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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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睿回了寢殿,脫下身上的內(nèi)侍服飾,一旁的容泰接著方睿脫下的衣服,憋了良久才問:“陛下……沈大人接下來該如何處理?” 方睿停了下來,看向容泰,露出一抹笑,笑得意味深長:“那你覺得朕會怎么做?” “奴才不敢妄言。” “朕恕你無罪,你大可隨意說。” 琢磨了半響,容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立后……?” 方睿收回了目光,笑意更濃,繼續(xù)脫下身上的衣服,一副好心情。 “既然都知道了,那還問朕作何?” 容泰……還真是! 他就知道,從一開始認(rèn)識沈玉的時候他家陛下看人家小伙子的眼神就不對勁,試問陛下他連湛王都沒有試過這么好脾氣,怎么認(rèn)識沈玉那時候脾氣就變好了,當(dāng)時他家的陛下就是看上了人家小伙子,然后也是最近才知道沈玉是女子的事實。 容泰覺得自己是真的真相了。 他現(xiàn)在不能再把沈玉當(dāng)成皇上眼前紅得發(fā)紫的人來對待了,他要擺正自己的態(tài)度,用像對待陛下一樣的態(tài)度來正視沈玉,畢竟將來沈玉不僅是自己的女主子,更是大啟未來的一國之母。 方睿換好了衣服,容泰把昨日剩下的和今日呈上來的奏折都搬到了紫宸殿,方睿在批閱的時候,一旁的容泰想到了回來之后從崔內(nèi)侍那里聽來的信息,便試探性的問方睿:“陛下,那賀妃娘娘又該如何處置?” 容泰這話問得很是技巧,沒有明說賀妃有孕的事情,容泰是了解自家陛下的,既然他能冷落了后宮三妃三年之久,就不會一夕之間突然開竅,所以容泰敢肯定,賀妃是給自家的陛下戴上了一頂油綠綠的帽子了,賀妃腹中的孩子定然不會是陛下的。 批閱奏折的方睿,被戴綠帽了,卻沒有半分的怒意,視線依然停留在奏折上面,一目十行,道:“把jian夫找出來之后,按照正常的流程處理。”賀妃與他,不過是一個不相關(guān)的人,在后宮中,三個女人,也不見得有那一個女人是真的無害的,賀妃即便他日有什么下場,也是她咎由自取,蕭妃更不用說了,東疆的諜者,留不得,再有麗妃……她若是能在這半年內(nèi)沒有犯錯,也就放出宮外去,只是王家,那時候估計也已經(jīng)不在了。 容泰也沒有再說其他的,應(yīng)道:“是。” 方睿微微抬起了目光,看向燭火,嘴角微勾,眼底之下露出了幾分涼意:“順道,借別人的口,告訴太后,朕的慢心鎖已經(jīng)解開了。”他倒想看看,太后知道了之后,是否還能忍得住不動手,即便不動手,他也要逼她先動手,他才能師出有名。 燭火越來越旺,在這樣寒冷的雪夜,似乎特別的吸引人。 夜半,雪越下越大,無論是丑陋的,美麗的,還是虛假的,亦或者是真實的,都被掩蓋在這厚厚的雪之中。 十一月,這才是金都城變天的開始。 ☆、第96章 賀妃之事 大雪已經(jīng)連續(xù)下了好幾日, 整個金都城白茫茫的一片, 宮殿的屋檐上也是積壓了厚厚的一層積雪。 逐漸入夜, 賀妃在滿春殿中不安的來回走動,頻頻望出殿外, 似乎是在等著誰。 剛轉(zhuǎn)身, 聽到殿外傳來聲響,以為是自己等的那個人來了, 面帶喜意的轉(zhuǎn)回頭, 卻看到的是太后,方睿, 表情瞬間僵硬。 “太后娘娘,陛、陛下,你們怎么來了……”說完這句話, 賀妃才意識到自己還沒有行禮,慌忙的補了禮。 在剛剛行了禮,還未抬頭就聽到自己婢女顫抖帶著哭腔的聲音的聲音,“賀妃娘娘……” 賀妃的表情一下子就僵硬了, 只見自己身邊的侍女被容泰牽制住了,滿臉的淚痕,賀妃心生不詳?shù)念A(yù)感,但還是維持著笑容。 方睿與太后落座, 他如看戲一樣的,而太后則是板著一張臉。 “太后娘娘,陛下, 現(xiàn)在天氣惡劣,若是有什么事情差人傳一聲,臣妾即刻過去,怎能讓二位移駕與此。”