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節(jié)
“他可能覺得這家人家這么富裕,拿走一點餐桌上的食物和水,應(yīng)該不會被發(fā)現(xiàn)。這時候正好遇上我jiejie躲在廚房里,才會被jiejie聽到他的腳步聲。這也就是他的腳步聲為何來自羅雀屋內(nèi)部又消失在羅雀屋內(nèi)部的原因?!?/br> “但是這里還有一個問題,roy,地下室位于房間內(nèi)部的出口是在儲藏室地板上,我們剛才從地下室上來的時候,你告訴過我們,打開儲藏室地板的開關(guān)是一樓臥室的花瓶,地下室里并沒有開關(guān)?!?/br> “而且你和gamble也是確認搜索過的,那么,x是如何從地下室里出來的呢?沒有到他可以派上用場的時間,費古是不可能讓他隨意出入的?!睈烈惯b提出質(zhì)疑。 “因為當(dāng)時地下室的出口根本就沒有關(guān)!我們從地下室進到屋子里來的時候,你不是看到在儲藏室門口的走廊上,堆積了很多大塊兒的木料和舊家具嗎?” “那些原本都是堆在儲藏室里面的,把整個小儲藏室擠得只剩下一人可以出入,這些大型的家具當(dāng)時就掩蓋住了地下室出口的位置,可以確認的是,就算我們把頭探進儲藏室,因為舊家具的阻擋也看不到打開的地下室入口。” “可是這里還是有矛盾的?!睈烈惯b繼續(xù)提出質(zhì)疑,屋子里又只剩下他和羅意凡的對話聲。 “你們在最后一次搜索一樓的時候,你告訴過我你們是詳細的搜查了一樓的所有地方,所以不可能不移開地下室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來看一看。因為把人藏在舊家具和木料后面也是有可能的。我說的對嗎?” “是的?!绷_意凡回答說。 “那么,那次搜索距離x出入地下室并沒有多長的時間,費古和布和當(dāng)時都不可能有啟動機關(guān)的時間,你們?yōu)槭裁礇]有發(fā)現(xiàn)儲藏室的地板有缺口呢?” “那是因為我jiejie關(guān)上了地下室的出口。當(dāng)時我jiejie離開屋子之前不是還發(fā)現(xiàn)了程楚的蹤跡嗎?那個時候程楚應(yīng)該是想利用一樓臥室,我們還沒有得到答案的三重密室的出入口,到屋外去?!?/br> “至于那個時候他想去干什么?我目前還不得而知。反正他肯定是從臥室到了室外,不可能從書房和臥室的墻壁內(nèi)部上到二樓的,因為二樓的密室是一個一次性密室,也就是說使用一次之后就要重新裝修修復(fù),才能再使用第二次。” “二樓密室當(dāng)時是處在打開入口封閉出口的狀態(tài)中,所以程楚只可能是到了戶外。jiejie發(fā)現(xiàn)他消失之后,非常的緊張害怕,不小心碰到了床頭柜上的花瓶,當(dāng)時jiejie明確說,她聽到地板下面發(fā)出吱嘎吱嘎的聲音?!?/br> “那一定是齒輪轉(zhuǎn)動發(fā)出的聲音,與我和泳心之后打開地下室所發(fā)出的聲音是一樣的,所以是我的jiejie在無意之中關(guān)上了地下室的出口。” “那么還有最后一個問題,就是聲音的問題,那么多大型的物件堆在儲藏室地板之上,x要出入必須要推開那些東西吧,那么肯定就會發(fā)出很響的聲音。當(dāng)時你的jiejie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外面的廚房里了,她為什么沒有聽到?” “你是在質(zhì)疑我jiejie嗎?!”羅意凡一下子感到有些惱火。 “不是的,roy,我只是單純提出疑問而已,我知道你的jiejie是無辜的,是這場殺人計劃的受害者?!?/br> 聽到他這樣說,羅意凡安靜下來,片刻之后,羅意凡說:“事實上,對于這一點我也很疑惑。我不知道為什么jiejie會沒有聽到家具或者木板摩擦地板的聲音。