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節
那,我和孩怎么辦? 你想和我一塊兒去京城嗎? 自然想的,你去京城赴考的這段時間,我和孩都很想你,這才不過幾個月,三年太久了,我不想和你分開那么久。 但是你的身體關靜遠看了看潘云櫻圓滾滾的肚,眉頭微蹙。 我很好的。孩很聽話。潘云櫻其實也是很認真地考慮過這個問題的,關于跟著關靜遠一塊兒上任的問題。她想過,如果現在不走的話,拖著拖著,只怕以后就真走不了了。 夫君你想想,你這一走就要三年,到你三年任滿,咱們的孩都兩歲多了。萬一你繼續在京城做官,那那再見豈不是猴年馬月了嗎? 關靜遠本來想,其實也可以等孩出生,稍微大一點之后,讓潘云櫻帶著孩上京來和他團圓,只是若只得他們母二人一塊兒上路,總歸讓人有些不放心。事實上,不管將他們母交給誰,他都不能完全放心。這么來的話,還是他親自帶著他們上京,更妥當些。 還有幾天時間,我再想想。你別急。 關靜遠沐浴完了之后,本來只是想憩一下解解乏的,沒想到一下就沉沉地睡了過去。等他醒過來,早已經過了平時用晚膳的時辰良久。 見他醒來,潘云櫻忙問:夫君你醒了,肚可是餓了? 聽潘云櫻這么問,關靜遠突然就笑了起來,睡了吃,吃了睡,這是豬過的日啊。 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關靜遠坐了起來,一邊活動有些酸疼的脖,一邊回答潘云櫻的話,確實有些餓了,時間這么晚了,也別鬧太大動靜了,隨便給我弄些吃的就行了。 好。 潘云櫻答應地好好兒的,可關靜遠坐下來一看,這桌上滿滿當當都是菜,葷素搭配地還挺好。 怎么這么多菜? 都是婆母交待的,熱在灶上的,等你醒了,就都給你送過來。婆母本來是想等你醒過來之后一塊兒用晚膳的,沒想到夫君你一下就睡熟了,后來是公爹勸了婆母好些時候,她才先行用了晚膳的。 關靜遠算是明白了,這些都是留給他的。可他就一張嘴一個肚,哪里能吃那么多呢? 不然你也陪我一塊兒用點兒?關靜遠是聽過的,原來阿萱有孕的時候,是很能吃的,孩越大,越能吃。也不知道云櫻是不是也是同樣的狀況,如果是的話,那就太好了,有人幫他一塊兒消滅這些飯菜。這樣明天娘親問起的時候,他也好回答,娘親知道他吃的多,也會高興點。 其實潘云櫻晚膳雖然是用了些,但是沒有吃飽。她本來是想等著關靜遠醒過來一起吃的,但實在是餓的不行了,才隨便吃了點墊了墊肚。這會兒看到飯菜,她確實是餓了。于是很快地就點頭應承了。 雖然曾經聽方謹言抱怨過,還不止一次,阿萱有孕的時候,吃的太多,看得他害怕,但是因為沒有親身經歷過,所以關靜遠很難和方謹言有什么共鳴,往往都是方謹言認真,他隨便聽。 句實話,他當初聽方謹言這個的時候,還覺得方謹言是沒見過世面,大驚怪。今個兒他親眼所見,才真正地明白了方謹言當初的心情,懷了身孕的婦人,原來是這么可怕的存在嗎?看著就像肚里頭不止多揣了一個孩,還多揣了幾個胃啊。 見關靜遠不再吃了,只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反應過來的潘云櫻有些不好意思,夫君,我是不是吃的有些多?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問。 啊?哦,沒有,你盡管吃,這么多菜呢,我也吃不下,不吃也浪費了。 我我其實也吃的差不多了。平日里我的胃口其實沒有今天這么好的,今天是因為看到了夫君,我心情好,所以才 哦。關靜遠一邊愣愣地點頭,一邊開始默默地擔心起來,就他那么點兒俸祿,真的養得活他們母嗎? 如果云櫻的都是真的話,比如看到他胃口就會特別好,那么他把她接到京城一塊兒住,云櫻的胃口每餐都這么好他一個月的俸祿夠吃半個月的嗎?看來,從阿萱那兒借的銀,還要再多緩好一段時間才能還清了。 想起關靜萱,關靜遠多少還是有些擔心的,畢竟妹夫的身份,今昔不同往日了。 皇宮之中,雖然已經過去了好幾天,不過關靜萱和方謹言依舊還沒有完全適應因為身份的改變而帶來的生活的改變。 