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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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雙間蕭妃 雙手扶著沈玉的肩,扶正了,長弓拿在手上掂了掂重量,道:“興許是這弓對于沈愛卿來說太重了。” 沈玉連連點頭,“確實重。”這長弓她要是能拿起來,大元殿里面的雷聲大也早已經(jīng)把那一百遍的悔過書給抄完了。 方睿突然拉起沈玉的手,沈玉手一僵,那弓又到了她的手中,:“陛下,秋獵,臣無能為力,臣真的不適合……” “莫說話,聽朕說。”方睿的話語間突然嚴肅了起來。 本來想說自己真的不適合弄武的話全都吞了下去,聽陛下嚴肅的語氣,沈玉瞬間明白陛下是有要事要告訴她,只是怕這隔墻有耳,所以假借練箭之名來掩人耳目。 沈玉覺得自己是真相了,卻還是被方睿帶進泥坑里面,傻愣愣的被騙。 “陛下,你說。” 方睿從箭囊中拿出一支羽箭,放在沈玉的手中,人站到了沈玉的身后,再和上一回一樣,站在了同樣的位置,再重復(fù)同樣的動作,放箭上弦。 “明日你就要去大理石調(diào)查陳池的事情,你務(wù)必要注意,人犯扣押的地方,除了你之外,再找一個你能相信,卻又有武功底子的人,讓他連夜把人犯扣押在一個只有你和他知道的地方,做一出掩人耳目的戲。” “陛下不相信大理寺的防衛(wèi)?”昨日在茶館的時候陛下和她說過,陳池有可能會被滅口,也與她說了,朝中有大臣相互勾結(jié),結(jié)黨營私,要想把這其中的jian臣挖出來,陳池是個非常重要的人物。 “不是不信,而一直都沒有相信過。”他之所以讓沈玉監(jiān)事,實則是太后的手也伸到了大理寺,這大理寺卿也是太后勢力這一邊的。 緩緩的拉開長弓,目光在靶心上,再道:“而這個人最好不是朝廷中的,最好是江湖中人,江湖中人涉及黨派之爭只有極少數(shù),沈愛卿可已有合適的人選?” 沈玉微愣,她在朝中都甚少結(jié)交同僚,更別說是江湖中人。 但…… 她還真的已經(jīng)有合適的人選了。 “陛下,臣已有人選。” 聽到沈玉說以后人選,站在她身后的方睿嘴角露出得逞的弧度。 沈玉的交友范圍,他早就已經(jīng)摸清楚了,最后這個人選是誰,不會有太大的意外。 弓弦已經(jīng)拉到了極限,握著沈玉的手徒然一放,箭如幻影一樣飛出,沒入靶心之中。 “有人選了就好,還有一事朕要特別囑咐你。” 沈玉眼中露出疑惑,問:“陛下還有何事要吩咐?” “若是遇上了危險,萬事以性命為先。”在他能記得起來的,沈玉有幾次因為被行刺差點丟了性命,沒有丟性命卻都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個月,這種情況,他不想再次發(fā)生。 “臣謝過陛下的關(guān)心。” 交代完正事,箭也放出去了,人也不老實了,仗著比沈玉高出一個頭,目光從白皙纖細的脖子往下移動,看到還是一馬平川,什么弧度都沒有的胸口,頗為失望。 這女人吧,他上輩子因為沈玉,所以沒有近過,這輩子因為沈玉,近過了,卻不知道其中的滋味,只知道昨晚手臂碰到的綿柔至極,比上好的棉絮枕頭還要柔軟,當時并不知道是何物,沒有細細的感受,等知道的時候,還真想再感受一下。 ……突然覺得自己的這種想法,還真的挺齷蹉的。 收回目光,松開了沈玉的手,后退了幾步,左手拿著重弓,右手放在了腹部前,袖子直到大腿,似乎要掩蓋些什么。 “咳咳。”清了清嗓子,繼而道:“看來雷將軍今日是抄不完悔過書,愛卿在宮中也是耽誤了時間,你便先回府吧。” 沈玉轉(zhuǎn)回了身,根本不知道方睿旖旎的心思,躬身應(yīng)道:“那臣先行告……” “臣妾如慎參見陛下。” 方睿:……還能不能讓朕和沈愛卿好好道個別了?! 