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你穿著個沙灘褲還一副精英模樣,可別盯著我了,趕快看片子吧。 卓睿隨口就說了句,“我都可以。”然后扭過了頭,整個人就愣了。 接著就聽見蔣少明在那兒跟他介紹,“最新的喪尸片,號稱最事無巨細的展示了末日時期,地球的生態(tài)和人類之間的較量,口碑很不錯,我想看許久了,就是一直沒空。” 卓睿臉色微變,但終究沒說什么,點了點頭。蔣少明恨不得卓睿的目光立時轉到電視上去,千萬別在看著他了,兩腳丫子放在拖鞋里太中規(guī)中矩了,一點都不放松,連忙就點開了。順便,拿著手機將整個客廳的光源給調暗了,頓時,屋子里黑了下來,除了遠處的夜燈,只有屏幕發(fā)出的藍光,蔣少明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安心的又盤起了腿,抱著薯片,舒坦的看電影了。 這片子拍的的確不錯,細節(jié)簡直完美展現(xiàn),尤其是兩點,一是喪尸們的恐怖樣貌,二是那些血腥的畫面。看到后面,在超多特寫大鏡頭下,饒是蔣少明那么喜歡喪尸片,也覺得嘴巴里的薯片有股子腐爛味,在外加上剛剛還看了林白的嘔吐物,他干脆就悄悄的把薯片放桌子上了。 這會兒,他才想起來看看卓睿——對的,開始的時候,他一個勁兒的跟卓睿聊天,這是他和林白看片的時候的毛病,他倆也不嫌棄劇透,經(jīng)常一起猜劇情。可卓睿并不怎么愿意搭理他,后來漸漸的,他就不說話了。外加,他總覺得若是注意卓睿,他就太不自在了,所以就沒往那兒看。 可結果,這會兒就著電視的藍光往那兒一看,不知道何時,號稱要幫他一起處理林白的事兒的卓睿,居然睡著了。 蔣少明:…… 不過他這人睡覺也跟他的性子似的,板正的很。腰板挺直的坐在沙發(fā)上,飲料瓶子被放在了一旁,雙手自然的垂落在大腿上,腦袋只有微微向下了一點。怪不得蔣少明一直沒注意,實在是太板正了。 這會兒都后半夜了,蔣少明也不好叫他,干脆起身去拿了個毯子給他蓋上了。蓋的時候,他還瞧見卓睿的眼珠子在眼皮下微微的轉動,看樣子是沒睡熟,還扭頭將電視聲音給調小了。 結果這一夜,蔣少明怕林白有事兒,干脆就沒睡,喪尸片是看了一部接一部。林白也沒醒,一覺睡到大天亮,除了味道難聞點,沒出什么事。倒是卓睿,蔣少明開始還以為他一會兒就躺下了,可一直到天都亮了,他還是那么睡的,蔣少明就覺得,他醒了一點得腰酸背痛。不過微微的也有點心疼,這是有多忙啊,坐著就睡著了,再想想人家這么忙還熬夜加班為了陪他去香港,他就特別過意不去。 所以,當林白醒來的時候,就聞見外面撲鼻的香氣。 他昨晚吃的全吐了,外加又過了一夜,這會兒都餓死了,連忙從床上爬了起來,也顧不得自己渾身都是味兒了——他記得喝醉酒這事兒,直接就出了門。結果沒瞧見蔣少明,倒是在沙發(fā)上看見了睡著的卓睿。 林白又不是不認識卓睿,自己都嚇了一跳,在他的意識里,卓睿就是活在他爸表揚中的人物,最多還是蔣少明抱怨過的難纏鬼。怎么在蔣家,而且還睡著了? 帶著這股子驚嚇,林白就順著香味去了餐廳,就瞧見蔣少明在那兒擺餐具。瞧見他過來了,蔣少明就說,“餓了吧,專門從老周家要的粥和早點,香吧。” 順便,他就還挺嫌棄的,“你都快成了從垃圾箱里出來的了,趕快去洗洗吧。” 林白哪里顧得上這個,他從來就八卦的很,這會兒見真人了,哪里可能放過。就問蔣少明,“卓睿怎么在啊。” 蔣少明就說他,“你說怎么在啊,你昨晚醉的跟泥一樣,我不得找個人幫我把你抬回來。” 