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卓睿瞥他一眼,這小子得寸進(jìn)尺的樣子太囂張了,不過,卓睿也不是拿著自家錢打水漂的人。說實在的,兩家爭一家,蔣少明提的這個方法已然是最好的了,他自然不會否認(rèn)。 所以,卓睿就點了點頭,然后沖著巴布魯說,“今天已經(jīng)有點晚了,那不打擾您了,我們先回去商量,相信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的。” 說完,他就站了起來。 蔣少明一米八,卓睿一米九。坐著的時候,蔣少明的手搭在卓睿身上自然的很,可一站起來,就不是那么回事了,這么搭著,感覺就跟小孩子攀大人似的。 蔣少明立時收了手。 那邊巴布魯依然在挽留,但顯然此時真不是談判的時候了,卓睿又表示了一番歉意,帶著人就退了出來。蔣少明自然也跟了出來。結(jié)果大門一關(guān),卓睿就看向了他,壓根不給他拒絕的機(jī)會,說道,“蔣董,下面有個咖啡廳,咱們商量商量吧。” 蔣少明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就點了點頭。 卓睿就讓工作人員先回去,帶著他去了咖啡廳,要了個包間。等著包間門一關(guān),卓睿就坐到了蔣少明的對面,跟他說,“放棄吧。” 蔣少明就知道這家伙打著這個心思呢,他也一臉正色,“這話好像我說才對吧。卓董,這可是我們?nèi)f福的生意伙伴,曾經(jīng)合作了十年了。” “那才應(yīng)該換換人試試呢。再說,”卓睿點道,“吳連芳也是我們睿福的總經(jīng)理,你們?nèi)f福也沒少覬覦和利用。” 蔣少明怕他才怪,一聽他翻舊賬就樂了,“那卓董,到底是誰先在我們?nèi)f福安插間諜的?所以我說,睿福干嘛不好好努力呢,老是用這種方法,這是惡性競爭,嘖嘖嘖,太不健康了。” 卓睿能怕他?笑笑就說,“蔣董可別忘了,就是這5%救了你,你怎么能恩將仇報呢。明明是張進(jìn)的股票,卻安插在我頭上,蔣董,你歲數(shù)不大,想的太多。這么多疑,可干不好企業(yè)。” 蔣少明心里罵了一聲老狐貍,居然這會兒都不肯落把柄,還趁機(jī)說他。蔣少明頓時不吭聲了,不過他也沒放棄,瞬間就換了方向,“不過,卓董,你這么截胡就不怕我不顧一切跟你對著干?價錢抬起來可就跌不下去了,你可要知道,我是無所謂,萬福又不上市,不需要向股民交代,你的每一份錢怎么花的可是需要給股民一個說法的。” 卓睿頓時搖搖頭,抿了一口咖啡,這才慢悠悠說道,“蔣董卻忘了一點,睿福早有收購一家鉆石零售公司的想法,只是一直沒有合適的。如今買下一個成熟的有品質(zhì)的鉆石礦十年開采權(quán),股民們只有更高興的。當(dāng)然,即便我買不下,股民也沒有什么失望的。我該提醒蔣董才對,你才應(yīng)該怕我不顧一切跟你對著干,畢竟,價格太高,利潤率達(dá)不到,蔣董該怎么向董事們交代,這可不是無所謂的事兒,難不成,蔣董還想再投一次票?” 蔣少明頓時就想樂,他手里有了周昌榮的5%股份,可真不怕投票了,結(jié)果又聽見卓睿幽幽地說,“你敢確定,上一次支持你的這次還支持你嗎?利益才是最好的合作基石,人情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 王胖子…… 蔣少明還真不敢確定,不是說他不信任王胖子,而是的確,失去一個鉆石礦,萬福利潤會下滑不少,王胖子也不是做慈善的。 蔣少明頓時不說話了,攪了攪咖啡,倒是沒喝的意思,卓睿看他一眼,眼睛低垂著,看不清表情。