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始終如一
江聞煜咳了兩聲掩飾了嘴角的笑:“那我問你,你今天怎么和我大姐一直鬧別扭呢?” “哎喲!我的哥哎!”木安可撫頭,“你可真的是冤死我了,這哪是我和她鬧別扭,明明是她在找我的別扭吧?” “她找你別扭干嘛?”江聞煜不解,“我事先都給她說清楚了,她也同意見一下你的。” “男人都是這么容易被女人迷惑,還是明知道是假象而不在乎?”木安可輕笑道,“一來我出身不好,不能給你帶來好處。二來同性相斥吧,你們姐妹相依為命,她為你付出了很多,可能把你當兒子對待了,而我,就那么輕輕松松地把你奪了去,她心有不甘。最后,是因為我并不對她俯首帖耳。” “我jiejie向來大度,豈會是你說的這種人?”江聞煜有些不高興,jiejie她是一心為自己的,雖說有時候手法過激了些,不過說通了就好了。 “這就是矛盾的所在!她對你大度,卻并不為對我大度。所以你說她大度,我不說她大度。而我也不會為了討好誰委屈我自己” “為了我也不行?”jiejie是天之驕女,還都能后退一步,你怎么就不能? 木安可笑了:“那你會為我始終如一嗎?” 過了半天,江聞煜在木安可的注視下說:“會!” “那我也會!” “你真答應了?” “嗯!”木安可點點頭,“感情的付出是雙方的,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求,只有這一條,我絕不讓步!” 你太霸道了!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是朝堂上父皇都敬重的陳丞相,江聞煜有片刻的失神。 “好了,說完這個,咱們再說點別的。” “你還有什么事?” “你的表妹梁麗笙的事。” “她,有她什么事?”江聞煜還不在狀態中。 “我聽說你想讓她給我做后娘?”木安可看著江聞煜,笑得如沐春風。 “這個,呵呵!誤會誤會,哦不!是謠傳,謠傳……” “那實際情況是什么您給咱說說唄?” ………… 春雨綿綿,馬蹄踏在青石板上,發出清脆的嗒嗒聲,街上行人稀少,沒有了往日的喧鬧。 木安可望著窗外無邊的雨絲,陷入了迷茫,該何去何從呢?就這樣答應了江聞煜嗎?她想起上一世的父親,給她的童年時期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又想起李建國。她上一世的姐夫,和jiejie也是青梅竹馬,當年娶jiejie的時候也是海誓山盟過來的,可在后來的一次業務洽談時還是出了軌。而且在被發現后還百般推脫,說自己是酒醉后被人趁虛而入。 但木安可堅信,即使是這樣當時也定少不了他本人的半推半就——男人如果真心拒絕,女人是得不了逞的。 jiejie為了孩子最后還是選擇原諒了他,木安可卻是在揍了李建國一頓后強行做主,把所有的資產全部轉到了jiejie的名下,算是對李建國的懲罰! 家中三個女性,就有兩個在婚姻上遭遇了不幸,這讓她開始奉行,靠男人不如靠自己的人生格言! 在那個世上三十年,她一直從心理上排斥著男人,雖說男女感情也是人生的一部分,但是我木安可跨越千年來到這異世,就是為了找個未必就能專一的男人嫁了嗎? 江聞煜,一個政客的話,可信度有多高呢? “春雨貴如油,這場雨下得真及時啊!”看她沉悶,哈密就有意挑起話頭。 “寧王不是還要去種地的嗎?”橘子也問。 “去年試種的稻谷喜獲豐收,龍顏大悅,今年就要全方位推廣,皇上比咱們要聰明的多!”根據各種渠道上得來的消息,她不得不承認,當今皇上綜合起來還算是個好皇帝! “這么說來,這就等于是……”哈密不出聲地說了‘選太子’三個字。 “他是想先觀察一下吧,畢竟皇上還是正值壯年!”四十多歲,在那一世,正是男人的黃金時期。 橘子伸出三根手指:“那這個不是在到處拉攏人嗎?” “呵!愚蠢!”她罵了一聲,即使太子,將來也未必能坐上那個位子。你江聞博現在有什么?文治?還是武功?不過就是顏家用八年時間耗費舉國之力打了一個勝仗嗎?這兩年你上躥下跳,儼然以儲君自居了,鼠目寸光!皇上前一段對肖貴妃的處罰就是在敲打你呢,你現在還不知死活想要招惹我?哼!看老娘怎么整治你。 剛要回頭給哈密說話,忽聽從遠處傳來一陣喝罵聲和哭鬧聲,越來越清晰: “你個賤人,我管你吃管你喝你竟敢偷人?我打死你!” “我沒有,當家的,我真的沒有偷人……” “沒偷人?那這個老禿驢是怎么回事?” “小妮兒生病發熱,我沒錢給孩子看病……” “那你就去偷人了?”另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賠錢貨還看什么病?熬過來算她命大,熬不過來往野地里一扔拉倒!用這個做借口偷偷摸摸的找野男人,有人證有物證還不承認!你怎能這么不要臉呢?還讓咱家爺怎么在街上做生意呢?” “你這個賤人誣賴我,我和你拼了……” “爺,你看她,還要打我。”剛才還言語刻薄的聲音立時變成了委屈的調調。 這種女人哪兒都有,自己就剛剛經歷過。 “賤人,還敢動手,看來我還是沒把你打服……” 緊接著是拳頭打人身上的聲音和女人的辯解聲。 “是咱們老家那邊的口音。”哈密說。 “聽出來了。”木安可再聽,“這個聲音很熟悉。” “你他娘的一個鄉下臭婆娘,老子看見你就惡心!趕明就把你和你生的賤都種賣了,看你還發不發sao!” “阿彌陀佛,施主,你休要如此…… “老騙子,你還敢出來嗎?你騙得這個賤人偷我家里的錢財給你享用,現在還有臉出來?” “不是那樣的,是人家老師父給小妮看病,我就給了人家一碗小米,兩文銅錢。” “那你怎么不告訴咱們爺?這就算是偷!咱們爺現在生意上遇到了坎,一家人都勒緊了褲腰帶過日子,你可倒好,偷東西偷錢……” “對!都是這個敗家的賤人妨的老子,當初你爹騙得老子娶了你,現在你爹都不管你了,今天老子恨上來要么打死你!要么賣了你,誰也管不著!” 木安可聽的火冒三丈,特么的什么玩意,就對外邊說:“停車!” “二姑娘,這人咱們認識!”扒著窗戶看了半天的哈密回過頭來放低了嗓門說,“挨打的是咱們村的胭脂,打她的是她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