林白對于八卦可是一向不那么好騙的,想了想就反駁他,“不是,你隨便找個服務生,給他五百塊錢,他就把我抬回來了,還能用得著卓睿大駕?再說,你不是說,你跟卓睿不對付,你要是孫猴子,那家伙就是佛祖,你總是差他一著,以后要離著他遠遠的,省得老吃虧。”他聞了聞自己身上這味,自己嘔了一下,接著八卦,“怎么就,我都這樣了,卓睿還幫忙啊。” 這評價都是去香港前了,這會兒不是早就變了嗎。蔣少明將最后一雙筷子放上,就沖他說,“你那是哪輩子的新聞啊,我告訴你,現(xiàn)在不一樣了,我要是孫猴子,如今卓睿他就是唐僧,我們倆互利互助,相互成全,合作好伙伴。行了吧,你不是剛失戀嗎?怎么還這么八卦,快點去洗洗吧,臭死了。” 林白猛然被提到了失戀,還恍惚了一下。等著回過神來了,還是覺得不對,可又問不出什么,最重要的是,他餓了,不過這身味蔣少明肯定不能讓他上桌,他自己也受不住,連忙退回來去洗澡了。路過沙發(fā)的時候,他還看了一眼,卓睿還睡著,可真能睡啊。 倒是他客房門一關,卓睿才睜開了眼睛。 林白剛剛往他這一靠,他就熏醒了,不過沒睜眼而已。恰好將兩個人的對話聽了個遍,頓時就覺得,這都什么比喻啊,如來和孫悟空是對手,這就別說了。可孫悟空和唐僧還是師徒呢,這是更沒意思啊。 這會兒他就不由后悔,早知道……他說什么也不能當初這么嫌棄小混蛋。可這世上哪里有早知道啊,他不由搖搖頭,然后就聽見咔噠一聲,骨頭響了。他嘶了一聲,揉了揉脖子。 如蔣少明所說,他這會兒是腰酸背痛腿抽筋,這么多年了,都沒這么難受過。不過也沒辦法,誰讓他著實惡心喪尸片呢,他是忍了又忍,又不能說看不了,只能裝睡了。原本以為一部片子也就兩個半小時,到時候蔣少明進屋去睡覺,他就輕松了。 結果哪里想到,小混蛋整整看了一夜,還時不時過來給他蓋蓋毯子,他連偷懶的機會都沒有,愣生生坐著睡了一夜,到了黎明筋疲力盡了,才睡著。這會兒,渾身都沒好地方了。 他干脆站起來,活動了活動,只聽見渾身噼里啪啦的響。蔣少明正好進來準備叫他,就看見他活動身體。沖他就說,“難受吧,坐著睡了一夜,我拍了你兩次,你都沒醒。真厲害,要我肯定晃晃蕩蕩就倒了。” 卓睿抻了一半的腰就放下了,遮掩道,“我這兩天事多,沒想到睡過去了,沒幫上你忙。” 蔣少明就笑了,謝他說,“沒有,睿哥沒有你,我還不知道怎么弄他呢。再說他晚上也沒鬧騰,我也沒費勁兒。飯已經(jīng)好了,你趕快洗洗吃飯吧。對了,你昨天那身徹底廢了,我又買了一套讓人燙好送過來了,就放在樓上你昨天洗澡的屋子里了,你試試合適嗎。” 卓睿瞧著他的笑臉,這會兒終于心里舒坦點了。 等著吃了飯,卓睿就穿著蔣少明給他買的西服上班去了,瞧著心情挺好的。蔣少明則逃了班,用他的話說,“你倆昨晚睡得呼呼的,我一晚上沒睡,去了也白搭,必須要補覺的。”若是平日里,卓睿是最看不上這種不上進的家伙,可對著蔣少明,他則跟著林白的嘮叨還說了句,“是該好好睡一覺。” 鬧得林白又扭頭看他一眼。 他不知道,等他走了,林白就神秘兮兮問蔣少明,“我怎么覺得,這事兒還是不對勁啊,他怎么格外的關心你啊。” 蔣少明實在是受不住了,干脆用了殺手锏,“你準備怎么回家說你分手的事兒!” 跟白銳分手是難受,可回家面對他爸更難受,這話一出,林白就嗷了一聲,徹底不八卦了,還試圖讓蔣少明幫他,“你陪我回家吧。” 蔣少明跟他再哥們,這會兒也不會去的,沖他說,“我要補覺呢,你啊,自求多福吧。” 林白終究還是沒拉來蔣少明,只能自己回了家。結果一到家,他媽他奶奶他嫂子們就撲了上來,一個個拉著他的手,那叫一個關心,恨不得將他從頭到尾,從里到外都好好看看,有沒有受委屈。 這種關心,但凡換個人都得頭大。還好林白習慣了,他從小就這么過的,就算磕破了指甲的一丁點,也是這種效果。