后來,我也偷偷問過jiejie,但是我jiejie當(dāng)時因為害怕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些,所以,當(dāng)然也不可能知道?!?/br> “那你jiejie會不會因為害怕而忽略了那些聲音呢?” “絕對不可能!jiejie既然可以聽到x走動的腳步聲,那么怎么會聽不到那些比腳步聲更響亮的聲音呢?”羅意凡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這里還包括當(dāng)時程楚究竟到戶外是為了干什么?他始終想不明白。 “那我們就先把這兩個問題擱置一下,繼續(xù)來分析費古是如何利用程楚與x來保證自己可以逃脫在警方的視線之外。”惲夜遙接下去說。 “程楚并不是一個犯罪的老手,他們讓他去布置現(xiàn)場,本身就是一種出賣他的行為,不是犯罪老手的人很容易因為驚慌失措,或者心緒不寧在犯罪現(xiàn)場留下指紋。” “而且程楚干的又是潑灑鮮血和腦漿,移動尸體的活,這樣更容易留下指紋,我現(xiàn)在無從猜測他們是如何欺騙程楚讓他來干這么危險的活的,總之,費古肯定是想利用程楚來代替他的身份?!?/br> “不對呀!”謝云蒙說:“費古不是利用x代替了自己的身份,外面那具你們一開始認為是費古的尸體,現(xiàn)在不是推斷出他是x了嗎?” “小蒙,沒有那么簡單,費古應(yīng)該利用的是雙重身份轉(zhuǎn)換。也就是說x只是他尸體的替身,而他身份的替身是程楚?!?/br> “怎么說?” “我們剛才說過,費古肯定是之前就認識和十分了解x,才會決定讓他來當(dāng)自己的尸體的替身,一般來說替代成為尸體的人,不僅要與被替代者外貌相似,而且血型也要相同,兇手還要毀掉替代者的指紋,甚至是任何可以暴露自己的外表特征,但是你看外面的具尸體?!?/br> “完全沒有被毀容,手指和腳趾上的指紋也完全沒有被毀掉,警方只要事后一對比指紋,就很清楚這個人不是費古,所以,費古只是想讓你們這些被害者,尤其是布和與何蜜娜認為他已經(jīng)死了,把他排除在你們的思想范圍之外。” “這樣一來,你們這些人就會把矛頭集中在布和的身上,費古當(dāng)然希望你們和布和兩敗俱傷才好,所以,我想當(dāng)時啟動木柵欄門殺掉‘自己’的就是費古,之后他肯定逃到了戶外,一直躲藏在某個地方伺機而動。而且這一步計劃,絕對在布和擬定的殺人計劃之外。布和可能當(dāng)時以為他就是意外死亡。” “我覺得,之后他反而更希望警方查出這具尸體的真實身份。首先,警方不是傻子,沒有那么容易被欺騙。而且x失蹤,他的家人或者朋友一定會報警,警方就很有可能調(diào)查到費古的頭上。到時他要是沒有第二重身份轉(zhuǎn)換的話,很容易受到質(zhì)疑?!?/br> “我們這樣說吧,費古殺掉了x,是為了自己可以自由行動和逃脫,x身邊的人必定會尋找他的蹤跡,然后報警,警方在調(diào)查x失蹤的過程中,可能羅雀屋殺人事件就爆發(fā)了。” “那么就算羅雀屋里面的人已經(jīng)全部被殺光,沒有一個人可以供出其實費古也進入過羅雀屋,調(diào)查失蹤事件的警方一定會詢問到作為熟人的費古,到時費古就會提供信息說,x和一個名叫何蜜娜的女人一起上了羅雀屋?!?/br> 說到這里,惲夜遙重新提起了那張殘破的面具,說:“這張面具上映照出來的臉。其實是x的,而不是費古的,我猜想費古可能連布和與何蜜娜都欺騙了,他一直戴著人皮面具在與他們接觸,也包括之后與你們在一起的時候,他的臉上一直是蒙著面具的。可能因為他是近視眼,所以不得不戴上眼鏡,以至于自己也沒有發(fā)現(xiàn)在這張面具上留下了眼鏡架的痕跡?!?/br> “而尸體的臉上沒有眼鏡架的痕跡,這應(yīng)該是他唯一的疏忽。所以事件發(fā)展到現(xiàn)在,可以肯定的說你們沒有一個人見過費古究竟長什么樣。他不可能那么碰巧,找得到完全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人,還要那么熟悉對方,只能用面具來掩蓋。” “費古向警方提供x進入了羅雀屋的信息之后,警方就會在羅雀屋的死者里面尋找是否有x這個人,這個一定可以很快得到確認。