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書迷正在閱讀:天子冠上珠、蘭亭序殺局Ⅰ:玄甲衛、私以為【百合 高H】、蘭亭序殺局Ⅱ:天刑劫、完蛋!被困在百合黃游出不去了、羅雀屋的殺人舞臺劇、三金影后是偽娘[娛樂圈]、美味的她、六十年代幸福生活、職業粉絲
真的很痛苦啊。 “喂。”正在周鷺憶甜思苦時,屬于宋月笙的聲音緩慢地從她耳后飄來。 周鷺裝作沒聽見的樣子,繼續謀劃逃跑大業,吭哧吭哧往前爬。 “胖團。”宋月笙喊道,“過來喝奶。” 喝奶…… 周鷺扭過自己的小狗頭,遙遙看了眼他手上的奶瓶,決定為五斗米折腰一次。 周鷺前爪著地,后爪一蹬,毛茸茸的耳朵隨著她的奔跑向后耷拉。她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英姿颯爽,非常靈活,能堪稱狗界劉翔。 宋月笙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狗崽子奔跑時晃動的肥碩小肚子,擅自決定要先給她減減肥。 周鷺跑到宋月笙跟前停下,她伸出一只爪子巴上宋月笙的腳腕,可憐兮兮望著他。 這小眼神對宋月笙基本沒有殺傷力。 他一手提溜住它的脖子,將小崽子拎得離自己約有30厘米的距離才松手。他拿出一個小碗,將奶瓶里的羊奶倒了進去。 “喝完了睡覺,”宋月笙敲敲碗,“別搗亂。” 說完,他拿出一張餐巾紙,將自己金貴的手上沾到的狗毛擦干凈。 龜毛癖的處女座。 周鷺的小狗眼向上一翻,對他露出了一個“二哈”式的嘲諷小白眼。看在奶的份上,周鷺難得沒有“兇”他。 她用兩只前爪固定住碗,穩穩地抱在自己胸前,然后伸出一截長長的粉紅舌頭,將碗里冒著新鮮奶泡的羊奶喝了精光。 周鷺歡快地搖著尾巴,舔一圈嘴唇邊的毛,她捂著肚子,滿足地打了個小奶嗝。 奶足飯飽,周鷺正準備趴在地上休息會兒,胯|下忽地膀胱一緊是怎么回事!小狗的泌尿系統這么發達,剛喝完就要噓噓嘛? “嗷!”周鷺聞著味道,在家里到處尋覓起宋月笙。她知道這男人素來講究,要是尿在地上八成會被燉rou吃。 “嗷嗚!”一聲沒召喚出人,周鷺急不可耐地又叫了幾聲,“嗷嗷嗚!” 人呢?死哪里去了! 周鷺邁著小短腿,努力回憶宋月笙家廁所的方位,一樓客廳應該有一個蹲式的。 膀胱的感覺越來越不對勁,周鷺撲騰著爪子,急速奔跑起來。 廁所在哪里啊廁所在哪里! 倏地,她被人捧住肚子整個托起,宋月笙邁開長腿,又將她送回喝奶的原地。他修長的手指指向瓷磚地:“這里是你的活動空間,地板不許去。” “嗷嗚!”我要噓噓! 宋月笙:“小寶貝,叫喚這招對我沒用。” 周鷺扭過狗頭,不再管他,再次馬達全開地向洗手間沖去,然后又被無情的手捉了回來。 周鷺用仇恨的眼神望向宋月笙。膀胱的緊致感還在增加,她急得在地上咬著尾巴打轉轉。 “喂。”宋月笙接了個電話,他看向地上的小狗崽,長腿交疊,“還活著。” “有個事忘記囑咐你了,”鄧黎在電話那頭說,“我家胖團才三個月,所以生理上還不能自理。這樣說,你懂伐?” 宋月笙眉頭一跳:“你說人話。” 與此同時,不停轉圈的周鷺停止了咬尾巴,她聳聳鼻子,決定遵從自己內心的感受。 周鷺的兩條小肥腿緩緩下蹲,用前爪抓住椅子腿,開始狗生第一次的噓噓大業。 “它可能會隨地大小便,不過你可以教它去廁所上。”鄧黎說道。 宋月笙心臟一抽,第一時間望向地上的狗崽。狗崽趴在離他遠遠的位置,用著純潔無暇的眼神望著他,而他的腳邊,多了一攤散發著奇怪味道的黃色不明液體。 宋月笙:“……” 作者有話要說: 開坑大吉啦啦啦~~請各位走過路過的朋友們留下你們的小爪印,今天的紅包由短腿柯基友情提供,下一更中午十二點。 第2章 “你給我過來。”宋月笙眼尾上挑,即使隔著一層薄薄的玻璃鏡片,趴在地上裝死的狗崽子好像也嗅到了一絲冷凝的殺意。 周鷺兩眼無辜地望著他,一副“我真的聽不懂你在說什么”的樣子。 宋月笙慢慢走過去,伸出一巴掌,狠狠打向狗崽子的小型版面包屁股。 “以后不要隨地尿尿。”宋月笙也不管這家伙到底聽不聽得懂,先死馬當活馬醫地教訓一句。 周鷺因為他那一掌彈地而起,肥碩的小屁股不受身體控制地左右扭了扭。 “嗷!”周鷺委屈地對著他嚎叫了一聲。 又不是我想尿地上,明明是你把我抓回來,不讓我去廁所! 周鷺嫌棄地轉過自己的小狗頭,心想這個sao包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不講理,遇事從不反思自己的錯。 周鷺翻著白眼,換了個角度繼續趴著。 宋月笙從洗手間里拿出一個干抹布,用腳將地上的黃色液體擦干凈。