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幼年(林夏小時候,時間線回溯,劇情可以跳
岑想薔一路暢通無阻離開了這座華美的囚籠—— 即便她并沒有覺得這是囚禁,只是表面上如此。 說實話這里真的很美,白色的古歐洲拜占庭風格建筑,到處都是最先進的機器人管家。 林夏早就和機器人管家解鎖了岑想薔的自由出入權,允許她隨時可以暢通無阻出去。 但是岑想薔從來沒有使用過,這是第一次使用。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可以解鎖這棟房子,只以為這是一次性的權限。 這座別墅哪里都很美,但是美也虛幻,假也奇怪。 沒有活物,除了林夏這個主人之外沒有任何活物。 回廊的薔薇花是假的,草坪的草是假的,連聽到的鳥鳴也是出于人工智能安裝在暗處的音響。 樹是假的,只有冰涼的家具是真的,由真正的上好紅木建造成。 有些地方的景觀也并不是一直如此,它可能是由投影儀做成的視覺效果,會隨著外部天氣和氣候而變化。 岑想薔進入這里的時候只覺得震撼,她知道林夏很有錢,但是光是她巨額財富的冰山一角就讓人驚嘆。 更何況她擁有的不僅僅只是這些。 除這些之外,林夏還有傲人的天賦才能、智力、好性格、好人緣。 一切看起來都完美無缺。 岑想薔在初識林夏的時候就疑惑,這樣的人真的存在嗎。 包括現在岑想薔也沒能徹底解決這個困惑,哪怕她已經隱約窺見了林夏生命的陰影。 林夏躺在床上,感受著四周重新回歸寂靜的感覺。 這么久,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寂靜,卻也難免感到孤獨。 岑想薔就穿著那一身林夏的睡衣走了,她原本的衣服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林夏再過分一點可以讓她赤身裸體出去,但是林夏沒有。 岑父把岑想薔間接賣給了林夏,用來換資源。 賣女求榮不管在什么時候都這么不過時,林夏在那一刻是慶幸的,岑父這個樣子遲早會把岑想薔拿去賣了。 賣給誰都有可能,如果是個中年男高層或者是其他什么人…… 林夏沒那么偉大,如果順手一幫岑想薔真的給她帶來了困擾,那她也同樣能夠隨時放棄岑想薔。 答應岑父的荒誕提議只是為了能夠拖一些時間,如果岑想薔是個有主意的,起碼也能拖到她長大有能力反抗。 林夏打的就是這樣的主意。 她一直知道有些人缺少的可能就是一點點時間,缺一個在夾縫里生長的機會。 姥姥給林夏爭取了呼吸的空間,林夏也用同樣的辦法去為岑想薔爭取。 她不在乎岑想薔緩過來之后是不是會回咬一口,林夏不在乎。 初次見面之后岑父就把岑想薔塞到了林夏所在的私立高中。 出于對岑想薔成績的考慮,學校把岑想薔分在了基礎班,她不太能和林夏見得上面。 正如初見時表現出來的那樣,岑想薔似乎不擅長與人交往,哪怕岑父給出的任務是討好林夏。 林夏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見到岑想薔,有時候她甚至都忘了這個人。 她在岑想薔的事情之后和陳玉徹底撕破臉,不愿意再被陳玉強迫做些什么非自愿的事。 白天正常上課,晚上回去了解母親的遺囑里叮囑的相關的公司事務。 在第一次拆穿陳玉的企圖后,陳玉就再也沒有表演過表面上的“叔慈侄孝”。 林夏幼年失怙,母親疾病去世,父親剃度為僧,再也不問世事。 臨走之前把所有的財產轉移到了林夏的名下,在林夏22歲之前由親弟弟陳玉代為監管。 一夜之間,林夏血緣上最親近的人從母親父親變成了大洋彼岸千里迢迢回國的陌生人。 他帶著淚痕走下私人飛機,臉上掛著溢于言表的痛苦,抹著眼淚向蜂擁的媒體鞠了一躬,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跪倒在地上一把抱住前來接機的林夏,失聲痛哭。 那一刻林夏就知道,要出事了。 母親死了,是正常的事。 父親出家了,是正常的事。 陳玉回國和她初次相見的那一刻,林夏知道,這下完蛋了,真正的事要來了。 來者不善,非心誠之人也。 生前一直是母親在管理公司的事情,父親只負責愛戀母親和充當賢夫良父的角色,涉世不深,對于人心人性知之甚少。 以至于根本沒有考慮到遠渡重洋的弟弟早就性情大變,主動招來豺狼虎豹,讓唯一的愛女四面楚歌,岌岌可危。 陳玉以最快的速度熟悉了嫂子和哥哥留下的一切,年幼的林夏毫無還手之力,屬于自己的一切輕而易舉就成了別人的囊中之物—— 還差一點。 如果不是林輕足夠聰明的話,可能就真的被誘哄著簽下了各種讓渡財產和權力的合同以及法律文件。 她雖然不懂那些法律文件是什么意思,但是對于陳玉的不信任根埋在心底。 林夏想,在明白一切是怎么回事之前,不管別人說什么,她都不會簽下任意文件。 但是小孩經不住恐嚇和軟磨硬泡,在林夏就快要妥協的時候,姥姥出現了。 她坐在輪椅上生命垂危,但是眼神深邃清亮,顯然已經知道了外界發生的一切到底意味著什么動向。 陳玉臉色木僵,然后只能眼睜睜看著姥姥帶過來的團隊在這場遺產處理中保下了林夏的所有權益。 其中就包括林夏現在住的這一棟安全性和隱私性極好的內置電梯的三層別墅。 可惜,當時的姥姥已經撐不住了,僅僅在處理了財產問題之后她就撒手人寰,沒能把林夏的監護權從陳玉那里轉移過來。 不幸中的大幸。 大幸中的不幸。 岑父大概也是看中了林夏幼年失怙的特點,以為把岑想薔送到林夏跟前能輕松攻克林夏。 你們想看什么play我來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