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
難怪他們說為何整天沐軾與沈昭都游手好閑呢!原來是讓家中一群不頂事的小的出去掙錢,他們兩個年長的倒是端起架子來讓人當成老爺夫人來供著了! 真是奇葩! 要說這沐老太也真是偏心偏到家了,這么不公正的事情居然能看下去? 一時間,連帶著沐老太在周邊鄰里心中的形象也差了不少,由原來那個‘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形象變成了一個‘偏心不講理’的‘假親媽’形象。 一貫都特別相信沐軾話的沐老太此刻看著沐軾被沐初晴逼問的一句話都講不出來,恨不得將自己的嘴安在沐軾身上,“大郎,你不是買豬血回來做血腸了嗎?你就將豬血拿出來吧,這樣不就能將你和初晴之前的矛盾解了嗎?再說咱家人口多,大家一起侍弄血腸,做得也快些?!?/br> 沐軾一口老血卡在喉頭,他有些懷疑他親娘究竟是哪邊的人了,難道他親娘就沒有聽出來他之前的所有話都是借口? 沐初晴輕飄飄地看了一眼心急如焚的沐老太,將目光收了回來,她還是低估了沐老太對沐軾的信任,到現在沐老太都愿意相信她是來胡鬧的,而沐軾是真的好。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沐軾身上有隱疾? 認識到慘痛現實的沐初晴心中一陣不爽,手中的柳條枝一甩,‘啪’的一聲將地上的青石都甩成兩半,“豬血呢?灑了?那說,灑在哪里?我沒時間陪你們在這里耗!”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腳趾頭前的青石被沐初晴用柳條枝抽成兩半,沈昭的魂兒都快被嚇飛了。 若是這柳條抽到她的腳趾上,腳踝上,恐怕腳趾頭或者整只腳都要換個位子。 圍觀群眾也被沐初晴的這一手功法驚得打了一個哆嗦,用柳條枝將青石抽成兩半,究竟是老沐家的這個大閨女手勁兒大,還是說老沐家鋪院子的青石年代久了容易碎? 圍觀群眾心中揣滿了問題,但是看著老沐家院子里劍拔弩張的氛圍,均是悄悄往后退了幾步,生怕被暴怒中的沐初晴誤傷到。 沐初晴瞇著眼睛,字字句句重復道:“我再問一邊,血呢?就算是灑了也應該知道灑到什么地方去吧!你們可別告訴我,好巧不巧,你們下午從東營村買了兩桶豬血,然后大半夜的拎著兩桶豬血去我那還未蓋完的后院中做血腸,然后全都灑在了我院子里吧?!?/br> 若真是這么巧合,那還真是見了鬼了。 平時老死不相往來的人,傍晚剛打了一次架,晚上這夫妻就拎著豬血去人家院子里做血腸了,還好巧不巧地將做血腸的豬血都灑在了人家院子里。 沐初晴嘴角勾起,仿佛一朵瞬間綻放的罌粟花,“你說,這么蹩腳的借口,我會相信嗎?” 沈昭與沐軾皆是臉色慘白,沐初晴手中的柳條枝再度抽出,落在沈昭與沐軾之間留著的空隙上,青石板上頓時出現一條青灰色的鞭痕。 “我的乖乖,這哪是柳條枝,這是鐵鞭吧!” 一名碎嘴婆子不可置信地擦擦眼睛,又盯著沐初晴手中的柳條枝看了好久,不明白為何明明看著就是一般的柳條枝模樣,卻比鐵鞭還要威力大。 沈昭與沐軾一個瑟縮,就將門給讓了出來,沐初晴大步走了進去,看著炕上高聳的被窩,嗤笑道:“不是就兩個人睡覺嗎?怎么炕上還藏了一個人,是誰的jian夫?還是誰的yin婦?亦或者說是你們二人共同的愛好,還是被老沐家生出一個這么大個的孫子了!” 沐初晴站在原地,嘴角的嘲諷毫不掩飾。 沐老太的臉色大變,她不確定沐初晴說的是對是錯,尤其是那‘jian夫yin婦’四個字更是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神經。 她允許家中有一個生不下孩子的媳婦,但是不允許出現偷人這種敗壞門風的事情! 沐老太氣得直哆嗦,走到炕前,深呼吸幾口氣,用力扯住被子的一角。 沐軾見狀,一個猛撲朝著沐老太撲過來,若是那層被子被沐老太掀開,他沐軾的這一張臉就真的不用在東營村混了! 沐初晴冷笑,腳步一變,右手朝著沐軾撲過來的方向一抓,沐軾想要掙脫,可是沐初晴又怎會如他所愿,二人陷入僵持的狀態。 下一瞬,沐初晴仿佛是觸電了一般,手猛地一甩,將沐軾甩出老遠,一臉震驚地看著沐軾,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沐初晴一直以為沈昭生不出孩子來是因為沈昭的原因,似乎之前老沐家請來的大夫也是這么說的,但是沐初晴剛剛在與沐軾拉扯的時候,無意之間診斷手鐲居然診斷出沐軾患有‘死精癥’,而且病齡已經有十二年之久! 那么之前沈昭懷上的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死精癥患者根本不可能讓女人懷孕的。 “難道……” 一個可怕的想法在沐初晴腦海中形成。 如果真如她所想的那樣,她定不會輕饒沈昭! …… 下定決心的沐老太眼眸豁然睜開,被子被她掀到一邊,兩個還滴答著血液的木桶出現在被窩中。 “呵呵……呵呵……呵呵……” 沐老太氣急反笑,一張老臉仿佛是被人甩了幾巴掌一樣紅。 像她這種年紀的人哪還有人敢動手,但是沐老太此刻卻真真實實的感受到了難堪,來自沐初晴的嘲諷,來自周圍四鄰的窺伺…… “大郎,血腸呢?血都灑了,腸呢?腸你也丟了?娘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你,從來都沒有,你就是這么回報娘的?你這是將娘的臉放在地上踩啊——” 沐老太聲音凄苦悲涼,聽得沐初晴心中都生出一絲酸楚。 “那水桶是哲子看咱們家水桶舊了,用他在鎮子里上工的時候攢下的工錢買的桶,你就用來做這種丟人現眼的糟污事!” 沐老太從炕上拽下一個滴血的木桶,高高舉起,重重地拋下,木桶‘嘭’的一聲碎成一地木片,木桶外雕刻好的圖案再也無法拼接上,就如同沐老太對沐軾的信任。 可是這又能怪誰? 沐老太凄慘笑笑,她之前又不是沒有懷疑過沐軾,可是在聽到沐軾的解釋之后,不管沐軾的解釋有多牽強,她都愿意義無返顧地相信,如今結果卻這么讓人難以接受。 “大郎,你告訴娘,你為什么要藏木桶,你大妹家的豬血不是你潑的,對不對!一定不是你潑的,對不對!” 沐老太抓著沐軾的衣領,臉上的表情是幾十年都未出現過的陰厲。 沐軾給沐老太嚇了一跳,想要順著沐老太的話說一聲不是,但是想到沐初晴這個活閻王就在一旁站著,只能無奈地嘆一口氣,垂下頭,不知是良心發現還是實在沒有辦法繼續撐下去那個謊言了,語氣平淡道:“娘,是大郎錯了,沐初晴家的豬血是我和沈昭潑的,但是……” 沐軾扭頭看了一眼沐初晴,嘴角冷意濃郁,“但是,我不后悔!”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