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節
“你!” “你想要發脾氣?可以,回你的林府去吧。” 上官月轉身想走,卻被林響抓住了胳膊,“上官月,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上官月笑了笑,“很簡單,我這次回來,就不想再跟你回去了。反正林府有我沒我,一點兒區別都沒有。” 聽了上官月的話,林響的臉上滿是難以置信。他剛才等在門外,本來是想和上官月他要搬到她這里來住的。夫妻長期分開住是不好的。他想著,反正這會兒不在林府,上官月又是他明媒正娶的妻,長相身段出身都是上乘,若是能趁著這幾個月讓上官月有了喜,那么岳父大人就更會對他的前途盡力盡力的了。卻萬萬沒有想到…… “你,你是,你想我休了你?” “如果你覺得休會讓你好受一點的話,那就休吧,我無所謂。” “月兒,你別鬧脾氣。我知道,這兩年是我忽略了你,但是你也知道的,我這兩年都在刻苦讀書,都是為了今年的秋闈。待我飛黃騰達的一日,你就是我的誥命夫人啊。” “鬧脾氣?和你?”上官月搖了搖頭,“至親至疏夫妻,我和你,雖然是夫妻,但是生疏地很,我一向都只和自己人鬧脾氣。你……”上官月沒再繼續往下,只是冷哼了一聲。 “休書,我是不會寫的。”林響完這話,轉身就想走。 “若你當初娶我,是因為我爹的話,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你隨便去問便能知道的,我爹是個公私分明的人,不要你是他的女婿了,就算你是他兒,只要你沒有真材實料,該落榜,還是會落榜的。我爹只是尚書,可做不了皇上的主。” 林響沒吭氣,但依舊站在原地,他不大相信葉清淺的話。他也沒想中一甲,難道他不過求一個官,身為吏部尚書的岳父大人都做不到嗎? “你的表妹,你既然鐘情于她,何不一心一意待她呢?將來你憑你自己的本事,替她求一個誥命,也算對得起她待你的情誼了。” “歡兒,她是個通情達理的人。” “通情達理?”上官月笑了起來,“一個通情達理的妾?林響,寵妾滅妻也得有個度。你這樣的作為,如何能得官身,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你治家尚且不嚴,還想入仕途,做大事?” “所以,你果然是嫉妒了?嫉妒我對歡兒好?那我答應你,我跟你保證行不行,只要你這回讓岳父幫我做了官,我回去一定好好待你。” “好好待我?你準備怎么好好待我?把你的歡兒趕出門嗎?” 林響一聽上官月這話,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你在什么?歡兒替我生下長,還替我管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作為正妻,怎么能出這樣不賢的話來?” “成親三月就納妾,還讓妾先生了兒,家中大權也全都交給妾室打理,正妻?我是嗎?名義上罷了!你問過我同不同意你納妾了嗎?她有了身孕,你問過我同不同意她將孩生下來了嗎?都沒有,你們自己自自話地就做好了決定了。” “歡兒不是妾,他是我的平妻。” “平妻?只是妾室比較好聽的法罷了,在我眼里,和貴妾區別不大。如果我是正妻,真正的正妻的話,那么,我將你的歡兒發賣了如何?”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一個妾罷了,難道我一個當家主母還沒有發賣的權利嗎?” 正文 番外二十明月幾時有(二十) “我了!歡兒不是妾,他是我的平妻。”林響的聲音高了不知道幾度。 “生氣了?別生氣,對身體不好。你看,在你心里,其實你的歡兒才是你的妻,我就是個多余的,既然這樣,你又何必拉著我不放呢?作為正妻,作為娘家還算不錯的正妻,我其實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原來是不想,但是不代表以后我不敢。如果你不想某一天回家再看不到你的愛妾的話,我們還是好聚好散。和離,或者休書一封,我都無所謂。至于當官的事,林響,除了你自己,沒人能幫你,當官是要真才實學的,不是簡單靠裙帶關系就可以的。要是我爹幫著你做了官,你卻是個昏官,那我爹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林響看了上官月好一會兒,笑了起來,“成親兩年有余,為夫頭一次發現,夫人還是很能的。但婚期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是你我三言兩語就能了結的。” 上官月也回看他,而后笑了,“來人!幫夫君收拾行裝。” “上官月?” “夫君!咱們上官府人多口雜的,不利您安心準備科舉,為妻的意思呢,你還是另尋一個僻靜的住處吧?” 上官夫人知道的時候,林響已經被趕出了家門。 “月兒,你什么意思?你怎么突然就把他趕出府去了呢?這,你爹還沒回府呢!” “娘,我這是在做賢妻呢,夫君他馬上就要科舉了,咱們府上這么多人來來往往的,他怎么能安心讀書呢?萬一夫君落了榜,把緣由都推到我們身上怎么辦?” 雖然林響倒是確實像是能做出這樣事情的人,但是上官夫人依舊不能理解上官月的做法。女成親之后,就算不以夫為天,那也得和夫君相敬如賓吧,把夫君趕出門這樣離經叛道的事,要是在京城里頭傳開了,她們家月兒以后還怎么再嫁? “那也該和他好好啊,直接把他的東西都扔出府去,是不是也太過了?” “沒辦法,我的忠言,夫君覺得逆耳。” 上官夫人:“……” 林響正在叩尚書府的大門呢,身后傳來了一道熟悉的女聲,“表哥?”林響叩門的手頓時就僵住了,片刻之后,林響回過了頭,“歡兒,芳菲?你們怎么來了?” “表哥,我有好消息要告訴你,一時沒忍住,就跟著你來京城了。你怎么在門口呢?他們怎么不給你開門?” “你……你們的包袱呢?” “在客棧呢,我們是安頓好了,才和人打聽尚書府在哪兒的。咦?夫君,這是你的包袱嗎?”因為林響的包袱都是于歡替他收拾的,所以她一低頭,就很快認了出來。“他們這是……把你趕出門來了?” 林響沒有否認,于歡頓時就怒了,“這怎么行?”著,就上去拼命地拍尚書府的大門,“開門,快開門,你們知道不知道門外站著的是誰,是你們家姐的夫君。你們尚書府真是欺人太甚……” “歡兒,算了,既然你們有住的地方,我就搬去和你們一塊兒住就是。反正尚書府,我也住不慣。”在于歡和meimei跟前,林響只能學那死鴨。 “不行,你是上官月的夫君,怎么能住客棧呢?我和芳菲,也是想先來看看你的情況,如果可以的話,我們也想搬來尚書府住。你是不知道,京城的客棧有多黑,住一個晚上,都夠咱們那里住兩三天的了。” “你們也搬來?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啊?我是你的平妻,本來你外出,我就是要跟著伺候你的,至于芳菲,那是你的親meimei,和哥哥嫂住在嫂家里頭,有什么不行的?不都是一家人嗎?” 上官尚書下轎的時候,看到自家門口坐了三個人,一個是他的女婿林響,另外兩個……不認識。 “岳父大人,您回來了!”林響看到上官尚書,立馬起身和他行了禮。 于歡呢,因為欺負上官月已經欺負習慣了,覺得尚書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于是幾步走到了林響身邊,“這位大人,就是我表哥的岳父了吧?您啊,可得管管您的女兒,表哥畢竟是她的夫君,她一個婦人,怎么能把自己的夫君趕出家門呢?還懂不懂什么是婦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