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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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開昏黃的照明燈,把在客廳外頭以為沒人知道它正在偷偷照著鏡子的小狗崽用油畫筆一筆一畫地記錄了。 小狗崽因為剛才遭受了一波非一般待遇的調(diào)戲,所以很有氣性地守在客廳外頭,打算與屋里的壞狐貍保持距離。 她混不知自己偷偷摸摸的模樣已經(jīng)與宋月笙完成的影后畫作擺到一起,還傻乎乎地順著沙發(fā)盤旋而上,去伸爪子碰掉到了沙發(fā)上的小球球。 馬上要到下午了。如果她沒算錯日期的話,今天應(yīng)該是金蛇獎?wù)筋C獎的日子。最佳影片、最佳女主的一系列得獎人選都會在晚上昭之于眾。 周鷺心里其實還是對此保持著很大的好奇心,終究是與她職業(yè)生涯息息相關(guān)的項目,周鷺也想知道到底《錦繡權(quán)》能不能以黑馬之姿攬走大批獎項。 啃著球的小狗崽撓撓耳朵,她回頭望望宋月笙,心想該以什么方式提醒他今晚開電視呢。宋月笙不是圈內(nèi)人,又不愛八卦,指望他關(guān)注股票或者球賽可能還行,至于明星開獎這種事情,恐怕就要費點心思了。 周鷺看著鏡子里自己腦袋頂上那搓黃色小呆毛,邊用爪子把它壓平邊想著轍。 晚上吃完飯,周鷺將碗里的小份狗糧、小份rou、小份蘋果都吃得一個不剩以后,才跑到宋月笙褲腿前蹭了蹭他。 宋月笙捻了一下自己的下巴,他明知故問地拖著嗓音開口:“有事?” 有啊。 周鷺蹲坐在地上,她眨著星星眼,對著電視機的方向“嗷嗚嗷嗚”叫。 宋月笙的手指輕輕點著餐桌邊緣,他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這個點確實有些還不錯的電視節(jié)目正在播。” 很好,我很欣賞你。 因為宋月笙的機智,周鷺美滋滋地在心里給他比了個贊。 她隨他來到了正對電視機的沙發(fā)上,正準(zhǔn)備擺好姿勢好好欣賞一下這屆金蛇獎,卻聽到宋月笙下一句話說:“看看動物世界好了。” 剛趴在地上的小狗崽立刻從地上彈起來,她對著他的褲腳狂叫一通。 蠢貨! 宋月笙話是這樣說,手卻心不對口地主動調(diào)到了娛樂頻道上——還來得及,電視屏幕里正在播放競爭最佳女配的人的參演影片,金蛇獎后的獎項還沒被揭曉。 不過,沒想到這屆金蛇獎沈蘊居然也去了,而且還有了競選的資格。 周鷺扭過腦袋,一看到沈蘊就本能地想看看宋月笙的表情和反應(yīng),誰知她剛轉(zhuǎn)過頭,卻發(fā)現(xiàn)宋月笙也在默默看她。 周鷺心慌慌地用爪子將頸上的蝴蝶結(jié)項圈坳正,她緩慢地、小心翼翼地收回視線,跑到離宋月笙遠(yuǎn)遠(yuǎn)的茶幾后面趴著去了。 這兩天的宋月笙好像真有點奇怪,周鷺想。 宋月笙見她像個帶殼的烏龜一樣,有點風(fēng)吹草動就把腦袋縮回殼里,他不禁覺得好笑。 他用那雙修長的手把遙控器的聲音調(diào)大,朗聲道:“跑那么遠(yuǎn)干什么,做賊心虛嗎?” 才,才不是。 