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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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木忍冬低罵了一句。 洛澤將西服脫下,披到了月見身上,看見她手中握著的文件,心下了然她為何突然過來,“你知道了。” 第35章 原罪少女 “為什么?”月見問。 “大家請離開十分鐘。”洛澤對眾人說。 程庭只覺得眉間抽搐, 暗搓搓地想,洛先生不會是來了某種興致吧。都怪自己剛才又打攪了他的好事。 木忍冬手肘暗捅了程庭一下, 與他擠眉弄眼:十分鐘夠嗎? 倆人已經(jīng)走到小門處, 又聽得洛澤說, “你們兩個留下。” 木忍冬和程庭:“……”估計是自己的心路歷程被大老板給看破了…… 倆人只好乖乖地退了回來,在月見旁邊坐下。 月見聲音輕, 話出口軟軟糯糯,但意思卻也十分強(qiáng)硬:“你一早就知道m(xù)iss公司里有內(nèi)鬼了, 所以故意泄露出去的是有問題的護(hù)膚品配方。” “是。”洛澤并沒有逃避這個問題。 “所以, 我的方案, 你只是第二選擇, 直接讓我的方案做成下一季的新產(chǎn)品。”月見的眉頭擰得緊。 洛澤看見了,嘆了一聲,依舊耐心哄著:“是這樣的, 沒錯。那樣你的心血不會白費。” 月見不與他對視, 轉(zhuǎn)而問木忍冬:“木秘書,你就是這樣做我助手的?”什么我都是最后一個知道? 木忍冬覺得牙痛, 這兩個主子都那么難伺候。 “是我讓大家按原計劃進(jìn)行。”洛澤舉起手,白皙修長的拇指與食指扣住了她的下巴, 將她的臉轉(zhuǎn)向他,“小草。” 程庭幫著解釋,“月小姐,我們也只是在商言商。” 見月見依舊一副氣鼓鼓的樣子,洛澤笑了一聲, “小東西,你是氣我沒有提前告訴你。” 小東西……木忍冬與程庭都覺得坐不住了,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月見敏感,察覺那兩人的氣氛微妙,也知道洛澤在給她下臺階。她知道,自己只要撒撒嬌這件事就過去了。可是她垂下了眸子,看著身下蒲葦不說話。 “小草,真正的洛澤,就是這樣的。你得習(xí)慣。”洛澤再次將她的臉扳了回來。 月見一對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他,許久才說,“你這樣做,是成功打擊了對手。讓對手信譽(yù)盡失,甚至還會惹上官非。” “我們要的就是這樣。洛氏可以趁機(jī)完成低價收購,將其吞并。”木忍冬嘴多,補(bǔ)了一句。程庭趕快扯了扯她。 洛澤冰冷的目光掃來,木忍冬嚇得馬上不敢再多言。 “那你想過沒有,對手大批量生產(chǎn)該產(chǎn)品,上市后,用的人數(shù)量龐大。可那些都是有問題的產(chǎn)品。”月見固執(zhí),依舊不放過這個問題。 洛澤說,“小草。我是商人。”商人重利,自古不變。能一步解決的問題,他不會分三步走。 見她唇抿得緊,眼神執(zhí)拗,絲毫不愿對這個問題妥協(xié),洛澤只好解釋:“只是會輕度過敏。一停止用,就會好的。不會造成顧客毀容。” “阿澤,那你想過沒有,如果用的是孕婦呢?”月見對這個問題已經(jīng)挖到了最深、最里,“我研究過miss,這個牌子是純植物與高科技的完美結(jié)合。就連孕婦也可以放心使用。所以對手標(biāo)出的新產(chǎn)品噱頭,就是‘孕婦也可以用的美妝品’,你想過那部分人嗎?” 見洛澤不說話,月見看著他的眼睛說,“美妝品的初衷應(yīng)該是‘為所有女性帶來美’,而不是用來□□,爾虞我詐的。” “說得好!”程庭鼓起掌來。 木忍冬狠狠地擰了他的腰側(cè)一記,眼神警告道:你活得不耐煩了嗎? 洛澤忽然笑了,整個胸腔都在震動,“小草,你還是不了解我。我不是一個溫柔的人。一直不是。”然后將眼神投向了程庭與木忍冬,道:“認(rèn)識我的人,都說我冷酷。從一見面,我就對你說過了。” 程庭猛地?fù)u頭,“不敢不敢。” 木忍冬:“……” 月見終于肯正視他,“不,你不是這樣的。只是你自己還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手按在了他心臟處。 與她對視良久,洛澤終于肯讓步,“好吧。