所以應對的游刃有余,一會兒給他奶奶展示自己有多好,一會兒跟他媽說他一點事兒都沒有,一會兒問他嫂子侄子們都去哪里了,就把她們都應付了。 好容易靜下來,一抬頭,就瞧見他原本該去上班的爸爸居然出現(xiàn)在樓梯上,沖著他嚴肅的說,“你跟我來。” 林白就知道,要開始了。 他害怕他爸都是根深蒂固了,也不敢耽誤,連忙就跟了過去。結果一進門,就瞧見他爸已經(jīng)坐在自己的書桌后面了,他以為要罰站挨罵,結果就聽見他爸爸說,“站那么遠干什么,坐對面來。” 林白就覺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可也不敢問,就坐過去了。 他想張嘴解釋解釋呢,可他爸壓根就沒讓他張嘴,“白銳跟你說了分手的事了吧。這事兒我要跟你解釋解釋。”林白他爸替他倒了杯茶,將林白嚇得不輕,可他爸示意他自在,他就沒吭聲了,就聽見他爸說,“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喜歡他,他那時候剛剛救了你,我也覺得這孩子為人不錯,所以想著隨你們發(fā)展,一直沒插手,一是感情的事兒由不得別人插手,硬攔著你說不定更上勁兒。二是就算不成,經(jīng)歷個把的戀愛失利,對你也沒壞處。說真的,白銳身上優(yōu)點不少,缺點也不少。他有本事也又太功利,你沒本事卻又太單純,其實根本不合適。我以為他想的清楚,這些年只要好處卻對你避而不談,所以就放你去碰壁,哪里想到,這小子精明過頭了!” 林嘉誠什么人,看的自然是一清二楚,“你倆好上這事,我是不知道的。可沒幾天,他就來見了我,說是做了對不起林家的事兒,求我原諒他。他的原話是,事情是他做錯了,他知道配不上你,無論我怎么處理,他都心甘情愿。” 林白卻不知道有這一回,驚訝的抬起了頭。他若是平日里,還會想這是白銳害怕他爸,可蔣少明跟他分析過了,他腦子就清明了,自然知道,白銳這是以退為進,把自己摘出來了。他就是在博弈,從林家能得到多少好處。 林白就跟他爸說,“爸,他不喜歡我,他在跟你談條件呢。” 林嘉誠挺驚訝的看著林白,他以為還要費口舌呢。林白跟他爸沒什么不能說的,直接就說,“少明告訴我的。” 林嘉誠就點點頭,對蔣少明這孩子,他是太放心的,也就不多說了,給林白說,“既然如此,我也不費口舌給你分析了,你都懂了。我就告訴你兩件事,一是,白銳從我這里拿走了一份價值一個億的投資,你對他不用再有任何希望。二是你現(xiàn)在夢醒了,想想看該干點什么,總不能還是這么傻樂傻玩的,你跟少明學學。” 說完,他就站了起來,離開了屋子。 林白一下子就迷茫起來了。 第76章 林白自己想了會兒, 還是決定聽他爸的話, 給蔣少明打了個電話。 這會兒蔣少明已經(jīng)醒了,倒不是睡醒的, 而是被張浩的電話吵醒的。張浩在那頭急火火地問蔣少明, “林白是不是分手了?” 這事兒昨天才發(fā)生的, 蔣少明就覺得傳的有點快,就問他,“你怎么知道的?” 張浩倒也不瞞他, 就直接說,“白銳說的,他宣布自己單身了。” 蔣少明就忍不住罵了一聲, 至于嗎?這么著急。張浩顯然挺急的, 又問了蔣少明一遍,“這事兒是不是真的?” 蔣少明知道他的意思,他一直對林白有想法,原先是林白一直想著白銳, 他怎么努力都沒用,這會兒他倆好容易分手了,張浩這是覺得終于輪到他了, 這不激動了。 可對于蔣少明來說,他可不覺得, 因為分手找個替身是好事兒。只是這話他對林白和張浩誰說都不太好, 只能如實回答, “是分手了, 昨天分的。” 