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為了照顧韓老太一家吃飯味道比較重的習(xí)慣,沐初晴做晚飯時特意比平日里多放了一些鹽,雖然算不上齁人,但那味道也比平日里要重上不少。再加上同韓老太說了這么久的話,沐初晴早就口干舌燥了。 進(jìn)入灶房中,沐初晴本意是想找一些水喝,誰知道直接撞壞了兩人的好事。 沐初夏正在洗碗,蘇格就湊在一旁幫沐初夏接?xùn)|西和遞東西,沐初晴進(jìn)來時,恰好就看到了蘇格不安分的用手指刮了一下沐初夏的手背,而沐初夏不僅沒有惱意,反而是濃情蜜意,滿臉?gòu)舌恋氐闪艘谎厶K格。 沐初晴只覺得突然天雷滾滾,一個晴天霹靂將她劈暈在房子里,這段時間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怎么這八竿子都打不到兩人絞到一塊兒去了。 “咳……” 沐初晴扭過頭去,輕咳了一聲,將蘇格與沐初夏的曖昧打斷。 沐初夏握著盤子的手一滑,捏著的盤子差點摔在地上,幸虧蘇格眼疾手快,一把將脫手的盤子接住,但是這樣下來,二人的距離更進(jìn),氣氛更加曖昧了。 沐初夏紅著臉將盤子放到灶臺上,一把推開蘇格,見沐初晴盯著她看,臉紅得發(fā)燙,一把推開蘇格,捂著臉朝院中跑去。 蘇格還沉浸在沐初夏推她的那一瞬間,嘿嘿得傻笑個不停。 沐初晴眼角的余光瞥到莫封疆手中拿著一張紙走出來,連忙喚住莫封疆,問道:“三爺,你這屬下今日是不是吃錯什么藥了?還是說失了智?需不需要我給他診個脈,然后再開個藥,放心,這次用不了多少錢,百兩銀子包治好,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屬下?” “哦?你這么有把握?可否和我說說治療方法,若是確實可行的話,莫說是百兩銀子,就是百兩黃金我都出得起。” 莫封疆聲音微微上挑,撩的沐初晴一陣心煩意亂,尤其是看著莫封疆那張近在眼前的臉,更是差點把持不住。 不著痕跡地朝后退后幾步,沐初晴見莫封疆沒有跟上來,這才松了一口氣,上午發(fā)生的事情給她心底留下了一定的陰影,這個大殺神太可怕了,必要時刻還是躲遠(yuǎn)點比較好。 “把你所謂的辦法說來聽聽?” 莫封疆從袖中拿出一沓銀票來,輕飄飄地捏在手中,沖著銀票吹了一口氣,直接祭出可以一招命中沐初晴軟肋的大殺器——錢! 沐初晴眼角的余光一瞄,頓時就被那張銀票勾了魂去,笑嘻嘻道:“其實這個法子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只要找準(zhǔn)xue位,一針扎下去,保證蘇格日后對女人生不出任何的下三濫心思,若是兩針扎下去,說不定蘇格會愛上威武無雙的三爺你呢。” 沐初晴哪懂什么醫(yī)學(xué)的事情,說的這些話不過是隨口一說用來嚇唬莫封疆和蘇格的,她的診病手鐲只能幫她在給人看病的事情上作弊,根本沒有給人下毒這個功能。 可是沐初晴沒有料到,她的神醫(yī)形象早就根植在莫封疆和蘇格心中,一聽沐初晴說要讓他對女人失去興趣,甚至可能讓他喜歡上一個男人,蘇格就感覺天都要快塌了下來。 就連莫封疆都感覺到一股發(fā)自心底的寒意,蘇格弱弱地抬起頭,見莫封疆瞇著眼睛朝他看過來,蘇格欲哭無淚,哀嚎道:“沐娘子,真不帶這樣的啊……醫(yī)術(shù)是用來濟(jì)世救人的,可不是用來害人的啊!” 沐初晴微微一笑,“不,尋常身懷醫(yī)術(shù)的醫(yī)生是用來濟(jì)世救人的,而我的醫(yī)術(shù),是用來賺錢買房買地買田產(chǎn)買酒樓養(yǎng)三個小包子長大成人的。” 蘇格聽著沐初晴那缺心眼兒的話,感覺到了全世界的惡意。 莫封疆瞇著眼睛看著沐初晴愛錢的小模樣,嘴角微微一勾,若是尋常人在他面前露出這番愛財?shù)臉幼樱ㄈ粫植恍忌踔敛积X,可是沐初晴在他面前表現(xiàn)出這副樣子來,卻讓他心中生不出任何的不悅,反倒有點淡淡地喜歡。 嗯,沐娘子愛財?shù)臉幼樱婧每矗?