你想我怎么做?” 程庭感到十分驚訝,看向洛澤。洛澤從來是說一不二的人,不會為任何人改變,如今卻肯對一個小女孩低頭。 真是不可思議。 月見抿了抿唇,然后迅速地打開了洛澤的手提電腦,連接到了公司內(nèi)部,進(jìn)行查詢,市場部最新反饋回來的,關(guān)于對手的數(shù)據(jù)一目了然。 果然,洛澤已經(jīng)開始在行動了。月見接著說,“美夢美妝品公司的產(chǎn)品已經(jīng)銷售了有一段時間,已經(jīng)有一部分人對美夢的產(chǎn)品進(jìn)行投訴了。我們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他們自食其果,聲名狼藉是遲早的事。我們這個時候出示原配方成分表,更指明因為存在問題,我們這邊才沒有上市;升級版馬上推出了,既為我們的新產(chǎn)品造勢,又順便打擊了對手。引導(dǎo)輿論,讓大家知道是美夢抄襲我們。另一邊,也保障了顧客利益,讓她們提前知道,停用美夢的產(chǎn)品,以免造成更壞的影響。” 她站在那,指揮著他該怎么做。分析得頭頭是道,有理有據(jù)。她天生是一個商業(yè)奇才。這樣的孩子,不會是普通家庭出來的孩子。洛澤眼眸微瞇,看著她許久不說話。 月見察覺到了,看著他,忽然冷聲問:“洛先生,不同意嗎?” 她收起了過往的小心翼翼,俾睨他。 洛澤沉沉地笑了:“就按你說的去做。小草,可以了嗎?!”其實,他更喜歡,她叫他,阿澤。 程庭離開,去叫大家進(jìn)來繼續(xù)商談公事。 洛澤俯下身來,在月見耳邊說道:“你知不知道,工作時候的你,是多么性感。” 他的嗓音低醇清晰,一字一句都飄進(jìn)了木忍冬耳朵里。她覺得,簡直不能再忍,噔噔噔地跑了出去。 月見臉紅了起來,推開他一點,“你這樣不正經(jīng),把大家都嚇跑。” 洛澤嘴角噙笑,滿眼戲謔地看著她:“還有更不正經(jīng)的,你要聽嗎?” ========================================= 月見在酒店里四處游蕩。 酒店很美,采用全玻璃構(gòu)建,酒店內(nèi),處處以修竹點綴。竹、玻璃、與特意營造出來的石壁、流水,顯得空間更為曠遠(yuǎn)幽靜。 更妙的是,酒店內(nèi)部有許多藝術(shù)品裝點。字畫、雕塑等間雜其中。 酒店四通八達(dá),又設(shè)置得隱晦巧妙,往往從一個小門拐出去,便見曲徑通幽。看了眼墻上掛著的時鐘,八點剛過一刻。還真是挺早的。因為傍晚時,在飛機(jī)上用了餐,所以月見也并不餓。走著走著,覺得前方有些熱鬧,于是也就跟了過去。 月見想起來了,這家琉璃溫泉酒店在承辦國際美術(shù)展。月見剛從樓上下來,二樓大堂處,是在做雕塑展。想必,每一層樓就是一個單獨的主題展覽。 拐過綠植,是一個很大很開闊的會堂,呈u型,兩端各是進(jìn)出口。月見看見了巨幅的油畫點綴其中。原來是油畫展。 分了好幾個展區(qū)。是當(dāng)代名家畫作,應(yīng)該有四五位畫家在做展覽。 連看了幾位畫家的畫。月見已經(jīng)逛到了主畫展。有別于剛才看的畫作,這位畫家的畫才是主角。在一幅畫前站定,月見細(xì)細(xì)品賞。是印象派的畫作。 月見喜歡印象派,因為有種朦朧美感。十分唯美。油畫里的一切是靜止的,但也讓人能感覺到景物像在動。 是一幅大馬士革玫瑰。漫天的粉色玫瑰在飄飛,團(tuán)團(tuán)絮絮,像天邊的云彩。玫瑰谷里,玫瑰又像是長到了湖里去。月見為如此美的筆觸而心動不已,又走前了一步,當(dāng)站在離畫最近的地方時,那一團(tuán)花影是用奇怪的畫法畫上去的,就像一塊粉色的污跡,并不好看。但她看到了畫的名字《玫瑰雨》。 印象派畫作就是如此,走近了看,似不成形,并不好看。遠(yuǎn)觀,也就越發(fā)的美。很奇異又很美好的一種繪畫技巧。 又順著畫作一幅一幅地看過去,有小橋,有河塘,有碼頭,甚至是國外的風(fēng)景,玫瑰城,塞納河,西西里島,看每一幅畫也就是隨畫家去了一個新的地方。一路看過去,都是風(fēng)景畫。月見想,看來這個畫家不愛畫人。 前面圍了挺多的人,應(yīng)該是主題畫了吧。月見也走了過去。 觀賞的人很多,也有人在不停地向站在畫下的畫家發(fā)問。有媒體記者問道:“在司先生的作品里,還是第一次見到人物畫。” 畫家聽到問題后似乎沉默了。