初的那個人并沒有考慮這么多,只是想讓破解謎題的人得不到最終答案,不過這個解釋是完全得不到惲夜遙和莫海右兩人贊同的。 第三百九十七章 三重落幕之最后的落幕十四 門把手上的陷阱似乎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真的是一個陷阱嗎?惲夜遙思考著,莫海右也是同樣。 把白色房間床上拉下來的被褥墊到謝云蒙身體底下之后,兩個人暫時不去管他,聚在紅色房間門口研究這個問題。 莫海右還是認為不太可能是洪暉健之前有人去設置陷阱,他有些堅持己見。惲夜遙在一邊沉默著,眼眸不停地在門把手里里外外查看。 一會兒之后,惲夜遙問了一個問題:“小左,這里面怎么沒有針呢?” “你指什么?”莫海右愣了一下,不過他隨即就明白過來惲夜遙的意思,回答說:“不是沒有而是同別針一樣向內彎曲,針尖與門把手是橫向平行的。我剛才仔細看過了,謝警官因為臉朝著地上的血跡,所以手不是正面平握住門把手,而是側著扶在上面,手指才會被針尖扎到。” “啊!我明白了!小蒙,根本就沒有人設置陷阱,這只是一個寶藏線索而已,卻無意之中被洪暉健誤打誤撞變成了‘陷阱’,我估計連洪暉健自己也不知道。” “怎么說?” “小左你想想看,洪暉健當時進門是正面朝向房間里側,所以手就像你說的那樣是平握住門把手的,這個針尖又朝向側邊還稍稍往把手方向彎曲,所以當然不可能扎到他。但是洪暉健為了迷暈羅意凡,在手心里藏了吸滿毒品和迷藥混合液的物品,當他握住門把手的時候,自然而然手心里的東西沾到了門把手里側。” “新型致幻毒品非常不容易揮發,而且短時間就能在人體內發生作用。小蒙其實當時不是想看血跡,而是想要扶著門把手進入房間,可是手被扎到之后他愣了一下,毒品就在這短短的時間里讓他產生了幻覺。就好像當初的羅意凡,從紅色房間里跑出來之后,也是在極短的時間里整個人就完全沉浸在了幻覺之中。” “但小蒙和羅意凡有一點本質上的不同,那就是小蒙完全沒有接觸到過毒品,所以很快就暈倒了,而羅意凡雖然已經戒毒,但身體對毒品依然有著一些適應性和依賴性,而且毒品并沒有直接進入他的血液,所以他沒有暈倒只是產生幻覺。” “對。” “小蒙的事情搞清楚了,那我們言歸正傳,小左,你看這個門把手的形狀像什么?一般門把手都有一個彎曲的弧度,方便使用者抓握,可是這個門把手卻像一件藝術品一樣,有各種棱角,表面雕刻花紋也似乎過多了。再加上里側彎曲的針。這件東西小左你平時可沒有少用。”惲夜遙說。 “是領帶夾,而且是紅色領帶夾!” “小左你說說看?”惲夜遙立刻問。 “門把手代表領帶夾前面的裝飾面,后面的針可以代表夾子后面那部分,也可以代表別針。” “可是小左,為什么不是女士的胸針呢?”惲夜遙又問。 莫海右沒有馬上回答他,而是帶著他走到紅色房間對面的凹形衣帽間里面,衣帽間所有的隔間都用暗紅色絨布掩蓋著,莫海右隨手掀開一個隔間,里面掛著幾套西裝和一些領帶,這些西裝看上去式樣都很老舊。 “我問過蔣興龍,他們自從買下羅雀屋之后,每一次來小住都是臨時帶換洗衣服,根本不會用到這么大的衣帽間,這些衣服都是前主人留下的,而且衣帽間里掛的滿滿的全都是西服。本來蔣興龍準備都扔掉,但是梁泳心不同意,他覺得可以適當保留一些前主人留下的痕跡,所以挑出比較完好的西裝洗干凈留在了這里。” 莫海右逐個掀開隔間外面的紅色絨布,有些隔間已經空了,而有些隔間還保留著衣服和領帶。