/br>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棒打鴛鴦的沐娘子 吃過飯,沐初夏在院子中站了一會兒,目光仍時不時地往蘇格身上瞟,沐初晴見若是再這樣放之任之發(fā)展下去,估計事情就會不受控制,沐初夏人都快被蘇格拐跑了,當(dāng)即道:“初夏,你看這時間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再過一會兒怕天就黑了。” “姐……”沐初夏臉一紅,語氣中有些不滿。 沐初晴怎么會看不穿沐初夏的那些心思,笑笑也不生氣,“初夏,小姨他們一家住了東屋,中屋是我和三個孩子在住,西屋租給了莫三爺和蘇格,家中實在沒有地方,姐就不留你了,早點回去吧,免得爹娘在家中擔(dān)心你。” 沐初夏還想說話,被沐初晴瞪了回去,“初夏,你還未出閣,記得守住自己的心,若是連自己的心都守不住,以后就不要來了,我怕萬一有一天你給人拐走了,娘還不埋怨死我!” 蘇格聽得耳根微紅,眼睛剛想偷瞄一眼沐初夏,突然就看到莫封疆陰著一張臉走過來,聲音平淡中帶著些許笑意,卻讓蘇格寒毛根根豎起。 “蘇格,讓你辦的事情,已經(jīng)辦妥了?時間縮短十日,八月底,必須竣工,否則……”莫封疆的一雙明眸中滿是笑意,唇齒微張,“提頭來見。” 見莫封疆是真的生氣了,蘇格一個戰(zhàn)栗,屈膝跪地,“是,三爺!” “不管什么時候,都看清楚自己腳下的地。你是站在什么位置,該干什么,該做什么,該動什么心,不該生出什么雜念。” 莫封疆從袖筒中取出一枚令牌來,隨手丟到蘇格懷中,“別忘了外面有多少人在等著你我救命,有多少人日日夜夜在等著取你我的性命!” 說完,莫封疆臉色一變,手中拿著一張干透的畫紙,面上帶著無害的笑容朝中屋中走去,聲音中的溫度與之前同蘇格講話時完全不同,“子謙,出來幫莫叔叔看一下,你們這里可曾見過一個這樣的房屋?” 蘇格跟在莫封疆身邊已有數(shù)年,深知莫封疆做事的手段,經(jīng)此一事,瞬間將之前莫封疆動手清理人時用的手段都回想起來。 那一個個不聽話、不認(rèn)真辦事的人,哪個不是死得很慘? 一想到那些人痛哭流涕著向莫封疆求饒,卻被莫封疆完全無視、一劍穿心的場面,蘇格就仿佛置身冰窟,全身寒徹,額頭上的冷汗不斷落下,這段日子是他太大意了。 “自從遇到沐娘子之后,三爺是變得好說話了一些,但是那也僅是對沐娘子一家。三爺還是那個三爺,不能因為他將爪牙收起來就不當(dāng)他是猛虎。” 蘇格意識到自己這些時日的越矩,連忙轉(zhuǎn)身朝著莫封疆離去的背影叩了三個頭,朗聲道:“多謝三爺不殺之恩,若是蘇格未能在規(guī)定時日完成三爺交代下來的任務(wù),蘇格甘愿一死以謝罪!” 說完,蘇格起身拍拍膝蓋上的土,拉開院門,大步朝外走去,沒多時,身形就消失在路的轉(zhuǎn)角處。 沐初夏見蘇格就這么走了,她還聽到什么‘提頭來見’、‘一死以謝罪’的話,心中慌亂,如同繡線團(tuán)被打亂一般,連忙看向沐初晴,央求道:“姐,你同那莫三爺說說,能不能不要懲罰蘇格,他是一個好人,就算要懲罰,那可不可以不要要了蘇格的命!” 望著沐初夏眼巴巴的樣子,沐初晴心中生出一絲不忍,她知道身處在情愛之中的人會有多么煎熬。 蘇格與莫封疆只是她們一家人的過客,他們身上有著太多神秘的東西,那些東西隨便拿出一件來,都是她們這樣的家庭無法承受的壓力。 蘇格身上有他自己的責(zé)任與重?fù)?dān),他不可能將身上的東西都放下,解甲歸田同沐初夏過日子,更不可能安心在家中從事農(nóng)桑之事,與沐初夏根本不是同一路人。 將沐初夏抓緊她胳膊的手掰開,沐初晴搖搖頭,“初夏,蘇格他并非是你的良人,你還是早點死心為好。早點回去吧,娘在家中怕是已經(jīng)等著了,明日早晨讓你二哥過來,姐家這段時間要起房子沒地方、也沒有時間招待你,你就一心在家照顧爹娘好了。等姐家蓋完房子,姐就和娘說張羅著給你找夫家的事情,爭取最晚明年春天就將你嫁出去,省的整天魂不守舍。” 聽著沐初晴的話,沐初夏驚訝地倒退數(shù)步,不可置信道:“姐,你明知道我喜歡……” “喜歡誰?” “你對他了解多少?” “你知道我和他第一次遇見時是怎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