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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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不明所以,他又說,“人體最美的一道曲線,從頭顱到腳趾,其實就是一道微微彎曲的s型骨骼,脊椎骨連著頸椎,與骨盆、骶骨、尾骨,然后是腿骨。它是所有模型的基礎。今晚,你就是學做骨架。不準睡覺,直到會做為止。” 月見:“……” 他這是赤果果的報復。報復她對他的挑引。 第18章 她真的要——跳? 那天晚上, 月見最后是昏睡過去的。 她就趴在辦公桌上,睡得東倒西歪。桌面上堆放著雜七雜八的東西。有人體解剖圖, 有做骨架模型的各式材料。還有一小坨一小坨的泥, 黏在了桌面各處。 那些赤泥, 甚至都粘到了月見的頭發上和臉上。 洛澤一直在做她的雕塑。 他是個工作狂,一旦工作起來, 尤其是做雕塑時,就是六親不認的。等他終于發現, 地下室里過于安靜時, 才想起月見。 他一抬頭, 就看見她趴在辦公桌上睡著了。 洛澤的動作輕, 走到她身邊時,她還在睡夢里。 她熟睡的模樣甜美,模糊了那些攻擊性。 洛澤又看了她一眼, 一個女人太美, 具有十分危險的攻擊性。此刻,安靜的她其實很好, 真實, 柔和, 沒有清醒時的咄咄逼人。 將她抱起,鎖好了門,洛澤離開了地下室。 將她放到了她自己的臥室里。 一放她下來,夢中的她,都像有感應似的, 抱著他的手就撒嬌:“阿澤……” 聲音是糯糯的。 “別走,阿澤。阿澤……” 他的手一抽,她的眉心皺了皺。 “好,小草,我不走。”洛澤放緩了聲音。他說話從不大聲,此刻是輕緩的,在夜里聽來,如月下小夜曲,能撫慰人心。在夢里,月見忽而就笑了,那一粒很細小的酒窩一現,又不見了。 洛澤伸出手來,撫摸她的嘴角。 他垂下眸來,凝視她的容顏。她的上唇兩端棱角分明,微微翹起,像紅菱,笑與不笑都像含情,有點俏麗。他的拇指指腹按到了她的唇瓣上,用力一壓,嫣紅如滴,引人采頡。 月見“唔”了一聲,洛澤松開了手。他看著她,目光深沉,晦暗不明。他很少對女人心動。縱然他不愿承認,到底是對她心動了。 她眼睫顫了顫,好像不大舒服。洛澤將她的發撥開一點,原來是臉上的泥干了,結在皮膚上,扎人。 他取來熱毛巾替她仔細地清理干凈。又把她發上的泥也抹掉。等一切都清理干凈了,他才說,“睡吧,我的小女孩。” 他回了自己的房間。 但他醒來時,月見是睡在他懷里的。他抱著她,她依偎在他胸膛如一只慵懶的貓。 洛澤有那么一瞬的尷尬。 他是一個警覺性很高的人,屋子里外有丁點的風吹草動,都會立刻察覺。即使是在夢里,他也會對靠近自己的人作出反應、將其制服,獨獨對她,他本能地完全接納了她。 他肩膀一動,月見就醒了。睜開眼睛時還有些懵懂,打了個哈哈,忽然,一個激靈,月見就清醒過來了,見他深深地注視著自己,月見也不尷尬,笑著說,“早。” 對付他,月見已經找到方法了,就是要臉皮夠厚。 洛澤的臉紅了,但還快就恢復了清冷,就連聲音也是冷的:“小草,你的房間在隔壁。” “你又不會對我怎樣,睡在一起又有什么關系呢?!”月見依舊靠在他懷里,揚起小臉,對著他眨了眨眼睛。 洛澤笑了一聲,“激將法對我沒用。”見她一副精力旺盛的樣子,又低笑了一聲道:“你既然精力充沛,那就把地下室打掃一遍吧。我去公司了。” 月見:“……” ==================================== 洛澤回來時,就看見她抱著個掃帚坐在地下室冰冷的地面發呆。 燈全亮著,沒有那種扭曲、黑暗的抽象感。但那種白亮,亮得人心里發慌。 地上沒有鋪地毯,是涼的。 洛澤走了過去,拉了她起來,“坐地上會著涼。” “你回來啦。”月見扔掉了掃帚,一把抱住了他,往他懷里鉆了鉆,貪婪地吸取他身體上的清淡檀木香。“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她揚起臉看著他,眼睛直直盯著他的眼,說道。 “古龍水的味道,你喜歡,我送你一瓶。”他依舊是滴水不沾。 月見也不臊,“可還是屬于你的味道。別的男人用,和你的味不同。你是獨一無二的。” 洛澤低笑了一聲,“看來,你精力真的很好,打掃完地下室,還有時間胡思亂想。” “對呀,我還有時間調戲你。” 洛澤剛轉過身,聽見她的話,肩膀顫了顫,沒有回過頭來,徑直往辦公桌走去,“你的作業,都完成了?” 將抽屜拉開,里面打橫擺著一副雕塑骨架。因為還在固定,等膠水干透。所以,月見并沒有把它豎起來放。 骨柱的那道s型,彎曲得十分優雅,果然,最美的,還是人體的骨架。 她完成得很好。 “怎么樣?今晚我可以睡覺了嗎?我的老師大人!”月見拍了拍小手,一臉微笑地等著他的話。 洛澤:“……” ======================================== 當天晚上,洛氏集團有些急事要處理。都晚上八點了,洛澤披上外衣就要出去。 