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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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知道你會不會和她一樣,心里也是這么的想呢。” 周鷺說到后來,語氣逐漸低沉了下去,像是一只離開了羊群的走失小綿羊,不知道究竟誰是同類,誰是異類。 周鷺上了電影學(xué)院之后,年邁的爺爺奶奶便相繼去世。那時候她性子倔,骨子里還有點叛逆在,覺得自己已經(jīng)成年,不需要再靠著米蘭的周梅婷養(yǎng)。反正相比起自己這個女兒,周梅婷實際上更關(guān)心的本就是她那些不會說話的設(shè)計圖紙。 所以哪怕母親是知名設(shè)計師,周鷺也沒想過要靠著周梅婷的這個名頭給自己臉上增光。 在外人看來,她那時候就是一個沒家世的孤零零北漂族。不過是仗著運氣和宋月笙的幫助,才有了從底層混到影后的機會。 不說是宋菁,周鷺剛混出來的時候,娛樂圈一樣有很多人對她又妒又恨。是到后來,高質(zhì)量的影片和周鷺不耍大牌又不愛與人發(fā)生摩擦的性子才真正讓她在這個娛樂王國里站穩(wěn)了腳跟。 在站穩(wěn)之前,宋月笙作為金主,當然有資格看不起她,宋菁作為金主的jiejie,也一樣有。所以,讓她怎么敢問呢。 宋月笙看她眼里有股失落,伸出一只手,不輕不重地握住了她放在床頭的手心。 當周鷺還處在往事的迷霧里,就聽到宋月笙不易察覺地嘆了口氣。她聽到他再開口時,聲線緩和地像一臺老式收音機,沙沙沙地。 “我哪會這么想。小鷺,你未免太小看我了,我是一個執(zhí)著在門第之見的人嗎?” 宋月笙的目光緩緩地轉(zhuǎn)向她,他睫毛一顫:“在我心里,你比胖團屁股更可愛。” 周鷺:“……”真是好清新脫俗的表白。 而且,為什么她聽到了居然還這么開心?想到自己做胖團時,宋月笙三五時地摸下她屁股的行為,周鷺忽然想在心里詭異地“嘻嘻嘻”一下。 她臉色回暖,干脆道了句:“群星大酒店,2018號房,我沒去過。我就去過三次群星酒店,三次都是因為藝星的周年慶活動,所以,不存在什么綠帽子。” 宋月笙的一雙桃花眼幾乎快要笑出魚尾紋來了,他噙著笑點頭:“其實我上次就相信你沒去過了。但是,聽到你這么老實地和我說,我很高興。” 周鷺:“要不是你上回把房卡拿出來,我連我兜里有這個東西都不知道。” “陷害,有心人的陷害。”宋月笙瞇了瞇眼,一手在床單上寫了個模模糊糊的字。 周鷺從他一提筆就看得出,那依稀是個“路”字。周鷺囧了囧,她在藝星的那幾年,路星舟確實也是在全力捧她的,不然她不會次次有資源得以和名導(dǎo)合作。 不過,這個關(guān)口,周鷺并沒傻到替路星舟說話,她玩著柚子皮說:“房卡倒是讓我想起一件事。” 宋月笙望著她:“什么?” 周鷺粗粗地把她在胖團身體里出事前的經(jīng)過講了一遍,反正馬甲也被人剝地干干凈凈了,也不存在到底是只露個屁股還是露全身的問題。 “那一對男女沒有我認識的。他們對話里的關(guān)鍵信息不多,我不敢斷定我見到的女人到底是不是那晚來病房的假護士。” 周鷺說:“但是,男的當時看了眼我……看了眼胖團身上的狗牌,還把你名字念了出來。我覺得很大可能他是在看到‘宋月笙’三個字后,才興起的念頭要撞我……撞胖團。” 一句話里兩個口誤,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周鷺嘴里的“我”和“胖團”區(qū)別已經(jīng)不大了,但是她還是在說錯之后執(zhí)拗地糾正了過來。 好在宋月笙都能聽懂。 他挑了挑眉,沒想到胖團出事,遠在外地的他居然還參與了關(guān)鍵戲份,他抿了口茶:“你認為,幾次害你的是我的仇人?” 周鷺其實不是要把整個鍋都讓宋月笙背的意思,只是說到后來,她自己也意識到了,話里的指向性太強。 她一手撓了撓臉,聲音清朗地解釋說:“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把我那天碰到的事告訴你,方便你做分析。” 宋月笙握著暖手的茶杯,條縷清晰地說:“我們分手有了三年。如果真是我的仇人,那應(yīng)該是三年里消息非常閉塞的人,不然不會間接報復(fù)上你。” 宋月笙這個大悶sao,保密工作一向做得好。