不過能看到眼皮下眼睛在轉(zhuǎn)動,看樣子是在思考。 卓睿也沒說話,目光越過蔣少明,看向窗外。這會兒有只小喜鵲正站在窗外的枝頭上嘰嘰喳喳的,看著特喜慶。 蔣少明畢竟年輕,忍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了,問卓睿,“卓董究竟怎么想的?” 窗外的喜鵲來了小伙伴,一起飛走了,卓睿這才收回眼神,跟蔣少明對視,“我和蔣董想的一樣,肥水不流外人田,咱倆談好了再跟巴布魯談。當(dāng)然,我也知道,若是真的買不回開采權(quán),蔣董也不好跟董事會交代。不如這樣。” 他說話一頓,蔣少明就知道,卓睿的真正意圖來了。不由打起精神,仔細(xì)聽著。 就聽見卓睿說,“既然都不可能退出,不如一起合作。五五分成如何?” 蔣少明心里自然說不好,畢竟這礦原本就是萬福的,為什么要分出去一半。可他知道,這么說卓睿那邊肯定過不了關(guān),便先安撫道,“我需要想想,你知道,我需要做通董事會的工作。” 卓睿也不曾想過蔣少明立時答應(yīng),便點了點頭,“好。” 兩人聊完,各有心思,喝完一杯咖啡后,便一起出了包廂。蔣少明剛想告別,就瞧見旁邊不遠(yuǎn)處騰地站起個人,沖著這邊喊了一聲,“卓睿。” 蔣少明定睛一看,就發(fā)現(xiàn)是個熟人,盧江。 不過這次盧江看著,可比上次光屁股的樣子強多了。這小子長得特別好,屬于那種男生女相的樣貌,自己打扮的也精心,這么看著比那些偶像們差不到哪里去。旁邊就有小丫頭偷偷瞧他呢。就是太娘,蔣少明忍不住對卓睿的品位嗤之以鼻——怎么喜歡這個類型的?簡直太沒眼光了。 盧江顯然等了許久了,這會兒直接就迎了過來,堵在了卓睿面前,沖他挺溫柔的笑了笑。“我等你許久了,卓睿,咱們聊聊吧。” 蔣少明就有點驚訝,這盧江出軌不算,還說卓睿不舉。要是他,就跟仇人一般了,盧江還敢過來找卓睿? 他不由看向卓睿,覺得自己八成看走眼了,這卓睿不但品位不咋樣,居然還是個情癡嗎? 卓睿又不是傻子,一瞧蔣少明的模樣就知道他怎么想的,雖然知道沒有解釋的必要,可他就是沒忍住,沖著蔣少明說了句,“我跟他沒關(guān)系。” 盧江也聽見了,頓時就委屈了,一臉梨花帶雨,叫了聲,“卓睿!” 蔣少明實在是受不住,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惡心起來了,連忙說,“沒關(guān)系好,沒關(guān)系挺好的。那卓董您先忙,我先撤了。” 說完,他就半分都不多呆,腳下溜了。 倒是卓睿,原本還想拿蔣少明當(dāng)擋箭牌,哪里想到這家伙半點閑事不管,滑不溜秋的跑的這么快。這一下子,就剩下了他和盧江面對面,卓睿就有點頭疼。 他對盧江是真沒什么感情了,若是普通人,他早就下手料理了,可問題是盧江跟普通人不太一樣。主要原因是盧江的媽張阿姨。 早年他爸媽被卓家攆出來的時候,身上雖然有點錢,可因為沒有經(jīng)濟(jì)來源,所以租住的地方就挺一般的。盧江他家正好跟自己家是鄰居,也是新結(jié)婚的小兩口。 歲數(shù)差不多,兩家都是好相處的性子,時間長了,就關(guān)系好起來。而且很碰巧的是,他媽和盧江他媽幾乎是同時懷孕的。他和盧江一共就差了半個月。聽說從小就放在一張床上,一哭嚎過來的。 可后來兩家就不一樣了,他爸創(chuàng)業(yè)越來越忙,盧江他爸卻因為被解雇對留在京城失去了信心就帶著他們母子倆回了老家。中間大概有好幾年,兩邊是沒見過面的,只是還保持著聯(lián)系。到了他初中的時候,盧江他爸又覺得還是京城好,舉家搬了過來,兩家才又見面。 