周鷺揚起粉嫩嫩的臉,輕輕“嗷嗚”了幾下,她躲在茶幾后面觀察著局勢。 宋月笙不時瞟瞟小狗崽,不時分心看一眼手機。他好像和周鷺一樣,主要目的是為了金蛇獎女主才打開電視,所以對于前面那些拖拉的前奏,宋月笙沒怎么用精力瞟,管現(xiàn)在參獎的是沈蘊和劉蘊。 周鷺啃著爪子,對于宋月笙的初步表現(xiàn)還算滿意。 她對宋月笙滿意,宋月笙對小狗崽卻不算滿意。他見她躲在遠(yuǎn)遠(yuǎn)的位置茶幾邊,緊張兮兮地盯著自己。宋月笙不禁看了周鷺一眼,他一語雙關(guān)地緩緩張嘴說:“你縮起來干什么,難道我會吃掉你嗎。” 周鷺用兩只爪子抱著小狗頭,她聳聳肚子,不答話。 她今天自己照鏡子的時候,都覺得胖團這日益長大的小面包屁股變得越發(fā)圓潤可口了。要不是小狗崽的爪子長度不夠摸到屁股,她都想伸手感受一下這q彈的反應(yīng)。 所以……誰知道宋月笙會禽獸到哪個地步,不曉得他嘴里所謂的“吃掉”到底是哪個意思。 周鷺撓撓耳朵,首次擔(dān)心起自己的狗cao來。 宋月笙見小狗崽還沒有動作,干脆從沙發(fā)上站起身。 他打開交疊的長腿,慢慢踱步到小狗崽身邊去,腳步挪到小崽子肥肚子旁的一瞬間,不知是不是錯覺,宋月笙恍惚在她身上感受到了一絲“拼死捍衛(wèi)什么東西”的精神。 奇怪得很。 宋月笙撇嘴,他擔(dān)憂地看看她,覺得被困在狗身體里的周鷺遲早有一天大腦容積也會受狗腦的影響日漸縮小。 他不動聲色地摸了把小狗崽本能地彈來彈去的小屁屁,開口說:“你怎么了,不會是因為周期紊亂影響了心情吧,小狗的發(fā)/情時間都來得這么早嗎?” 周鷺聽著宋月笙這欠扁的低慢聲音,覺得他那有意上揚的尾調(diào)一定是故意在耍她。 說來奇怪,最近宋月笙對她的態(tài)度是在有意無意間變得戲謔了些,她總能在他的話語里頭聽出一絲兩絲的調(diào)戲意味。 其實發(fā)情的人是你才對,連狗都不放過! 對自己馬甲很有信心的周鷺斜著小狗眼睨他,絕不懷疑她可能是被人看破了身份。畢竟,靈魂互換這種事情,一般人誰想得到,更何況還是和狗互換。周鷺真不信宋月笙能有那樣敏銳的洞察力和高智商。 她有恃無恐地在地上打個滾,使自己的屁股脫離了宋月笙魔掌能碰到的范圍里。 在兩人一去一來的互動中,金蛇獎也從最佳女配的頒獎慢慢過渡向了金蛇影后即將被揭曉的時刻。 女主持人清朗的聲音從電視屏幕里傳來:“最佳女主,姚依茗,《錦繡權(quán)》。” 滾動的小狗崽和盯著她的宋月笙同時扭頭望向電視。周鷺睜大圓圓的小狗眼,她舔舔爪子上的粉rou墊,又胡亂地用后爪蹬了蹬茶幾腿。 沒想到啊沒想到,姚依茗居然真的憑借《錦繡權(quán)》問鼎了金蛇女主,也不知是該說她幸運還是不幸運。 周鷺撓撓肚皮,她看著一身禮服的姚依茗,特意多注意了下她的頭發(fā),是黑色的,與周鷺之前在網(wǎng)上搜出她在微博上發(fā)的近期照片完全相符。 宋月笙顯然也在觀察她。這期金蛇獎姚依茗和楊夢尋都去了,這兩個人與周鷺之間都存在關(guān)系,所以他今晚才守在電視機前觀看。 宋月笙掃了眼臺上的姚依茗和臺下的楊夢尋,他瞇了瞇眼,忽然摸著周鷺的小狗頭。他抿著唇,輕聲說:“其實所有存在潛在利益沖突的人都可能是兇手,看人不應(yīng)該有局限性。” “你覺得呢?”