多少人以為他是“萬片花叢不沾身”的人,再不濟也會在他諸多緋聞女友中選出來一個意yin做真愛。 周鷺和宋月笙的事情算起來將近起始于五年前,五年前的周鷺名不經(jīng)傳,并沒有占據(jù)真愛的一席之地。 所以要真是和宋月笙有仇的,再去曲線報復(fù)周鷺,那這人通的至少是二十多線的“村網(wǎng)”。 被宋月笙這樣一說,周鷺覺得這個可能性好像瞬間被排除了。 宋月笙接著道:“你說那人的原話是‘我再送給老板一份大禮’,有‘再’字嗎?” 事關(guān)重大,人的記憶也會受心理作用而騙人,周鷺不敢肯定:“應(yīng)該有。” “如果有‘再’字,那只是碰巧這人看不順眼我,主要目的并不在我。這對男女要真是幫兇之一,很明顯他們背后的人,既和你有仇,也和我有仇,這樣的情況可不多見。”宋月笙敲了敲茶杯,皺著眉說。 他們倆一個混跡娛樂圈,一個混跡商場。宋月笙的產(chǎn)業(yè)又多是在房產(chǎn)上面,雖然偶爾會去投資幾部電影,但那都是小打小鬧。房產(chǎn)上有爭執(zhí)很常見,但是他幾乎沒有在投資電影的問題里和人發(fā)生過沖突。 宋月笙放下茶杯,一手搭在了椅背上:“或許還有一種可能性。這人啊,確實是知道我們的過去。因為知道我喜歡你,所以有意撞我的狗,想給你也帶來點負面影響。” 周鷺要被他的幾種可能性給說糊涂了,不過聽來聽去,幕后黑手好像都是知道他們過去的。她疑問道:“所以,要從五年前我就認識的人里面開始篩查嗎?” 這樣算起來,原本的重大嫌疑人,姚依茗幾乎可以排除在外了。姚依茗是因為《錦繡權(quán)》才與周鷺熟悉,五年前姚依茗應(yīng)該還在讀書呢。 宋月笙說:“道理是這么講。這里面,沈蘊也可以完全去掉了。我的人跟了她快一個月,不三不四的男人倒是發(fā)現(xiàn)不少,陰謀論完全不存在。” 周鷺現(xiàn)在聽到他提沈蘊,已經(jīng)非常心平氣和了。大概是親眼看到宋月笙如何教訓(xùn)了陳知行,就沖他有潔癖這一點,周鷺也相信他沒碰過沈蘊那樣的女人。 想到剩下的一個楊夢尋,周鷺微眨了下眼睛,她說:“我覺得楊夢尋的嫌疑也不大。那天我在你家看她的訪談,感覺她前幾年的精神勁都要沒有了,整個人看著很衰敗,但又不是會報復(fù)社會的衰敗。總覺得買兇這種事情,不像她做的。” 宋月笙聽她自己一個個把可能有作案動機的人都排除掉了,簡直不該說什么好,是該說她太善良還是太天真呢? “小鷺,”宋月笙開口,一手捏了捏她的掌心一下,“不可能所有人都是好人,不然你就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出事。” 他摸著下巴,心里忽然冒出一個想法,宋月笙低低地說:“不然在找到真兇之前,我陪你過來睡。” “免得又給別人傷害你的機會。”他找的借口非常嚴肅。 作者有話要說: 宋月笙(非常為讀者考慮的語氣):聽說大家想吃rou了。 周鷺盯他:你知道我腰椎損傷在嗎?? 宋月笙(微笑):還有些別的姿勢。 第61章 周鷺沒有會過來, 為什么本來好端端地在討論陰謀論, 宋月笙的腦子卻能忽然活絡(luò)到陪/睡問題上, 而且還用這種十分官方的語氣。 好像她不答應(yīng)錯過了天大個寶貝似的。 周鷺眨了下眼睛, 戳了宋月笙胳膊一下, 避而不答剛才的問題,試圖把話題引回去:“你覺得,這件事要報警嗎?” “現(xiàn)在報警還不是時候。”宋月笙接受了她這個生硬的話題轉(zhuǎn)折, 侃侃而談道, “出事之后我問過鄧黎, 他說小巷里的監(jiān)控攝像被人蓋住了, 什么都拍不到。你所見到的男女還是通過胖團的眼睛。既然人證物證都沒有, 你又是公眾人物, 這關(guān)頭報警, 警察那邊能不能查出什么不說,傳出去了對你聲譽也有很大影響。” 周鷺見他是真為自己考慮,不禁彎了彎唇, 可惜唇角還沒完全彎上去, 就聽到宋月笙緊接著補充了一句:“所以,在沒有警察的情況下, 晚上我可以過來做你的私人保鏢啊。” 宋月笙的目光從一旁準確移到了周鷺身上去。周鷺看著他,只覺得這人在“正經(jīng)”與“風sao”之間的轉(zhuǎn)換真的是一瞬之間的事情。 好比剛才,他腦門上皺起的抬頭紋明確顯示他在有條有理地做分析。可是到現(xiàn)在,宋月笙搖身一變,足以入畫的臉上又好像明白寫著“晚上歡迎睡我”幾個大字。 究竟是怎么練成這樣利落的本事的, 讓一屆影后都甘拜下風。