他現(xiàn)在那里還有什么旖旎的想法,都直接一盆冷水從頭到澆灌而下了,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了。 看向沈玉身后不遠處的蕭妃,方睿抬起了右手,揮了揮:“蕭妃免禮。” 沈玉轉(zhuǎn)回身,行禮:“臣參加蕭妃娘娘。” “沈大人免禮。” 蕭妃表情清冷,在宮中幾乎沒有人見她笑過,三個妃子中,方睿最忌諱的就是蕭妃。 “蕭妃怎會在靶場?”方睿并不覺得蕭妃會像麗妃賀妃一樣守點,這個女人的城府遠比他想象的要深。 “回陛下,臣妾本是想要出來走走,聽靶場外的侍衛(wèi)說皇上你和沈大人在靶場,便進來向陛下請安。”說著蕭妃的目光落在了方睿手中的長弓上,又道:“方才見陛下教沈大人練射箭,便一時覺得有趣,多看了一會,請陛下見諒。” 方睿把長弓放回容泰的手上,勾唇一笑:“也沒有什么見不見諒的,不過朕聽說蕭妃你的身手也不錯,不如這樣,讓朕和沈愛卿也開開眼界。” 蕭妃未進宮之前,是大啟驍騎軍從八品驍騎蔚之女,從小就隨著自己的父親練武,身手也極好。 蕭妃面上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只道:“臣妾已有多年未碰這些東西,只怕擾了陛下的雅興。” “怎么會,女子武刀弄劍,朕還從來沒有見過,倒想開開眼界,沈愛卿,你可曾見過女子拿弓射箭?“ 沈玉知道陛下是真的想看蕭妃動武,便配合道:“沒見過。”畢竟……她剛才自己拿弓射箭的時候,是算是陛下射的,她幾乎一點力氣都沒有出。 “容泰,把弓給蕭妃。” 容泰文聞言,把長弓遞到了蕭妃的面前,蕭妃見拒絕不得,便單手拿起了長弓。 一旁的沈玉:“……”現(xiàn)在的女子都這么厲害嗎? 默默的低下了頭,看了眼自己的手,她是不是再這么手無半點縛雞之力下去,會被懷疑自己的性別?更何況前幾日不僅僅陛下說過她孱弱,就連雷聲大也說她弱得跟個姑娘家一樣,雷聲大分明是睜眼瞎,人家蕭妃娘娘一點也不弱! 還有就是那個黑衣男人到底是怎么知道她是女兒身的,她向來謹小慎微,小心行事,除卻太保府內(nèi),她從來就沒有表現(xiàn)出來過會暴露自己性別的舉動,如果不是在太保府被那黑衣人識破了自己是女兒身的話,難不成真是因為她看起來實在是弱得不像個男人? 方睿瞥了眼沈玉,看到沈玉微微蹙眉,也大概想到了她到底是在想些什么,暗自一笑,若是她知道是她自己親口告訴他,她是女兒身的,不知她會作何感想。 只是瞥了一眼沈玉,隨之視線落在拿起弓箭的蕭妃身上,看著蕭妃拉起長弓的姿勢,一抹冷笑一閃而過。 上輩子就是因為他太過于安于現(xiàn)狀,以至于沒注意到自己的身邊都是些豺狼虎豹,前有太后勢力,后有東疆虎視眈眈。 東疆在他祖父的那一代就已經(jīng)簽訂過盟約,永不交戰(zhàn),可是這一紙盟約從東疆內(nèi)部叛變之后,就如同一張?zhí)撛O(shè)的紙,東疆為游牧民族,逐漸強大,對大啟這邊也是狼子野心,這些年來出現(xiàn)在大啟的東疆諜者更不在少數(shù),就連皇宮也有。 若不是上輩子在死之前已經(jīng)平了內(nèi)憂外患,他這輩子也可能不知道后宮中的三妃之一的蕭妃是東疆的諜者。 蕭妃其父從八品驍騎蔚,是東疆多年前在大啟安下的諜者,既然是諜者,就有的是在非常時刻手段讓蕭妃有機會入高官之眼,入了高官之眼,再入太后之眼也不是難事了。 拉開長弓,蕭妃眼神微斂,在對準靶心的時候,微微偏了一下,手一松,那羽箭偏了靶心,到了白色的范圍。 方睿嘆道:“可惜了,若是剛才那箭頭沒有動,興許還會射中靶心。” 背對著方睿的蕭妃眼神露出微驚之色,隨即轉(zhuǎn)回身,道:“許是太久沒碰了,也失了自信。” 方睿笑了笑,讓人捉摸不透:“那蕭妃可得抓緊時間好好練習(xí)了,下月月底的秋獵,也該讓女子也參加了。” 沈玉一愣,看向方睿:“陛下,這女子也參加,似乎不妥。” 方睿看向沈玉,揶揄道:“沈愛卿,若是不讓女子參加,朕真擔心你到時候是最弱的那個。” 沈玉:“……” 方睿像像起了什么,看回蕭妃,笑道:“也不對,這萬一沈愛卿你連女子也比不過,那朕也幫不了你了。” 