宋月笙埋下頭,帶有征求性地望著小狗崽。 有道理。 周鷺動動腦袋,又感覺有哪里不對。 呃,你問我干什么,我只是個狗,參考意見不作數(shù)的! 周鷺吃驚地咬著爪爪,她眨眨眼,覺得宋月笙全身都散發(fā)著不太尋常的妖孽氣質(zhì)。 作者有話要說: 臨時被通知這兩天要學(xué)習(xí),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下次如果九點沒有按時更新的話,大家記得看看文案,一般都會放上緩更時間的通知~ 明天更新準(zhǔn)時,不過雙更可能要延后幾天了,作者君哭唧唧地頂著鍋蓋接受大家批評。 第44章 宋月笙問完話, 又自顧自地來了番自問自答。他學(xué)著小狗崽的樣子撓了撓她圓潤的下巴,他說:“我問你做什么, 你又不會講話。” 宋月笙口吻認(rèn)真,仿佛他才是真正的從中央戲精學(xué)院畢業(yè)的那位。 周鷺打個哈欠, 這才覺得宋月笙的語氣像一個正常人該說的話。只要他不再時不時地吃她小屁股上的熱豆腐,她可以不把宋月笙是“柯基屁股控”的事情告訴別人。 宋月笙的眼睛掃了掃電視。他仔細(xì)想了想, 拿出一張白紙和鋼筆, 把認(rèn)為有嫌疑的人用筆尖在紙上“刷刷”寫了下來。 周鷺為了知道宋月笙在作什么妖,特地趁他洗澡的時候攀著板凳腿爬到了椅子上面去。宋月笙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的, 那張白紙被他放到了桌子最邊緣處,小短腿甚至不需要怎么出力就能用爪子摸到一點紙的邊。 不過周鷺很小心, 為了避免她“鋒利”的爪子不小心撕碎紙張的意外事故。她只是趴在桌上, 用爪子尖尖撐著桌角,瞇著眼睛湊著小腦袋望。 白紙上一共寫了三個人名。第一是“姚依茗”,第二是“楊夢尋”, 第三則是一個被劃掉的字, 但是從那幾筆不明顯的劃痕來看, 周鷺還是十分敏銳地分辨出了, 這個字是一個半邊的足字旁。 帶足的字, 周鷺首先想到的是路,而后自然而然地由路想到了路星舟。因為是自己老板, 所以周鷺經(jīng)常能看到路星舟那一手俊氣的簽名,先想到他是很正常的思維。 周鷺收回爪子,覺得如果宋月笙原本真是打算寫“路”, 那他與路星舟怕是有什么隔世的“深仇大恨”在,連這種事情他都不忘他。 除了被涂掉的足字外,沈蘊的名字被宋月笙放到了最后一個,而且他似乎是嫌麻煩,連沈蘊的名字都沒寫全,只有一個單調(diào)的“沈”字。周鷺覺得要不是自己機智,是無法由它準(zhǔn)確想到沈蘊的。 周鷺利落地驅(qū)使小短腿從板凳上跳下來,好像再次起了心理暗示。直覺告訴她,這里面,宋月笙對沈蘊的懷疑可能是最小的。 周鷺忍不住哼了一聲,她一爪踢飛了球,然后吭哧吭哧地喘著粗氣跑到地板上趴著去了。 茶幾上的手機響起了新信息聲,周鷺瞥了眼水聲沒停的浴室間,她探著狗頭,明目張膽地對宋月笙的手機做了番視察。 “明天見面,我把事情當(dāng)面和你說清楚吧。” 發(fā)件人連個備注都沒有,是一串長長的數(shù)字,而且最后幾位尾數(shù)看著有點熟悉,應(yīng)該是周鷺通訊錄里也有的人。 看這短信里糾纏不的口吻,多半是女人,周鷺純憑臆想,已經(jīng)腦補出了一部優(yōu)質(zhì)青春偶像劇。 