果然做胖團時候體會到的那些,都不過是小宋爺?shù)某跫壥侄危嬲拇笳锌峙滤€沒見過呢…… 周鷺終于直視上這個問題:“你不是在病房門口都安排了人嗎?而且,仁愛離你家和公司都遠,還是算了。” 宋月笙會說話,周鷺這幾年也不是白混的。 宋月笙聞言笑笑,好整以暇地一手搭著椅背說:“最近我主要是忙x市那邊的事情,遙控指揮也方便。不過你要是覺得不好,那就算了。” 聽到宋月笙說“那就算了”,周鷺本能性地愣了愣,懷疑自己是不是顱內(nèi)又出血了,不然怎么幻聽地這么厲害! 宋月笙這是放棄了嗎?就這么簡單地放棄了?不符合他一向的風格啊。 周鷺一手擦掉鼻子上出的一點細汗,順著他的話說:“我覺得確實不好。” 宋月笙攤攤手,表示十分理解:“既然這樣,我尊重你的意見。” “我等會兒去找那家小區(qū)入口處的監(jiān)控看一下,如果能在入口的監(jiān)控里成功找到那個女人,再和醫(yī)院里那天晚上的做個對比,看看究竟是不是一個人。”宋月笙說。 “至于楊夢尋和姚依茗,她們倆身邊一直有我的人跟著,以免萬一,還是先不撤掉。”宋月笙道,“小區(qū)那邊我也會安排人,說不定能堵到幫兇。” 宋月笙的一系列做法可以說是十分謹慎了,周鷺哪有說不的道理,她道了聲謝謝。 宋月笙眼角微微一抽,他的視線滑過周鷺全身,深深看了她一眼說:“說什么謝謝,整得太客氣了。” “不過,你要是真想感謝我,個人覺得用實際行動表達更好,口頭的會不會有點敷衍?”宋月笙單手蹭了蹭下巴。 這么快“挾恩索報”,可以說是光明正大地不要臉了。 周鷺瞅了瞅宋月笙,面帶微笑地問:“你想要什么實際行動啊?” “可以來個獎勵的擁抱。”宋月笙低聲說。 哦,原來不是“索報”,是要“索抱”。 見周鷺一言不發(fā),宋月笙話語不停:“我從x市連夜回來,一步腳都沒歇,真的不給點犒勞嗎?” 周鷺很干脆:“那就拿之前你摸胖團屁股的次數(shù)抵債吧。” 宋月笙:“……”頭回有啞口無言的感覺。不過,摸柯基屁股為什么可以抵你的債? 感覺這話說出來未免有些偏向性的欠扁,宋月笙生生咽下了。 他不動聲色地把板凳拖得離床近了點,沒話找話地說:“那天你昏迷之后,我給你的文件也不在抽屜里了,你后來有換過位置嗎?” “沒有,是被人拿走的。”周鷺肯定地說。 她邊說,邊側(cè)頭去翻了翻床邊的抽屜。因為抽屜的位置和宋月笙的位置是兩個對立邊,所以她頭一偏,很容易就看不到右手邊的宋月笙的動作了。 “還是……”周鷺話音一頓,沒說完的話與她整個人一起被吞進了懷抱里。 宋月笙“索抱”不得,直接親自上手了。他抱得很講究,雙手在周鷺背后虛虛一繞,先把她圈在里面,然后才把自己的胸膛整個靠了過去。 坐在床上的周鷺加上床與她半個人的高度,大約剛好到胖團曾經(jīng)用爪子摸過的宋月笙胸肌前。 風sao的小宋爺今早特地在醫(yī)院旁邊的酒店開了個房洗澡,不進洗去了昨晚一身的塵埃,現(xiàn)在整個人身上還浸著沐浴露沒散完的清香,聞起來又精神又可口。 周鷺被抱得一懵,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一股帶點薰衣草的神秘香味又直接熏進了她的鼻子里。 宋月笙這個老jian巨猾的家伙,一定是知道她最喜歡這股味道! 他的襯衣面料光滑,胸膛暖和又厚實,太久沒用人身觸碰過,周鷺連掙扎都忘記了。 過了一會兒,周鷺才在懵懵懂懂中找到自己,她干巴巴地說:“你……” 宋月笙旋即松開了手臂,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只是嘴角那點饕餮的笑容還是暴露了這個大狐貍的內(nèi)心,他說:“我?guī)湍憧纯茨愕难岛命c沒有,剛才摸了下骨,感覺再過不久能恢復(fù)了。” 吼,說的和真的一樣,還摸骨。 周鷺嗤之以鼻地哼了口氣:“小宋爺什么時候?qū)W會的這門老中醫(yī)的手藝?看來,摸過不少女孩子的骨,不然哪能這么快就判斷出來。” 小鷺吃醋的反應(yīng)之快,讓宋月笙不由瞠目結(jié)舌了一秒。一秒后,他很快捋直舌頭,笑說:“別吃醋小鷺,我這幾年沒有和一個女人發(fā)生過足以讓你吃醋的事情。” 她就隨口說說啊,不需要這么快來自證清白。 想是這么想,周鷺的嘴角還是忍不住往上牽了牽,她圓圓的黑眼珠微微發(fā)亮:“哦。” 宋月笙說:“那你先休息,我出去找監(jiān)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