確認身份之后,一個問題就出來了,x完全與羅雀屋其他的住客沒有任何來往和關(guān)系,甚至與何蜜娜都是陌生的?!?/br> “他甚至和羅雀屋沾不上一點兒邊,為什么他會進入羅雀屋,而真正與羅雀屋有關(guān)系并與何蜜娜交往過的費古沒有進入屋子呢?這些信息警方很容易調(diào)查到,費古也是隱瞞不過去的?!?/br> “所以這個時候,費古就需要用到程楚了,他與布和何蜜娜是同謀,不可能不知道布和勾引了程楚,程楚這個人的出現(xiàn)對費古來說是一個巨大的驚喜?!?/br> “布和這個人陰鷙歹毒,不會信任任何人,我在雅頓酒店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有了這種印象,而且我覺得他可能比我想象的還要殘忍,他可以利用何蜜娜的感情,難道不會利用程楚的感情嗎?” “roy你說過,布和的失敗完全是因為他對梁泳心太過于執(zhí)著了,那也就是說他真心所愛的只有梁泳心一個人,所以程楚最終也是會被他殺人滅口的。處于同樣地位的兩個人,何蜜娜是女人,而且也與自己相關(guān),所以,費古沒有辦法利用?!?/br>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程楚了,第一,程楚與費古可以說是完全陌生的兩個人。第二,程楚與布和還有布和與何蜜娜之間的三角情人關(guān)系,這個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查出來,再加上費古謹慎的沒有參加計劃中的實際行動,也不會在這間屋子里留下任何關(guān)于他的身份信息。而且他在布和以及何蜜娜還有羅雀屋眾人面前表現(xiàn)出來的懦弱和犯病,有可能都是x的特征?!?/br> “這樣就算羅雀屋里面有人存活下來,說出的證詞也只可能讓警方更偏向于x。但是最終費古與何蜜娜都是要被滅口的,那么費古必須要給警方一個合理的兇手啊!所以程楚就是那個兇手的人選,也是費古的第二重最終保險。” “讓警方從布和與何蜜娜的身上聯(lián)系到程楚,但是從何蜜娜身上也會牽扯出他費古,這時候費古會暫時進入警方的視線,但是再深入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在羅雀屋里留下的都是布和、何蜜娜與程楚的指紋還有信息,而且警方還會發(fā)現(xiàn)他們有嚴(yán)重的殺人動機,有可能布和還有殺人前科,再結(jié)合存活者的證詞,進一步發(fā)現(xiàn)這三個人擁有行動殺人的時間與機會。而之前有所懷疑的費古,反而根本就沒有任何跡象表明他參與了殺人。” “于是,警方就會把布和,何蜜娜,程楚三個人列入嫌疑人名單之中,布和與何蜜娜已死,當(dāng)然是作為幫兇的存在,那么主謀是誰就一目了然了?!?/br> 說到這里,四個人都不得不感到震驚,為了得到財富,費古幾乎用盡了心機。 羅意凡開口說:“雖然費古計劃的這么好,但最終還是天不遂人愿,你們看布和胸口的那一處刀傷,那是在我們逃離二樓密室之前,被人刺傷的。” “那個時候,布和與何蜜娜都脫離了我們的隊伍,他們一個是假借赤焰再次變成血屋的理由,假裝歇斯底里和恐懼脫離我們的,另一個是當(dāng)時由于邊本頤的失態(tài),假裝昏迷被我們留在了白色的房間里面。” “那個時候,殺人計劃可以說只開了個頭,費古在一樓對布和來說還是有利用價值的,他不可能在那個時候去殺人滅口,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辦。就是在密室里綁走其他的人,孤立我和gamble?!?/br> “程楚當(dāng)時一定還在二樓密室的頂板之上,因為我們不打開密室出口。他是不可能脫離的,一樓樓梯口的門已經(jīng)被費古封死了?!?