頓時,電話那頭,就傳來了一聲砸到重物的聲音,顯然是張浩興奮的。果不其然,沒兩秒鐘,就聽見張浩說,“謝了兄弟。有空聚一聚。”說完就掛了。 蔣少明直覺是安排去怎么打動林白了。不過他也就那么一想,林白的電話就又進來了,蔣少明都不由嘆了一聲,自己這什么命啊,明明還是母胎單身,居然天天cao著紅娘的心。 不過想到這里的時候,蔣少明就不由想到了卓睿,其實外面怎么傳緋聞,他都沒多想,畢竟兩個人實在是太相似了,表象不一樣,但實際上都是一類人,左手跟右手,怎么可能喜歡呢。他一直都沒多想。 實際上,卓睿昨天跟過來他都沒多想,畢竟他也有逃酒的時候,要是他朋友遇上事了,他也得這么幫忙。只是林白連著問了兩次,他雖然面上照舊一本正經(jīng),可心里卻有點疑問了,似乎……卓睿是對他有點不一樣,可……是林白說的意思嗎? 蔣少明不由抬眼看了看,正好瞧見他桌子上擺著的一張自己的照片,去年照的,那會兒他媽還沒去世呢,他還是那副裝乖的學生樣,頭發(fā)被風吹得飛揚,露出了一張斯文白皙的面孔。卓睿喜歡這樣的?不該啊,他可和盧江沒半點相似之處,從臉到身材。 他這邊想著,那邊林白已經(jīng)開始說話了,就將他爸的話說了說,然后問蔣少明,“你說我爸什么意思?” 蔣少明這才回了神,可依舊覺得有點荒謬,還忍不住看了看自己常年鍛煉的身材,林白問了他一句,“你怎么了?”他才收回神,想了想跟林白說,“你怎么想的?” 這事兒顯然是林叔叔想讓林白成長,他提點行,可不能幫著做,那不是對他好,是害他。 林白倒是也想過了,他就說,“我是該學點東西了,現(xiàn)在雖然也在家里的公司里待著,有職位,可其實就是掛個虛名說出去好聽而已。部門的事兒都由副手做著呢,有事也不找我商量,問他的上司我哥就成了。我好像……”他說起來,自己也挺沮喪的,“這么大了,還沒成什么事呢,還讓家里花了那么大一筆錢。” 這點蔣少明倒是可以安慰他,“投資不是給與,也是掙錢的。倒不一定會虧。只是給了白銳,相當于還幫了他一把,你有沒有想過,你爸怎么會干這種事情呢。” 林叔叔的手段,蔣少明沒見過可卻聽過的,絕不是這種打落了牙齒和血吞的性子。怎么可能讓白銳沾了這么大的便宜,要他說,白銳敢這么耍他們家的孩子,傾家蕩產是有點過分了,畢竟還救過林白,但也得讓他把因為林白得到的東西吐出來才對。 否則,真以為林家好欺負啊。 林白顯然是想過的,他又不是傻,只是沒地方動腦子而已。他期期艾艾的說了個自己的想法,大概因為不敢置信,所以聲音也沒什么底氣,“我怎么覺得,我爸是想讓我來監(jiān)管那筆投資呢。” 蔣少明終于吐了口氣,終于想到點上了。他干脆就沖著林白說,“男人嘛?從哪里跌倒就從哪里爬起。反正我是不信,這里失敗了換個地去努力成功這種事兒,連面對失敗的勇氣都沒有,那不就是個懦夫嗎?大抵,林叔叔也有這種想法在里面。你怎么想?” 要知道,監(jiān)管那筆資金,就意味著林白要天天跟白銳見面了,那別提多尷尬了。蔣少明都覺得不得勁,何況林白? 可他萬萬沒想到,林白平日里那么軟的一個人,這會兒卻強硬了起來,“我去。” 隨后林白又問了一些,會遇到什么事,怎么跟他爸說才比較好之類的,看著差不多了,他就想掛了電話,蔣少明就突然想到了他的疑問,其實問林白張浩都合適,可他倆情感狀態(tài)都不怎么好,蔣少明就閉了嘴掛了。然后想了想,自己在網(wǎng)上查了查。 網(wǎng)上這東西實在是太多了,他幾乎很快就翻到了一個,“喜歡一個人的七種表現(xiàn)”。當然,蔣少明很自覺的將前面女生兩個字略去了。 第一條是“經(jīng)常去逛你的社交主頁,想知道你的動態(tài)”,蔣少明直接否了,他是有微博,可也沒跟卓睿互關。