賀妃說話說得小心翼翼,也不敢看著太后與方睿,似乎心虛。 方睿抬眸看了一眼容泰,容泰會意,把宮女甩到了賀妃的腳下,賀妃一驚,連連退了兩步,瞳孔瞬間收縮,而后一息強裝鎮(zhèn)定了下來,看向他,問:“陛下,臣妾的婢女到底犯了什么事情,驚動到了陛下和太后娘娘?” 賀妃的眼神雖然收斂的快,卻還是沒有避開太后和他。 他勾起唇側(cè)戲謔一笑,看向太后,意味深長的道:“母后,若是想知道真?zhèn)危袀€太醫(yī)過來,一把脈便知道了。” 聽到要叫太醫(yī)過來,賀妃瞬間露出了驚慌之意。 “陛下,臣妾方才已經(jīng)讓婢女去太醫(yī)署喊太醫(yī)了,就是不知道臣妾的婢女怎么沖撞到了太后娘娘和陛下。”在寬大的袖子中,賀妃的一雙手緊緊的撰在了一起,指甲也陷入到了rou中,卻感覺不到疼痛。 “賀妃娘娘……奴婢對不起你!”被容泰甩到地上的宮女跪在地上,哭得很是絕望。 他涼涼的瞥了一眼賀妃,嗤笑了一聲:“賀妃,后宮若是發(fā)生點什么事情,你覺得能逃得過朕的眼睛?所以你是打算繼續(xù)裝傻充愣?” 賀妃的呼吸突的急促了起來,可還猶然不死心的道:“臣妾不明白陛下在說什么。” 賀妃話落,沒有說話的太后,突然發(fā)話了,對著自己身邊的老嬤嬤吩咐道:“去把太醫(yī)叫過來。” 一聽到喊太醫(yī),賀妃更加的慌亂了,若是太醫(yī)來了……那這事情就絕對不能挽回了! 賀妃在太后還方睿的面前“噗通”的一聲就跪了下來,怕到全身發(fā)抖,頓時哭了出來,對著方睿和太后猛的磕頭,滿臉淚痕的求饒道:“陛下,姨母……靜兒是被逼的,不是自愿的!求你們放過靜兒!” 在賀妃跪下來的那一刻,太后已經(jīng)知道了真有此事,賀妃懷了野種。 閉上了眼睛,隱忍住了怒氣,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怒氣絲毫未減,抬起手,猛的拍了一掌桌子:“賀妃,你當(dāng)真好大的膽子!” 賀妃邊哭邊搖頭:“陛下,姨母,不是的,是那個人趁靜兒醉酒……” “啪!”在賀妃還未說完話的時候,太后猛的站起,直接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賀妃。 他看了一眼臉被打腫了的賀妃,斂去了笑意,從座上站了起來,對著太后道:“母后,這是后宮之事,就由母后你處理,朕要去處理公務(wù)了。” 他從滿春殿出來之后,依然聽得清從里面?zhèn)鞒鰜淼目蘼暎匾夥怕哪_步,聽著滿春殿傳出的聲音。 先是殿內(nèi)的宮人和內(nèi)侍全部都被遣出了殿外,隨后是賀妃歇斯底里的聲音:“姨母……你不也是對陛下出手了嗎,你既然看不慣他,你為何就不能饒了靜兒一命!” “不管你是從那里聽來的哀家要謀害皇上的事情,但你懷了別人的野種,對不起他,哀家就必定饒不了你!” “姨母!” 他眼簾微斂,露出了些許的詫異,太后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真真的是出乎了他的意料,曾幾何時她夜會在意他的臉面了? 嗤笑了一聲,大概是因為出了方湛之外,其他人都是用來對付他的棋子而已,棋子逾越,豈能不生氣? 與滿春殿越來越遠(yuǎn),已經(jīng)聽不到任何聲音,宮巷無人,身旁只有一個替他撐著傘遮雪的容泰。 “尋個機會,讓賀妃假死,送她出宮。” 容泰一愣:“陛下,你不是說過,按宮規(guī)處理嗎?” 停住了腳步,看著宮巷的地上的雪,突然笑了。 “昨晚,沈玉與朕說,讓朕放了賀妃。”沈玉和他說,她明白,以前進(jìn)了后宮的女子,有的人直到老死或許都見不到一眼皇帝,但這都她們自己的選擇,她們家族的選擇,既然選擇進(jìn)了宮,那就只能遵守后宮之中的準(zhǔn)則,無論是以什么理由偷了人,確實死都不足惜,畢竟連累的不僅僅是自己,還有自己的家人,可他在昨日知道了賀妃確實不是自愿的,也告訴了沈玉,沈玉便求了情。 為保自家,賀妃的家族必定會舍棄了她,她屆時就會成為一個廢棋,既然是廢棋,就應(yīng)該去她該去的地方,定然沒有活命的機會。 