/br> “之后,當(dāng)布和再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的時候,胸口就已經(jīng)有了刀傷,布和那個時候要騙走泳心,所以還不能暴露身份。他欺騙說是自己跑到一樓樓梯口,試圖再次撞門的時候,被兇手襲擊的?!?/br> “但是在我看來,兇手根本沒有必要在那個地方襲擊受害者,那根本就是多此一舉。那么,布和究竟是在什么時候受傷的呢?”羅意凡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 他的眼光從布和尸體的胸口收回來,環(huán)顧了一下眾人繼續(xù)說:“只可能是在密室頂板之上的時候,而且還是在我們沒有進入密室之前?!?/br> “布和脫離我們后,暫時躲藏在一樓樓梯間,我們拋下何蜜娜進入赤焰去打開密室通道,何蜜娜肯定立刻通知了布和,然后布和盡量不發(fā)出聲音輕手輕腳回到白雪之內(nèi)?!?/br> “從白雪的房梁進入了密室頂板之上,與程楚會和,程楚的作用對于布和與費古來說都是炮灰,而且他那么的貪婪,布和不可能把他留到最后,越是貪婪的人,越是會被提前滅口。” “可能當(dāng)時布和就想殺了程楚,不讓他走出密室了,可是沒想到的是,程楚居然也留了一手,他刺傷了布和想要逃脫,但是沒有成功,最后還是被布和打倒了?!?/br> 羅意凡說到這里,惲夜遙皺起的眉頭,說:“也就是說,程楚在那個時候就已經(jīng)死了,而樓下的費古卻并不知情,他還在一味的實施著自己的計劃?!?/br> “不,那個時候程楚并沒有死,我說過,之后他用生命救了我和gamble。當(dāng)然,一樓的費古在我們進入密室之后,就已經(jīng)開始實施‘自殺’的計劃,所以他應(yīng)該不知道布和與程楚發(fā)生內(nèi)訌的事情?!?/br> “費古可能干完布和留給他的活之后就直接潛入了地下室之中,趁其不備,打暈了還在等待的x,因為是要把x作為替代自己的尸體,所以費古絕不可能再讓他爬起來。我想打暈x之后,費古還會重傷他,至少讓他醒了,也沒有辦法站起來,然后把他拖到一樓自己發(fā)病時所躺的位置?!?/br> “自己則溜到隱蔽處等待時機,布和做完樓上的事情之后,從二樓密室頂板之上爬到我剛才掉下來的地方,也就是房屋西側(cè),從那里跳下來,我想之后你們警方可以仔細搜索那一片草坪,一定會遺留下某些證據(jù)的,比如屬于布和的毛發(fā),或者一些零散的血跡?!?/br> “下到一樓之后,他再從房子外圍繞到一樓臥室對外地暗門前,直接進入一樓臥室,這個時候除了我和gamble之外,其他人都已經(jīng)在他的掌握之中了?!?/br> “所以費古也就成了一個累贅,與其留下‘膽怯懦弱’的費古,還不如留下對他死心塌地,膽子又大的何蜜娜作為最后的幫手,于是,布和想出了利用放下木柵欄門困住我們的機會,讓所謂的‘費古’死在木柵欄門的沖擊之下?!?/br> 說到這里,大家一定會覺得,這場推理似乎已經(jīng)得出了最后的答案,只要在破解出三重密室的秘密,那么一切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但是,其實在推理之中,羅意凡和惲夜遙兩個人遺漏掉了很多東西,而且很多地方很多行為,以及很多人的背景,都沒有得到明確的答案。 莫海右決定孤身深入,來調(diào)查和營救他們,如果這就是最終的推理的話,那么莫海右還有什么必要要奮不顧身單獨行動呢? 他只要大手筆的布下警力,直接把矛頭直指販毒案件,并解決掉雅頓酒店兇殺案不就行了? 所以,要得出最后的真相,我們還需要一點耐心,繼續(xù)拭目以待。 第一百九十一章 暗黑劇場:不見天日的罪惡第四幕 樹林間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懷里抱著鼓鼓囊囊的深色物體,黑影冒著瓢潑大雨向山上走去。 雖然風(fēng)大雨急,不要說是看路,就是連跨出步伐都顯得非常困難。 但他還是沿著正確的方向前進著,因為常年累月的登山,讓他憑感覺就能知道哪里才是正確的路。 