大堂里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畫家沉默了許久,才嘆了一聲。 被人群阻隔,月見聽得不是很清楚,只聽到畫家似喟似嘆:“我只畫自己愛的人。她,是我這一生,唯一愛過的女孩。也是我心中,最美的女孩。” 面對畫家突如其來的剖陳心跡,大家都有些沸騰。不知是誰“哇”了一聲,為這段情史感嘆。 媒體哪會放棄如此好的采訪機(jī)會,接著追問:“那畫中人,現(xiàn)在在哪里?” 其實,大家更想聽到的是一段曲折離奇,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 畫家知道自己一時失言,猛地抿緊了唇,堅決不作任何回應(yīng)。他的經(jīng)紀(jì)人連忙為他在媒體前打圓場,說起了畫作的事情。將大家的焦點放回到了作品本身上來。 月見好不容易擠進(jìn)了人群。 那幅人物畫不是巨幅畫,所以沒有掛到墻壁上。只以畫架支撐,擺在展廳最正宗的位置。金色的畫框古典優(yōu)雅,襯得畫中人有一種端靜之美。 是一幅長150cm左右,高70、80cm的橫向的油畫。月見驀地,覺得呼吸有些困難。 畫中少女,穿著一襲黑紗拼黑色錦緞的連衣裙,襯得她膚白如脂玉,眼神干凈純粹,脆弱得易碎;她粉色的唇瓣飽滿嫣紅,像大馬士革玫瑰一樣芬芳,引人采擷。 畫中少女,唇扉微張,美得很干凈,卻帶有原罪。 月見再走近了一些,甚至可以看到黑色裙身上,細(xì)致的花紋。少女的發(fā),少女置身的環(huán)境,少女連衣裙上的花紋,都是模糊的,朦朧的,只有她的臉龐,她的軀體是真實的,唯一光明的所在。 這就是印象畫。 月見的目光膠著在了少女的臉上。 媒體問道:“司先生,畫中模特,當(dāng)時還沒有成年吧。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 畫家背對著月見,站在離她兩米開外的地方。他的聲音帶了絲無奈與輕笑,傳了過來,飄進(jìn)了月見耳朵里:“她比較敏感早熟,其實很小,當(dāng)時也就十三,十四歲。” 又是一聲嘆息,畫家又沉浸在了自己的回憶里,喃喃:“六年過去,今年,她也將近二十了。” 離畫家最近的人聽見了他的話,都在為畫中人感到好奇。這位少女,如今已經(jīng)成年,又在哪里? 不知是誰,突然發(fā)出了一聲大叫。 這里是八星級高級酒店,來往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酒店人員哪能容忍有人在此喧嘩,紛紛走了上來,要維持秩序。可是又要幾個人叫了起來。 大家都圍了過來,圍在畫作周圍,注視著那個欣賞畫作的女孩。 “司先生。”秘書從一旁走來,在畫家身邊低聲說話。 司玉致不可置信地回頭,看到月見一身白裙,站在自己所作之畫前,超凡脫俗,美麗得觸目驚心。 只是深秋時節(jié),不會太冷,酒店里暖氣開得又足,又是實木的地板,踩上去很舒服。所以,月見脫掉了高跟鞋,單手提著,就這樣闖了進(jìn)來,與一眾西裝革履、優(yōu)雅晚禮服的上流社會的人,顯得那么格格不入。 可她站在那里,就已足夠美麗。 月見也回過頭來,看到了司玉致。 記者眼尖,發(fā)現(xiàn)眼前的這對男女主角,顯然也是剛明白過來發(fā)生了什么,許多人已經(jīng)腦補(bǔ)出了,男女主久別重逢的戲碼。記者手里的攝影器材全都發(fā)動起來,閃光燈閃個不停。場面一時有些失控。 閃光燈一直閃,月見舉起手來擋住了眼睛。她的腦海里一片空白,看著畫中的自己,是發(fā)懵的,她就僵硬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還是司玉致反應(yīng)過來,牽住了她的手,在秘書與經(jīng)紀(jì)人的協(xié)助下,闖出了人群,從一側(cè)暗門逃了出去。 當(dāng)洛澤趕到,看到的就是她被司玉致牽走的畫面。 程庭小跑著趕了過來,低聲和他說話,“洛先生,我已經(jīng)吩咐下去,酒店公關(guān)會打點的,今天的事,這里的媒體不會泄露出去。” 洛澤眼睛微瞇,聲音冷淡:“司玉致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我的酒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