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嬌寵妒夫》 作者:傾我不傾城 文案: 注:本文男主重生,后期女主也會有記憶~ 1v1,女主炒雞寵男主,男主深情大醋缸,互寵甜文~ 因她的心愿,洛辰脩奪位,成了皇帝。 為了留住她,洛辰脩甚至用強,事后她還是逃走了。 沒多久,她香消玉殞,洛辰脩悲痛欲絕。 重生后,洛辰脩纏上她,隨時隨地打翻醋壇子…… “阿挽,你曾發(fā)誓說眼里心里只有我一人的,方才你為何要看別人。” “阿挽,我心口疼,你摸摸……” “阿挽,即便我亡,你也不能改嫁他人,無論生死,你只能嫁我。” “阿挽,抱一下……” 威武大將軍王變身成了磨人精,整日求她親親抱抱舉高高…… 后來,慕挽歌尋回前世記憶,終于明白,她為何會在夢中愛上洛辰脩。 原來,無論前世今生,洛辰脩對她愛入骨髓,不是一廂情愿,而是兩情相悅。 腹黑如他,狡詐如她,逃不過姻緣劫,終嘆,一世深情不可負。 江山豪賭,賭心亦賭情,他為她舍棄的,她為他盡數(shù)奪回便是。 此文別名《下堂夫君求嬌寵》or《與前夫蜜戀二三事》及《夫君如此多嬌》 文案無能,請看正文~ 架空勿考據(jù),看文圖一樂,不喜勿噴。。。o(n_n)o謝謝~ 內(nèi)容標簽:市井生活 主角:慕挽歌、洛辰脩 ┃ 配角:風辭、楚香寒、慕容諶 第1章 烏云蔽日,電閃雷鳴,戰(zhàn)鼓間歇,一場鏖戰(zhàn)后,入目只余殘垣斷壁,城門已破,城下尸積如山,寒風夾帶nongnong的血腥味兒撲面而來。 全軍覆沒,何等慘烈。 唯余二人相依偎,卻已孤立無援。 廝殺聲漸漸平息,敵軍萬千重圍困,前排盡是蓄勢待發(fā)的弓箭手,只待一聲令下。 本以為她最后會在孤寂中凄慘死去,未料他來了。 “洛辰脩……” 慕挽歌微微仰首,竟無語凝噎,這世上竟真有傻到來陪她赴死之人。 男子俊朗的面容印著點點蒼涼血跡,將她摟緊護于懷中,眸光如炬直射入她心間,凝視著她,滿目柔情。 “阿挽,黃泉路遠,有我引路,你便不會再走丟了。” 是了,一步錯,步步錯,只因行岔了道她才會踏上這黃泉不歸路。 更是連累了他…… 她恍然,曾幾何時也見過這樣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眸不經(jīng)意時投注于她身上,只是她忽略其中太多情緒。 曾聽聞,人在死前會憶起一些極為要緊且易遺忘之事,此刻她信了。 河岸邊性命垂危的少年……年少時,那些曾被她遺忘的零星記憶涌了出來,無法拼湊完整。 即便是萬箭穿心之痛,他先替她受了,再輪到她時該沒那么痛了。 這世上,除父兄外,無人知她怕痛,此時卻有他護著…… 如斯深情厚誼,她竟是多年未察,即便心如止水,此刻亦不禁濕了眼眶。 預(yù)想中的萬箭穿心之痛并未到來,一股透心的涼意蔓延開來,迷迷糊糊似聽到尖酸咒罵聲。 這刻薄的聲音甚是熟悉…… 聒噪不已。 “慕挽歌,你個災(zāi)星,莫以為裝死便可賴在王府,今日起你再不能霸占世子妃的位置,打何處來便滾回何處去……” 身著一襲華美碧羅裙,頭戴碧玉簪鳳釵的少女尖銳謾罵,杏眼中溢滿了與秀麗容貌不符的妒恨,怒目瞪床榻上毫無動靜的絕美女子,手中拎著的銅盆尚有水滴沿盆沿滴落。 不見女子睜眼,碧衣少女便抬腳踢了兩下。 “慕挽歌,本郡主讓你起來,你聾了!” 不堪其擾的慕挽歌在推搡中漸漸有了知覺,面上濕冷,涼意順著面頰而下來到頸間,又沿著脖頸而下濕了衣襟,濕膩難受。 尚未睜眼便無意識揚手一掃,嫌惡地將身邊聒噪之人揮開,銅盆落地響動不小,慕挽歌徹底從夢魘中驚醒。 幾乎是同時,少女嬌弱的痛呼驚起。 “哎喲……” 屋外候著的丫鬟婆子們聽到驚呼,一窩蜂地涌進屋子,瞧見四仰八叉倒地的洛碧如,嚇得六神無主,急忙去攙扶。 “郡主!” “郡主,可有摔著?” 聒噪的聲音,混亂的場面都似曾相識,似噩夢的伊始便是此雜亂景象。 慕挽歌擰眉,夢境散亂,拼湊不齊,她無意多想,慵懶地打著哈欠又伸了伸懶腰。 