第二條是“不會再跟你斤斤計較,非常重視你”,這條……蔣少明就有點存疑了,重視啊! 他就想到了納爾遜的鉆石礦,原先自己可是覬覦了很久,但卓睿一直死咬著不給他機會。前兩天他說起來的時候,卓睿居然說雖然納爾遜不行,可卻可以給他介紹朋友,南非之行都已經(jīng)在排時間了。 這是…… 蔣少明的手都有點顫抖了。 好在,他很快往下看去,第三條“知道你喜歡的美食,了解你的口味”,蔣少明可不知道糖醋魚的事兒,立時畫了個x。第四條“主動與你聊天打招呼,主動找話題”,他想了想,好像他倆各半。第五條,“大方并且果斷,只對你一個人”,他倆都挺大方的。第六條,“對你不經(jīng)意的吐露心聲”,那是半點沒有的。第七條,“久久的信賴,想對你托付終身”,蔣少明終于松了口氣,這開玩笑嗎? 于是,在對照完了七條后,蔣少明終于從電腦桌前站了起來,覺得自己和林白,大概是因為全世界都覺得他倆是一對,所以想多了。 不過,認為不是后,他也沒輕松,他說不出有種什么樣的感覺。蔣少明自己琢磨了琢磨,總結了一下,覺得自己大概是有點失望。 誰不喜歡人見人愛啊,更何況卓睿那么優(yōu)秀。只是……想想他那時候威脅卓睿說要親下去,卓睿那見鬼了的表情,蔣少明就覺得,這事兒就是個緋聞啊。 蔣少明這邊又忙了幾天,好幾件事就這么發(fā)生過去了。聽林白說林家的惠佳實業(yè)和白銳的瑞豐貿易有了深切的合作,而林白則代表林家成為了瑞豐貿易的董事。用林白的話說,白銳見到他的時候,臉色都變了。張浩又約他喝酒,他去了一趟,里里外外自然還是跟林白的事兒,但和這幾年的結果都一樣,林白還是沒答應。張浩說,林白跟他說,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是沒有人了,就會選擇一個放在身邊。 張浩捶著桌子說林白,“為什么這么固執(zhí)啊。” 蔣少明卻覺得這很正常,很林白。畢竟,林白是被捧在手心里長大的,他從小到大所有的東西都是最好的,沒人會告訴他,這個沒有了,找一個給你替代。所以,他對感情也這樣,認準了白銳就是白銳,跟白銳分手了,張浩雖好也不行。 所以,蔣少明只能拍拍兄弟的肩膀,勸他一句,“迷途知返啊。不合適不能勉強。” 張浩倒是執(zhí)著,“不可能,我就不信,我打動不了他。” 都是成年人,追不追的,喜歡不喜歡的,蔣少明又不能干涉,他反正該說的都說了,只能言盡于此。蔣少明自己的事兒忙得不得了——他前一陣子弄的那個家族珠寶展,前期工作已經(jīng)差不多了,展覽的事兒有人忙,但自家展品還是需要他下功夫的。而且他還要去南非,最近可能還會去趟香港,總是要把事情提前做。 忙得他都好幾天沒見朋友,然后這一天,他剛剛開完會,準備讓人訂個盒飯解決午飯就行了,結果一出會議室,秘書就迎了上來,沖他說,“董事長,有位老爺子,說是睿福珠寶董事長卓睿的家人,是您的朋友,在休閑室等了您很久了。” 蔣少明一聽就知道,八成是卓二叔啊。 他連忙讓王璨午飯自己解決吧,就去了休閑室。結果一進去就瞧見,卓二叔正在他那三臺游戲機前面逛,菊花姨倒是老老實實的坐在沙發(fā)上,還說他,“這孩子就是不一樣,多活潑啊。” 縱然這是夸獎,蔣少明都有點不好意思了,他這地兒,的確不像是個董事長應該待的。 蔣少明嘴巴也快,立時就叫了人。 卓二叔就回過了頭來,一瞧見他就說,“小明明,我們沒打擾你吧。” 當然不打擾了,蔣少明很喜歡二叔的。立時他就說,“沒有,您來找我我太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