既然是沈玉讓自家陛下改變了注意,容泰也沒有說什么,應(yīng)道:“奴才知道該怎么做了。” ……………… 賀妃被囚禁在了滿春殿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送飯過來那人,扔了一張紙團在她的腳下,且還看了她一眼。 攤開了紙條,上面只有簡單的一句話,想活命就把飯給吃了。 賀妃看著飯桌上面的飯菜,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路可退了,唯有拼死一搏了,不管對方是誰,若是有活命的機會,她絕對不能放過,顛顛巍巍的端起了飯,一口一口把那飯吞咽下去。 這大概是賀妃生平吃得最折磨的一頓飯。 賀妃服毒自盡的消息沒有傳出去,太后只是讓太醫(yī)說,賀妃是得了急癥,去了世,賀家的人只是進(jìn)宮哭了一場,并未鬧,賀妃的身后禮依然以貴妃之禮cao辦。 在賀妃被下葬的前晚,京都城外。 賀妃在知道自己真的得以逃過了一劫,在馬車上哭了許久。 被送出了京都城,才敢問馬車外的車夫:“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救我?” 只聽到從馬車之外傳來一道男聲:“想活命就別問是誰救的你,全部人都以為你已經(jīng)死了,你只需要安分守己過完你這一生即可。” 聞言,賀妃也是個聰明的,便什么都不問了,撩開了帷簾,看了一眼金都城,榮華富貴,一國之母,與她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了。 手放在了自己的腹部之上。 孩子還是留下來吧,陪她做個伴也好。 放下帷簾的賀妃不知道,在金都城外,沈玉和方睿是看著她出城的。 此時,一身便裝與依然還是一身男裝的沈玉回到了京都城中。 方睿無奈的道:“阿玉,你怎么就不相信朕?” 她瞥了一眼方睿,微微勾起了嘴角:“自己確定一下,總會心安一點,無論如何,賀妃也算是無辜的,她的孩子也算是無辜的。” 頗為吃味道:“怎就不見你對朕這般上心過。” 她停下了腳步,對方睿露出了一個鄙夷的表情:“連女人的醋你都吃?” 方睿嘴角一抽:“女人……你可還記得德安,恒娘?”還有一個未曾謀面的沈家老二。 辛虧一個都沒有納! 她一時詞窮,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話,想想,還真的有這么一回事,作為男人的時候,魅力似乎有點大,大到出乎她意料。 “讓你繼續(xù)扮成男人,那還得了。” 略微給了一個白眼他:“你以外,身為女子的我就安全了?” “……”被沈玉噎了一下,方睿捂住了額頭,這也是一個待解決的問題,沈玉裝扮成女子的模樣方睿依然記憶猶新,那種絕色,讓人一眼便刻在了心底,他怎么能不防別人,特別還是那一個已經(jīng)回了莫州的人,得到消息,這廝竟然打算近期內(nèi)抬起十里的聘禮來金都對沈玉下聘。 想下聘,門都沒有,他已經(jīng)讓錦衣衛(wèi)把守住了金都城,絕對不能讓梅璇璣進(jìn)城。 “走,陪朕去小巷哪喝點酒,暖暖身體。” “這大雪天,老板娘應(yīng)該沒有開酒館。” 方睿無所謂道:“誰說得準(zhǔn),興許老板娘今日心情好,開了酒館也說不定,不去看看又怎么知道,不然就錯過了。” 就像是他上輩子一樣,如果愿意嘗試主動的追求沈玉,或許最后的結(jié)局也會不一樣。 走著,方睿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暖意傳到了她的手心。 瞥了一眼他,勾唇道:“兩個男人手牽手,成何體統(tǒng)。” 方睿卻笑道:“大冬天的,難道還不讓人去暖了?” “就你道理最多。” 沈玉也反握住了方睿的手,冷清的金都城大街上,一人執(zhí)一傘,卻相互牽著手。 ☆、第97章 柜中一事 大雪之夜, 街市上面的店鋪、小販也早早關(guān)門收檔, 都早早回家抱媳婦睡覺了, 但出乎沈玉的意料,深巷的小酒館居然還未打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