而后他拿出84消毒液,在被小肥狗尿過的那個地方,反反復復做了好幾遍清潔。 周鷺看著他手忙腳亂的樣子,心里有點解氣。她百無聊賴地舒展小短腿,伸了個懶腰。 她要仔細想想這輩子該怎么過了。 周鷺原本的那具身體,也就是周鷺本人,是名一線女演員。雖說達不到像趙本山那樣家喻戶曉的程度,但是至少登頂過一次知名電影節的最佳女主。 也能算名副其實的影后,公認的實力派。 如今,一朝變狗,前世的一切似乎都化為了虛有。 周鷺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在拍電影的途中意外身亡。 那天的情形,周鷺還記得很清楚,是個茫茫深夜。她在影視城的屋頂上和另一位女星姚依茗拍一場打戲。 因為場地受限,劇組只能在一個人身上系保險繩。那幕里面的打戲主要由姚依茗擔負,所以保險繩自然是給了姚依茗。 沒有想到電影拍攝時,姚依茗腳下的碎片會忽然滑落,眼看著她就要跌下去,周鷺幾乎是本能地伸手去拉住她。儼然忘記了自己才是沒有做安全措施的人。 就是在妄圖救起姚依茗的瞬間,周鷺的身體出現了失衡,導致她直接從屋頂上摔下。 周鷺現在回想自己摔落到地的那一幕,還覺得身子仿佛一陣生疼。她就這樣死得不明不白,怎是一個慘字了得。 憶起自己前世的光輝事跡,周鷺耷拉著狗頭,惆悵地嘆了口氣。 宋月笙擦完地,就見到不遠處的傻狗在地板上挪動著小身子,從這頭滾到那頭。 好不容易停下來時,卻又像是在思考什么人生哲理,一對小狗眼里裝著與她這個稚拙外表不符的“深沉”與“哀思”。 宋月笙其實不喜歡狗,他一嫌臟,二嫌掉毛。 如果不是這肥狗適才看他的眼神太過熟悉,即使鄧黎再求他一百遍,他大概都不會松口答應。 宋月笙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居然恍惚覺得自己在一條又傻又肥還會隨地尿尿的小狗身上,看到周鷺的影子。 或許是分開太久,他時刻拳拳在念,已經相思入骨了。 晚上七點。 宋月笙給自己燒了幾個菜,而后按照鄧黎的叮囑,幫周鷺泡了三分之一杯的狗糧吃。 小狗崽子下午犯困一直在睡覺,沒給人惹什么麻煩,所以宋月笙對她和顏悅色了一點。 可惜,周鷺不這么想。 她盯著宋月笙桌上的那幾個菜,輕輕舔舔小乳牙,垂涎地快要流出口水。 宋月笙和很多五谷不勤的闊少不一樣,他有一手為人稱贊的好廚藝。以前兩人在一起時,宋月笙一時興起,也有親自動手下廚的時候。 比起這寡淡無味的狗糧,桌上那寥寥幾個菜,如同滿漢全席一般,牢牢吸引著周鷺的視線與腸胃。 她蠕動到宋月笙的小腿處,小屁股坐在地上,兩只前爪向前撐著,她討好地抬頭望他。 “嗷嗚!” 宋月笙吃飯吃得正香時,低頭就見到這只狗崽子放著自己泡好的狗糧不管,跑到他身下來裝乖。 “干嘛?”宋月笙的眉尖輕動,這一點賣萌沒能打動他,他還用腳輕輕頂了一下她的屁股,“吃你的飯去。” “嗷!”周鷺不死心地又叫了一聲。 她用后腿撐著站起來,順著他的腿努力往餐桌上爬。 正是夏天,在家里的宋月笙下身只穿著一條迷彩短褲,小腿處都是光溜溜的。是以,他能很清晰地感知到腿上的某團狀物的旺盛毛發。 小狗崽三個多月,初識的胎毛都沒褪干凈,卷卷長長的細小絨毛蹭得人既癢又麻。 宋月笙忍無可忍地抓著它的兩只爪子,把它帶到它自己的狗食盆前面。 “吃飯。”宋月笙向它強調了一遍,話語里還帶著威逼利誘,“你乖乖吃飯,等會兒還有奶喝,不乖的話,馬上就會被我扔出去。” “嗷嗚!”我想吃rou! 周鷺嗷嗚了好幾聲,希望他能聽到自己心里的含淚哭訴。 宋月笙頓下腳步,扭頭看了它一眼,他拖長語調:“小胖團,你最好不要再叫。” 無情的金主沒有聽到她的心聲。 周鷺喪氣地用兩只爪子捂住頭,在地上連打了好幾個滾后,方才寂寞地吃起狗糧。 沒有rou的人生,太悲傷。 周鷺決定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從明日起,開始研究進行“每日一騙rou活動”。 一人一狗用完晚飯,宋月笙將碗放進水池子里,大發慈悲地又給趴在地上的小肥狗泡了杯羊奶喝。 中途,他還接到一通從遙遠的印度洋打來的“慰問”電話。 “我到了兄弟,”鄧黎三句話不離狗,他熱情地問道,“胖團還好吧?” 宋月笙瞟一眼用兩只小爪捧著小瓷碗不停添碗口的傻柯基,惜字如金:“好。” “哎呀,這地還挺不錯。”鄧黎得到放心的答復后,不再掩飾話語里的炫耀,“我的達令去洗澡了,明兒起正式開始度假生活。” “哥們打算什么時候攜美來玩啊?”鄧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