沈玉:“……陛下,臣還是先告退吧。” 總覺得今天的陛下一直在強調(diào)她身子骨弱……想想老是強調(diào)她體弱,她心中有些不安,萬一那個黑衣人真的是憑看她的相貌舉止猜出她是女兒身的話,她更是該注意了,該注意一下怎么才不會表現(xiàn)得太弱。 “嗯”了一聲,道:“那沈愛卿你就先退下吧。” 見沈玉要走,蕭妃也告退道:“臣妾也不打擾陛下練射箭了,也先行告退了。” “也行,先退下吧。” 看著沈玉和蕭妃離開,方睿問一旁的容泰:“可看出了什么?” 容泰有些不明所以,“陛下問的是什么?” “方才,蕭妃是特意偏了箭頭,才導(dǎo)致箭射偏了。” “蕭妃娘娘此意何解?” “何解?難不成你還真的看出來,中原人握弓與東疆人握弓最大的區(qū)別在于前者求的是準,而后者則是注重猛,方才就算蕭妃有所收斂,但習(xí)慣是難改的。” 容泰一驚,“陛下你是說蕭妃有可能是東疆的人?” 方睿微瞇起眼,道:“盯緊蕭妃,看看她到底與什么人有接觸。”他只知道蕭妃是東疆諜者,卻不知這與蕭妃接頭的人是誰。 容泰:“……是。”他何時有三頭六臂了?他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監(jiān)督了整個皇宮了,真難為陛下看得起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 目的達成 ☆、第15章 大理寺卿 夜黑風(fēng)高,除了屋外傳進來的蟲鳴蛙叫聲外,非常的安靜。 沈玉在桌子旁坐了大半夜,都沒有等到黑衣人。 屋外巡邏的人經(jīng)過,沈玉才懷疑的自言自語道:“該是因為巡邏的人多了,才沒有來吧?” 昨晚經(jīng)過雷聲大突然闖入她的寢室,老太爺怕雷聲大再次闖入,就加派了護衛(wèi)巡邏,幾乎把她的院子包圍得水泄不通,大概也只有蚊子能飛進來了。 想起昨夜,沈玉有些心累,老太爺過來之后,坐在輪椅上面,而她則站在老太爺?shù)拿媲埃镜枚苏牡讋t是不安,因為老太爺板著一張臉問她:“方才你房中還有其他人。” 盡管心底在打鼓了,她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從容撒謊道:“方才孫兒衣衫不整在床上,怕雷將軍不懂禮數(shù),只好假裝出床上有人的假象。”她要是不撒謊,難道要她說真話? 說她昨天晚上房里面確實是有其他人,還是個男人,還是個知道她是女兒身的男人,只要她一說出來,只怕老太爺不是被氣死的,而是被嚇死的。 老太爺中風(fēng)之后就不能再受刺激,而沈家的聲譽和榮耀都一直是他的命根子,這要是被他知道了沈家最大的秘密被別人知道了,沈玉真的怕把老太爺給嚇死。 老太爺先前為太子太保,輔佐太子,所以一眼眼睛從來都是嚴厲的,沈玉別的都不懼,偏偏就是怕老太爺用這雙眼睛瞪著,總感覺自己在老太爺?shù)难鄣字聼o所遁形。 為了避免自己扛不住老太爺銳利的眼神,沈玉斂下了眼,不看老太爺,大概是沈玉從來就沒有在老太爺?shù)拿媲罢f過謊,最后老太爺還是相信了她的說辭,畢竟老太爺怎么想也絕對不會想到沈玉的床上真的有人。 送走老太爺之后,沈玉就站在床邊,看著自己的那張床,嫌棄了良久…… 沈玉……有輕微的潔癖。 別人躺過的床,她嫌棄。 把自己的枕頭從床上拿起,拍了良久之后才說服自己那個黑衣男人并沒有碰到自己的枕頭,拿出了床邊,抱著自個的枕頭在躺椅上,打算在這過一宿,越想那個男人,沈玉就越氣,用力的拍著枕頭,用枕頭來出氣。 她自小就沉著內(nèi)斂,幾乎沒有和人發(fā)生過矛盾,就算是隔壁的那個雷聲大,她也沒有怎么急過,偏就栽在一個不知道長什么樣的流氓手上。 思緒回神,黑衣男人大概也知道防備森嚴了許多,黑衣人以后定還會來找她,便也沒在等下去,今日下人人已經(jīng)把被褥全給換成新的了,沈玉才肯上床就寢。 而在沈玉入睡之后,皇宮中的方睿卻在和容泰商量著明天該怎么樣才能不讓人懷疑然后出宮數(shù)日。