其實也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無非是從一個宮殿搬到了另一個宮殿。自由活動的地方大了,身邊伺候的人多了,來套近乎的人也多了起來。 唯一有些不同的,原來方謹言和關靜萱是住一個屋的,自從方謹言變成了慕容霖,而慕容霖成為儲君之后,他們就得分開住了。聽皇上和皇后也一直都是分開住的,這大約是讓他們提前習慣的意思。 關靜萱并不這么想,因為慕容霖雖然已經被封了太,但是太妃并不是她關靜萱。不是她的意思,也就是可以是任何人的意思。她關靜萱,好像僅僅只是方謹言的原配妻。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二章慕容宸 “時候不早了,你還不快回你自己的寢宮去嗎?” 雖然最近這句話,方謹言,哦不,慕容霖經常聽關靜萱對他,但是不管聽再多遍,慕容霖依舊是覺得被刺痛了的。 看著慕容霖受傷的眼神,關靜萱心里其實也不好受。她也知道,她這純粹是遷怒。成為慕容霖的方謹言并沒有什么錯,成為儲君的慕容霖也沒有什么錯。錯的可能是她……她當初或許就不該堅持嫁給方謹言,隨便嫁一個娘親或者父親屬意的男,那么她的生活,也許此刻還依舊是平靜的。 她不會傷心、難過,他也不會。 “阿萱,你明知道的,你和嘟嘟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寢宮。” 聽慕容霖提起嘟嘟,關靜萱更是無措,和她不同,作為慕容霖目前唯一的兒,嘟嘟的地位絕對是不可動搖的,至少在嘟嘟還沒有別的兄弟出生之前。 而她現在之所以還能和嘟嘟在一塊兒,是因為嘟嘟要她,只要她。如果哪一天嘟嘟長大了呢?或者方謹言有了別的兒了呢?那么現在所有的一切,也許都會被打破。 為什么,她不過想過平靜的日,卻那么難。 “既然你不回去,那咱們就休息吧,我有些累了。”這一天天的,今天這個宮里的娘娘來,明天那個宮里的娘娘來。每天每天的,她的臉都笑到僵硬。因為她們都是有品級的,而她沒有。如果不是她抱著嘟嘟,只怕不用到今天,前三天之內,她膝蓋就已經跪腫了吧? 關靜萱睡下之后,側身面向墻壁。她其實知道,她不該生氣,至少不該生方……慕容霖的氣,不該氣他的不作為,因為她十分清楚明白,慕容霖現在也在任人擺布的處境之下,他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控制,更何況她的。所以他只能做他能做的,盡可能地和她待在一塊兒。 作為儲君慕容霖,方謹言近來很忙,作為太,是有老師的,還不止一個,是六個。太師、太傅、太保、少師、少傅、少保,太師教太習文,少師協助,太傅教太習武,少傅協助,太保保護太的安全,少保協助。 自從被慶豐帝封了太之后,方謹言開始天天跟著慶豐帝上早朝,不管聽不聽得懂,反正他得在慶豐帝身邊站著。 早朝只是慕容霖一天忙碌的開始,早朝過后,慕容霖得由侍讀官陪著,讀《四書》、史籍,原來那位先生的時候,他還能似懂非懂,畢竟都是他自己的理解,現在不會了,因為他讀完書之后,會有專門的侍講講解他剛才所讀的內容,讀完書聽完講解之后還不算完,還得練字,由侍書官指導。 在此之前,不論是關靜萱還是方老爺,還是慕容霖自己,都覺得他的字其實寫的挺不錯的,但是在侍書官的指導之后,慕容霖才有些郁結地發現,他寫的那些個字,可能除了不是錯別字之外,其他所有都是問題,一筆一劃、起筆、落筆都得改,所謂的‘改’,在慕容霖看來,就是重頭再學的意思。他都弱冠之年了,和剛開蒙的孩一樣,重新學習寫字,簡直不能再丟人。 這還只是習文,習文只是每日學習的一部分,還得習武。 雖然不論是皇上還是他身邊,都有很多明面的侍衛、暗地里的暗衛、影衛保護著,但是身為上位者,不能永遠指望著由旁人來搭救自己,萬一落單遇險,他也必須擁有自救的能力才行。 騎馬,慕容霖是會的,但是射箭不會,一邊騎馬一邊射箭……他根本沒想過那么危險的動作。至于百發百中,百步穿楊……可能直接躺下做夢會比較容易實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