一步三滑,雙手抱著手中的物體擋在面前,身上的雨衣被風(fēng)吹得高高揚起,似乎下一秒就會被撕裂一般。 撲啦撲啦,衣訣翻飛的聲音不停在耳邊響起,還有天空中不時傳來的巨大響雷和風(fēng)雨交加發(fā)出的嘩嘩聲。 就算如黑影一般強壯,他也必須趕在風(fēng)雨變得更大之前到達山頂,所以他努力加快著步伐,并注意著不讓自己接近,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懸崖峭壁。 這座山的后山樹林之間有好幾處隱藏的懸崖,不經(jīng)常來的人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 雨水不停的灌進眼睛、嘴巴、耳朵里面,讓人防不勝防,雨衣根本就擋不住,更別說手里那裝滿了東西的帆布玩意了。 他不懂什么名牌,也不懂什么東西貴,什么東西好。他只知道這帆布玩意還不如他自己編的竹筐,來的實用。 他手里拿著的,已經(jīng)完全濕透的其實是一個大號的帆布包,上面有著某家很出名的生產(chǎn)商的標(biāo)志。 包里裝的東西,已經(jīng)被他們?nèi)糠鰜砜催^了,但是除了有所懷疑之外,他們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也就只能全部重新裝回包里,當(dāng)然,這個包絕不能留在他們那里,這一點還是知道的。 所以,同村的人讓他把包一起帶上山來,等一下和那東西一起銷毀。 從山下出發(fā)的時間是下午五點半左右,那時候以為還是像前幾天晚上一樣。淅淅瀝瀝的下長腳雨,也不會對行動造成什么影響。 不過現(xiàn)在看來,要開動那個大家伙困難應(yīng)該很大,他是村里開土方車的一把好手,平時來說,那個大家伙對他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不過看這天氣,自己可得多加小心了,要不然別任務(wù)沒完成,把自己的小命都搭進去。 繼續(xù)頂風(fēng)冒雨的前進,帆布包、雨衣和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濕透了,不停地往下淌著水。 黑影幾乎是用盡了力氣,才能讓自己不被大風(fēng)吹倒。他沒有辦法去看手腕上的手表,也看不清楚。 估摸著自己上山的時間,大概也有快兩個小時了吧。身邊劈啪作響的聲音十分恐怖,應(yīng)該是樹木被風(fēng)吹折的聲音。 黑影心里怦怦直跳,一直在擔(dān)心自己會被看不清的樹干砸到,所以心里不停祈禱著‘千萬別出事!千萬別出事!老天保佑!’ 他知道自己上來干的這活兒,是個遭天譴的活兒,但是如果不干的話,他們就會提前遭天譴。 村子里只有兩個司機,老張就會開出租車,根本不會擺弄那大家伙。 而且那大家伙已經(jīng)好久沒有人去開了,他自己也沒有信心能把它發(fā)動起來。 ‘算了,聽天由命吧!實在發(fā)動不起來也不是他的錯,下山再找他們商量唄!自己這條命還是要的。這該死的鬼天氣!’ 在心里盤算和咒罵著,黑影深一腳淺一腳終于走到了他要找的目標(biāo)近前。 那是一輛外殼已經(jīng)生了銹的重型大卡車,因為下了雨之后地面積水,所以大卡車以怪異的姿勢歪斜在樹林之間。 “哎呀!終于找到你了!我還以為這么久你都該躺在地上了呢!” “幸虧你沒有躺下,要不然我還真難辦呢?!?/br> 黑影不顧臟污,用手拍了拍大卡車側(cè)面的車窗,然后打開了車門。 車門并沒有被鎖住,本來就半開著,車子里面簡直是一片狼藉,泥水、樹葉、樹枝到處都是,好像連發(fā)動機也進了水。 “這可怎么辦是好喲,這樣子,這家伙就廢了么!”在車頭來回看了幾眼之后,黑影無奈地搖了搖頭。 正準(zhǔn)備離開,突然之間發(fā)現(xiàn)好像不是在原來停放卡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