不過那時候,他和盧江也沒什么接觸,畢竟上的學(xué)校完全不一樣。接觸多了的是一年后,他媽因病去世了,他爸又忙又傷心,壓根沒時間顧及他,盧江他媽張阿姨就主動負(fù)責(zé)起了卓睿的衣食住行。他至今都忘不了,那段最傷心的日子里,張阿姨有多體貼入微關(guān)心著他,陪伴他度過的。 他其實一直內(nèi)心里,把張阿姨當(dāng)作半個mama的。 可偏偏好人不長命,三年前,盧叔叔和張阿姨自駕游,結(jié)果就翻了車。盧叔叔當(dāng)場死亡,張阿姨則癱瘓了。那時候盧江碩士還沒畢業(yè)呢,沒辦法一邊念書一邊照顧張阿姨,卓睿就花錢將張阿姨送去了郊外的高級療養(yǎng)院,住到了現(xiàn)在。 至于盧江,則因為想著自己母親去世時的傷感,卓睿就直接讓盧江搬來跟自己一起住,為的是照顧他。結(jié)果日久生情,卓睿原本對盧江就有兒時濾鏡,兩人就好上了。 剛開始還挺好,除了盧江沒什么安全感外,兩個人挺合拍的。但時間長了,性格就暴露了,卓睿的父母很恩愛,他是很愿意談情的人。可盧江卻是將錢看的特別重,開始的時候,卓睿還以為是因為車禍,盧江想給他媽好的照顧。但后來發(fā)現(xiàn)即便睿付了全部的醫(yī)藥費和護(hù)理費,但也沒讓盧江有安全感。 兩個人的相處,似乎都跟錢有關(guān)。他開始變著法的提出各種要求,開始是幾萬的小東西,后來是幾十萬的表,再后來就開始要百萬豪車,要千萬豪宅。說法倒是很好聽,說是想要有自己的房車,到時候接他媽回來住。 卓睿沒想著不給,他也想著長久,只是發(fā)現(xiàn)盧江要東西的法子有點別扭,但凡他有點猶豫,盧江就會去親吻他,然后自然就是那老一套。卓睿越發(fā)覺得,自己不是在談戀愛,而是成了金主了。 談戀愛談出了金錢關(guān)系,你說多惡心。 卓睿心里過不去,就搬到了另一間屋子住,想要梳理一下。正巧盧江突然想創(chuàng)業(yè)投資了,張口就是五千萬,為此找了他幾次,他既沒答應(yīng)創(chuàng)業(yè),又沒留盧江住宿,結(jié)果這家伙轉(zhuǎn)頭就上了周一揚的床,還給自己按了個不舉的名聲。一想到小混蛋那天打量的眼神,他就郁悶的上。 不過,縱然卓睿再感謝張阿姨,也不是讓自己吃這虧的人,所以就有了捉j(luò)ian的一幕。當(dāng)天,卓睿就讓人把盧江的東西扔了出去。他可不覺得,他和盧江有聊的地方。 可問題是,盧江是有殺手锏的,他一臉無辜的沖著他說,“卓睿,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我不該過來。可就是我昨天去看我媽了,她想你了。” 卓睿就知道,自己張阿姨那邊也該斷了。他點點頭,“我知道了,我會去看張阿姨的。” 盧江就露出個特別燦爛的笑容,“好啊。你什么時候去,我告訴我媽,好讓她高興高興。” 卓睿一聽就知道盧江這是想制造偶遇呢,若是原先談戀愛,這是情趣,可現(xiàn)在,就是煩人。他也不留情面,“我并不想見你,我想這種心思,你還是更適合用在周一揚身上。另外,我們倆已經(jīng)分手了,張阿姨那邊再由我負(fù)責(zé)照料就不合適了,我這兩天會讓秘書將一切手續(xù)轉(zhuǎn)到你手中,希望你能好好照料她。” 他說完就想離開,盧江哪里想到,都講到了自己mama,卓睿還這么絕情。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周一揚不過是個冒牌大少,他是被他出手闊綽給騙了,那些隨手送他的幾十上百萬的小東西,其實都是偷的蔣少明的,周一揚還不如他富呢。