他繼續說:“這也可以說明,這棟羅雀屋從建造到發生殺人事件之前,完全沒有女人居住過。” “確實如此,這里找不到一件女士用品,比如化妝品、裙子、香水等等東西,甚至連一點痕跡都沒有,所以完全可以肯定門把手代表的不是胸針,只能是領帶夾。可是小左,大部分西服和領帶都被扔掉了,也許有線索的那個領帶夾也不在了,那接下去我們要怎么辦?” 惲夜遙非常擔心,莫海右轉頭看向他,眼神似乎在說;‘我不相信你連這一點也想不明白。’ 稍微思考一下,惲夜遙馬上反應出莫海右看著他的意思,說:“我知道了,隨著時間推移,隱藏寶藏的人一定會想到這些西服和領帶會被扔掉,所以他只做了一個領帶夾,肯定是一個頗為值錢,非常吸引人的領帶夾。梁泳心既然保留了一部分衣物,也就不可能把唯一的領帶夾給扔掉,蔣興龍有沒有對警方說起這個領帶夾?” 莫海右合上最后一塊紅色絨布,走出衣帽間,說:“沒有,他根本不記得有這么一個東西。” 惲夜遙聽到這句話之后,奇怪地沒有再繼續問下去,而是跟著莫海右一起回到紅白兩個房間之間,看著地上的血跡惲夜遙說:“小左你剛才分析領帶夾是紅色的,我想有幾點原因,第一就是如果發現門把手秘密的人被領帶夾劃傷手,看到手上的血,再對比房間墻壁上的顏色,普通人的腦子里一定會充滿了紅色這個詞語。” “還有,白色房間與之關聯的也就是門把手,之所以書房和白色房間都把線索放在門上,就是為了引伸出這里的線索。看來這個寶藏隱藏者除了沒文化之外,倒真的是個非常聰明的人。” 對此,莫海右是贊同的,他說:“確實,這個人隱藏了這么久,他應該既不是掌權者,也不是金錢的實際擁有者,卻成為了這棟羅雀屋的主人,幾乎讓他身邊所有的人都變成了他的替罪羊。” “可是在當時的情況下,這并不困難,因為他身邊的人全都是罪犯,根本沒有一個人是清白的,所以才會被他利用。你看,就拿現在的殺人事件來對比,現在進入羅雀屋的人有好有壞,洪暉健要cao控起來就非常困難了。而且現在警方的刑偵技術也不是過去可以比的了,因此我認為,他只是特定環境中的一個冒險家而已,遇到不一樣的環境他不一定會比洪暉健強多少。” “好了,不談兇手和藏寶者了,小遙,今天破解完最后的謎題,這棟羅雀屋就會被正式封禁起來,我們的羅雀屋殺人事件也該落幕了,我來之前向上級申請過,你可以隨意帶走這棟屋子里任何一樣東西作為紀念,我知道你很喜歡這里的風景,那是你內心一直追尋的東西吧。”莫海右轉移了話題,對惲夜遙說。 惲夜遙低下頭,躊躇了幾秒鐘,還是說;“不用了,這里的風景就算是我追尋夢想的其中一個腳印吧,以后我相信自己還會看到更多的風景,我們都是懸浮在地獄和天堂之間的生命,對于那平衡點和時光縫隙中的顏色,已經看得夠多了,而我也許會更偏向于地獄那邊,你呢,小左?” “我并不偏向任何一邊……”莫海右講到一半,在原地站立了很久,久到惲夜遙以為他不會再說下去,轉身去查看謝云蒙狀況的時候,背后傳來了莫海右的后半句話,很輕但很堅定:“不過,在你留下腳印的地方,我也會愿意留下腳印。” 惲夜遙的動作停留在了虛空之中,一瞬間,好像所有的向往,往日的思念都在眼前掠過,他閉上眼眸,把那心中的水份暫時隱藏起來,然后捧起謝云蒙的頭顱說:“小左,我們向把小蒙搬到床上去吧,等一下他的腰又該痛了。” “……好。”莫海右立刻回答,好像剛才的話并沒有對他造成什么影響一樣。 第三百九十八章 三重落幕之最后的落幕十五 在莫海右和惲夜遙移動謝云蒙身體之前,留下了一個奇怪的問題:蔣興龍說根本就不記得有什么胸針。 這種事情,現在狀況下的蔣興龍并沒有必要說謊,那么領帶夾究竟在哪里呢?