碰巧月見剛熬好雞粥,端了出來,“阿澤,要不要來一碗?”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洛澤已經提起公文包,走到了玄關處。 她站在飯廳里,嘴抿得緊,有些小委屈的樣子。 洛澤透過頭頂那盞蒙蒙的橘黃壁燈看過去,就覺得她像個可憐透的流浪貓。 有些無奈,這樣的情況,其實他還真是頭一次碰到。輕嘆了一聲,他走了過去,揉了揉她的發,“乖,餓了自己吃。我去一趟洛氏集團。”垂下頭來看了她一眼,已經注意到了她手有些紅腫。估計是熬粥時,燙傷的。 洛澤忍下心來,裝作沒看見,轉身離開。 洛氏別墅在黃浦江邊,夜里江風大,有點涼。 洛澤還在公司開一個國際視頻會議,已經讓程庭轉了電話過洛宅里,叫她早點休息,不用等他。 可諾大空當的房子里沒有阿澤,她又怎么睡得著呢!月見的房間在二樓,推開窗戶,樓下的花園花朵搖曳,一陣清冽的大馬士革玫瑰香風撲面而來。 瞬間,就有一種復活的感覺。 連月見也不明白,自己怎么會如此愛戀這一種玫瑰。 玫瑰嬌媚,千姿百態,單是品種就有將近上萬種,可她只愛這一種最為古老的玫瑰品種。坐在飄窗上,她欣賞著那一片玫瑰園。 粉紅色的玫瑰,花瓣如絲綢又薄如蟬翼,在月下析出透明的光澤,如少女的肌膚。不遠處,車燈射了過來,打在一眾玫瑰上,如一段粉色的霧霞。 應該是阿澤回來了。月見抱著雙膝,坐在那里安靜等待。 其實,洛澤凌晨六點還有一個視頻會議要開,本想在辦公室里將就一晚,但到底是不放心她,才連夜驅車趕了回來。 停了車,他沒有下來,坐在車子里,一抬頭就能看見她孤單地坐在窗前。她的發很長,披散開來,隔了些距離,他都能看見,她的發鋪灑在潔白的飄窗上。 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洛澤沒有察覺,他的笑意是多么寵溺。他仰起頭,看著她,隨著她的視線看向那些玫瑰。 忽然,他就想起了,他與她剛回到洛宅時的情景。 那一天,她怎么也不愿再待在醫院,任性起來如同小孩,纏人得很,就是不要住院。她會嘟著紅潤潤的小嘴,輕輕地搖著他的手臂撒嬌:“不要嘛。月月不要住醫院嘛!月月不要嘛!”叫得那么自然,月月這個小名便從她的意識流里蹦了出來。 洛澤很肯定,這個應該就是她從小叫慣了的小名。她說過,連自己的姓氏也不記得了,只記得叫月見。 月月,月月的叫,碰巧程庭進來遞合同給他,愣了愣,說:“月小姐想吃rou嗎?我馬上到食堂打一份回來。” 月見聽了嗤嗤笑。后來,連程庭都暗地里叫她小花名“rourou”。 此刻,他的圓滾滾的小rourou在想什么呢? 驀地,他就翻開了手機,登陸了微博。 洛澤很忙,自然沒時間玩微博,也沒有申請一個號。哪怕打理他雕塑作品的經紀人麥青都叫了他好幾次搞微博,打理微博,把他的作品發到網上去。麥青說,現在的人都喜歡刷微博,搞藝術也要與時俱進。可他就是無意此道,直到他在無意中看見她玩手機玩得不亦樂乎,還成了個微博控,他才暗地里申請了一個小號:自成澤國。 她的微博名和她一樣可愛:圓乎乎的小rourou。 她的微博上新發了一張照片,沒有拍臉,只是香肩半露,披了一件薄透的紅紗,紗下是一個若隱若現的極致香艷的紋身。 洛澤本是清心寡欲的人。但他驀地,覺得心頭顫動,那還是頭一次。他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壓下一股從未有過的不安分的躁動。才能繼續把微博上的圖片配文看下去。圓乎乎的小rourou:這個紋身為他而繡,不知道他會喜歡么? 她并沒有發現,他知道了她的小號。她會時不時地在微博上發一些心事記錄。也會發她最新的作品,例如剛學會與做好的那架骨架。她有給骨架命名:lz。是他名字首字母。他還是頭一次碰見,給雕塑骨架命名的人。 收回思索,洛澤翻了翻她照片下的評論。 下面有艷羨的,有嘲諷的,有愛慕的,有要求露臉的,什么亂七八糟的都有。洛澤壓下了飛醋。 下面的留言越問越私人: 萌寶:rourou一定是個美女,要求放臉照。 阿呆與阿瓜:這個紋身有什么特殊意義嗎?好美,我也要紋一個。 憤怒的狗糧:這年頭,單身狗整天挨虐,要求封殺虐狗的! …… 洛澤再看了一下,加她微博的,多數是男的。 忍不住地,他手指一點,居然很不可思議地給她點了一個狗屎的動態圖。 剛點完,洛澤就后悔了。這樣的舉動真是……幼稚…… 忽然,微博短信到了。 圓乎乎的小rourou:我哪得罪你了嗎?干嘛給我點這樣的一坨東西!就因為我虐了你這單身狗? 那語氣,再抬眼看了看樓上專注玩微博的她,洛澤不覺心情大好,很難想象那么美的一個人,在和別人談論“一坨東西”。想到這,洛澤突然就笑了起來,起初是低低的,然后不可抑止。 微博又有了更新。他繼續看,是她回復粉絲們的:紋身是大馬士革玫瑰的花瓣,我最愛的只有這一種花;而他家的花園里,也只種有這一種花。我覺得,這是一種命運的巧合,注定我們會在一起。 憤怒的狗糧:不要再虐狗啦!我快要狗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