濕透的衣襟,順著頸邊而下的冰涼讓慕挽歌蹙眉,翻身從床榻上坐起,看向正被人從地上扶起的身著淺碧羅裙少女。 洛碧如?她為何在此? 慕挽歌扯扯自己濕噠噠的前襟,忽然愣住,方才竟又夢魘了? 這一幕與夢境何其相似。 刁蠻的小姑子潑涼水,而后拿了放妻書離開洛王府,接下來是那對狗男女預(yù)謀已久的相遇,別有用心的相交、利用,直至最后她死于非命…… 夢中三載,便是她的一生,如此反復(fù),甚至時常生出不知今夕是何夕的迷茫來。 萬箭穿心的噩夢,她在夢里經(jīng)歷了無數(shù)回,夢境中她似乎只活到了三年后,最后是以最慘烈的死法結(jié)束一生? 好在只是噩夢一場,否則她定死不瞑目,只因死得憋屈窩囊。 只是這夢越發(fā)頻繁了,這大婚之日后便未曾再見過的‘夫君’時常入夢,還對她……莫非是她思春了,洛辰脩成了她意yin對象? 如此驚悚的思春,她不由得惡寒了一下。 以往幾月才夢一回,如今每三五日便要在夢中經(jīng)歷一回生死。 眼前情形竟又與夢境相合。 洛碧如在婢女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一手撫著與地面接觸摔疼的腰臀,揮開圍著的丫鬟婆子,氣勢洶洶朝慕挽歌而去。 “慕挽歌,你個粗鄙村婦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本郡主動手!” 洛碧如朝慕挽歌面上揮去的手被截住,手腕上的力道讓她疼得痛呼,“啊!你……松、松手……” 淚眼汪汪的洛碧如被慕挽歌眼中的厲色怔住,不敢叫出聲來。 嫌洛碧如礙事,慕挽歌隨手便將其揮開,翻身下榻,在眾人驚愕、恐懼的目光下慢條斯理著衣,將披風一裹,青絲隨意披散于后,頭也不回地朝屋外而去。 瞧平日里只敢在背后詆毀謾罵她的洛碧如今日竟敢來她屋里囂張放肆,想來是這洛王府的主母明察會審了,慕挽歌譏誚勾唇。 她的這位婆母洛王妃張氏,此次倒是底氣十足,她倒要瞧一瞧,又要折騰出什么新花樣來。 踏出破敗的小院,慕挽歌見貼身侍婢綠意被堵了嘴捆綁跪在冷硬的青石地面上,秀美白嫩的面頰上印著鮮紅的指印極為顯眼。 黛眉輕蹙,不悅之色盡顯,冷冽目光掃向好整以暇坐在太師椅上頗具當家主母風范卻笑得刻薄的洛王妃張氏,已年過三十卻保養(yǎng)得宜的臉,看著倒也不顯老,與身后一瘸一拐而來的洛碧如是母女,瞧著卻與姐妹無異。 面容相似的母女,剛滿十三歲的洛碧如身上多了少女的張狂,而洛王妃張氏卻是斂下張揚,滿腹心思的算計。 張氏乃洛王原配洛王妃病逝后續(xù)娶的繼妃,皇后的堂妹,與皇后關(guān)系極好,正因如此,張氏才成了洛王繼妃。 “將世子的放妻書拿來。”洛王妃頗具儀態(tài)抬了抬手,身后的張嬤嬤得意地從一旁丫鬟手中接過一封書信。 洛王妃身邊的張嬤嬤也不用再聽候指示,拿著書信行至慕挽歌跟前,狀似恭敬,眼中卻無半點敬意,將信封遞上。 “世子妃……哦不,如今該改口稱你一聲慕姑娘了……。”張嬤嬤輕拍自己的嘴,傲慢無禮,“此乃世子爺出征前親筆所寫放妻書,請收好。” 慕挽歌置若罔聞,未曾抬手去接,無視一臉得意的張嬤嬤,啟步往前,往被綁跪在地上的貼身婢女綠意而去,親手替綠意解開繩結(jié)后,慕挽歌輕撫她臉上的紅印,問,“何人打的?” 波瀾不驚的語氣讓洛碧如身邊的婢女一顫,驚恐垂首不敢多瞧。 即便是方才被人折辱也不曾有絲毫軟弱之態(tài)的綠意,感受到主子的關(guān)切,紅了眼眶,抬手指向前面的洛碧如。 “郡主的婢女柳珠打的。” 慕挽歌將綠意扶起,輕撫她的頭,抬眼掃向洛王府的一眾人,面無表情道,“新仇舊恨今日一并討回來,往后便不用在此地受這窩囊氣。” 綠意會意,揚起笑臉,二話不說掠起袖子撲上去,動作利落得很,只聽兩聲‘啪啪’脆響,洛碧如身邊的柳珠已被打蒙了,捂著臉不敢置信地張著嘴。 出手利落敏捷,驚呆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