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高手
“這烏紫果不熟的時候酸,熟透了又容易破,不好保存。”賀長風也湊過來對著野葡萄看。 “這叫烏紫果?”木安可奇怪,不過名字挺現實的,野葡萄成熟時不就是發黑的紫色嗎? “你不知道?”不能啊,按說這些東西對于山民們來說并不陌生,“我看你一見挺高興的。” 當然高興了,“這可是好寶貝。” “什么寶貝?起死回生的靈藥?” 木安可笑了,這位比自己還會想象:“對于我來說是寶貝,別人可就不一定了。” “你這人,怎么說一半留一半的?” 木安可沒再說話,她背起背簍,準備回去了,在這樣的地方,遇見這樣的人,讓她感到了一絲危險。 “哎哎哎!站住,”賀長風有些生氣,這么大個人了,被個小姑娘忽視了,“把話說清楚了。” 木安可雙手叉腰:“干嘛干嘛干嘛!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你攔著一個小姑娘家家的不讓走是何居心啊!” “。。。。。。”賀長風心里狂罵:就你這黃皮寡瘦、黑干憔悴的,我還能有個屁的居心呀?“那你說說,這烏紫果到底有什么用?” “這個么。。。”木安可抬頭作思索狀,“當眼下我也說不出個一二三,得回去好好琢磨琢磨,有頭緒了指定給你說。” 這不等于沒說嗎? 走了兩步,忽又想起來,猛的轉過身來問:“我說,這片烏紫果不是你家的吧?” “不是!”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隨即便后悔了。 “那就好,等我來摘烏紫果的時候咱們就是熟人了,到時候一定跟你說。拜拜!” 白白?啥意思?賀長風一臉懵逼,等他回過神來,木安可已經走出一段距離了,一邊走還一邊哼:“我是一串精靈的葡萄。。。。。。我是一串憂傷的葡萄。。。。。。” 直到她背影消失不見,賀長風才雙腳一點,一去丈余,在山林間飛快地移動起來,這一幕如果讓木安可看見,她肯定會下跪哀求:“高人哪!收我做徒弟吧,別的不說,就把這輕功教給我就好!” 一個大山洞中,江聞煜正對著一張圖紙沉思。看賀長風回來,問道:“是什么人?” “一個小女孩,神神道道的,還有些。。。傻。”也不能說傻吧,反正挺不正常的。 “糊涂!荒山野嶺,兇名在外,一個小姑娘出現在這里,你不覺得奇怪?” “或許是附近的村民來找山貨的?”賀長風思索著,“她對那一大片烏紫果挺有興趣的,而且我看了,那小姑娘沒有內功,長得面黃肌瘦,看雙手也是長期勞作的。” “那她家住哪里?姓字名誰?年齡幾何?” 賀長風一怔,這不就是那小姑娘問自己的話嗎?自己怎么忘了問她了? “你沒問還有她沒說?” 賀長風搖搖頭:“她先這樣問的我。” “你說了?” 賀長風點點頭,終于意識道哪不對了:一個鄉下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會有這種膽識嗎?可關于她自己的事,卻是一句沒露,他抬眼看向江聞煜。 江聞煜手一揮,說:“處理了,手法利落點。” “是!”角落里一個黑影一閃出了洞外。 “希望你今后長點心,別見了女人就犯蠢,這毛病不改,我怎么放心讓你辦事兒?” 欲成大事者,定要心狠手辣!這大黑山里的秘密的確絕不能有半點的泄露,“可這烏紫果。。。。。。” “讓戚七星去看看。” “嗯,知道了,我這就去。” 順著來時的路,木安可來到了溝邊。她感到有些不對勁,就裝作歇腳,放下背簍,握緊鐮刀猛然回首,大喝一聲:“什么人,出來!” 一個黑衣蒙面人忽的向她撲過來,她側身一躲,鐮刀揮出,刀刃直取對方咽喉。 黑衣人似乎一愣,身子一擰,,在半空硬生生地換了個姿勢,揮掌劈來。 高手!木安可不敢硬抗,身子后仰,一只腳順勢踢向對方下陰。 黑衣人心中暗罵,收招后退。 木安可一伸手:“停停停!為什么,給個理由先。” 黑衣人鳥都不鳥她,一拳帶著風聲向她頭頂砸來。 “你特么神經病啊!”木安可破口大罵,不敢和對方硬碰硬,只采取小巧些的打法,以防守為主。 可這也足以讓對方吃驚了,本來以為是手到擒來的事,沒想到是塊硬骨頭,回去一說,還不讓那幾位給笑死? 木安可也知道壞了,樂極生悲,禍福相倚啊,這人要是和那個賀長風沒關系我木字倒過來寫!早就奇怪了,荒山野嶺,兇名在外,自己是猶豫再猶豫,小心再小心才來的,可看那位,好整以暇的,看樣子那就是長期在這兒駐扎的,而且做的營生絕對不會小,這是殺人滅口來了,唉!自己還是太急躁了。 不過打著打著她火氣也上來了,特么的,這山難道是你家的?有什么禁忌老子又不知道,誰讓你不寫個‘xx重地,閑人免進’的牌子掛那兒呢?現在想殺老子,老子就乖乖站著讓你殺啊?就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說不定老子死了就穿回去了,看你死了會去哪?于是,下手也開始狠了起來。 蒙面人越打越憋屈,特么的,這都什么人呀?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怎么招式這么陰狠?你看她打的,都什么地方? 瞅個空隙一腳踢飛對方手里的鐮刀,小女孩似乎怔了一下。就這一瞬間,他出手如風,一把抓住小女孩的脖子高高舉起,只要往下一摜,然后扔到溝底做成失//足跌下去的樣子就行了。他這么想著,忽然看見小女孩嘴角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同時腦后有風襲來,不好!他剛要躲,小女孩另一只手里拿著的一根他一直都沒有注意過的細樹枝向他眼睛刺來,他下意識地往后一仰頭,“咚”的一聲腦后巨痛,緊跟著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木安可摔下地來,立刻又跳起來喘著氣道:“好樣的,楊大哥!”一邊喊一邊揉著屁股,嘶!真疼! 只見后面站著一個人,身形高大,一身灰藍布衣,面上戴著一個面具,遮著大半張臉,手持一根棍子,不是楊大郎卻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