或者惲夜遙和莫海右的推理有誤? 紅色房間因為涉及到三具尸體,又是二樓密室的出入口,因此早就被警方徹徹底底地檢查過了,基本上能拆開的地方都拆開了,惲夜遙和莫海右就沒有必要再去檢查一遍。 他們將謝云蒙放到白色房間大床上之后,很有默契地一起走向衣帽間的方向,而不是再次進入紅色房間。 一邊走,兩個人一邊就遺留下來的問題繼續討論。 惲夜遙說:“蔣興龍從沒有收拾過羅雀屋中的東西,全都是梁泳心或者雇傭的女仆過來收拾打理的,他不知道有領帶夾很正常,我們現在要弄清楚的是梁泳心到底把領帶夾放在哪里了。按道理來說,梁泳心要留作紀念的話,應該把前主人留下的東西放在一起,你們沒有在西裝或者領帶上發現領帶夾嗎?” “沒有,”莫海右回答說:“總共那么幾件衣服,都反復看過了,連個普通夾子都沒有。” “這就奇怪了,到底是梁泳心放在別處了,還是寶藏隱藏者一開始就把它藏起來了呢?”雖然嘴上在詢問,但其實內心里惲夜遙更傾向于后面半句話的意思。 莫海右當然也是一樣想的,不過,他另外增加了一個可能性,“或者是這次的殺人事件中某一個人把它拿走了。” 兩個人此刻走到偏屋二樓花房和儲藏室相隔的門邊上,莫海右停下腳步繼續說;“我覺得有可能最后的紅寶石就鑲嵌在領帶夾上面,梁泳心發現了領帶夾,并沒有意識到它的價值,就算意識到了,像梁泳心這樣的人也不會據為己有,而是會想辦法還給相關人士,或者直接交給警方。” “這一點我同意。” 莫海右繼續說:“梁泳心可能以為只是普通的寶石,假設他確實是把領帶夾夾在衣帽間里的某一條領帶上面,而發生殺人事件的時候,進入羅雀屋中的人有一個發現了這個領帶夾,并且辨認出來它的價值,而把它拿走了呢?” “小左,你剛才說的完全不可能。” 沒想到惲夜遙會這樣直接否定自己的推論,莫海右有些驚愕,其實他自己也不是很確定,他問惲夜遙:“為什么這樣肯定我的推論錯了?” “因為沒有人進入過這間衣帽間,不管是兇手還是幫兇,又或者是被害者在進入羅雀屋第一天就陷進了殺人事件的恐怖氛圍中。這間衣帽間和花房從一開始就沒有被設計進洪暉健的殺人計劃中。所以它們完全是處在局外,不可能有人有時間到這里來。” “那么你認為領帶夾在哪里呢?被隱藏它們的人拿走了?”莫海右翻動著花房里的塑膠花葉片,好似不經意地問著。 惲夜遙說:“是梁泳心藏起來的,你說他不貪財這一點我認可,但是小左你不要忘了,蔣興龍說不知道就證明從一開始梁泳心就沒有告訴他領帶夾的事情,為什么,我認為梁泳心看出了上面紅鉆石的價值,他想要還給原來的主人,但是羅雀屋原來居住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在監獄里面。他肯定也想過交給警方,但這樣一來蔣興龍必然會知道這件事。” “我想,買下這棟羅雀屋不久之后,蔣興龍的公司就因為蔣曉梅揮霍無度而陷入了瓶頸,他一定想盡了辦法要保住公司,最后兩個人實在沒辦法才想出除掉蔣曉梅的計劃,梁泳心當時肯定是非常害怕的。之所以藏起領帶夾,是因為他害怕蔣興龍與過去的事件扯上關系,過去事件警方雖然一直當作懸案處理,但并沒有因此結束。” “從羅雀屋事件上來看,梁泳心一直不惜犧牲自己在保護蔣興龍,紅鉆石這件事情上他當然也會這么做。” “……我承認,你的說法可能性更大,那你認為梁泳心會把最后這顆紅鉆石,也就是代表死者身體部位的紅鉆石放在哪里呢?”莫海右問道。 