宋月笙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時,就見小狗崽仰著肚皮躺在地上。她平常最引以為傲的小屁股縮到了毛茸茸的后腿下面,兩條小胖腿正無章法地踢著茶幾,乍一看還以為她是在做什么狗類的瑜伽運動。 宋月笙走過去拿起手機先看了眼,而后才把目光放到小崽子身上。他出來得急,頭發(fā)根上濕噠噠地滴著水不說,全身上下還只穿了一條平角內(nèi)褲。 內(nèi)褲雖然有松緊的彈性,但是因為沒全部擦干的水跡,所以邊緣緊緊勾勒在他的大腿上,某個地方的輪廓看著也若隱若現(xiàn)。 周鷺緊張地咽下口水,她捂著狗眼,飛快地轉(zhuǎn)了個身子面對他。 宋月笙一笑,他拿著浴巾擦頭發(fā),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刈缴嘲l(fā)上去。臨近睡前,他給自己開了瓶牛奶喝。 當(dāng)然,宋月笙也沒區(qū)別對待,給自己倒完奶之后,還給小狗崽也泡了碗羊奶。 周鷺看到羊奶,對食物本能的熱愛讓她終于找到充分的理由離開辣眼睛的某人面前。她卷起舌頭,撅著屁股喝奶。 喝著喝著,周鷺冥冥中總覺得今天的奶味道哪里不對,大概是宋月笙泡的時候水溫不夠,腥味似乎比往常要大一點。 周鷺聯(lián)想到了一種奇怪的東西上面,她小狗臉一紅,用爪子推開碗,突然沒了繼續(xù)喝奶的欲/望。 宋月笙見周鷺喝一半不喝了,狀似關(guān)心地走過去彎腰摸了摸她軟軟的耳朵,他瞇著桃花眼笑說:“再不喝就涼了。” 好在宋月笙這回知道羞,給下半身披了半截浴巾才蹲下,不然周鷺也不知道以自己現(xiàn)在這個高度……會看到什么尺寸的東西。 宋月笙平常會健身,所以上半身的身材保持地很好。穿衣服的時候不顯,赤/裸著身體才能看到他健碩的腰身與微微隆起的一點肌rou,再配上從發(fā)尾流到胸膛處的幾滴透明小水滴,看著有股“肌色可餐”的性感。 周鷺不敢再看了,她哈拉哈拉吐著舌頭,覺得好像有點熱。 “不喝那我倒掉了,等涼了你會拉肚子。”宋月笙好似沒有察覺到小狗崽越跳越快的心臟速度,他殷殷凝望周鷺,用心平氣和的語氣低聲說。 倒掉吧倒掉吧。 周鷺無所謂地繼續(xù)吐舌頭。 宋月笙見小狗崽確實沒有阻止他的動作,這才拿起狗食盆,準(zhǔn)備把剩余的一點羊奶喂進馬桶。 他剛打算站直身體,卻感覺到有什么毛茸茸的東西,摸了一把他的胸肌? 宋月笙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他愣了愣才回頭看。 周鷺見宋月笙發(fā)現(xiàn)了自己爪子的“不軌行為”,底氣不太足,卻偏偏還要裝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喂,泥摸了我那么多下屁股,我就摸一下,算起來還是我吃虧的! 周鷺睜圓烏黑的眼睛,她梗著短脖子,小狗頭仰著,氣勢上絕對不輸人。 宋月笙嘴角一咧,唇線愉悅地彎成一個弧度。他一雙桃花眼里好像有什么即將得逞的笑容,他聲音咧咧,懶洋洋地:“呵,學(xué)會占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