而且,蔣少明如今已經(jīng)拿到了萬福的董事長的位置,別說周一揚,就連周昌榮都被趕出去了,哪里有什么錢途! 他來就是想要跟卓睿重歸于好,當(dāng)然他知道不容易,可他想著,有他媽的面子在,他倆也算是青梅竹馬長大的,自己再哭的認(rèn)真點,卓睿八成會稍微心軟一些。他到時候再花上水磨工夫,不就成了。 可哪里想到,卓睿連他媽都不管了。 這一是斷了兩個人的聯(lián)系,二是卓睿給他媽的待遇都是一等一最好的,這三年來花錢如流水,讓他這么花,他要窮死的。 盧江直接一把就抓住了卓睿的手,眼淚吧嗒就掉下來了,梨花帶雨的求卓睿,“我知道我錯了,我認(rèn)錯好不好,你別這么絕情。我已經(jīng)沒了爸爸了,mama又躺在那里不能動,卓睿,我就剩下你了啊。你當(dāng)年說要好好照顧我的,你忘了嗎?” 兩個人原本就氣質(zhì)好,惹了不少人的目光,如今又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不少人就偷偷張望過來。盧江以為卓睿會顧忌面子,跟他找個地方說,卻沒想到卓睿勾唇一笑,吐了一句,“沒忘,可我更沒忘你光著屁股跟別人上床的樣子。有本事出軌就要有本事承擔(dān),”他用力拿開了盧江的手,拍了拍自己弄臟的袖子,“你三十了,不是十三,這副模樣,不可愛了。” 說完,卓睿抬腳出了咖啡廳。 盧江這會兒是真哭了,眼淚大滴的掉下來,一點美感也沒有。他是真后悔了。可想追,又想了想卓睿剛剛的表情,終究沒敢追上去,卓睿的手段他還是知道的。 倒是蔣少明,從咖啡館出來之后,就直接回了公司。 那會兒王璨正有事,他就看了會兒資料,然后又仔細(xì)分析了一下目前的狀況,似乎卓睿說的并不錯,如果他不想退出,這就是一場兩敗俱傷的爭斗,對于萬福來說,也不是好消息——畢竟開采權(quán)貴的很。 可若是答應(yīng)卓睿跟他合伙,蔣少明也是不爽,畢竟這生意原本全是自己的,無論出于什么原因,分了別人一半,總歸是少了。更何況,他還要跟董事會解釋,這也是個麻煩事,要知道,他可是剛上任。 就這么愁著,王璨就回來了,瞧見他倒是不意外,顯然王飛早就給他報備過了。 王璨就問他,“你沒打起來吧。” 蔣少明就有點不好意思,他走的時候豪情萬丈的,好像去那兒就能把卓睿當(dāng)小雞崽子收拾了,可實際情況卻是卓睿不是小雞崽子,他收拾不了,還得跟人家合作。 “沒。”蔣少明就嘿嘿笑了笑——不知道真的,王璨明明只比他大十五歲左右,應(yīng)該是大哥的年紀(jì),可卻總有家長的氣勢,蔣少明有時候還挺怕他呢。“巴布魯巴不得我們打起來呢,我不能干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我說我和卓睿是好朋友,我們商量后給巴布魯答案。就退出來了。” 說到這兒,王璨原本倒咖啡的手陡然停了,扭頭問了他一句,“卓睿配合你?” 蔣少明就點點頭,“是啊,當(dāng)即就帶著三個助理跟我出來了。” 王璨就嚴(yán)肅起來,“那你們怎么商量的?” 蔣少明就要說這個呢,立刻就把兩個人怎么嗆聲,外加卓睿的意思說了,順便還把自己的擔(dān)憂說了,然后才問王璨,“好像只能這么干,你說董事會不會把我吃了啊。” 王璨聽了也沒說話,就看著他。蔣少明就被看的有點發(fā)毛了,忍不住問,“怎么了?我辦錯事了嗎?” “你沒辦錯事,但你確定,卓睿是在等你的答案嗎?”王璨提醒他一句,“商量好了再跟巴布魯做交易,你可沒說誰去?” 蔣少明也不是傻瓜,頓時就反應(yīng)過來了,王璨的意思,卓睿不過是穩(wěn)住他,其實會暗地里跟巴布魯交易嗎?