惲夜遙稍微環顧里一下花房里的狀況,直接朝其中一盆紅色佛手花走去,在這個花房里,有很多各種各樣的塑膠花,紅色的也有很多,但惲夜遙走向的這一盆不管是顏色還是樣子都比其它花要鮮嫩得多,而且上面并沒有積攢灰塵。 莫海右一剎那之間似乎也看出什么來了,他搶在惲夜遙前面伸手摸了一下花的葉片—— “是真的!”莫海右說 “而且很干凈,證明這些年一直有人照顧著這盆花。”惲夜遙說:“你看他的花盆底部,明顯有經常移動的痕跡,有可能梁泳心不住這里的時候,還把它帶回去照顧過,我想帶有紅鉆石的領帶夾就在……” 惲夜遙把手指伸進佛手花的花心中間,果然掏出了一枚非常細小的領帶夾,領帶夾的頭部頂著一顆紅鉆石,是莫海右他們到現在為止看到的最大一顆。 惲夜遙繼續說:“小左,你仔細看看,這枚領帶夾用的原料是什么東西,我想與白色房間找到的東西應該如出一轍。” 莫海右接過惲夜遙手里的領帶夾,翻來覆去看了兩三遍之后,很肯定地說:“是一截白骨,但是它打磨的太厲害了,我不清楚究竟是哪一部分的骨頭,需要回去檢驗之后才能知道。”說完,莫海右把領帶夾放進了自己的西服口袋。 做完這個動作之后,莫海右突然話鋒一轉,問惲夜遙:“那么你認為隱藏這些紅鉆石的人會是誰呢?” “我想正是這棟羅雀屋里的‘守衛者’,20幾年前,羅雀屋作為犯罪分子藏匿錢財,隱藏毒品和洗錢的場所,必須有一個人來看管它。這個人既不是羅雀屋的主人,也不是擁有官職或者錢財的人,他只是從中分取一杯羹的小角色。” “可是漸漸的,這個人開始利欲熏心,常年住在羅雀屋中讓他對屋主人和洪可的一舉一動了若指掌,我想他發現了洪可瞞著屋主人做的所有勾當,然后在出事之前,殺掉了洪可,帶著錢財逃跑了。” “他只是一個看門人,當年警方很多重要的犯罪分子都沒有抓住,不會去在意一個看門人,這個人用洪可的錢財整容和包裝自己之后重新出現在了警方面前,并且花錢買下羅雀屋。” “雖然現在這些推理,都已經找不到證據了。但我依然相信這是最后的事實。買下羅雀屋之后,他利用自己對此地的熟悉。將剩余錢財換成紅鉆石隱藏了起來,并留下多年以后自己可以回來找到紅鉆石的線索。” “我想這些被分開的尸骨,正是當年的洪可留下的。至于他為什么要把尸骨和紅鉆石藏在一起,這一點就不得而知了。這個看門人不僅拿走了錢財,還欺騙了老胡和可可,代替洪可控制了他們很多年。所以毒品生意也給這個人帶來了豐厚的錢。” “但他一直都是一個窮光蛋,突然之間多出來的錢財讓他紅了眼睛,在肆意揮霍之下,一切又回到了原點。整容讓他的臉部奔潰,無法再在午夜酒吧欺騙下去,因此他只能選擇放棄毒品生意離開,而冠冕堂皇的理由就是要全身而退。” “這個時候,紅鉆石就成為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因此,他不惜任何代價,就算是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回來取出紅鉆石。可惜最后他還是死在了洪輝健的手里。” 莫海右聽到這里,說了一句:“小蒙,洪輝健與我們得到的洪可尸體dna是匹配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知道,但是小左你覺得他們的身形匹配嗎?我倒是覺得這棟屋子里得到的白骨,看形狀與洪輝健的骨骼形狀更加匹配,你可以回去重新鑒定一下dna。也許這個看門人和洪可的血緣關系非常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