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白糖
一直都在當背景板的楊大郎這個時候說道:“我爹給縣城里的一家雜貨鋪做過家具,和他們家熟。三弟去給岳丈家下聘禮的時候就是在他們那兒買的糖,最好最貴的就是那種白中帶黃色的糖,連聽都沒聽說過還有像雪一樣白的白糖。” 天無絕人之路啊!感謝穿越小說,感謝秦久久,讓我知道白糖是怎么加工的!哇哈哈哈哈哈哈——壓下心頭狂喜,她顫抖著聲音繼續(xù)問:“最好的糖多少錢一斤?” “三十八文,我們是熟人,只要了三十五文。” 那就是僅次于鹽了,“這樣,明天咱們這么這么這么準備……” 另外三個人莫名其妙,這都準備的是什么呀?水缸,漏斗,黃泥水……她到底要干什么? “別問了,山人自有妙計!做好了你們自然就明白了。”不是有那么一句話嗎——事實勝于雄辯! 又教了一會兒木青和木香寫數(shù)字,楊大郎看著稀奇也想學,想了想就也教了,然后讓他們自己練習。她本人趁他們不注意抽個空往山上跑了一趟,果不其然那黑衣人已經(jīng)不見了,只剩一團斷繩扔在地上。 下得山來,迎面碰上楊大郎。 “跑了。”她說。 楊大郎只說了一句:“快回去吧,再晚他們該起疑了。” 快到家門口的時候,木安可忍不住又說:“楊大哥,其實你……” “別說了!”楊大郎打斷她。“我知道該怎么做。” “那好吧!”木安可嘆一聲,“夜里睡覺的時候警醒著點,如果熬過今晚,就表示他們猶豫了,說不定還會再另外想辦法來試探咱們,咱們趁機就可以喘口氣再想對策。” 可如果熬不過今晚呢?木安可握緊了拳頭。 此時的大黑山,還是那個山洞,兩個黑衣人一跪一立。跪著的正在說,隨著他的描述,江聞煜的臉色越來越凝重。 “你怎么看?”最后,他問賀長風。 賀長風沉思半晌,對黑衣人說:“你把她的招式試演一下。” “是!”跪著的黑衣人站起來,朝另一個黑衣人攻去,招式雖然有所變動,但依然看得出其狠辣之處,眼睛、喉嚨、下陰,全是人身體上最脆弱的部位。而且手肘、膝蓋在近身打斗中都讓人防不勝防。 “這難道是江湖上新興起的門派?”賀長風皺眉,這種招式?jīng)]見過。 “她沒有內(nèi)功。”黑衣人又加了一句。 賀長風和江聞煜相視一眼,那她在山里的時候就是沒有偽裝了,僅憑招式她就俘虜了暗十六?就算后來有人幫忙,可一開始兩人是打了個平手的。 “監(jiān)視她!”江聞煜思索了一下,說,“查清楚了,到底是哪方勢力!” “是!” 一個晚上都不敢睡得太實,當晨光升起,木安可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氣,暫時安全了!最近幾天,暗中肯定有人在監(jiān)視。怎么做才能讓對方心生忌憚而不敢下殺手滅了他們,這個問題已想了一夜。最后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實力,讓對方覺得可以利用的實力! 翻身下床,外面跑了一圈,跑出一身汗。回來時三個人都已起床,她立馬拉住三個人說要教他們練功打拳,現(xiàn)場除了楊大郎有些躍躍欲試外,木香和木青都不同意。 這個時代不像后世的人對武俠那么迷戀,在這里文人至上,武人的地位是很低的。但當她打出一套如行云流水般的太極拳后,因為動作不粗野,還很好看,木青就也同意了。可木香卻還是不同意,借口做飯,鉆進灶房里死活不出來了。 不著急,一個一個慢慢來。教了木青一套太極拳,教了楊大郎一套八極拳,‘文有太極安天下,武有八極定乾坤’,這兩種拳法,都很有名,剛好適合兩個人。各教了幾遍后,讓他們自己先練著,她自己則也進了灶房。 一進去就看見木香滿是戒備的眼神,木安可笑了:“姐,別擔心,到晚上睡覺的時候我教你做瑜伽,那個在房里也可以練,別人看不見的。” “不不不!什么家都不做。”木香頭搖得撥浪鼓似的,“萬一被人看見了,還不給笑話死?” “就幾個動作,對身體很好,”木安可一本正經(jīng)的說,“這是我在夢中有個仙人特意教給我的,說咱們女人生孩子就是過鬼門關,練了這個就安全多了。” “真的?”木香將信將疑,旋即又在她的額頭上點了一下,“不害臊,生孩子什么的,這話也能隨便亂說?” “真的,比珍珠都真!”只回答了她前面的話。 “去,好像你見過珍珠似的?” “這個我還真見過,在夢里呀珍珠都很常見,還很便宜,那可真是珍珠如土金如鐵……” “做夢呢,這可真是大白天做夢呢!過去一點,擋著我了。”說完停了一下,又問:“那,他……什么時候才走?” 木安可知道她說的是楊大郎,可內(nèi)情她敢實說嗎?打個哈哈:“我想讓楊大哥做個東西……楊大哥手挺巧的,你看他做的面具多好看。” “你要做什么東西?” “暫時保密!” “神神道道的,去,叫他們吃飯了。” 吃完飯,就按昨天晚上說好的,讓他們各自去準備東西,木安可則去給幾家叔伯送中秋節(jié)禮,答謝他們一直以來的幫助。本來每家是送一斤月餅一斤糖的,因為木安可說要糖有用,就給換成了一斤月餅一碗蜂蜜。 幾位叔伯家,田村長家,王大娘家,田寡婦家都一一送了,有的客氣有的推讓,幾番客套,又聽了滿耳朵的有關“蛐蟮精”的傳聞,聽得木安可只有干笑……我能說我就是那個蛐蟮精嗎? 回到家看東西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就給他們說怎么怎么弄。木香一看,又心疼了,直說糖是很貴的,死丫頭你竟然這么浪費,用黃泥水來澆。木青也是一臉疑惑,不太贊同。只有楊大郎是無條件地支持,叫干啥就干啥。 木安可細細觀察著,認真地回憶著上一世秦久久加工白糖時的過程,一步一步很謹慎的來。 當后來那欺霜蓋雪的白色的糖出現(xiàn)的時候,那三個人都瞪大了眼睛,連眨都舍不得眨一下了。 “這就是白糖。”木安可把一小碟白糖放他們跟前,“都來嘗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