他不由看向王璨,試圖讓王璨告訴他,卓睿不會的。 可王璨就問他一句,“是你你干嘛?” 干啊!為什么不干啊。要知道,兵不厭詐!他們本來就是競爭關(guān)系,別看嘴巴上說的熱鬧,又是喜歡又是熟悉的,其實壓根就不熟,算起來,不就是卓睿往他們公司派了間諜,他趁著傷人招兵買馬擺了卓睿一道。論起來,他們之間都是仇! 蔣少明的臉?biāo)查g就變了。 幾乎是在同時,王璨的手機(jī)響了起來。他接起來就叫了一聲王飛——這小子一直守在酒店呢,蔣少明的耳朵就豎了起來,可惜手機(jī)隔音效果太好,他只瞧見王璨的眉頭緊皺了起來。 蔣少明只能耐心等著王璨掛了電話,立刻就問,“王飛說什么?” 王璨拽了拽領(lǐng)帶,讓自己松了口氣,“巴布魯剛剛帶著人出去,上了門口的一輛黑色賓利。” 蔣少明就知道這事兒恐怕不太好,巴布魯雖然不肯見他們,但他們的接待人員卻還是要的,尤其是車和司機(jī),他一直用著。他突然沒聲沒息的換了車,避開他們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蔣少明雖然不愿意往不好的地方想,可第一反應(yīng)也是卓睿。 問題是,這事兒縹緲的很,他連質(zhì)問的可能都沒有,卓睿不會承認(rèn)的。 那個大混蛋!敢騙他! 蔣少明在原地走了幾圈,就沖著王璨說,“讓王飛盯著,看巴布魯什么時候回來?剩下的事兒我處理。” 王璨真怕這小子勁兒一上來就不管不顧的,“你要干什么,別過分!” 蔣少明就咬著牙笑了笑,“不會的,我就跟他談?wù)劇!闭f著,他就出了門,然后一邊下樓一邊給林白打了個電話,這家伙別看談個戀愛都不敢表白,可人脈廣著呢。接通了就跟他說,“你幫我跟兄弟們問問,查查一個南非人叫巴布魯,在誰家的會所里消費呢。” 卓睿這肯定是接著邀請巴布魯出去玩的機(jī)會,準(zhǔn)備將其一舉拿下。可時間有限,他去的地方不能太遠(yuǎn),也就在京城的范疇,而且地方必須有私密性,恐怕一般的景區(qū)也不成,最有可能的就是各種高端會所,既好玩,又不容易找到。 可卓睿卻忘了,他不是二代,所以不在二代的圈子里,不知道這群混小子們串通一氣有多厲害,就譬如這私人會所,別人沒頭緒肯定是找不到,可對卓睿來說,卻比去普通酒店找要方便多了。 林白也不含糊立時就應(yīng)了。 然后蔣少明就聽見個熟悉的聲音,“小白,誰的電話啊。”是白銳。 蔣少明就挺曖昧的哦了一聲,“你小子不是說讓我掠陣嗎?怎么自己約上了,這是憋不住了。” 林白一提起白銳,還是羞羞答答的,蔣少明聽著他走了兩步離得遠(yuǎn)了才說,“不是,白銳有個朋友過生日,看我沒事干,叫我過來一起玩。” 蔣少明就點點頭,提醒他一句,“玩行,別喝醉了,等會兒讓司機(jī)接你。別弄那些酒后亂性的事兒啊,沒確定關(guān)系呢。” 林白被他說的不好意思了,“你這人!”他哼一句,“往哪兒想呢。行了,我去把事兒安排下去,不給你說了。” 等著掛了電話,蔣少明就搖搖頭,他是真怕林白受委屈。只是,他跟林白雖然關(guān)系好,可畢竟林白已經(jīng)成年了,有些事他真不能管的太過分,只能提醒。但愿白銳別妄想著一頭結(jié)婚一頭拽著林白,要知道,林白傻白甜,林家可不是吃素的。 他下了樓就開車回了別墅,準(zhǔn)備洗澡換身衣服,順便等林白的消息。 只是沒想到,車子剛到門口,就瞧見自家大門口前站了個人,那背影,倒是挺眼熟的。大概是看到他的車光了,那人很快回過了頭,居然是周一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